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占卜课上的预言

第二天早晨，当理西和哈利、赫敏、罗恩一起走进礼堂吃饭时，一眼就看见斯莱特林长桌上德拉科·马尔福正在和他们说哈利子啊火车上晕倒的事情，还时不时假装突然晕倒，引的大家哄笑。
  “别理他，”走在哈利后面的赫敏说，“把他当空气——”
  他们走到格兰芬多长桌，理西坐在弗雷德的旁边，他把课表递过来，“这是的三年级课表，”然后倒了一大杯牛奶给理西。
  乔治看着身边闷闷不乐的哈利问，“你怎么了，哈利？”
  “还不是因为马尔福——”罗恩气冲冲的瞪着斯莱特林的长桌。
  “告诉你，”理西把课表放在桌上，“摄魂怪上来的时候，马尔福一个箭步冲进我们车厢，一屁股就坐在了乔治旁边。”
  “而且被吓得不轻——”乔治说，“他那时候可没有这么趾高气扬。是不是，弗雷德？”
  “差点尿裤子——”弗雷德说着，轻蔑的扫了一眼马尔福。
  “一个劲往我怀里挤——”乔治说，“当时我自己也有点不舒服，好像再也快乐不起来。”
  “可是你们没有晕过去不是吗？就算摄魂怪袭击理西的时候，她也有办法阻止——”哈利低声的说。
  “哈利——我念第一遍咒语的时候根本没起效，”理西安慰他，“谁能想到摄魂怪会出现在列车上。”她继续说，“你之所以会被袭击，是因为你的经历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要悲惨一些——我想摄魂怪袭击我多半是因为我前不久目睹了亲人的离世——”
  罗恩从赫敏的肩膀上看过去，皱着眉头说，“赫敏，你一天要上十门课呢！你怎么可能能上完？你看——九点，占卜课；九点，算数占卜——你怎么可能同时上两门课！”
  “别说傻话，”赫敏简短的说，“我已经和麦格教授商量好了，把橘子酱递过来。”
  海格穿着那件长长的鼹鼠皮大衣，心不在焉的提着有一个死掉的鸡貂走进礼堂，兴致勃勃的说，“你们下午一吃完午饭就来上！我的第一节课！我早上五点就起来，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希望课上顺利，我！终于当上老师了！……”
  “放心，我会第一个到现场的，我们今天在哪里上保护神奇动物课？”理西捧场的问。
  “禁林——”海格说。
  几人倒吸一口凉气，看来这堂课有点难度了。他们三两口吃完早餐，跟弗雷德和乔治道别往礼堂外面走去。第一节课是占卜课，教室在北塔楼塔顶，要走十分钟的路程才能赶到那里。理西带着他们左拐右拐走了一条隐藏在三楼蓝骑士盔甲后面的密道，直通北塔楼，省不少时间。
  他们来到一个小平台，班上大部分同学已经聚到这里。平台上面一扇门也没有。天花板上的圆形活板门旁边的一块黄铜牌子——上面写着西比尔·特里劳妮，占卜课教师。
  “那我们怎么上去？”哈利问。
  理西抬头对着那块活板门说：“开脱你的思路，预知未来。”她的话音刚落，活板门突然打开了，一把银色的梯子顺着上面放下来，正好落在理西脚边。她爬上去，走了一小段路，推开关着的木门。
  占卜课教室是一件奇怪的屋子，这里看上去更像是阁楼和老式茶馆的结合，里面至少放着二十张小圆桌，桌子周围放着印着花布扶手的鼓鼓囊囊的小蒲团，房间里的一切被朦朦胧胧的红光照着，窗帘拉的紧紧的，许多盏蜡烛燃烧着，中间还有有个烧着木头的大壁炉上面放着一个很大的铜茶壶。圆形的墙壁上还摆放着许多的架子，上面堆满了羽毛笔，脏兮兮的蜡烛头、很多副破破烂烂的扑克牌、数不清的水晶球、一大堆茶杯和一百面小铜镜。
  特里劳妮教授披着一条轻薄透明。缀着许多闪光金片的披肩。又长又细的脖子上挂着好几条珠子、链子，胳膊和手上也带着很多镯子和戒子。她软绵绵的声音回荡在教室，“坐下吧，同学们。”
  理西望了一眼最后一排左上角的位置，那是弗雷德和乔治经常坐的地方。她和哈利、赫敏还有罗恩围坐在同一张桌子前。
  “欢迎大家来到占卜课，我是特里劳妮教授……你们以前大概没有见过我，但是现在，你们选了占卜课，这是一门高深莫测的学问，我们必须把话说在前头，如果你们没有洞察力，那么我将无能为力。在这个领域中，书本能交给你们的只有这么一点点……”
