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吃醋
才在上海玩了两天，张国荣就被陈太的一通电话紧急召回了香港。
还有好多想吃的特色小吃没有吃到，张国荣上了飞机还在和唐生抱怨。
面对张国荣的不依不饶，唐生只好哄他，“阿仔乖啦，陈太那么急着让你回去，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和你商量，下次假期时我们再来好好玩，你说好不好？”
张国荣听了唐生的话，这才肯作罢，“呐，是你说的，可不准反悔。”
唐生温柔地抚了抚张国荣的头发，脸上挂着一抹儒雅的微笑。
飞机刚一落地，张国荣就见陈太等在外面。
从未见过陈太疏通关系进来接机，看样子是真的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同他商量。
香港的气候同上海不同，飞机还没落地的时候张国荣就觉得自己身上穿了太多衣物，热的他心里烦躁，奈何又无处更换，一路上只好强忍着。
直到飞机落了地，张国荣匆匆和陈太打了个照面，就忙不迭地飞奔去机场的更衣室将身上厚重的衣物换下来。
一切都打点完毕，他才不慌不忙地走出更衣室，只见陈太黑着脸严肃地等在更衣室门口。
张国荣像个孩子似的，调皮地向陈太吐了吐舌头，“我他妈的明明知道上海和香港的温差大相径庭，回来时竟然还像个白痴似的将自己裹成粽子，都怪淑芬你催得紧呀，害我犯这种低级错误！”
“你呀，这里是机场呀，你讲话可不可以稍稍留意点，要是给狗仔听到又要写你的小报啦！”陈太拿他没办法，只能语重心长地提醒。
张国荣拿出一根万宝路就往吸烟室的方向走，“要写就让他们写喽，你觉得我被他们写的还少嘛？他们也是为了工作，各有各的难处，我没必要因为我自己为难就去为难他们，大家都不容易啦，反正现在的我已经不在意他们怎么写，就不要太计较喽！”
“唐先生啊，现在只有你讲话leslie才肯听呀，我看你要好好管理他才行啊！”陈太被噎的哑口无言，她是管不了张国荣，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唐生的身上了。
唐生礼貌地笑了笑，却无奈地对陈太摆了摆手，“淑芬姐，你别开我玩笑了，阿仔是个有主见的人，我哪里管得了他呀，每次我同他意见相左，他都要和我长篇大论地证实他的观点，谈不拢就和我大吵一架，我是怕了他了！”
说完，唐生和陈太不约而同地望了一眼张国荣，二人皆无奈地相视而笑。
张国荣从吸烟室出来，见陈太和唐生正在交谈着什么，两个人的神情都有些严肃。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他们这样，张国荣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默默走过去，轻轻拍了拍陈太的肩，“淑芬，究竟发生什么事？”
陈太沉默了一会儿，“danny给我发简讯，喏，你自己看。”
陈太将手机递给张国荣，屏幕上是danny传来的简讯。
张国荣看了简讯表情逐渐凝固，从刚开始的惊讶慢慢变得沉重。
简讯的内容是:「淑芬姐，感谢这段时间以来大家对我的照顾，我已决定退出歌坛，同自己心爱的人结婚，从此过平淡的生活。——danny。」
张国荣皱了皱眉，他昨日还见过danny，可danny都未同他讲过简讯的事情。
耳边传来陈太的喃喃声，“怎么danny何时有了女朋友，都未同我讲过，leslie呀，你同danny走得最近，有没有听他提起过他女朋友啊？”
张国荣苦笑道，“你看我的反应像是知情嘛？”
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张国荣的心里早就慌了神。
danny哪里来的什么女朋友！
张国荣随即想到昨晚见面时，danny牵着阿琼的手，难道他是和阿琼在拍拖？
这简直太荒唐了，他要同一个没有躯体只有灵魂的女人结婚，这怎么可能实现？
隐瞒了danny和阿琼的事，张国荣心事重重地回了家。
才关上门，唐生就心怀疑虑地问张国荣，“danny的女朋友不是阿渡吗，你我都见过的，不止这样，同黄导拍戏时，在场好多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了，你为何不同陈太讲清楚，是想替danny隐瞒什么吗？”
