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杰可是笑着走的
五条悟举手：“这种说法我也是知道的好嘛，我问过杰，他怎么都不肯说。”
他掰着手指头数：“最有可能的就是杰一直说的大义啦，但是这个我是不可能帮杰完成的！”
“我记得杰还收养了两个女孩子，叫菜菜子和美美子，是一对很漂亮的双子。”
五条悟撑着下巴看他：“难道杰是放不下她们？”
夏油杰摇摇头，写道：“不要去找她们。”
他在大战前做的布置应该足够姐妹俩避开咒术师好好生活下去，若她们想要重新开始也是可以的。
他有交代过，若是行动失败了，不要替他报仇。
姐妹俩那么听话，应该会按照他的布置好好活下去吧。
想到那对姐妹，夏油杰的神色不免柔和了许多。
五条悟摊手：“硝子你看吧，这家伙对于自己不想说的东西守得比蚌壳还牢，除了这些我也想不到什么了。唔，总不能是回来对我复仇吧？”
家入硝子白了他一眼：“说不定呢，毕竟你也太欠打了。”
“啊啊怎么可能，明明当初杰是笑着走的。”
夏油杰无语地看五条悟在自己这个死者面前大大咧咧谈论起他死时的情景。
“会不会是这样，”家入硝子突然打断了他，“情况可能正好相反，杰他并不是对你抱有怨恨，而是放不下你。”
五条悟愣了一下，又恢复了没心没肺般的轻松笑容：“放不下你都比放不下我来得有可能吧。”
硝子耸肩，指向夏油杰：“说不定都有可能呢，不如问问他这个当事人。”
夏油杰无奈地看着他们，摇摇头，写道：“我也不知道。”
硝子狐疑看了眼他俩，还是把这个问题跳过去。
“那杰顶着这样的躯壳，会有消散的风险吗？有尝试过把杰的灵魂取出来吗？”
“这倒是个好想法，但是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如果真的会消散的话，离开载体反而会加快消散速度吧。”
五条悟摸着下巴如实告知：“我的六眼在这个玩偶上就像失去了作用，什么额外的信息都提取不出来。”
“好吧，关于杰成佛，我是帮不上什么忙了。”家入硝子遗憾道，“我也就只会反转术式，但是对现在的杰来说毫无作用。”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有把这件事告诉夜蛾校长吗？”
两人面面相觑，最后五条悟吐舌：“忘了。”
“……”
“不过硝子不用担心，估计夜蛾校长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你看，杰身上这套校服还是他帮忙定制的。”
“……他八成不知道这件事，而是觉得你突然喜欢玩偶了吧？”
“不用在意这种细节，”五条悟挥挥手，“总之我带杰进来时也没有引起结界警报，肯定不算大事。”
家入硝子终于问出从进门起就想问的：“那你之前说他新入学了？夜蛾校长不知道，那又是谁批准的？”
说起这个五条悟就兴奋：“反正杰还没毕业，都过了这么久了索性就从一年级重新开始好了。”
他戳了戳棉花娃娃：“哈哈现在我们三个人就你没有毕业了，还不快点叫老师。要规规矩矩地叫‘五条老师好’哦。嗯，叫前辈也是可以接受的。”
家入硝子抱着手臂在旁边看热闹。
夏油杰：“……”
“好了，你们没事就赶紧走吧，我这可没时间招待你们。”
家入硝子打了个哈欠，下了逐客令。
五条悟这才想起来：“等等，还有一件事情。”
他指向夏油杰的头顶，家入硝子略显疑惑看过去。
“硝子你看好了啊，”五条悟迅速出手摸上夏油杰的狐耳，纵使早就料到，夏油杰还是狠狠抖了一下。
这把家入硝子的注意力一下子拉回来，她弯下腰，平视夏油杰：“我可以摸一下吗？”
夏油杰无奈地正要点头，就感到自己的耳朵被迅速地摸了一把。
还没等他对此表示什么，五条悟就在一旁惊奇地大声嚷嚷：“硝子你这是犯规！”
家入硝子白了他一眼，缩回座椅里，左右转着椅子。
五条悟顺手也试了下，夏油杰又是一抖，等他的手又双叒伸过来时，夏油杰说什么也不让他碰了，甚至不惜抱头蹲防。
看来夏油杰狐耳的特殊效果只能由五条悟触发。
硝子死鱼眼看着他俩闹，甚至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含着，等实在看不下去了，才敲敲椅子扶手，把夏油杰从困境中解救出来。
五条悟看见她吃糖，理直气壮伸手要，硝子叼着糖几下咬碎了，把自己口袋翻过来：“没了，就这一根，还是你上次给我的。”
“噫——”五条悟失望拉长声音，从自己口袋里摸出一把，拆了一根放嘴里，剩下的全要给她。
硝子不接：“得了吧，别想让我帮你带着。”结果硬是被他全塞进白大褂口袋。
