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胖夫人被袭击

他们在酒馆里点了三杯黄油啤酒坐下来聊天。黄油啤酒是一种泛着泡沫的啤酒，酒精浓度很低，更像是一种饮料，但是家养小精灵喝下去还是会醉。
  “要不我们偷偷买点朗姆酒尝尝味道怎么样？”理西望着隔壁那桌点的香喷喷的朗姆酒，有些嘴馋。
  “你想喝？”乔治问。
  “对啊，还没有——”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弗兰德对乔治使了一个眼色，他们两个直接把黄油啤酒递到理西的嘴边，强制她喝下去。
  他们一人一只手按住理西的双手，阻止她挣扎。
  理西喝完被呛到，她不停的咳嗽，嘴角还沾着一些泡沫。
  “我讨厌你们两个！”她愤愤说道。
  “又讨厌我们了？”弗兰德拿帕子帮理西擦干净嘴边的泡沫，调侃道：“你一天能讨厌我们一百次。”
  “不止一百次。”乔治在一旁补刀。
  天色渐晚，他们要回城堡了。理西马不停蹄的往地下室斯内普办公室赶去，她要在万圣节晚宴开始之前完成今天的大脑封闭术训练。
  “我都想吐出来了，”斯内普站在魁地奇赛场中间，冷眼瞧着理西和弗雷德的互动，“青涩的恋爱往往是最让人惋惜的，”他说。
  理西只感受到大脑一阵疼痛，过一会斯内普停止摄神取念后她的视线才恢复到办公室的场景。“你集中精力反击我，”斯内普再次举起魔杖。
  “Legilimens（摄神取念）”理西先入为主，她举起魔杖对准斯内普，周围的时空忽然扭曲，她整个人被拉进斯内普的记忆里。
  那是一段斯内普在霍格沃茨四年级的记忆。麦格教授比现在年轻许多，她脸上依旧带着眼镜，但是眉梢眼角都带着丝丝温柔。斯内普穿着斯莱特林的校服长袍坐在角落的一个不起眼的位置。他乌黑亮丽的头发耷拉在他的肩膀上，眼下挂着两团乌青，死气沉沉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前排一个深红色头发的女孩。
  下课铃响起，同学们一窝蜂的离开教室，他慢慢的跟在那个女孩的身后想要和她说话。理西看见他举在空中还未碰到女孩肩膀的手被一个带个圆框眼镜的男生无情的打开，“把你的手拿开，鼻涕精，”男孩说，“离莉莉远点。”他身边的几个朋友大声的笑出来。理西认得其中一个人，那个比较高一点唯一一个没笑的男孩，站在詹姆·波特的身后，正是她现在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R.J.卢平。而站在卢平旁边，一个黑卷发的男孩正在和另一个女孩说话，理西感觉那个人应该就是自己的母亲。
  “别这样，詹姆！”莉莉推开詹姆。
  理西细细的观望着眼前的人，她说，“这就是哈利的父母吗？莉莉·伊万丝和詹姆·波特？”她想看清楚另一个女孩子，但是斯内普不给她这个机会。
  “够了——”斯内普关闭了那条连接到他思维的通道，似乎不希望有任何人知道他的过往，“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他看起来有些恼羞成怒，坐在办公桌前说，“过来帮我批改作业。”
  这绝对是斯内普在处罚她，因为她看见了斯内普从不提及的曾经。
  理西拿了个小板凳坐在桌子旁，斯内普指着那一大沓羊皮纸说，“这是三年级学生关于《龙血的十二种用途》写的论文，”他低沉着声音说，“我想你应该还记得这篇论文的标准答案吧，邓布利多小姐？”
  “记得，”理西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还有一个小时宴会就要开始了。她拿起最上面那被订在一起的四张羊皮纸，看了一眼名字——赫敏·格兰杰。很好，开门红啊！赫敏的作业肯定没问题，理西粗略的审批，咱们格兰杰小姐直接拿满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她批改到了斯莱特林学院的作业，第一个就是德拉科·马尔福。理西看的可认真了，莽足了劲势必要给德拉科一个不及格，在她审阅了五遍以后，总算把德拉科的成绩控制在A（Acceptable合格，还是理西鸡蛋里挑骨头才给他压到一个刚刚及格的A），克拉布和高尔她只需要看一遍就能给他们来一个D（Dreadful很差）。
