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58章
就在许长星对着自己的一身狼藉抑郁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薛蟠端着一个托盘从外边走了进来。
还没到床前,他就已经感受到了许长星幽怨的目光。
“长星啊,吃点东西再睡吧。”声音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许长星看着他心里一阵气闷,已经不想再和他说话,谁知自己气着气着鼻子一酸就想哭。
他猛地侧过身去不再搭理薛蟠,却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薛蟠自然是看到了他的眼睛红了,连忙把手中的粥放到一边趴到床前去安慰他。
“长星,怎么还哭了呢?还疼吗?”
他整个人环在许长星的身上,下巴磕着许长星的肩,小声地在许长星的耳边呢喃。
许长星越想越气愤,早干嘛去了,昨夜但凡有今日一半的温柔他也不能连床也下不了。
于是,许长星依旧不理他。
薛蟠深知自己理亏,自己重生这么久了,所有的力气都花在了昨晚,看着许长星可怜兮兮的样子他就想欺负他,然后一时难以自控,就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要不,我再去给你拿药,再给你上点药吧。”
“是药的问题吗?我这是心痛,治不了了。”许长星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不行,然后他更气了。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打我,我不还手。”薛蟠去抓起他的手就要往自己的身上招呼,谁知道许长星疼得龇牙咧嘴,哭得更凶了。
“你有病吗?你是不是想谋杀我?哪有你这样的……呜……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呜呜……”
见他这样子,薛蟠暗下决心,以后自己绝不可以再这样。
他又上前轻轻地抱着许长星,任由他的眼泪擦了自己的一身。
“好了不哭了,辛苦你了,我妈她们已经说了暂时不搬过来了,那些丫头也被我打发到其他地方去了,你放心,以后我不会了。”
他这么一说许长星才反应过来,自己遭了这么一场罪,居然还不是因为薛蟠爱自己,居然还是为了做戏。
“你走,你别挨着我,我烦。”
他使劲伸手去推薛蟠,他现在的力气对于薛蟠来说简直就是在挠他痒痒一样。
故而薛蟠抱得更紧,差点勒得许长星喘不过气来,他才放弃了挣扎,躺在那儿小声地抽泣着。
昨儿个刚到府里的那几个小丫头,本来就是薛姨妈派来勾丨引他们二人,顺便监视。
可是没想到来的第一天,她们就在两人的房门外听了那么一场大戏。
有的小姑娘乡下来的,根本不知道那些绳子,鞭子是拿来做什么的,听了许长星一晚上的叫声,从一开始的破口大骂,到后来的哭泣求饶,再到最后的“奄奄一息”都被她们听在耳朵里。
第二天便纷纷到薛姨妈处求饶,薛姨妈废了好一阵功夫才问清楚了怎么回事。
后来顾忌着宝钗,终是没有搬到薛府来。
但是薛蟠的英勇事迹不知道怎么的就传了出去,传到整个京城几乎是人尽皆知,都说这薛家大爷是一个猛虎一样的男人。
从一开始只是让许长星哭了一整晚,到后来演变成了让许长星躺了三个月。
学堂的学子们确实是见许长星几日都没去学堂,有了这群小孩儿的传播力,一时这消息就更沸沸扬扬的了,连带着那些街上卖男人药的摊子都更热闹了。
这些事情都是许长星后来才知道的。
薛蟠跟他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让他不要再去学堂教书了,左右现在薛蟠在教黛玉练剑,他们也能光明正大地进贾府。
许长星想了想,同意了他的说法,他们一开始本来就不是为了教书。
几日后。
“别看了,你就是一天看一百次,那还是得好几日才能消。”
许长星坐在镜子前,看到薛蟠在自己脖子上留下的三处痕迹冷笑了一声,“你不说话我不会当你是哑巴。”
薛蟠听话闭嘴,可是不过片刻功夫,他的这话就又藏不住了,说道:“那长星,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一起住啊,我们都这关系了。”
“你猜我会死吗?”许长星转头像看陌生人一样看了他一眼。
“自然不会,长星长命百岁。”
许长星难得扯了嘴角笑了一声,“那就等你绝育的时候吧?”
