334-老戏骨。
午休过后试镜工作再次开始，每次影片开拍前，都少不了这个繁琐到让人昏昏欲睡的工作，偏偏这是影片最重要的构成部分之一。
“尼克尔森先生，你的表演完全可以胜任这个角色，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一段简单的表演之后，韦恩回味了一下刚刚通过摄像机镜头所看到的，面露微笑给对方鼓了两下掌，由衷夸赞了表演者一句。
试镜室中央这位第一版蝙蝠侠的小丑，单论起演技来说，是他这几年中碰到最好的人之一，好不夸张的可以形容为戏骨。
其表演时展示出来的自然，是很多年轻人不具备的，这不是克里斯蒂安-贝尔那种沉浸式表演，反而有些返璞归真，挥洒自如的味道。
“谢谢。”
杰克-尼克尔森一身考究的西装，微微躬了躬身，脸上带着笑容说道：“韦恩，这是第三次来试镜你的项目了，希望我这次的表现能够打动你，很早之前就想和你合作一次，可惜《小丑回魂》等片子，全都没能成行。”
对于这位老戏骨的客套，虽然听了很让人高兴，韦恩却没太当真。这种在圈内混了几十年的老油条，选择项目的眼光都有独到之处，如果不是对方看好的片子或导演，想要请到这种老油条，需要花费的代价从来都不小。
不管两人怎样的寒暄和商业互吹，他下面要说的话，才是这次试镜的主要目的。
“那我就直接说了，杰克。”韦恩笑着点了点头，观察着对方的表情。“你的演技在我这从来都不是问题，这种角色也不可能难到你，可这部片子的投资相对很低，想要加入这个项目，剧组恐怕没法给你开出符合身价的薪水。”
其实接受这份试镜邀请后，杰克-尼克尔森就想过这个问题，如果这部影片的目的，是为了学院派奖项，片酬问题倒不是不能谈。
“给我点时间回去考虑一下。”耸了耸肩，杰克-尼克尔森看向韦恩，说道：“这种事我要和经纪人沟通，没办法现在就给出答复。”
“当然，不过时间别太久，我们得尽快定下演员人选，把更多的时间留给拍摄。”韦恩站起身从桌后走了出来，热情的伸出了一只手。“希望我们之间能够达成一致，我实在想不出来，除了你还有谁会更适合这个角色。”
“你太客气了，那就这样，我会尽快给剧组回复。”
两人客气的握过手，杰克-尼克尔森向其余工作人员点点头，拉开门走出了试镜室。
“你觉得他会答应吗？”
坐回摄像机后面，当他拿起桌上的简历，开始翻动思考时，施瓦茨好奇的问道：“就算明知道这部影片的制作目的，恐怕也很难让他接受百万美元级别的片酬，他可随时都不缺少戏拍。”
选角导演说的就是现实情况，像这种已经成名多年的老戏骨，不管是出演主角还是配角，都属于是稀缺资源，他们这种演员从来都不缺少项目邀约。
“他会答应的，不然就不可能来参加试镜。”韦恩头都没抬，翻看着明天女主角的试镜演员资料，对能不能够请到杰克-尼克尔森，一点都没有担心。
像这种圈内老炮，如果不愿意接受降薪条件，压根就不会来参加试镜，他们这种人内里全都现实无比，除非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否则才不会浪费这个功夫。
“哈。”说话间，他没想到看见了卡梅隆-迪亚兹的简历，不由得歪着头看向了选角导演。“这个女人找过你？”
施瓦茨点点头，一脸笑意摊开了手。“她的经纪人找过我，在电话里一直暗示她的客户和你的关系，反正这个角色还没定下来不是吗，试镜时多一个选择也不错。”
两人经过几年时间的合作，关系相对近了很多，至少这样的调侃，偶尔会在他们之间出现。
“ok，通知下一个……”
“boss，华纳兄弟布鲁斯-罗森布鲁姆的电话。”
没等他说完，助理小姐推开了试镜室大门，指着导演办公室，做了一个接电话的手势。
韦恩走前，对选角导演挥了挥手。“好吧，施瓦茨你继续，不用等我，男主角留出一个备选方案，以防布拉德-皮特那边出现意外。”
其实今天主他主要想看的，就是两位主角的试镜表现，布拉德-皮特和杰克-尼克尔森这两人，也没让他失望，试镜表现都能符合角色需求。
至于其他参与试镜的演员，更多的目的是增加另外的选择性，就算布拉德-皮特那边出现意外，也不至于再举办一次大规模试镜。在主要角色没签合同前，一切都会以保险为主。