  她很来想公报私仇，把斯莱特林得罪过她的人都来一个不及格，但唯独有一张卷子能和赫敏的论文媲美，而那张卷子上面熟悉的文字和那个末尾t被拉长还带着一个小勾。这字迹仿佛在哪里见到过。理西翻到扉页，这份论文的主人——纽特·沙菲克。
  她脑海里浮现伊利克特拉先生死之前她收到的那张没有署名、约她出去的信件。
  理西抬头看斯内普，他正在柜子前整理他的魔药。理西小心翼翼的把这份论文卷起来藏进小挎包里，然后继续批改其他同学的作业，直到一个小时过去，斯内普让她去参加万圣节晚宴。
  晚宴上她心事重重，不断地瞟向斯莱特林的长桌寻找纽特·沙菲克的身影。
  宴会的结尾是霍格沃茨幽灵们表演的节目。他们纷纷从墙壁和桌子里窜出来，组成各种阵型表演，差点没头的尼克还把他砍头的经历重演一遍，赢得了学生们的掌声。

  弗雷德和乔治给了理西一些糖果，当做万圣节的礼物。如果换成以前，她才不会吃下双胞胎给她的任何东西，因为里面绝对不安好意。可是现在，她对弗雷德完全的信任导致她盲目的接受了双胞胎给她的糖果。
  “不吃下去吗？味道很好的，我们已经吃了好几个了，”弗雷德盯着心不在焉的理西说。
  “是啊，给你的这个还是你最喜欢的橘子味，”乔治说。
  理西想尽快回到宿舍里，然后翻出那封信看看是不是纽特·沙菲克写的，她剥开一颗糖果的外衣，那橙色的水果软糖放进嘴里三两下嚼完吞进肚子里，“好了，味道还不错，”她抬头看，弗雷德和乔治的发型好像有所改变，理西没有多问，推着正在咯咯笑的弗雷德的后背往楼上走，“现在我们快回宿舍吧。”
  他们来到格兰芬多塔楼，走向通往胖夫人肖像的那条走廊时，发现哪里挤满了学生。
  哈利和赫敏、罗恩就站在他们前面一点的位置，弗雷德和乔治拨开人群带着理西往里面挤进去。胖夫人从她的肖像里消失了，肖像上面有三道很长的划痕，画布碎片散落在地板上，还有一大块画布干脆被撕走。
  “她不见了！”西莫转身对着格兰芬多们说，“胖夫人不见了！”
  突然，人群安静下来，珀西从人群里往前走来到肖像面前，他厉声叫道，“谁去叫一下邓布利多教授，快！”
  迪安往回跑去找教授，大家都围在这里挤作一团。
  接着邓布利多出现，他快步朝着肖像走去，迅速的扫了一眼被损坏的肖像，转过身扫视着周围的画像，目光凝重看着快步走来的麦格教授、卢平和斯内普。
  皮皮鬼还想耍宝，看见邓布利多立刻就怂了，他告诉大家小天狼星·布莱克把胖夫人吓的跑到了别的地方躲着。
  小天狼星·布莱克！理西一回头，哈利正直勾勾的盯着她，两人默契的明白对方的眼神想要表达的意思。她跑到哈利身边，小声的说，“你今天一直在城堡吗？”
  哈利点头，“我哪都没去，和卢平教授聊天来着……”他指着理西的头发，“你头发怎么回事？”
  “头发？”理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从小挎包里拿出一面镜子，惊讶的看到自己的头发慢慢变成一团棉花立在她的头顶上。周围的学生们也发现了理西的变化，有些人还忍不住笑出声来。
  “弗雷德，乔治！”理西咬牙切齿的回头，弗雷德和乔治顽劣的嘲笑她，“理西！”
  小天狼星·布莱克进入霍格沃茨的事情马上就在城堡里传开。邓布利多为了学生们的安全着想，把大家都聚集在礼堂。他拿着魔杖轻轻一挥，礼堂的四张长桌立刻消失，接着出现几百个软绵绵的紫色睡袋。弗立维教授用了个咒语把理西的头发变回来，他和麦格教授关闭了城堡的大门，级长们守在礼堂的入口处，男女生学生会主席管理这里，费尔奇看守每一条密道，幽灵们也开始巡逻，霍格沃茨进入戒备模式。
  礼堂里，学生们根本睡不着觉，都在小声议论着布莱克是怎么进入霍格沃茨的。
  弗雷德和理西还有乔治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他们钻进睡袋里，露出脑袋看着巡逻的级长和教授们，也讨论着同样的问题，“他是怎么进来的？”乔治问。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幻影显形进来的，”弗雷德说，“霍格沃茨内无法使用幻影显形。”
