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种方法
“走吧。”菲利希亚不耐烦地说,“他们有什么好看的。”
纽特正和莉塔说着话,突然抬头,看到了前方卡利斯托的背影,那头淡金色的头发很好认。
“纽特?”莉塔注意到纽特的突然走神,出声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纽特合上嘴,习惯性地舔了颜色仿若失血的下唇。
飞天扫帚在空中画了一道陡线,直冲地面砸去。
骑在扫帚上的人在即将狠狠撞到地面的时候,左手灵巧地拨转扫帚柄,双腿夹住扫帚,整个人在空中翻转了一周,右手在旋转的时候虚空一抓,甚至仿佛觉得她的手指刮过了草皮。
卡利斯托停稳飞天扫帚,转身看了眼队员。
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的队长赫德森·霍尔看着缓缓浮到上空的卡利斯托,有点无奈:“你又抓到了飞贼。”
“啊——”击球手查尔斯·乔伊斯发出一声嚎叫,“拜托你慢一点,马尔福。”
卡利斯托隔着手套握着金色飞贼,它一被抓住,透明翅膀就蔫蔫地耷拉下来,像是恶作剧被抓住之后的孩子。听到队友的抱怨,卡利斯托回过神:“抱歉?我……忍不住。”
训练的时候并不像正式比赛的赛况激烈,少了对手,只有横冲直撞的游走球和挥舞着击球棒的击球手的干扰,实在太容易发现金色飞贼了,而每一个找球手在看到那道影子后,都无法克制自己的本能。
“好了,马尔福抓到金色飞贼之后放了它继续训练,其他人不要因为抓到金色飞贼就停止练习。”赫德森把怀里的鬼飞球举起来,“我要开球了。”
……
天色很快暗下来,卡利斯托躲过一枚游走球再次把金色飞贼抓到手里,听到队长的声音传来:“今天就到这儿吧,再下去看不到球了。”
一行人骑着飞天扫帚落地,刚落地都不太自然地打了个趔趄。一直悬在天上,落地之后双腿都有点发软,不太适应坚硬的土地和行走的姿势。
为了训练,卡利斯托把长发扎成一个麻花辫,现在辫子已经快散开了,松垮垮地搁在肩头,出了很多汗,几缕头发贴在面颊上;因为剧烈运动,白皙的皮肤透出淡淡的粉色,嘴唇也微张,边走路边喘息着。
冰雪般的气质也因为高强度的锻炼而稍稍融化。
卡利斯托拖着飞天扫帚走在队伍末尾,她的眉头微拧,似乎闻到了一会儿路过男生更衣间会闻到的味道,又想到待会儿洗个热水澡的舒服。
她缓慢地换下魁地奇队服,下意识地嗅了一下带着汗味儿的衣服,偏转脑袋一脸嫌弃地把衣服扔到了地上,换上干净的巫师袍,又对着自己扔了几个除味魔咒才不怎么满意地出了更衣室。
外面的说话声早就停了,卡利斯托以为队友们早就离开了,结果看到了队长赫德森站在稍远的地方,和她对视了一眼,迎了上来。
“一起回去吧。”
赫德森·霍尔是斯莱特林六年级。
每个学院的魁地奇球队队长都是学院乃至学校的风云人物,更何况赫德森长得高大英俊,笑起来深情款款,很受欢迎。从卡利斯托入校以来,就常常听到他换女友的新闻,显然他现在有新的目标了。
卡利斯托觉得有点烦。
作为一个马尔福,她很早就有了认识:自己的丈夫只会在父母及哥哥的精心挑选之后的有限人选之中诞生。赫德森的家庭显然不在此列。
当然,卡利斯托也可以在订婚之前谈几场校园恋爱,但这个年纪的卡利斯托对恋爱这种玩意儿完全不感兴趣。
果然,在走近城堡的时候,赫德森慢下了脚步,他轻柔地问:“这周末去霍格莫德,能邀你一起同行吗?”