“绝育?”薛蟠没听过这个词,但是听起来就不像什么好词。
许长星笑了笑,“你养过猫吗?小猫咪在春天的时候就会发丨春,然后为了他们不能到处留情,治疗小动物的大夫就会直接一把刀,咔嚓。”他用手比了一把剪刀的样子,伸手就朝薛蟠那位置比划了一下。
薛蟠顿觉身下一凉,脸上的笑瞬间没了,“要论狠心,还得是我家长星啊。”
许长星抱拳,“承让。”
“长星,我真的错了,你到底要怎么才能原谅我?”
早知道是这样,他就应该克制一点,凡事都得循序渐进,徐徐图之。
可是明明那时他的声音就是很享受的,真是个心口不一的家伙。
薛蟠正在盘算着该怎么把许长星骗上自己的床,外边清荷却突然敲门走了进来。
“公子,大爷,薛太太和宝姑娘来了。”
两人立刻默契对视一眼,然后许长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剜了他一眼,又把注意力放到了镜子上。
“要不你就不出去了,我自己出去看看。”薛蟠理亏,知道许长星肯定不想出去,便率先提了出来。
谁知道清荷却道:“可是薛太太说,请二位一起出去。”
许长星这才皱眉回头,“找我做什么?”
清荷自然不可能知道。
许长星又看了看镜子,这要他怎么出去见人?
“要不说我死了吧。”
“别胡说,就这样出去,左右这些都是我弄的,你又没在我脖子上留下什么,要骂也是连同我们两个一起骂了,你说是不是?”
许长星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还挺遗憾似的?”
薛蟠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最后许长星找了一个轻纱把自己的脖子围住了,虽说是掩耳盗铃,但是似乎也不是毫无作用,至少让他的心里能够安心一点。
而且他本就生得好看,如今围了一层轻纱,倒是更有了一点神秘的味道,看得薛蟠心里直痒痒。
然而自从那日以后薛蟠和许长星的关系仿佛一夜回到了刚见面时的样子,他只要一靠近许长星,许长星不仅反抗,而且还要用一种同归于尽的眼神看着他,搞得薛蟠只能和他保持着安全距离。
两人到得堂上,就先薛姨妈两人不知在轻声说着些什么,看起来似乎心情还不错?
薛蟠带着许长星上前行了礼。
然后许长星就感觉她们两人的视线停在自己脖颈上,一时觉得这白纱不是他的遮羞布,而是他的断命绫。
好在两人并没有说什么,甚至没同许长星说一句话,直接和薛蟠开始聊了起来。
“近日你二叔来信,说是薛虬那孩子不见了,你可知那孩子何处去了?”
薛蟠睁眼说瞎话,直接否认,“我怎么会知道?”
薛姨妈盯着他看了半晌,似乎是不大相信,“可是你二叔说,他是来找你然后不见了。”
“我真不知道,这几年我走遍大江南北,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行程,他到哪儿来找我,别是被虏到山里当压寨相公去了吧?”
“净知道胡说,你父亲去世的这些年,你二叔他们帮了不少的忙,你也该多帮帮他们,我听说近日他家的生意出了不少的问题,你既无事可做,便去帮帮他们。”
薛蟠坐在一旁悠闲地喝了口茶,才道:“我哪里就无事可做了,近来正准备教黛玉剑术,没空。”
“哥哥,黛玉一个姑娘,你教人家剑术做什么?”薛宝钗完全无法理解。
许长星在一旁听着他们的讨论,实在不知道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必要,他下意识地伸手扯了扯自己颈子上的轻纱,觉得有些不舒服。
“若是不喜欢可以摘了。”薛蟠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关注他,突然转头跟他说话。
许长星本能地想瞪他,但是看到众人都望着自己,默默地摇了摇头,低声道:“不用。”
然后就眼神放空,转头喝茶去了。
薛蟠见他那别扭样子勾了勾唇,“妹妹,你这样的想法我不太能理解,你们怎么就总觉得男子该做什么样的事,女子该做什么样的事,女子为何不能舞剑,男子为何不能和男子在一处?”
“咳咳……”许长星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个,一下子呛住。
薛蟠立马起身帮他拍背,“没事吧,小心些。”
“你看看你这样子,到底像什么话,你们可知外面是怎么传你们的?”薛姨妈本来是做好了生气的心理准备来的,但是却没想到还是失控了。
然而薛蟠却不在乎说道:“旁人说旁人的,我过的是我的生活,与他人何干?”
话是这么说,但是等薛姨妈走后,他还是让秋平出去探了探。
他也有点想知道,旁人到底是如何想他和长星的。
秋平传消息回来的时候,许长星和薛蟠正坐在一处吃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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