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度量魂

冷漠获得了一百个硬币，硬币上的数字最高只有二，作为身上直接拥有原魂的冷漠来说，虽然这些硬币的价值不高，但作为一笔外快来说还是很不错的，至少可以充当伙食费。

        硬币依托原魂一样而创造，刻录在硬币上的数字则代表着魂等级，刻录所演变的颜色则表达着魂的原罪，而且因为这是魂之影刻录的玩意，所以当原魂被食用之后硬币也会消失。

        当然，有关于货币的一系列法律是由恶魔领主们共同监管，所以不必担心有人交易了硬币，然后立刻吞噬掉灵魂的坑爹情况发生。

        冷漠手中的硬币是由月恶魔所生产，因此又可以称为月之硬币，和普通硬币的差异在于上面是由月恶魔家系图腾以及一片月牙为徽记。

        据说月恶魔能够在月之硬币够多的时候依照徽记召唤出领主的虚影，换来领主的一缕威压，不过这也是一种奢侈的行为，冷漠至今没见过哪个恶魔用过。

        顺带一提，冷漠从人间带回来的灵魂已经由莉莉丝轻松转换过了，由于莉莉丝强大的威能，无论灵魂原本为什么颜色，通通都转换为了净魂，不含一丝杂质地价值较高的硬币。

        冷漠不像是别的恶魔，打完架就亢奋了似的，拿走需要的就去了教室然后因为迟到被罚了五鞭子。

        由教师冷酷亲自执行，虽然很疼，但是虚浮的力量被打凝实了几个层次。

        莉莉丝让他吞噬了灵魂，却又不让冷漠晋级，那么这种浓缩就变成了消化这股庞大力量的最佳选择。

        教师冷酷，原名科尔达洛洛雅，在教导平民的教师里，他可以算作最强大，知识最渊博的那一位。

        他也是来自于贵族，不过论出身却也不是多好，寒冰恶魔家系分支姓式洛洛雅家族附属于月恶魔家，而主脉科尔德家系则拥有领主以及一整个地狱。

        不过不管冷酷教师在贵族界的地位有多低，冷漠对于冷酷还是抱有一定程度的尊敬，这倒不是因为冷漠是什么好好学生，而是因为冷酷称号的来源并不来自于他的性格，而是来源于他的能力。

        也就是说冷酷从没有真正地在学生面前展露过实力，所以冷漠觉得在知晓其真正实力之前还是保持尊敬的好。

        冷酷不会耽误小恶魔们的学习，这不仅仅是冷酷教师的职业操守，也是因为莉莉丝领地里是不允许有这种耽误教学的情况发生，因此冷漠在挨完了鞭子之后就被允许进入了。

        冷漠记得今天的教学是有关于“度”“量”“魂”的细分，是很重要的课，所以即便鞭子火辣辣地疼痛着，他也得多用点儿心。

        “：修度的学生，力量主要是影响现实，其力量的展现方式有很多，例如火焰，寒冰，修改身体状态，修改体积之类的不做多复述，只是有一点要提及，尽管向一方面发展时力量形态是不可改变的，但是仍要有发散性思维，比如你是火焰恶魔，那就尝试着切换火焰形态，试着把它变为钻，变为剑。”

        “：可是等级的固定致使使用的能量就只有那么多，与其随意的改变形态，难道不是固定的术式更具备威力吗？”一个学生提问道。

        “：不，让我举例子说明一下。”冷酷的手臂骤然变成冰臂，然后一层紫黑色的鳞甲覆盖在了上面“：恶魔鳞片，中级恶魔的通用招数，寒冰手臂，冰恶魔的专属形态变化，一般的破解方式是什么？冷漠你来回答一下。”

        冷漠沉着地回答道“：大火焰破除寒冰手臂，然后用恶魔大切割分离鳞片，需要两个中级通用法术，应对寒冰手臂以及恶魔鳞片来说是正对应的消耗。”

        冷酷点了点头道“：两个中级术式对应两个中级术式的消耗，能量消耗是对应的，就如同恶魔初级学问上说的，能量应对原则，本质上说一份能量需要用另外一份同等的能量抵消，可是具体我们遇到这种情况可以怎么做呢？比如这样”

        冷酷说着就施展出了一个小法术水圆刃，然后往里面加了一团小沙石，面色轻松地向另外一条冰状态的手臂切割下去，很轻松地就将其分为两半，然后举起断层还是冰封的手臂说道

        “：很轻松不是吗？假如我将全身坚冰化，其对应方式也是如此，或者水系恶魔全身液态化之后保持着水流转急速状态并也加入粉碎的沙石碎粒，这就要比完全处于坚冰状态无法加入任何要素的冰系恶魔威力大得多了。”

        冷酷的话语中透露着一点儿自嘲的意思，寒冰系恶魔当然不止这点儿不成器的样子否则怎么主脉冰恶魔们怎么跻身上三十六种呢？只是改变天象的能力，他们这一支姓没有继承而已，说是寒冷的恶魔，但是它们仅仅只是会行走的冰块而已