  理西和哈利。罗恩笑着看了一眼赫敏，赫敏听见书本对这门学科没有多少帮助，显得非常惊愕。
  特里劳妮教授一双大的吓人、闪闪发光的眼睛，从一个个紧张的面孔瞟过去，“只有极少数人具有天赋，能够看透未来神秘的面纱，你，孩子，”她突然对着纳威发话，“你奶奶还好吗？”
  “我想还好吧——”纳威战战兢兢地回答。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这么肯定，”她又神神叨叨的说了好半天，给不少学生都来一个小预言，“二月份回有一场严重的流感而停课，我自己会失音。复活节前后，我们中将会有人永远离开我们。”

  “又来了——”理西小声的对三人说，“她每一年都预言会有一个学生死亡，但是每一年都平平安安的。”
  “亲爱的——”特里劳妮对着离她最近的拉文德·布朗说，“你能不能把那只最大的银色茶杯递给我？”
  拉文德松了一口气，她站起来从架子上取下一只巨大的茶杯，放在特里劳妮教授面前的桌子上。
  “谢谢你，亲爱的。顺便一说，你最害怕的那件事——会在十月十六日星期五发生。”
  拉文德顿时发抖起来。
  “现在，我需要你们分成两到四人一组，每人从架子上拿下一个茶杯，带我这里来，我给杯子倒满茶，然后你们坐下来喝茶，喝到只剩下茶叶渣，用左手把茶叶渣在被子里晃荡三下，再把杯子倒扣在托盘上，等到最后一滴茶水渗出来后，就把杯子递给你们的搭档去解读。你们可以对照《拨开迷雾看未来》的第五、第六页来解读茶叶的形状。我会在你们之间巡逻，帮助你们——哦。亲爱的。”她一把拉住正要站起来的纳威的胳膊，“在你打碎第一个茶杯后，能不能麻烦你拿蓝色的那个？”
  果然，纳威走到架子前就穿来了瓷器打碎的声音。
  理西按照特里劳妮教授的指示，喝完滚烫的茶水之后把茶叶渣晃了几下，沥干茶水。互相交换杯子。
  她拿着哈利的杯子，罗恩拿着理西的杯子，赫敏拿着罗恩的，哈利拿着赫敏的。
  她翻开书本，“一个……尖刀，不对，一个刺穿太阳的尖刀——这说明，你会知道一个秘密……”她又将杯子换了一个方向，“一片树叶，”她几乎没怎么看书，纯凭感觉解读，“看来这个学期你会认识新朋友”她想继续看看，“这个，这是绵阳还是羊驼啊——反正是个动物——”。
  “拜托，你最起码对照书本在解读……”罗恩说。
  “你没听见特里劳妮教授说书本只能叫我们一点点，需要开拓眼界。”理西用转了转哈利的杯子，想再看出点什么。
  罗恩不服气的解读理西的杯子，但他还是按照着书本上解读，“一个……爬在杯壁上的，蜥蜴？”他翻到第五页，“这是说，你有一个隐藏的——会对你造成伤害的人。”
  “是的，那个凶手现在仍然逍遥法外，我当然有一个隐藏的敌人。”理西压低声音模仿特里劳妮教授说话的语气，“你需要测试你一下你的天目！”特里劳妮教授往他们这里瞪过来，他们只好拼命忍住笑。
  理西拿着哈利的杯子转来转去，“兄弟，你会经历一些痛苦但是会得到一笔意外收入。你要发财了哈利！”
  哈利笑出声，特里劳妮教授忽然转过头来，“亲爱的，让我看看。”她不满的对罗恩说，一边快步抢走理西的茶杯。同学们安静的看着她，她盯着茶杯并按照顺时针的方向转动它。
  “八爪鱼，你正处于危险之中，亲爱的。”她垂下眼帘再次打量着理西的茶杯，突然悲伤的看着她，“太遗憾了，我还是喜欢你这个孩子的……一个镰刀，死神的镰刀——孩子，你不久之后就会死亡，”她走到理西身边戳戳她的头，四肢僵硬的按着理西的头，忽然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目光盯着前方，声音沙哑的说：“你生来就是为了下一次死亡……你会陷入一次又一次的轮回——周而复始。你的灵魂将会被永远禁锢。”说完这些话她咳嗽了两声，看着大家惊讶的目光说，“怎么了？”就好像刚刚说那些话的不是她，“我有说什么吗？”
