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打断施法
屑五条拥有权力后也不干正经事。
他想了想，把手伸出来，杰头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现在，把你爪爪放上来。”
听这语气，这用词，杰额角冒青筋。
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夏油杰暂时忍气吞声，依言把自己手搭上去了。
“啊，杰好乖好乖。”悟大手把刚绑好的丸子头揉得一团糟。
让杰吸收了一点咒力作为零口后，悟立马又将自己的咒力收回。
然后又要求：“把你尾巴放上来。”
杰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过身将尾巴搭在上面。
悟立马抓住捋了个爽。
在五条悟第十次要求他把下巴搁掌心上的时候，杰终于怒了。
他一脚踩在手掌边缘，身体前倾撑着膝盖，一副不良模样：“五条悟，你这是在干嘛。”
五条悟对他的爆发完全不惊讶，他收回手笑得灿烂：
“我还以为杰第三次就会忍不了了呢，没想到杰坚持了这么久。”
说着，就又伸手模仿刚才的样子想要把他披散下来的头发继续揉乱：“呀呀，好乖好乖。”
这些话怎么越听越火大，确定了，悟这个家伙完全就是故意的。
夏油杰眼中泄露出危险的气势，结果被悟的咒力铺天盖地拢成了一个球。
还没来得及发的火差点就要被浇散了。
见他看过来，悟俏皮吐了吐舌。杰手臂青筋绽开，尾巴无意识立成一根僵硬的棍。
懂了，这家伙就是故意的。
根据他对悟的了解，这绝对是在说“知道了，下次还敢”。
现在打是打不过的，衣食住行也全都要依仗他，杰略微闭了闭眼，默念了几句，这才勉强把火气压下去。
好久不见，差点都忘了五条悟这治疗低血压的功力。
悟支着胳膊慢悠悠道：“不生气，不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杰刚把注意力转回来就听见这一句，立马意识到悟这是在复读他刚才默念的话。
他一撸袖子忍无可忍：“悟，我们还是来打一架吧。”
“nonono，”五条悟摇着食指拒绝，“我可不做欺负人的事。”
说着，他目光有意在夏油杰身上打量了一下，特别突出了上下点头的幅度，以目暗示他的身高。
好家伙，短短几年不见，撩火功力见长。
杰深吸一口气，主动出击：“我想要出去。”
“可以啊，”五条悟即答，不过又狐疑道，“但是你要出去干什么？”
“散散心。”
“不对吧，”悟瞪大了他那双滚圆的眼睛，几乎要贴在他面前仔细观察，“你的微表情分明不是那么说的。”
杰因为他的突然靠近，全身都僵了一下，又很快恢复成若无其事的模样。
他略微不适地向后挪了挪，就听见悟打了个响指：“我懂了，你是想趁机出去准备你的大义！”
这个熟悉的词被提起，杰还有些不适应。
不过也差不多，左右他都是想出门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收集一两个咒灵回来。
五条悟两臂交叉，打了一个大大的x：“不行，如果是这样的话杰绝对不能出门！”
他态度十分坚定，甚至直接拉开椅子坐下来。
夏油杰疑惑：“你今天不是有任务吗？”
五条悟顺手就把辅助监督的电话挂了：“任务再重要也没有你重要。”
他语气微微上扬，眸色却暗得吓人：“杰，我有跟你说过吧，如果你再离开我，我就会把你做成挂件哦？”
夏油杰丝毫没被他吓到，甚至还露出了一抹笑，愉悦摇了摇尾巴：“求之不得。”
悟想了想，在他身边比划了一下：“到时候可是会用绳子给你从这到这绕几圈，然后挂在手机上晃悠悠的！”
他手指轻轻从夏油杰的腋下、胸前与脖颈划过，激起一阵颤栗，杰略微偏了头，狐耳折了一下，避开他指尖最终想停留的地方。
悟遗憾地缩回手。
杰不紧不慢地说：“我觉得当挂件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起码我还能够跟你一起出去。”
“总之不许就不许！”
两人无法在这件简单的问题上达成一致。
夏油杰揉了揉眉心，他知道悟的顾忌，无论是大义还是什么的，其实都是担心再失去他。
可是他这些天不管做什么都没能把悟的疑虑打消，反而更让悟觉得他是不是在有意告别。
看来悟虽然之前不说，但少年院那次还是给他留下了些许心里阴影，居然如此患得患失起来。