        他内心黑暗的那个部分是展露无疑，暗蓝色的能量仿佛虚影一样从脚底伸展出去，前排的桌子很快碎成了冰粉。

        天空之中也突然降下了一团清冷的月光，在这月光照耀之后，冷酷才回过神来，下一刻这个前排的桌椅以及被冻伤的学员都恢复了原状。

        包括冷漠在内所有的学员对此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冷酷老师总是这样，有时候发会儿呆便会出现失控状态，好在专门针对老师的月光法阵还有效果，能够他回到正常状态。

        但是冷酷的教学还是让冷漠产生了有趣的想法，即便他不是“度”性质的恶魔，可他还是不免产生了一些关于如何使用的想法，比如在人间见识过的粉尘爆炸，艺术就是派大星这种

        或者在以后的某一天他遇到了使用“度”进行攻击的复杂对手怎么办？恶魔的世界打架这事儿还是很常见的，即便现在周围都是一些同级别，没去过人间，见识短浅的恶魔，但是难保以后不会遇见，一旦出现了那种擅长发散性思维的怎么办？“魂”性质的恶魔在纯粹对拼力量时是不可能占上风的，恶魔初级学问那本书上就有教。

        “：在说说“量”这种力量，相信翅翼种，魅魔种，魔女种的学生们，家里的大人们都要求你们主要修习“量”这一因素了吧？说什么加速因果的力量是神秘的，需要敬畏的，我们是天生强大的种族，不需要度来增加力量，而唯独需要的就只有量这一因素，与自我灵魂沟通，那些老学究们几乎用的都是几十年前教材上同一的说法。”

        “：难道他们说错了吗？”一个块头超大，气息同时带着三股力量的家伙，啊！这一看就知道是地狱三头犬那一家子的，好像还是从希腊地狱过来的，他们一家子脾气一向都是暴躁的

        “：老学究的话，对倒是对啦，但是对于新生代的你们来说，你得探求他们为什么要这么说，例如“量”这种力量为什么是专门由魅魔，三头犬，魔女，飞魔这些恶魔用，你要知道往前数一千年，你家祖上是有人用其他力量的，但是最终结论是量最好用，这是为什么？恶魔嘛，探求灵魂本质的家伙们，不能只知道它好用，你得知道它为什么好用。”

        “：不就是加速因果嘛？打的准？扔的远？还有什么？”

        “：卡拉狄尔，假如你对于“量”的认知只有打的准，扔的远这种概念，那么你第二个头只能是三百年后你正常成长期到的时候才能长出来了，而第三个头则没什么可能得到，因为你将没有深刻认知本源的机会！”冷酷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这个鲁莽的家伙这时候倒学乖了一点儿“：还请老师教导。”

        “：比如你们家是用“量”的，你对其认知是，这可以你们喷吐的雷火冰三种气息更容易打中，那么照你的说法，假如我加入“度”的使用，让火息更大，冰息更冷，雷息更快不也能达到一样的效果吗？事实上你的祖先，第七个希腊地狱守门者就是这样干的，他是让威力更为强大了，可在他身上也失去了你们家的天赋快速喷吐气息的能力，现在还在希腊地狱门口处守着，面对稍微强大一些的希腊英雄就连屁也不敢放一个，与其说是守门不如说是养老，因为你们的家族就没有真正合适他的职位，唯一一位探索的牺牲者，地狱双头犬俄耳特洛斯。”

        “：是的。”这会儿三头犬同学真正老实的和一个兔子一样，点了点头道。

        “：“量”它是加速因果的力量，重点在于因果二字，比如我踢一下石子，“度”可以让石子变成石块，让踢的力量变成炮弹发射，但是石头还是以石头本身，他不能变成香蕉，不能变成海绵，然而所谓加速因果呢？仍旧是我踢的那个石头，但是石头击中什么也由我决定，不仅仅只是加快速度，而是我既是踢的原因，我也是击中的结果，甚至传闻中真正高阶运用，只有那些领主们会的技能，他们能够决定了踢的是石头，也能决定击中你的是海绵，所谓加速事实上是加快因果发生的速度，所谓加速因果，实际力量在于改变因果而不是指它发生速度有多快，所以才会被称为三者之间最为复杂的力量。”

        “：那么如何解释加速呢？”冷漠丢出他最关心的问题，假如仅仅只是改变的话，那么直接说是改变因果的力量就好了，莉莉丝能够将魂变为干净的灵魂，这种力量不会是改变因果做到的，改变因果要有接触的媒介，她不可能精准地在几十年前就接触他人的灵魂。

        “：这是我解析不了的，这个问题不是我能够回答的，假如硬要回答的话，我也只能说仅仅只是加速而已了，比如让法术更快，更准，也许到了大恶魔级别能够有所解答，但我现在不知道。”冷酷认真地回答了冷漠。