硝子无奈，转头看见无所事事的夏油杰，反手就把糖塞给他。
夏油杰没想到自己躺着也中枪，没等反应过来，就被他俩左一把右一把地用糖给埋了。
……
五条悟打着让他跟同班同学多多交流、增进感情的旗号，把棉花娃娃“托付”给虎杖。
“听说你就是吞了宿傩手指的虎杖悠仁？”夏油杰装模作样笑着，早就准备好的纸张上写着，“初次见面，我是夏油杰，今后请你多多指教了。”
虎杖悠仁已经被伏黑惠完全科普了他昔日的战绩，此时显得诚惶诚恐：“是的，我就是虎杖悠仁，初次见面还请您多多关照。”
他双手捧着棉花娃娃，同时还得鞠躬，看得野蔷薇噗地笑出声来。
“我倒是觉得夏油前辈没有他们说得那么可怕啦。唔，反而还有种诡异的温柔感。”
“先不说当时他完全有能力杀死咒术师但仅仅是把大家重伤，就算他现在要进行什么邪恶的事业，以这种躯壳也做不到什么吧。”
野蔷薇挥了挥指间的钉子：“如果真要做什么，我手里的钉子第一个不答应！”
虎杖歪头，也挪出一只手高高举起来：“我也一样！”
夏油杰安稳坐在他掌心但笑不语。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一年级之间逐渐建立起友谊。
当伊地知洁高告诉他们有一个紧急任务需要帮忙时，虎杖悠仁也下意识带上了夏油杰。
室外下着蒙蒙细雨，虎杖悠仁迈出车子时顺手把他从头顶拿下来，护在手里，拿衣袖给他挡雨。
夏油杰抬起头，眼前的少年院上空萦绕着深重的黑雾。
他皱起眉头，这股气息应该是正在成型的特级咒胎，怎么会让这几个才接触咒术界的孩子出任务。
至少应当派遣同一等级的咒术师出任务应该是咒术界常识吧。
伏黑惠道：“今天这样的应该派五条老师来。”
“那五条老师人呢？”
“出差中。”
夏油杰摇摇头，挥开虎杖替他挡雨的手，示意他把手机拿出来。
现在他已经逐渐习惯了用玩偶的手在手机上打字。
“就算悟没有空也不应该轮到他们这些一年级的学生来执行这个任务吧。”
等级之间的差距是无法通过人数弥补的，特级与一级之间有着巨大的鸿沟。
伊地知看见他这个玩偶愣了一下，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很遗憾，这个行业人手不足就是日常，经常会不得不执行超出能力范围的任务。”
看来五条悟并没有向除咒高这些学生以外的人透露他的存在。
夏油杰回想着伊地知在五条悟面前诚惶诚恐的模样，与此时显得有些放松的肢体语言形成的对比，在心里冷笑一声。
这种搪塞的态度，不得不让人怀疑这次任务到底是通过什么途径分配到他们头上的。
是谁指示，又有何目的。
“虽然人手不足，但也不至于让他们三个平均还没有二级的学生来吧？我怎么不知道现在咒术师评级已经改成这样了，连三级咒术师都能跟特级咒灵抗衡？”
他忍了又忍，还是没把骂上层的话打出来。
特级与一级都是天壤之别，一百位一级都抵不上一个特级，况且只靠他们三个三级咒术师。
他继续写道：“而且我记得最近几年新增了不少一级吧，难道他们各个都没有空？”
伊地知被这连番质问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他怎么没想到这三个新人咒术师中居然有个如此了解体系的……呃……咒骸？
他试图解释：“这次事态紧急，任务仅仅是寻找和营救生还者……”
就在这时，外面一个女人的呼喊打断了他的话。
看着那个女人悲切的模样，夏油杰心中没有一丝对她的同情，反而涌上一阵厌恶。
要是记得没错，这里可是少年院。
外面那些没有同类相残的猴子，他尚且还能视而不见，而这里面的猴子，各个死不足惜！
“钉崎、伏黑，我们去救人！”
听着虎杖悠仁突然被打鸡血，夏油杰看了他一眼，选择窝到他兜帽里，眼不见心不烦。
当他们迈入生得领域，夏油杰稍微睁了下眼，又重新缩起来，听着三个人发现门没了咋咋呼呼。
让这群小屁孩长点心也好。
听到虎杖悠仁发表热血宣言，夏油杰心里已经毫无波动了，只是看到两人因为这么点小事在生得领域里发生争执，他冷笑一声。
或许现在祈祷他们的五条老师早点赶过来比期待他们靠自己能力走出领域更靠谱。
他看了看怀中的手机，上面已经显示无信号。
希望悟能早点看到那条短信。
但愿他能赶上吧。
夏油杰重新闭上眼睛，他最近发现自己睡觉时长越来越长，是自己身体又要发生什么变化吗？
没再继续想下去，夏油杰已昏昏沉沉陷入了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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