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安妮的转变

“理西！”赫敏不禁放声大笑，“你到底对德思礼一家做了什么？他们看起来很怕你。”
  哈利都笑出眼泪了，“一年级的时候，她和海格来带我去对角巷买东西……”
  “我们做了一个蛋糕，是给哈利的生日礼物，你知道我的这个人的……”理西说。
  “她在蛋糕里加了一点东西，达力吃完脸上长了很多很多的棕色毛发，海格让达力的屁股上面长出一根猪尾巴——德思礼一家一直认为这一切都是理西的蛋糕搞的鬼。”哈利用衣角擦了擦眼角换了的泪水。
  “你们也看到了，我只是说了几句话，其他的什么也没做——”
  “别以为我没看见，”赫敏说，“你在客厅扔了几个东西。”
  “我还以为我的伪装很完美——就是几颗弗雷德和乔治的试验产品，只要他不吃就不会发生什么。”理西说。
  哈利看见赫敏提着的野餐盒，他才发现自己手里什么也没有，就连一瓶饮料也没，“抱歉……我什么也没有——我准备了一些饮料，但是都被他们扣押了——”
  “有什么好抱歉的，抱歉还不如抱我——”理西油嘴滑舌的开玩笑，只是不想让哈利有什么负担，“让我算算，十一天没见了，快给我十一个拥抱——”她张开手歪着头看着哈利。
  “我一定会告诉弗雷德的，”赫敏打趣道。
  “十一个——”哈利上前给理西一个拥抱，“一个就够了，我可不想刚开学就被弗雷德送进校医室。”他转身问赫敏，“你需要吗？”
  赫敏本来想摇头，哈利说，“拜托了，我要是只抱理西，弗雷德一定会杀了我的！”
  赫敏妥协的让哈利也抱了一下她，三人有说有笑的去了公园。
  赫敏除了带了不少食物和饮料，她竟然还把魔药作业带了过来！玩的累了她就趴在野餐布上面看书，然后完成魔药论文。这个世界再也不会有比赫敏还喜欢学习的格兰芬多！她应该去拉文克劳才对。
  理西举着相机对着正在树下看书的赫敏说，“给我一个灿烂的笑容。”在赫敏抬头微笑的时候按下快门，格兰杰小姐的照片新鲜出炉。
  “这张照片我一定要高价卖出去！”理西调侃赫敏，“会有很多人愿意购买的。”
  “别打趣我！”赫敏转头看着书本问，“为什么我没找到狼毒剂的制作方式？”
  理西又给正在荡秋千的哈利拍了一张照片，听见赫敏的问题，她问到：“你制作狼毒剂干嘛？你被狼人咬了？”
  “怎么可能，”赫敏又往后翻了几页。
  “斯内普不是让我们写补血剂的制作方法和用途吗？”哈利说。
  “我只是在一本书上读到过关于狼人的内容，”赫敏解释。
  “让我猜猜，”理西和哈利同时说道，“《与狼人一起流浪》作者吉德罗·洛哈特。”
  “你还在看那个骗子的书！”理西抢过赫敏手上的书翻到封面，果然是洛哈特的书。
  “这本书还是有点用的……”赫敏说，“这上面提到被狼人咬到之后大概率会同化，每次月圆之夜就会变身，只有狼毒剂可以抑制。但是《高级魔药制作》没有提到这个药剂。”
  “或许是洛哈特瞎编的呢。”哈利说。
  理西把相机放到一边，“先不管那些，邓布利多希望我下个学期开始跟着斯内普学习大脑封闭术。”
  赫敏停止在书本上找到狼毒药剂的制作方法，“学习大脑封闭术？”
  “你才三年级，”哈利说。
  “对于你来说是不是有些太着急了，”赫敏说。
  “我倒觉得这个时间刚刚好，”理西并没有把桑德拉和安德莉亚的身世告诉他们，只是说：“她实在是太吵了，我很讨厌她在没有我允许的情况她随意操控我的身体。”
  “你们海妖，真的很奇妙……”赫敏说。
  天色晚一些，理西非要送哈利回德思礼家，顺便看看达力有没有发现那几块饼干。
  达力的视力好像不太好，她放在沙发扶手旁边那么明显的位置他都没有发现，理西又随便的拿出魔杖对着弗农和佩妮，“塞德里克·迪戈里！”她用奇怪的调调念出塞德里克的名字，然后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好了，只要你们限制哈利的自由，你们的心肝宝贝达力就会变成一只金丝雀，”
  后边的达力像是理西雇来的演员，他发现了沙发扶手边上的一块饼干，并把它吃下去。很快他身上开始长羽毛，真的变成了一只金丝雀，吓到佩妮失声尖叫。