  教室里所有同学都倒吸一口凉气，然后爆发一阵议论声。理西很快想到自己的转世，桑德拉和安德莉亚，隐约的猜到或许特里劳妮教授这次没有胡说，但为了不让同学们担心，她半开玩笑的说，“每次我来旁听，你都会预言一次我的死亡，看来我这辈子要死几百次了。”她把哈利的茶杯递给特里劳妮教授，“看看哈利的，我猜他多半和我一样会死翘翘。”
  特里劳妮望着哈利茶杯里的茶叶渣，旋转了一个角度，“天哪——一次袭击，这可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杯子。老鹰——你有一个死对头。”
  “所有人都知道哈利的死对头是神秘人，”
  赫敏故意大声的说，让所有人都听见，特里劳妮教授接着说，“哦，我亲爱的孩子——”她猛地把茶杯放下，捂着心口，“你有不详——”
  “什么？”西莫问。
  “不详！是不详——”特里劳妮说。
  迪安翻开书，“外形是一条大黑狗，是我们世界最恶毒的凶兆——它预示着——死亡。”
  哈利不安的看着杯子里的茶叶渣，“我就说了，她老是巴不得有学生死掉，”理西用茶匙在自己的杯子里和弄和弄。
  “你在干什么？”赫敏问理西。
  “逆天改命——”她把重新弄好的茶叶渣给他们看，“看吧，心形，这代表我将会有一个幸福的爱情——四叶草，这说明我有一个美好的未来——拿着旗帜的人，意思是，我有改变任何一切的可能性。”她心满意足的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这是我对自己未来的预言，你们信她还是信我？”

  “信你。”罗恩和赫敏说。
  “我帮你也改改命运，”理西拿过哈利的茶杯，把那个象征着厄运的大黑狗改成一直长鼻子的大象，“好了，现在你有足够的智慧和能力去解决存在的问题和困难，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特里劳妮走到他们这桌，她似乎很在意他们几个人，看见理西用茶匙改变茶叶渣的轨迹，她幽怨的声音说，“这不管用的，邓布利多小姐，不管你怎么用茶匙鼓弄，你和哈利都不会有美好的结局——”
  她这句话把他们几个都整生气了。赫敏不屑的说，“我可不认为他们两个会出事。”
  特里劳妮教授打量着赫敏，对她的厌恶逐渐增加，占卜课提前了半个小时下课。理西和赫敏一起从占卜课教室出来，路过四楼盔甲走廊的时候看见弗雷德和乔治在魔咒课门口，他们身边还围着一群女孩子。理西拉住赫敏，两人藏在盔甲后面准备吓他们一跳，结果看见一个女孩快速的亲了一下弗雷德的脸颊，弗雷德明显没有想到女孩会这样做，乔治和李·乔丹在旁边起哄。
  那个女孩还试图去触碰弗雷德的手！
  理西生气的咬着自己的下嘴唇，赫敏也被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观察理西的表情。
  “或许，她是想亲乔治……”赫敏尴尬的说。
  “她都叫出来弗雷德的名字了！”理西气冲冲的快步上前，弗雷德和那个拉文克劳的女孩也看见正在过来的理西，女孩还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你也看见了，她先挑衅的我。”理西小声的对身边的赫敏说。
  两人走到他们面前，理西开门见山的问：“你刚刚亲了一下我男朋友的脸颊是不是？”她的双眸如同两把利剑，眯着眼盯着那个女孩。
  女孩没想到理西会这么直接，她慌乱了一秒，“那只是个友谊之吻。”
  “友谊之吻，”理西轻蔑的笑出声，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把抓过弗雷德的领带把他的身体往下拉，双唇迅速的覆盖上弗雷德的薄唇。弗雷德睁大眼睛，几秒后理西抽离弗雷德的唇，红着脸瞟了一眼还在震惊中的弗雷德和同样惊到张大嘴的众人，挑衅的对那个女孩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我可以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光明正大的和他接吻，你却只能费尽心思偷偷摸摸的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因为霍格沃茨所有人都知道，弗雷德·韦斯莱是我的人，而你，只是一个可悲的想要夺走弗雷德却没什么本事的蠢货，去你的友谊之吻，离他远点，否则我要你好看。”然后她抬头对着笑的一脸灿烂的弗雷德说：“我们完了——你也离我远点。”