见张国荣不作答，唐生又道，“阿仔，我知你同danny关系很要好，但纸是包不住火的，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总会有人把消息散布出去，你这样做是帮不了danny的。”
“对了，你同我讲阿渡去了国外远房姑妈家，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阿渡了，danny一个人跑去上海，是否都是同阿渡在一起啊！”
唐生在机场的时候就想过这些问题，但见到张国荣并不打算把阿渡的事情告诉陈太，他也就没有当着陈太的面问他。
张国荣实在不知道怎么和唐生解释这些事情。
另一个时空、守护天使、看不见的灵魂、甚至他和danny的重生，阿梅的任务…
这一切对于唐生来说都太荒谬了。
而且，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就会从这个世界离开，从唐生的身边离开！
有关于这件事，唐生知道的越少越好，只有这样，真的到了自己离去的那一天，唐生才不会那么伤心。
从未欺骗过唐生的张国荣，在此刻选择了向唐生隐瞒这一切。
他装作浑然不知的同唐生解释，“也许阿渡早就回来了，现在同danny在一起也说不定，具体的情况还是要问danny，退出歌坛这个决定一定是danny经过深思熟虑的，或许他想带着阿渡隐居，做一对神仙眷侣呢。”
唐生见张国荣这样说，也没有再追问，毕竟这些日子他的阿仔都同他在一起，几乎没可能和danny有什么联络。
唐生熟睡后，张国荣蹑手蹑脚地上了三楼。
打开阿渡的房门，房间里空无一人。
“阿渡！”
张国荣担心吵醒唐生，努力压低声音喊道。
大大的落地窗前，一个白色的身影渐渐浮现。
阿渡双手环膝，一个人忧伤地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张国荣见到阿渡立刻三两步走上前去，他心里早已憋了一肚子的疑问想要阿渡解答。
没等她开口，阿渡却淡淡地说，“你就这样将我定义为danny的女朋友，你真的很希望我能同danny做一对神仙眷侣吗？”
张国荣愣了愣，随即笑道，“原来你都听到了。”
阿渡背对着张国荣，将头面向窗外的夜色，自顾自说道，“其实danny真的很不错啊，他温文尔雅，仪表堂堂，有才华又深情地像个王子，很适合做人家丈夫，要是真的同danny归隐，应该也是一种令人向往的生活状态。”
阿渡依旧没有回头，只是语气中掺杂着淡淡的哀伤。
张国荣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涩涩的，还有些说不出来的空落落。
“阿渡，原来你真的这样喜欢danny，我还以为danny同我讲你是他女朋友是他一厢情愿的，既然你们彼此都中意对方，为何你又给阿琼制造机会呢？”
张国荣的眸中藏着黯然的落寞，竟没有勇气直视阿渡的身影。
阿渡忽然笑了，只是那笑声变得有些清冷，“阿琼是danny的思念而形成的，她不是灵魂，而是气念，是灵魂以外的另一种虚无的形态。”
张国荣沉思了一会儿，深沉地问，“这么说，danny心里最爱的女人不是你？”
“我何时同你说过是我？”阿渡忽然转过头盯着张国荣的眼睛反问。
张国荣心底闪过一丝喜悦，但随即又添了几分忧郁，“那你岂不是失恋了？”
“天使只会全心全意地爱自己的宿主，不会产生其他人类的感情。”阿渡冷冰冰地说。
张国荣认真思量了阿渡的话，轻轻地蹲在她身边歪头看她，突然露出一抹笑意，“阿渡，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是吃醋了？”
对于张国荣的调侃阿渡并没有急着否认。
的确，在她听到张国荣对唐生讲自己和danny想做一对神仙眷侣的时候，她的心里有一种淡淡的哀伤。
并不是因为嫉妒唐生，而是她无法接受张国荣竟可以这样谈笑自若地讲她和旁人的情爱。
虽然，那本就是莫须有的。
阿渡将张国荣推出了房门，然后毫不客气地在房间内上了一道锁。
平常很会讨女孩子欢心的张国荣眼下却拿阿渡完全没办法，只得悻悻地回到二楼找唐生休息。
张国荣走后，阿渡静坐在地板上凝聚气息。
阿琼教给她一种可以恢复肉身的办法，就是需要每晚借助月光的能量修炼体内的气息，这样第二天日里就可以以肉身示人。
阿渡已经连续尝试过几天，果真可以重现真身。
只不过这几天张国荣只顾着和唐生出游，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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