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唐生惹的祸
“我觉得始终都会有一个因果循环，最紧要是努力做好自己的事，然后就觉得心安理得，不然就会气到自己。”
danny穿着白衬衫坐在湖边望着即将落下的夕阳，黑色的蝴蝶结规整的扣在领口。
远处湖面上泛起微波荡漾，映着落日的余晖传递着生命的真谛。
张国荣理了理被风拂乱的头发，黑色的胡茬根根分明，衬得人格外沧桑。
“我只是希望做好自己本份，使喜欢我的人继续喜欢我，使最初不喜欢我的人，至少不要恨我，我已经感到满足，因为我不圣人，不能够全世界都要和我共鸣。”
“好，卡！”
黄导按下了摄影机的暂停键，而湖边静坐的两人却没有回头，就这样静静地坐在湖边，直到夕阳彻底消失在海岸线。
阿渡一直待在摄影棚里看着黄导拍摄，由于这场戏主拍张国荣和danny，所以李丽珍并没有到场。
两人从湖边回来后情绪都不是很高涨，仿佛还沉浸在日落时那种淡淡地忧伤之中无法抽离。
阿渡将两个泡好茶水的杯子送到他们手中，偷偷看了一眼张国荣，发现他眼中透着一丝灼热。
danny接过杯子对阿渡笑了笑，绅士地道了谢后，便低下头不再看阿渡。
黄导给他们放了一遍拍摄视频，赞许道，“你们两个果真是默契十足，拍摄效果出奇的好。”
“但是我觉得这样的表达方式令观众看了会有些压抑，我们或许可以尝试再加入一些喜剧的元素进去，毕竟是主打贺岁，关于人生还是不要太多感慨。”
张国荣盯着摄影机里的自己，感觉没有达到自己预期的效果，“贺岁片不同与文艺片，黄导你不要尝试王家卫的拍摄风格，观众未必买账，搞不好会血本无归呀。”
黄导自然明白张国荣的用意，他的本意也是希望可以爆票房，又不是想得奖。
“我准备给leslie的角色增加一个女配，身份是大明星，可以和李丽珍饰演的角色形成一个对比，你们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有啊！”阿渡脱口而出，“你们觉得梅姑怎么样？”
“阿梅？”张国荣有些疑惑地看着阿渡。
黄导听到阿渡推荐梅姑，眼睛骤然一亮，随即又自我否定地摇摇头，“梅姑那么大咖位，我请的起吗？”
阿渡依旧极力推荐，“万一梅姑不计片酬呢？”
“有这个可能吗？”黄导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我这种低级的贺岁片，梅姑未必肯赏脸，就算她肯买我的账，难道我也只付她一元片酬？”
“叫leslie带着黄导去同梅姑讲，梅姑一定会答应，而且不会收你太多片酬。”
阿渡似乎对这件事情完全有把握，坚定的态度无疑给黄导吃了一颗定心丸。
黄导其实心里很清楚，只要leslie肯出马，梅姑多半会答应，看在leslie的面子上，也不会在片酬方面太为难他，也就欣然接受了阿渡的建议。
几人正在商讨下场戏的细节。
一旁的工作人员忽然背对着他们大声打招呼，“唐先生，来探leslie的班呐！”
张国荣一听到唐生来了，马上放下手头上的工作，满脸笑意地跑过去拉住唐生的手，嗔怪道，“你来了也不同我讲！”
“提前告诉你就没有惊喜了啊！”唐生温柔地笑了笑，“咦？怎么阿渡也在这里呀，是陪danny过来的吗？”
张国荣放开唐生的手，又回到摄影机前陪黄导参详电影细节。
黄导和唐生打了招呼，指了指阿渡问，“怎么你们互相认识吗？”
“是啊，阿渡是danny的女朋友，我们之前有见过一次。”
唐生话一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张国荣暗道不好，本来就是没有的事，现在被唐生这样子讲，就相当于对外公开阿渡是danny的女友了。
danny也是忐忑地偷偷瞥了一眼黄导，他事先并没有提同阿渡的关系，现在被唐生这样堂而皇之的讲出来，他肯定要落得一个徇私走后门的烂名声。
黄导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danny和leslie，虽然心中气愤他们没有对他坦言，但还是极力掩饰着尴尬，“这样更好啦，danny同阿渡之间有了默契度，拍的时候就更能入戏了！”
见黄导并没有计较，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不再提起这件事。
出于愧疚，张国荣带着黄导去见梅姑。
梅姑的脸色苍白，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似的，整个人看起来都没什么精神。
张国荣上次见面就觉得梅姑不太对劲，这次突然造访，梅姑只穿了一件朴素的家居服，连妆都没来得及化，人看起来也更憔悴了。
张国荣十分心疼地握着梅姑的手，关心道，“阿梅，你病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个人在家也不去看医生，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要多担心啊！”
梅姑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我没事的，只是小病啦，有在吃药的，你不用担心啦！”
见到梅姑的身体这个样子，黄导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演员的事情可能是泡汤了，要是leslie留下照顾梅姑，就连leslie的档期也不容易约了。
就在他正郁闷的时候，突然听到张国荣说，“我和黄导这次来是想请你客串一下黄导的新电影，我和danny主演的，不过是一部贺岁片，不知你看不看得上。”
梅姑轻笑道，“你都肯拍，我又怎么会看不上？而且黄导亲自来找我，我难道可以耍大牌嘛？”
黄导没想到梅姑会答应得这么痛快，顿时喜出望外，“梅姑，真的多谢你生着病还肯给我这个面子，你开多少片酬，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都答应你。”
梅姑突然爽朗笑道，“我听说这部戏leslie只收你一元片酬，你是想把leslie那份也一同给我喽？哈哈…”
黄导的脸僵了僵，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说大话，要是梅姑真的开口就是天价，他拿什么给人家。
见黄导窘迫又尴尬的样子，梅姑直了直瘦弱的身子，“算啦，我不逗你了，leslie刚才说了友情客串的嘛，我又怎么会跟你开价呢？”
黄导闻言大喜过望，激动地握住梅姑的手不知说什么好。
回去以后，张国荣问阿渡，“你为什么会那么笃定阿梅一定会答应？”
阿渡沉默了一会儿，“因为她想再多同你合作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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