  “外面有摄魂怪看守……”礼堂里的气温慢慢下降，理西把自己的睡袋往弗雷德那边靠了靠，“太冷了，为什么突然间变冷了。”
  弗雷德把自己的睡袋打开，笑着问理西，“要不要来我怀里一起睡，保证暖和。”
  “想得美！”理西望着被变成星空的天花板，有一种露营的感觉。
  “熄灯！”珀西大声说，“我要求你们每个人钻进睡袋，谁也不要说话。”
  每过一个小时就会有一位教授来礼堂确认大家是否平安无事。理西完全睡不着，她抬起半个身子望向对面哈利的位置，她知道哈利此刻肯定和她一样醒着。果然，哈利也在小心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与理西的目光碰撞。“你也睡不着？”哈利问。
  “要是乔治和李不打呼噜我就能睡着，”理西无奈了看了一眼睡的正香乔治和李·乔丹，“他到底怎么进来的？”
  “不知道……”哈利说。
  弗雷德虽然闭着眼睛，实际上并没有睡着。“他一定有别的本事是我们不知道的，”弗雷德突然小声的说。
  凌晨三点的时候，邓布利多进来寻找珀西，在得知礼堂一切正常后，斯内普又进来。他与邓布利多的谈话一字不落被理西听进去，谈话的内容是斯内普怀疑城堡里有人帮助小天狼星·布莱克闯进来，但是邓布利多相信城堡里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会帮助小天狼星闯入。
  难不怪周围的气温像是降低了十几个度，摄魂怪已经进入霍格沃茨其他地方搜寻小天狼星的身影。

  理西真后悔没有选着离壁炉近的那几个睡袋，现在呼出来的每一口气都带着寒意。
  “真的不考虑来我这里，两个人一起睡觉会暖和很多，”暮色里，弗雷德不正经的调戏理西，“快来吧，没人会发现的。”
  “做梦！”
  “你看，大家都睡着了”弗雷德继续说，顽皮的笑着，“要不，我钻进你的睡袋里也可以~”他说着就要从自己的睡袋里出来。
  理西双手按住弗雷德，已经被他耍流氓的话语撩的害羞发热，“我……我，你不准动！”
  弗雷德抬手去摸理西越来越发热的脸颊，笑盈盈道，“不冷了吧。”
  理西根本经不起逗，现在已经像个熟透了的红苹果，哪里还感受到寒冷。
  接下来的几天，全校只有一个话题，就是关于小天狼星·布莱克，就连他怎么闯入霍格沃茨的说法也越来越离奇。赫奇帕奇的汉娜·艾博对着愿意听她说话的人，告诉他们，布莱克会变成一丛开着花的灌木从而溜进霍格沃茨。被损坏的胖夫人肖像也被拿下来，换成了卡多根爵士，他一心想要和别人决斗，而且花一大半的时间来想出一些复杂、荒唐的口令，而且一天至少换两次。
  “他彻底疯了！”西莫不满的对珀西说，“就不能换成别人吗？”
  不仅是西莫，格兰芬多大部分学生都不喜欢卡多根爵士，尤其是可怜的纳威，他根本记不住这些复杂的口令，经常被卡多根爵士拒之门外。
  但是没有办法，别的画像因为胖夫人的事情都被吓坏了，只有卡多根爵士义无反顾的站出来接下了这个烫手的山芋，而且他频繁带到更换口令也是为了更好地保护学生们。
  而现在，理西和哈利被密切监视着，韦斯莱家的孩子都收到了莫丽的信件，告诉他们一定要保护好理西和哈利。珀西一有时间就跟在哈利的身后，弗雷德和乔治一下课就利用《活点地图》寻找理西的身影，然后一刻不离的跟着她。金妮则有事没事就会来找他们，主要是她想见到哈利。
  教授们也总是寻找借口陪着理西和哈利穿越走廊，麦格教授甚至不愿意往他们两个离开城堡。在哈利的据理力争下，麦格教授让霍琦夫人在哈利晚间训练魁地奇的时候在一旁监督，理西除了上课则无法离开城堡。
  她一个人回到宿舍才想起包里纽特·沙菲克的那份论文。她从最高的一个柜子上取下一个很重的盒子，里面放着所有写给她的信件，大大小小几乎有上百封，大多数都是假期的时候，霍格沃茨的学生们都知道她没去过外面，会寄信给她分享自己的生活。她从一个小夹层里取出那封信，仔细比对着字迹，一个令她十分震惊的事情发生了——这封没有署名的信件是纽特·沙菲克写的。
  她颤抖着双手将两张羊皮纸对着窗边的夕阳，认认真真的确认了十多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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