        “：好吧，这很有趣。”冷漠坐了下去，记住了这个有趣的问题，然后又将注意力回复到这位老师接下来即将要说的东西上面。

        这个时候就只有他一个人在认真的听着了，对于其他恶魔来说他们已经听到了自己想要的，认真感受体内度，或者量的变化，甚至有木恶魔已经在玩起来能否在木能量里混杂其他东西的游戏。

        “：所谓“魂”书本解释为直面内心的力量，啊，初始教材那本烂书之所以还能够再用，说实话也就是这点儿地方是解释清楚了，”

        “：直面内心的力量，起源路西法。”冷漠甚至开口截断了冷酷的话，但是冷酷反而不以为意，更是满脸涨红，极为兴奋地说道。

        “：是的，路西法，伟大的恶魔君主之一，堕天使种的缔造者，人类恶的验证者，上帝的黑暗面，罪恶的创始人，撒旦的继任者，至高位次之人，更重要的是路西法也是地狱最伟大的学者之一，可以说所有有关于魂的理论都有路西法大人参与发现，而“魂”即为直面内心这一观点更是由他提出的，这真是太神奇了！”

        “：“魂”即为直面内心的力量，是直面谁的内心？我一开始以为是自己，但是随着修行的时候，发现不对，因为恶魔收集的是他人灵魂，那么对象转变为人类，或者是指除了自己以外其他的？但是我却觉得这也是不对的。”

        “：“魂”的力量当然不止这些，这可是三大本源力量中最为神秘的力量，不可能这么简单，我对于路西法大人的话语中推论是这样的，所谓直面内心，是指媒介力量，比如契约，人类在某一种负面情绪达到三级之后就有了建立契约的媒介，这也是指恶魔们在异世界能够发挥的力量等级，直面内心实际上是指勾引处人内心黑暗的最底层，是展现恶魔力量的力量！”

        “：也不对“魂”最初始的运用方式是诅咒，诅咒的力量有多强大，但看诅咒恶魔们就知道了，所以以诅咒运行的魂的方式必然有其正确性，魂的力量绝不是指勾引黑暗这么简单，否则魅魔们修习这个就是最好的了。”

        “：那么路西法大人的话语则一定不只是这个意思，或许也有其他的意思呢？比如直面一次，是不是指，修习有魂的恶魔们拥有直面灵魂发动攻击的能力呢？”

        “：有，这是确实无疑的，我是契约种，这里唯一一个修”魂“的，我可以明确告诉您，我能够触摸到看到灵魂，我能够用手，就能摸到它，但是在于体内的我却不能攻击到，只有经历过死亡过程的，那些游离在体外的灵魂我能够攻击，触摸。”

        “：假如只是触摸不存在于体内的，那仍然解析不了直面一词，嘶，不得不说你推翻了我以前的想法，啊，不过没关系，我自己也经常推翻。”

        “：或者拆开解析是行不通的，直面内心的力量，一句话的解析到底有神么东西是我没有理解的呢？路西法君王又是在神么情况下说出这句话的呢？”

        “：路西法大人的经典事故就是背叛上帝来到了地狱，因此人间也有人说他就是撒旦，上帝的黑暗面，但是我们恶魔知晓，路西法的堕落是因为接受了黑暗，那么解析这句话，是不是指“魂”的力量能够充分解析一个灵魂呢？比如契约种在收集灵魂的时候会知道这个人一生的履历之类的。”

        冷漠眼睛一亮，兴奋的回答道“：是了，也许老师您又说中了一点，魂的力量与诅咒一族以及契约种是最为契合的，没有比契约种更擅长解析魂了，就是这样，直面内心，实际上是指解析灵魂，之所以魂不能发生强大的破坏力仍然能够于度，量相提并论的原因就是在此了，解析灵魂，勾出黑暗，“魂”其实就是掌控型的力量！”

        “：对，对，对！路西法大人来到地狱的时候，带来了一大批曾经高贵的天使，比如最有名气的光明天使帛曳，魅惑天使切茜娅！它们都曾经是有名的高阶天使，上帝忠实的仆人，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了半点儿有关于天使的力量以及信仰了！细细想来其中一定有”魂“的因素，直面黑暗！”

        “：嘿！冷酷教师，你下一节课的学生们还在等着呢！”那边窜过去另一个恶魔教师冷不丁地来了一句，这时冷酷的眼里不由自主又一次闪过了能量，他再一次触动了反制的法阵，这个时候两人才稍微清醒了过来。

        下课的时间早过去了，冷漠与冷酷之间的谈意竟还没有结束，只是冷酷还有别的恶魔需要教导，不好违背了规则，只好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看着周围很早便离开的学生，或有疑问：这很无聊吗？摇摇头离开了，思虑不由得又沉浸在解析”魂“这里力量的理论里，或觉得仍有解析不清楚的地方，或者自己仍停留在初始的地方中，但是每多了解一分，冷漠便觉得很是有趣，至少比打架有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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