  那个女孩听见理西要和弗雷德分手，又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被现在火大的理西捕捉到，她嘲讽的说，“你觉得我和弗雷德分手了他就会同意和你在一起吗？”她问弗雷德：“你会吗？”
  弗雷德摇头：“当然不可能！”女孩脸色一变，有些窘迫的看着自己的朋友。
  “你听见了吗？你不妨去照照镜子看看你和我差距，我完美无缺，你一无是处——或者自己发明个魔法石在等个几百年，你就会发现，你完全没有任何概率能赢得过我。弗雷德也永远不会接受你，他永远都是我的。”
  理西说出这些话完全有底气，她有一半海妖的血统，自然也继承了她母族惊人的美貌，随着年龄增长，她美艳动人的五官每一处都在散发着魅力。而且她的成绩一直都是年级前十，在加上她讨喜的性格，教授们和霍格沃茨大部分学生都很喜欢她。
  她一向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针锋相对的。
  女孩被她说的羞愧的哭着跑开，理西剜了一眼笑得灿烂的弗雷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她吃醋了！你们看见了吗？她说我永远都是她的！”弗雷德兴奋的问乔治和李·乔丹。
  赫敏善意的提醒傻乐的弗雷德：“她今天因为在占卜课上特里劳妮教授的预言正生气了，现在火气很大，你最好现在去解释那个女孩为什么亲你，她那个眼神的意思是说‘接下来的几天，你不要和我说话’”
  “真的？”弗雷德赶紧追上去。
  乔治和李·乔丹看着弗雷德的背影笑的前仰后合，李·乔丹问赫敏，“特里劳妮教授今年说了什么？”
  “她说，理西会死掉——”
  乔治和李·乔丹皱起眉头，不满的说：“她怎么每一年都盼着理西会死掉！”
  弗雷德在二楼的走廊拦住了准备去变形课教室的理西。
  理西瞪了一眼弗雷德，想将他挡在自己前面的身体推开，但是弗雷德就像一堵坚硬的墙壁，任由理西怎么推都推不开。“求你了，听我解释！”弗雷德眨巴眨巴自己无辜的大眼睛，眉毛和嘴角向下撇，“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她会突然亲我！”
  “是吗？我看你挺享受的。”理西双手抱着胸前的书本，气鼓鼓的质问：“你们在谈论什么，笑的嘴都要列到后面去了。”
  “她和她的朋友想在我们这里订购一批变色烟火，所以我才笑的那么开心——实在是我太有魅力了，她没办法抵挡我的魅力——”他还想耍宝被理西厉声喝止，“这不是一件好笑的事情！弗雷德你就是一个——没有脑子的巨怪！你看不出来她喜欢你吗？在她亲吻你的第一时间，你就该告诉她——”理西看着弗雷德并不太明白的样子，“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什么话也没说！”
  她在占卜课上被预言会陷入死亡的轮回，而他的男朋友却在和其他女生有说有笑，甚至在那个女孩亲吻他的时候，他还得意的笑！
  有几个和弗雷德关系好的拉文克劳的学生从他们身边路过，开玩笑的说：“我敢打赌他们两个肯定亲过嘴……”
  理西怒目而视，没好气的说，“你觉得我会亲吻这个没脑子的巨怪吗？”愤怒的她已经忘记自己刚刚就亲吻了弗雷德的嘴唇。
  “现在，我们是分手时间——”她推开弗雷德，一个人去变形课教室。
  “兄弟，怎么回事？”被吼的拉文克劳一脸懵，“你把她惹生气了？”
  “好像是这样……”弗雷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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