卡利斯托表情没什么波动:“抱歉,已经和贝琳达约好了。”
这是委婉的拒绝。
大部分斯莱特林都还算有风度,赫德森笑笑:“那太遗憾了。”
暧昧的试探就停在这里。
卡利斯托一会到寝室,就迫不及待把自己泡进了浴缸,洗掉一身臭汗。
卡利斯托对霍格莫德的兴趣也不大,从小到大她就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
不过能去霍格沃茨以外的地方转转,也是不错的活动。
霍格莫德村子最近有一个马戏团驻扎表演,这个消息很早就在同学之间传播了,就连票都不知道卖了多少波,大概所有霍格沃茨的学生都决定去看表演。
卡利斯托在听到所谓的马戏团表演,包括神奇动物的表演之后,对这项活动的兴趣顿时消失,也根本没有凑热闹去买票。
进了霍格莫德村子,远远就看到了马戏团的彩色帐篷顶,有热闹的音乐传来,还有许多打扮怪异的巫师在街边玩着魔法把戏。
小巫师们把表演的巫师团团围住,时不时发出叫好声。
还有一种娱乐,能把人装进泡泡里,短暂的漂浮几分钟。
卡利斯托和几个朋友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挤来挤去,终于靠近了马戏团帐篷,发现还有十分钟表演就要开始了。
已经有人在排队,伸长脖子看着入口处,想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
“卡莉你真的不去看吗?”贝琳达拿着票,似乎不太好意思把卡利斯托单独留在外面。
卡利斯托摇摇头:“我去三把扫帚喝杯黄油啤酒,再买点东西就回学校了,看完表演你自己回。”
说完两人就分头行动。
卡利斯托进了三把扫帚,酒吧里有点冷清,大概是因为表演就要开始了,几乎所有人都往帐篷那边涌了。
“一杯黄油啤酒。”卡利斯托坐在吧台旁边,她注意到另一头坐了一个头戴彩色帽子的巫师,像是马戏团的工作人员,在这里躲懒。
卡利斯托多看了他几眼,慢慢啜了一口饮料上面的浮沫,迟疑地停顿。
好像听到了什么,很细嫩的哭泣声,一晃神又消失了。
戴帽子的巫师喝完了最后一点酒底,把几枚铜纳特丢在桌子上,起身走了。
在经过卡利斯托身边时,痛苦的叫声传进了耳朵。
【好痛。】
【呜呜呜。】
卡利斯托不受控制地放下才喝了一点的黄油啤酒,站在酒吧的玻璃门,看向外面。
那个巫师站在外面的街道,看了眼时间,摸了摸口袋,拿出水烟来抽了两口。
他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继续摸了摸口袋,很快从口袋里又摸出一只雏鸟:“啧,以为是什么神奇动物……”
这时,马戏团帐篷里发出一阵悦耳的铃铛声,打出五颜六色的烟花——这是表演要开始的提醒。
卡利斯托推开了门。
戴帽子的巫师抱怨了一句什么,把水烟塞回了口袋,抓在手里的雏鸟翅膀的羽毛沾着结块的血,脏兮兮的。他犹豫了一下,把它随手扔在了路边,拔腿朝帐篷跑去。
卡利斯托听到雏鸟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尖叫,叫出了她的鸡皮疙瘩。
声音戛然而止,像是摔死了。
卡利斯托把那种惨不忍睹的雏鸟捡了起来,小小一团,还在微微颤抖。
生命的颤抖不仅没让她松口气,反而提起了心。
雏鸟眯缝着眼睛,翅膀无力地摊开,鸟喙发出不成调的颤抖声音。
传进卡利斯托的耳朵里,就像幼儿一样细嫩的呼痛声,让但凡一个正常人听到都会感到不忍。
卡利斯托有点茫然地捧着雏鸟,不知道它会不会死在自己手里。
这时,身后的马戏团帐篷爆发出一阵掌声,夹杂着某种动物无意义的吼叫声。
卡利斯托转头,在帐篷外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纽特看着马戏团的帐篷,一脸不忍。
卡利斯托僵着双臂,焦急地跑到纽特面前,她看着纽特讶异的表情,喘了一口气:
“纽特,该你报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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