脚步匆匆的赶回导演办公室，韦恩拿起放在办公桌上的电话。“hello，这里是韦恩-格林伯格。”
“嘿，韦恩，希望我没打扰你的工作。”电话里传出布鲁斯-罗森布鲁姆的声音，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保持的很好，所以说话也相对随意。“我听说了中午的事，这部《至高危机》是斯宾塞发起的项目，他把电话打到了我这里，那个英国导演……”
“项目还没开始拍摄吧？让他滚蛋，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会再追究。”
“ok，可怜的英国佬，第一部执导的电影，还没拿起摄像机就要被开除了！”布鲁斯-罗森布鲁姆的语气中充满了幸灾乐祸，事实上，他并没有把这种小人物放在心上。“我会跟杰夫汇报这件事，那个英国佬也会自己辞职。”
对方将要拍摄的项目，本身就是华纳兄弟投资制作，偏偏还倒霉的得罪了华纳兄弟的大股东，这完全就是作死的典范。
相对来说，这个结果对斯图尔特-贝尔德来说，已经是相当幸运的了，只是失去了一次工作机会而已，只要韦恩不想再追究，他还能回过头继续做自己的剪辑师。
正在通电话的两人都明白，只要韦恩放出去话，这个英国人以后在好莱坞，恐怕连之前剪辑师的工作机会都不会再有。这个圈子有的是人不介意踩一踩他，来搭上一位大导演的关系，顺便获得对方的好感。
“ok，我这边还有试镜工作，有时间我们再聊。”对于这个结果韦恩没有一点意外，如果对方指着鼻子对他吐了脏话，一点后果都没有，才是最大的意外。
心胸这种东西他从不宽广，能够不继续追究下去，还是看在布鲁斯-罗森布鲁姆的这个电话。
正当准备挂断电话，继续回去看看其他人的试镜，能不能带来一些惊喜时，电话里又传来了声音。
“爱克托表现得怎么样？你觉得他有没有成为一个制片人的潜力。”
回想了一下自己的第二制片人，韦恩对着电话说道：“现在还什么都看不出来，他去波士顿勘景了，还要在那边提前安排好剧组的后勤问题，这段时间我们接触的不多。”
“好吧，那我就不打搅你的工作了。”
电话挂断以后，韦恩反而不着急回到试镜室了，靠在椅子上思考了一会，抬头看向了尼娜。
“帮我给爱克托打个电话，催促一下他的工作，让他赶回来谈演员的合约问题。”
“好的。”助理小姐点了点头。
既然布鲁斯-罗森布鲁姆想要给爱克托机会，培养对方成为一个合格的制片人，韦恩也不介意让他多参与工作，与演员的经纪人谈合约，本身就是制片人的工作范围。
下午五点半，在制片厂一天的工作结束后，汽车刚刚回到庄园里，管家海拉罕见的等在小广场的喷泉边，等几人一下车，她就迎了上来。
“发生了什么事？”
把手中的公文包递给管家，韦恩好奇的问道。
海拉指着草坪的方向，遮阳棚下的躺椅上，澳洲女郎带着一副墨镜，抱着金毛芬迪，就像没看到他们回来一样。“沃茨女士的心情不太好，下午时候摔了一个杯子，boss，你最好去看看。”
“这个女人又犯了什么病！”小声嘟囔着，韦恩走向平时自己最爱的遮阳棚。
自从这个女人的肚子，慢慢有了怀孕特征后，仿佛就像打开了她的另一种性格开关，情绪时常变得不稳定，时不时还会变得焦虑。
就连在看狗血电视剧时，她也能为了莫名其妙的原因掉眼泪，这与之前理性顽强的澳洲女星，完全变成了两种性格。
“娜米，你睡着了吗？我听海拉说……”
走近之后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明白了这个女人为什么生气，在躺椅旁的白桌子上面，乱七八糟的放着五六份娱乐报纸，这种二流媒体时效性相当强，头版上统一放上了一张大照片。
就是他搂着哈利-贝瑞，低头走向餐厅时被照的，也不知道这些报纸，这个女人是通过什么方式拿到的。
“听着，娜米，我只说一遍。”韦恩知道她没睡着，只是抱着金毛假装闭着眼睛，这只是在无声的表示某种抗议。“哈利碰到了一些麻烦，恰巧中午被我和尼娜遇到帮了她一把，事情就是这样简单，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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