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我很抱歉,但我现在很忙,有关赔偿事项请打这个电话,麻烦了。”这话倒是让傅真怒气消去不少。
然后,女人便驾着那辆宾利消失在夏日公路上的蒸腾热气之中。
温言初走了回来,深沉的瞳孔有些神伤,那份淡然又瞬间衍生出苦涩与无奈。
傅真不敢问老板的事情,定定神后把名片呈上去,又把女人的话告诉温言初。
他毫不在意淡淡地扫了一眼名片,随后把名片扔给傅真。
“既然道过歉又何必再追究。”
傅真应下,简单了看过那张名片:白碧茹,K旗下主播,头脑中闪出一个念头。
淡雅中藏着一丝高贵的声音让傅真一下子恢复清醒,“怎么,认识她?”
“桦安市主播,听过她名字。”
温言初淡淡一笑,并无真去注意傅真的回答。眉色疲惫而无力,不过是一阵钟声而已,怕是过分想她,无奈之下他也仅有以这个借口搪塞自己莫名的行为。
……
眼前这套价值千万的房子无论装潢多么奢侈,在初晴看来仅是一处遮挡风雨的屋子。
行李被安放在一侧,初晴打开那扇窗户,手指干净无尘,应该是经过一番精心打扫了,可她并无注意到这一细节。
一阵柔和的夏风吹动包围这栋独立别墅的高大树木,绿意掩映着红色建筑物,特有独具一格的视觉刺激了初晴。
尤其是这红色的建筑物!
面露不耐色,初晴拧着眉头却在转身之际看到更令她不耐烦的人。
他仅是用那双黝黑的眼深邃地打量她,像蛰伏已久的狮子看中猎物那般可怕的眼神,初晴倒不是惧怕而是厌恶这种眼神,她厌恶这种恶心的眼神!
初晴无视他投来的目光,旁若无人地拉起行李箱欲往卧室走去。
这一幕五年来上演了多次倒也见怪不怪,只是男主角今日说出些平日里不曾有过的话语。
“站住,见了老公就是这种态度吗?”
初晴转过身来与他正面相对,不管那张面容在现实中如何生动粲然,在初晴眼中不过是黑白。
她平静无痕的看着他,不带一丝情感轻轻说着:“我以为你习惯了。”
简单一回眸后脚步继续往前行,她以为至少他不会阻碍她的路,可到底是她想错了。
文泽对于自身太太对待老公视若无睹的行为表示可以接受,在外的脸要得太多,回到家里可以不要几个脸,黑色的袜子出现在她前进的方向里,不停也得停。
他慢悠悠地牵起初晴白皙柔软的手,一股强势的主导阻挡她的挣扎,然后慢悠悠地抬起星目,唇角微扬,“你还是这么冷漠……”
“我一向如此,当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已经不能改变这个事实。而如今,更不可能。”
初晴忍着被他触碰的不悦,皱着眉头急切等待对话结束。
“我要你改了?当初就是这份冷漠吸引了我,而你保持了这份新鲜感。”
他像是没听到她的话,继续自己未完成的话,英俊完美的侧脸被房间里的光线亲吻。
回想当初,她的冷漠挑战他的征服欲,就是这般不屑的眼神把他迷得神魂颠倒。
想到此,男人微薄的唇耀眼地勾起弧度,目光像侦察机一样开始从她白细的脖子开始往下刺探。
大掌摩挲着她的小手,引起男人阵阵酥麻,这回终于不是在梦里与她这般亲密。
而初晴却是像沾了脏东西般露出嫌弃的表情,腹诽,她一身追求的是温暖,而非冷漠。转而发现他的眼眸向下寻觅,看了文泽五年的烂事,她就算没经历过也知道此刻他脑海里在想什么。
猛地错开与他对视,她下意识直往后退,隔开几十厘米陌生的距离。
“Eddy.文,一个星期一个女人还不能满足你的新鲜感?”
她在美国都能看见他的消息,桃色新闻多到上了国际新闻,明明不缺女人不缺钱,初晴偏搞不懂他为何总缠着她不放。
“你还是很关心我的,知道我一个星期换一个女人?”
当初未决裂时,他的晴也是会关心他的,虽然这作为合作伙伴的关心客套生疏,但不得不承认:他很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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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升,阿斯顿马丁在流光溢彩的灯下流泻身姿,驾驶座的男人将大手搭在方向盘上,车窗内灌入的风吹动副驾座上女人的发丝,青丝缭绕,恰有不经意间一缕青丝拂过他面而飞向窗外。
幽香,幽香,文泽淡淡一笑,若无心机,侧眼打量她一番。
的确要承认,他的太太时尚感不错,沿着她的身姿看过去是希迷你Antigona黑色单肩包。
但他又皱眉:仅有的黑白色令他不由名的不悦,他不喜单调色,可偏生娶了个常年穿黑白色的老婆。
“我给你买的衣服怎么不穿?”文泽打了个弯,沉默地蹙眉。
“不喜欢。”她以漠然冷冰冰的话语回答。
别的女人巴不得能得到他精心挑选的礼物,可她却没有浮现一丝珍惜,甚至连委婉都显得多余。
男人和女人存在思想,行为上的差别,但初晴认为自己同身旁这个男人的差别不止是如此,他将她不要的一切强加给她根本不算疼惜,那是折磨!
