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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拔刺1


周时甩开江千俞,匆匆往宿舍走。

        江千俞不紧不慢跟在后面,“这时间宿舍恐怕进不去。”

        周时一看还有十分钟锁门,加快脚步往回走,到宿舍门口推下门没打开,他跑到门边的宿管室的窗前,“阿姨麻烦开下门。”

        室内一片黑暗没人回复。

        “阿姨。”

        隔壁宿舍窗户开了,“阿姨感冒不舒服,提前锁门睡了,明早回来吧。”

        周时:“”

        真被江千俞那个乌鸦嘴说对了,他垂头丧气地坐在台阶上,江千俞吊儿郎当站一旁看他笑。

        周时:“乌鸦嘴。”

        江千俞从暗影里走出来,白发在月光下像一束光,似笑非笑的眼神带着几分痞气,与冷冽的气质结合一起,像个又痞又冷的混球,周时又一次想起睡对头的南神,也是这种带点冷酷的痞,如此一想看江千俞顺眼了些。“你不回家待在学校干什么?”

        “验证一下你会不会被关在宿舍外。”

        “现在被关在门外,你高兴了?”

        “还行。”江千俞在周时身边坐下。

        弯月悬挂上空,繁星点点像顽皮的孩子在夜空撒了把水果糖,空气染上一丝清甜气,夜风吹散白日悬浮于心头的躁,周时有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江千俞拿出根烟捏在指间没点火,烟像笔似的在修长手指间转了圈,“有被木刺扎过吗?”

        或许夜的宁静,或许是朋友熟悉感,周时鬼使神差地回了江千俞,“当然扎过。”

        江千俞:“有次我在乡下外婆家玩,几个小朋友拿着根木棒追追打打,跑闹中木刺扎进我指肚,扎得很深,为把它□□,指肚流很多血,那时我还小,疼得哇哇直哭,外婆告诉我,拔刺的疼人可以忍受,如果不拔手指发炎腐烂,去医院挖掉一大块肉或切下手指,那种痛人无法承受,还会留下疤痕或残缺。其实每个人的身体里都有一根刺,只是有人选择拔/出/来,有人选择无视。”

        周时:“所以扎在你身体里的那跟刺是张琪铭?”

        江千俞笑了,灼灼目光盯着他,“不管是谁我都会拔它出来。”冷而沉的目光像正在捕猎的凶兽,只要张嘴必一口吞下猎物。

        周时相信江千俞的实力,但配角没有得到主角的命,反派的疯其实跟男二深情的作用一样,只能感动读者,永远无法感动主角,他们同是天涯沦落人,他知道剧情发展,不可能真爱上张琪铭,江千俞却活在迷雾中,一心一意扑在张琪铭身上,他忽然对江千俞产生了怜悯,“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没必要为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

        江千俞:???

        周时继续胡说:“在一棵树上吊死,纯为感动自己,因为那颗树也很无辜,好好长在那,偏来一个人死在它身上,彼此都痛苦,不如放手广撒网多扑鱼。”

        江千俞无奈一笑,“所以你打算放弃张琪铭?”

        周时:“那不可能,没有铭哥我活不下去。”

        江千俞:“巧了,我也是。”

        周时:“所以公平竞争吧哥们。”

        江千俞:“”

        短暂的聊天后,周时回了新家,到家倒头就睡,第二天醒来回想昨晚和江千俞聊天场景像在做梦,其实江千俞也没那么讨人厌,如果没张琪铭他们或许可以成为朋友。

        新家冰箱和厨房都是空的,洗漱后他准备下楼吃早饭,推开门郁南一张扑克脸映入眼帘,周时西安一跳,“你们怎么知道我家?”

        孟果越过他推门进去,“不重要,今天我们来告诉你。

        老枪晃晃手里的食物,“一会儿再说,先吃饭。”

        郁南:“进去说吧。”

        周时:“”

        三人自来熟地进入房间,围坐餐桌瓜分老枪袋里豆浆油条,三人吃得津津有味,周时却没了吃东西的心情,“你们究竟要说什么?”