理解是一方面，真的直面悟的固执又是另一码事。
杰不得不坦白自己不过就是想要出门找点咒灵，悟还是一副放心不下的模样，完全禁止他出门。
呆在家陪他的时候，每当他稍微靠近门窗，悟都是一副精神紧张的模样。
他的学生可能还会被他嘻嘻哈哈的伪装给骗过去，而杰实在再了解他不过了，遇到这种情况只能叹气。
了解归了解，真的跟防贼一样对待了几个小时，多少还是生出了一丝火气。
“我要出去了。”
小狐狸气嘟嘟地掐腰站在五条悟跟前，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还没跳下桌子，就被揪住后领子整个人悬空。
夏油杰很不服气，反手就想扒着他手指爬上来，结果爬到一半，五条悟就换了一只手拎他。
“不是说了嘛，杰现在这个样子，最好还是不要出去哦。”
五条悟把他拎到与视线平齐的位置，半开玩笑地告诫：“杰你这么做真的很让我苦恼。”
他手腕晃了晃，杰就在空中荡起秋千，耳朵趴成了飞机耳紧紧贴着头发。
悟咦了一声：“我不记得杰恐高啊？”
夏油杰借着惯性翻了上去，悟松了下手又稳稳接住。
“你说谁恐高？这是气得，气得！”
悟嗯嗯嗯好好好，其实完全当耳边风，自说自话：“没关系，我懂的，生理反应控制不住很正常。不过杰也完全不需要在我面前掩饰自己恐高这一点。”
他摇摇头哎了一声：“早知道以前就不硬拉你坐虹龙了，怪不得每次下来后连那点甜品都吃不完，还要我帮忙消灭。”
杰额角冒出一个井号，当初不是他非要抢自己那份吗？而且还是他强行拉着自己去买限量款。
他刚要说话，嘴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塞了一颗奶糖。
五条悟目不斜视，似乎这么干的不是自己。
他继续在那追忆往昔，杰三两口把奶糖嚼了咽下，还没等他说什么，又被塞了一个球状食物，表皮光滑。
夏油杰用舌头描摹了一下，觉得确实能吃，这才气势磅礴地咔咔咬碎。
他尝到夹心时一愣，看向五条悟：“这是麦丽素？”
“宾果！”五条悟打了个响指。
他索性也不说那些了，撑着脑袋看杰吃完刚咽下去，就又顺手塞了个进去。
杰：……
一股薄荷味直冲大脑。
他是看出来了，悟完全是在用这种方式堵嘴。
这一次他不咬碎，而是用舌头将薄荷糖球抵到一边，刚一张口，早就做好准备的五条悟又把一颗糖球给塞了进去。
嘶，两颗薄荷糖，双倍快乐。
辣得夏油杰一瞬间眼泪都要出来了。
“你……”杰捂住嘴勉强说话。
见他那根颤颤巍巍的手指，悟恍然大悟，从桌子底下拖出一大袋糖在他面前晃了晃。
“杰你不用担心，慢点吃，没有人跟你抢，这些全是我给你准备的。要是不够的话我再让他们送。”
听着悟在这里颠倒黑白，夏油杰表示十分无语。
悟戳了戳他因为含着糖而鼓起的两颊，满意点头：“你看这样才对称嘛。”
说着，手速极快地拿出手机对着他咔咔就是十连拍。
“哈哈有机会一定要让硝子也看看你这副模样。”
夏油杰觉得自己再跟这家伙呆下去保不准就会被气到灵魂出窍，他略一用力，朝悟噗噗吐出两个薄荷糖球。
糖球划出一条较为笔直的抛物线砸向五条悟，然后又被一道透明的屏障拦住，迅速减速后骨碌碌滚到了地上。
“明明杰之前也很喜欢薄荷味的。”悟看起来委委屈屈，捡起了滚落的糖球，遗憾地丢进垃圾桶。
杰决心不再上他的当，不给丝毫发挥机会，气鼓鼓地滑下桌子，朝房间里走去。
五条悟没有跟过去，看着他越走越快的背影，扑哧笑出了声。
等了一会，杰还没有出来，五条悟好奇走过去，刚进门就看见一堆布料被翻出来摊开在那，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
杰正在各个布料之间游走，悟捡起一张纸，上面是他刚画的纸样草图。
他索性自己理出一片空地，默不作声看。
他不主动作妖，夏油杰也就当他不存在，继续在布料上忙忙碌碌。
“杰，你这是要做什么衣服啊？”悟突然发问，指了指旁边的大箱子，“你这里面的衣服都不舍得穿给我看。”
杰耳朵颤了一下，嫌弃看了那箱子一眼，那里面全都是各种可爱的玩偶服，要是被他昔日得罪的咒术师和诅咒师知道，他堂堂极恶诅咒师还要不要面子！
夏油杰暗自决定得找个日子把这里面的东西销毁了，依稀记得隔壁家有只柴犬，不如悄悄丢去给它做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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