她曾告诉过他:在她身上所花费的一切都是自讨没趣,而文泽的回答永远这般:“总有一天你会喜欢。”
初晴将手搭在车窗上,繁华的景物一个个略过她眼,她没有回答他,眼睛带着一丝空洞的悲哀的目光看这个浮沉世界,到底在执着什么呢?
文泽将车停在专属车位,还未先下车,隔壁人已经亟不可待开门下了车,真有这么受不了?
他捏着眉头,对她,用尽毕生耐心。
……
温言初抵达天幽时,已是换了一身黑色长衣长裤,一颗颗晶亮的纽扣正面闪耀大理石地面反射的光,而背面刻着字母C更是暗藏光芒,那是尊贵的象征。
温言初办理了一间单人房,大厅小姐虽见他面生,但一看便知他身份的尊贵,赶忙为他办理房卡,见他走后忽觉得他像极某份杂志上的名人,是谁呢?
高大英俊的男人消失在转角处,人已走远,而有人的目光却在黑暗中紧紧跟随。
一张大圆桌差不多被人围成一个围城,不知道的以为是一家人欢欢喜喜吃个团圆饭。
杯觥交错,把酒言欢,初晴来了,只不过是因为文泽的一句话。
--你姨父托我捎句话,许久不见,很是挂念。
初晴嫁给文泽后,白家人见她一面用比登天还难来形容不为过,找到她只能通过她的“丈夫”。
暗地里,白若雪不知咒骂过千百回初晴:麻雀变凤凰,翻脸不认人。
可初晴一心只想逃离白家那个地狱,白家何尝当她是人?唯有白烨待她算得上尽到亲人的职责,她来只是为了看看他。
白家来了三个人,白烨,白若雪,白碧茹。
孟可因忧郁症在家休养,而白振诚不来,初晴深深觉着自己可以少面对一个敌人。
是的,此刻她看白家人的眼神无不充满战斗力,像是看到多年的仇人,一家人出了三个令她厌恶的人,剩下的也多少受到影响。
文泽轻轻笑起来,左臂搂了搂初晴的右肩,她忍下怒气看他,却听见他不咸不淡地开口。
“一家人见面怎么这么生疏,来,晴,给你姨夫敬一杯酒。”
白烨的眼睛终于闪出一道希望,颇有兴致端起酒杯,年迈而饱经沧桑的脸尽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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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601
金丝地毯上男人留下一个个瞬间消逝的脚印,走廊漫长而幽暗,一种神秘而高贵的气氛点燃开来。
咔嚓,静谧的夜里听得见开门声,悠长又悠长,不远处的的钟声击碎这夜的安静,意外地露出破绽。
温言初刚打开门,转身的瞬间一股强势的风便袭来,他轻易撇开一把踢中偷袭者,眼一扫背后人,只见两只眼睛在暗夜中汹涌而可怕。
果然找上门了……
初晴舒缓着眉眼,胸中吐了一口气,敬了他一杯。
“这些年过得还算好吧。”
“还好,您……您的病怎么样了?”
白烨闻过则喜,精神大振:“姨父的身体还算硬朗,无碍,无碍。晴啊,倒是这五年来文泽帮了姨夫不少忙,你可嫁了一个好老公。”
文泽寡淡的笑周到得体,像应付商场一般应付着白烨,表示应该的,晴的家人就是他的家人。
此话听起来无不刺耳,初晴轻轻笑开,在白烨的要求下给身旁的人倒了一杯酒,竟不料手被他紧握。
而那个邪魅的男人喝下那杯酒的同时笑开了,这个笑容极深,白家人自当是两人感情好呢!
初晴表情僵硬,急切收回手,下意识在餐桌下不断擦干净。
白碧茹也欢喜地端起一杯,初晴看着她:淡淡的眉眼如画,连说话也是当初的温柔。
她和初晴同龄,或许是同龄人能彼此理解吧!白家三个孩子中,初晴唯一不讨厌的只有她。
“晴,真的好久不见呢!我们来喝一杯。”
白若雪挑起画上精致眼妆的眉眼陪着笑开,似乎一笑泯恩仇。
“对啊,晴,我们来喝一杯吧。”说话间,她已经来到初晴身旁,手递上酒杯的刹那间若有若无地擦过文泽搭在初晴肩膀上。
文泽斜斜看一眼后又将目光放在在家太太脸上,似有似无地在她肩上敲着手指。
白若雪笑得甜美极了,一把勾上初晴的脖子,软绵绵地就这么贴上搁在之间的手臂,笑得妖娆至极:“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是一条心,妹夫你说对吗?”