        郁南咽下嘴里的食物擦擦手,“余一寻参加的那个比赛,我们报名了,两月后去电视台录节目。”

        “祝贺你们。”周时面无表情地说。

        孟果啃着油条说:“不是祝贺你们,是我们。”

        周时:“我可以出钱资助你们,主唱请另找他人吧。”

        孟果:“我们就相中你了。”

        老枪:“全学校再也找不到像你歌声这么好听的人。”

        周时:“我从没有在学校唱过歌。”

        老枪:“”

        孟果:“……”

        郁南边说边默默拿出发条信息【还是不肯加入。】

        鱼:【拉他去排练室唱一次】

        孟果:“反正我们非你不可。”

        老枪:“对对对,你又帅又多金,没你我们活不下去。”

        周时:“……”

        接受到指令的郁南起身说,“嘴上讨论永远不会有结果,不如咱们去排练室试一次,看看彼此默契度,假如你唱歌如狼嚎,倒贴钱我们也不找你。”

        周时一想这是个办法,到时胡乱唱几句,验证他唱歌不行,以后郁南他们便不会找他,他一口答应。

        有一段时间没来排练室,当初余一寻摔坏的乐器已经修好归位,排练室一切如初。

        郁南偷偷把江千俞给的歌名发到三人小里,孟果和老枪看了后默契地弹起《谁伴我闯荡》音乐声一响周时僵在原地。

        这是beyond的一首老歌,周父喜欢这歌,是周时学的第一首粤语歌,从乐谱到发音,周父一句一句教,他们一遍遍练,后来很多年的寒暑假,他们在商场广场唱了无数遍这歌,旋律与歌词早刻进灵魂,去哪都甩不掉。

        他几乎下意识开口,“谁愿夜探访,留在我身旁,陪伴渡过黑暗,为我驱散寂寞痛楚”

        周时从没和today排练过,因为这首歌,他们有了超高默契,曲毕大家都惊呆了,包括周时自己。

        孟果:“我操!你这粤语发音可以呀。”

        老枪:“这他妈叫不会唱歌?”

        郁南的扑克脸上也有了表情,他从架子鼓后走出来,诚心邀请道:“加入我们吧?”

        多年没过唱歌,周时手心浸满冷汗,他大脑一片空白,慌慌张张推开郁南跑出去,上了车漫无目的乱转,开到人烟稀少的郊区,在一片郁郁葱葱的田地旁停下,他盯着车窗外农田看了许久,逐渐从刚才的事情中回过神。

        女人坠楼的身影,少年疯狂的呼喊声,再次出现眼前,很多年过去那画面清晰地像在昨天,他翻出车里的烟点上,烟雾遮住红红的眼眶,这是根扎进他灵魂的刺,是他逃不掉的噩梦。

        落满灰尘的盒子被打开,尘封多年的熟悉感扰乱他内心,他渴望捡起年少旧梦,可又无法从母亲跳楼的阴影走出来,他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一口口烟雾吸进肺里,烟雾盖住母亲跳楼的身影,显现出江千俞坐宿舍楼前说:“其实每个人的身体里都有一根刺,只是有的人会□□,有的人无视。”

        张琪铭是江千俞的刺,母亲以死相逼是他的刺,过去那些年,他一直无视,装作什么事没发生过,实际每次看见乐队演出,每次听见熟悉的音乐,他都会发疯发狂,然后再将万里波涛克制下去。

        他强迫自己回到当下书中世界,母亲是赵芳,妹妹周秒,母亲没有逼死妹妹,也没有逼他不准碰音乐,这里与现实不同,也与现实无关,不如借此试着那根刺□□,让腐烂的皮肉愈合。

        郁南他们的执着像把小钩子,一点点钩出他隐藏多年的欲|望,今日一唱就像有人狠狠拽了一把那钩子,一下将全部钩出来,想要内心平静拔出这根刺是必然要做的事。

        他冷静下来有了规划后,开车往回走,走一半又停下,很多年没唱过歌没碰过乐器,他还能回到从前吗?能当好today的主唱吗?诸多现实问题,再次砸过来。

        一阵轰隆隆响声打断周时的犹豫,倒车镜里一辆黑摩托车倒在他车边,一身黑色赛车服,头戴赛车帽的人躺在车边,像受了重伤,他急忙下车,扶起躺地上的人,“你还好吧?”

        那人无力地摇摇头。

        “快上车我送你去医院。”

        那人指了指腿。

        周时明白立刻蹲下身,“来我背你。”

        背上的人像座山,三五步的距离,周时走得踉踉跄跄,好不容易打开车门,转过身想把人放车座上,结果没站稳,摔在那人身上。

        “对不起。”周时慌忙地起身道歉,意外瞧见头盔里露出的白发,再看这身衣服,他拿下那人头盔,头盔下露出张憋着笑的好看面容。

        “江、千、俞。”周时怒火直冒。

        江千俞收敛笑意,“喂!现在是你撞伤了我,说话客气点。”

        不提还好,一提周时更气,这么宽的路,他开着双闪停在路边,江千俞偏在他车周围摔倒,分明是碰瓷。

        江千俞躺在后座没起来饶有兴致地看周时,周时弯腰钻进车内,二话不说挥拳向江千俞打去。

        江千俞侧身一躲,拳头落在车座上,同时抱住周时将他禁锢住,软生声说:“我腿好像摔折了,要不先去趟医院再打?”

        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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