文泽眼眸斜斜挑着,意味颇深地勾唇。
初晴不想看她,一杯酒下肚,呵,一条心,谁跟你一条心!
“哎,果然生疏了不少,晴以前见我可不是这个模样,以前我们还有说有笑的……不过,我们会很快再次熟悉起来的,你说是吧,初晴。”
语毕,她又蹭了蹭,一股宝格丽香水味喷香而来,初晴扯开她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
文泽一向喜爱这种味道的香水,但初晴厌恶得很,这种香水味唤起五年来她看的那些片段,本就没吃什么东西,一杯烈酒再加上精神上的刺激,更令她反胃。
初晴快速起身,捂着嘴巴,脸色难看,“很抱歉,我去一下厕所。”,未等他们说话,初晴已经飞快奔向厕所。
白烨和白碧茹相视,白烨问道:“这孩子怎么了?”
白碧茹看了一眼文泽问道:“文泽,晴她是不是有了?”
男人眸色一紧一幽深,凉薄地扯出一丝僵硬的冷笑:“不是,她……只是没有听话按时吃饭。”
他都没碰她,她哪来的孩子?
她不能跟他做,那就永远都不能跟任何男人做。让她看了多少活色生香的场面,的确是想恶心她……
呵呵。
白若雪一听心里颇不平衡,真的怀孕了?那么也好。她的机会来了。
她一下坐在初晴的位置上,这个位置,坐着可真舒服,初晴当了五年的文太太,啧啧,她又想起小时候,怎么好事都让这个孤女占了去呢?
眉眼勾向一边,“许久不见妹夫了,现在我跟妹夫聊聊天。”
文泽低头,美腿缠着男人结实的小腿,他倒是深深一笑。
初晴刚打开厕所门,一个陌生男人突然冲进来,还未反应过来,一双温暖的大掌便强势地已经捂住她的嘴巴将她重新拖进厕所内。
这一整层都被文泽交代不准有外人打扰,足以知道来者不善!
初晴用手扒着他的手,发了疯拼命挣扎,脑海中尽是十岁那一幕,恐惧感如潮水席卷着她,一层接着一层把她抛起。
客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丝丝血腥味,她不陌生,慌乱中意识到这个人受伤了?初晴急切地把握这个时机,双手用尽全力扒开他的大掌,还狠狠地朝虎口咬了一口。
男人一痛松了手,初晴匆忙地要拧开把手,“救……”
不知男人受了伤还有这么大的力气,往前一揪,初晴再次回到墙上,压制她的腿,竟是一副纠缠的姿势。
男人一手捂着初晴的嘴巴,一手捂着伤口,也意识到不妥,他的喉结滑动,喷出的气息化成一股炙热。
她终于看清男人的“面目”,戴着一个神秘的黑色面具,锐利的眸子凌厉地半眯着,凶狠如战斗中的猛兽,眼中燃烧着火光,似乎在说:再开口,我要你的命。
是什么人出门要戴上黑面具啊!生怕别人记住他!
这面具是温言初从对手脸上扒下来的,负伤事小,如果有人认出他事情就不那么容易处理了。
她被白家人锻炼出灵敏的听觉,此刻听得出厕所外有人经过,携着一股危险肃杀的气势而来,不知是好是坏。
两人陷入僵局。
突然她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以一种细微的声音不断在包里震动……无疑使情形陷入瓶颈。
一定是文泽,下一刻手机却滴的一声自动关机。
初晴被他的姿势弄得十分恼怒,她急切推开他。
男人却以为她要大喊,腹部的伤疼得他倒吸一口气,他一把抓起女人的两只手贴在墙上。
初晴睁得眼睛极大,他的吻便已经席卷而来,强势霸道地掠夺她的呼吸。
“唔……”初晴惊恐地扭动身子,现在她肯定:这个人不仅是个逃犯,还是无耻狂魔。
初晴扫下,确实见他用力捂住左腹的手隐隐有红色血丝渗出,耳边尽是他的喘息,一下重过一下。
初晴肯定,他确实受伤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男人撤去,他也松开她,初晴下一刻边往他脸上一巴掌,缩到一旁,长得人模人样,竟然是个无耻之徒!
男人被这一巴掌一打,疼得缩成一团,惨白的脸上一道红手印特别显眼。
初晴不安起来,犹犹豫豫道,“喂!喂!”
他要是死在这里那她绝对脱不了关系!
“帮……我。”那人咬着牙吐出两个字,仿佛要了他全身的力气,血已经染红他整只手。
初晴咬牙上前,从包里掏出一条丝巾,艰难地托起他高大的身躯,怎么这么重啊!
她看了他一眼,开始解他的衣服,男人突然用手握住她的手,唇色苍白,眸色隐晦不明。
“不脱衣服怎么包扎?”初晴一颗颗解开他的纽扣,刚才是谁强吻她?现在怎么倒显得她对这男人有非分之想。
“我救你你将来不能倒打一耙!”
初晴真是见鬼了,才会救一个对她有非分之想不知来历的陌生人,这年头怪事真多。
精壮的腰身显露在她面前,左腹下方一道十厘米的刀伤翻开肉来,不断地冒血。
他不停的喘息让这副香艳的身体更加动人,初晴红着脸,心中又是惊悚又是羞愧,把一条淡灰色的丝巾包扎在伤口上。
而这个过程,男人始终看着她的脸,如果初晴抬头看他,会发现那双眼睛那种神情似曾相识,一股温泉般地令人不顾一切想投入其中。
当她搀扶着他出了女厕,两个突然冒出的的男子便上前从初晴手中接过他,举止甚是小心翼翼与礼貌。
初晴一头雾水,手空在空中未放下,但直觉告诉她那些人是他的属下。
男人顿住脚步转头看她,黑色面具下一张脸神色苍白,额头已是冒出汗珠,却还忍住疼痛道“谢谢,你叫什么名字。”
初晴还没开口,那个高大的男人,下一刻直接昏过去,两名男子快速地将他带走。
初晴庆幸他晕了,她一点也不想继续跟这人扯上什么关系,在两名男人转身之际她快速地回到包厢。
刚踏进一只脚,文泽便中止与白若雪的谈话,冷肃地走过来。
“怎么不接电话?”
初晴看了一眼包厢里的人,白烨已喝得醉醺醺,白碧如正在接一个电话,而白若雪酒意一上,脸颊红粉红粉地吸引着目光。
“手机没电了。”她冷若冰霜,自然不会说发生了什么事,在她心底:她和文泽并不是太熟。
文泽眯着眸,看初晴就像一个冰美人一样地对自己说话,下一刻怒气冲冲地拽了她的包。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都说了手机没电!”
初晴气愤地拉扯着自己的包,但文泽并不打算放手,两人一扯,初晴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被摔得裂成几道冰痕。
她倏尔冷笑起来:“文泽!这么做有意思没?”
无论她去哪做什么事他都要知道,她虽是嫁给他,但并不是把所有权利都卖给他!
她也要被人相信的权利!凭什么她一点权利都没有?
不顾及在场的其他人,文泽丝丝地捏住她的手腕,目光幽深,俯下头,凉薄的唇轻微拂过她的脸,“只要对象是你,怎么着我都很有意思。”
“你就是个疯子!”她撇过头毫不留情咒骂他。
文泽笑意浅淡,眼里装着却是玻璃一样的碎冰,“我要是疯了,也是因为你!”
“别惹我生气,后果多严重你是清楚的,我的太太。”
说着他拍了拍她的脸蛋,然后走向一旁。
这个房间里的空气真让她觉得恶心,她恶心所有人!
初晴尽是不屑地调头推开门走掉,身后有一个司机紧紧地跟着她,她怒吼:“滚回去见你的主人,不要再跟着我!”
文泽习以为常,冷漠向白碧茹道:“我送你们回去。”白碧如没办法理解初晴和文泽的相处模式,看似情深却总觉得不够亲密,她点点头慢慢扶起醉醺醺的白烨,“爸,我扶你起来。”
白若雪借着酒意搭在文泽身上,柔软无骨地贴上去,嘴里说着酥麻的话:“恩,妹夫,你的怀抱好温暖……”
然后又手慢慢攀上那胸膛,媚眼如丝,文泽闪过初晴对他的满不在意,对比眼前这个女人的乖顺,气不打一出来,紧握白若雪的手越发沉重。
白若雪微皱着眉头,笑脸迎上,羞涩的模样竟令她产生幻觉,她何时能对他也露出这般表情。
淡淡的阴沉落在男人英俊帅气的脸庞,女人瞧见男人心不在焉,想必一定在想那个小贱.人,她使出浑身解数地继续往上贴,大胆地柔媚地喊了声:“泽~”
只有两人的轻声细语,却见他没有放开女人,大掌用力掐住她的腰,居高临下地吐气,神情莫测,嘴唇携一抹嘲讽的笑道:“缺男人?”
不堪的侮辱她当充耳不闻,一把戳他的痛处,“不比比我跟初晴谁比较能让你满意吗?”
文泽眸色渐深,掐住她的下巴:“好啊,试试。”
于他而言,身和心可以分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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