  理西狡黠的笑：“就是那样！”
  但药效只持续了四十多秒，达力又变回原来圆滚滚的样子。
  晚上哈利打来电话告诉她，德思礼一家不但允许他自由外出，还把锁在楼梯隔间的书本和作业全部还给他了，连他的光轮2000都和他待在同一个房间。
  这个结果理西很满意，只要哈利能愉快的过完这个暑假，她自然不会再把达力怎么样。
  倒是星期二的美术课老师带着他们去画展，她没有见到安妮，老师说她生病请假了。可理西能从艾尔·泰勒和她的几个小跟班幸灾乐祸的表情中看出，安妮绝对不只是生病这么简单。

  这个私人画展里收藏了很多来自世界各地的艺术品，特别是一副名为《看见》的画作，老师让同学们发表自己对这幅作品的见解。理西看不懂画，但是她认识字，那块铁牌上面刻着的字正是——《看见》海斯特·伊利克特拉创作于1977年。
  她本来不感兴趣的，在发现这幅画是自己的父亲绘作后，她盯着画就没有眨眼睛，试图从里面看出些什么。
  “理西，我想听听你的见解。”奥斯老师说。
  理西能在画里看到什么呢？她似乎并没有遗传父亲的艺术天分，横看竖看只从掉进海里的水手和与他深情对望的海妖眼里看见了两个字——爱情。
  “爱情？”理西迟疑的回答。
  “你知道这是你父亲的作品对吗？”奥斯老师看着理西的背影说。
  “什么？！”奥斯老师这句话让学生们惊呆了，他们和周围的同学议论纷纷，显然艾尔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第一个提出质疑：“不可能！她甚至连三原色都不懂！”
  “她根本就不懂艺术！”另一个质疑的声音。
  “我不懂艺术不代表我就不是艺术家的孩子。”理西冷漠的回应质疑声。
  “我什么时候和你们开过玩笑了？”奥斯老师严肃的对着学生们说，然后对着正在努力想从画作里得到一丝一毫讯息的理西说：“他画这幅画的时候，他们正陷入热恋。”
  “所以我说对了吗？爱情！”理西满脸期待。
  那副画作上，一搜被海浪拍打的支离破碎的船只，掉入海里将要被吞没的水手和一个拯救水手的美人鱼。
  麻瓜世界总是会把美人鱼和海妖说成一个生物。
  “这个是我妈妈，”理西指向那条金色尾巴的美人鱼，银白色的长发。她在这幅画前呆了很久，久到奥斯老师叫她时已经到下午了。
  一放学她就去了加菲尔德家，开门的是他们的大儿子罗杰。
  罗杰和安妮完全是两个性格。安妮温婉如水，罗杰则是热情若火。
  他有一头浓密的卷发，总是乱糟糟地翘着，就像刚刚从摇滚音乐会现场冲出来。他的眼睛深邃而热烈，像时时刻刻燃烧的火焰。罗杰穿着一件磨损的牛仔裤，上衣是一件黑色的摇滚乐队T恤，领口敞开，露出里面磨损的黑色背心。他的手腕上戴着一串色彩斑斓的手链，脖子上还带着一条骷髅头项链。
  他吊儿郎当的撑着门，低头看比他矮一个半头的理西，从她少有的银发和湛蓝的眼珠子认出来她是他的小表妹。
  “让我猜猜，你一定是舅舅家的小孩。”罗杰回头对着正在客厅看电视的加菲尔德太太说，“老妈，伊利克特拉家的小鬼来了。”然后侧身留出一条过道让理西进屋。
  “谢谢罗杰表哥。”理西背着她的书包进门，加菲尔德太太热情的接待她。
  “突然拜访，还请姑姑不要介意。”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的加菲尔德太太人都软了。
  “不介意，我倒希望你多来。”加菲尔德太太帮她把书包取下来拿给罗杰，罗杰一脸不情愿的把她的书包扔到沙发上。
  “安妮在家吗？老师让我把今天的画册给她。”理西乖乖的问。
  “她在楼上，但是她的头发昨天去理发店被剪坏了，现在正在生闷气呢。”罗杰说。
  “那我可以去找她吗？”理西问。
  “可以，就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开门。”
  罗杰带着理西去了二楼，比起贝克街伊利克特拉老宅沉闷的色彩搭配和上了年纪的咖啡色墙纸，这里的装修会更加亮堂一点，看得出主人很用心的装扮他们的家。
  罗杰在安妮的门口停下，理西上前敲了敲门，“安妮，是我理西，我来给你送画册了。”
  房间里传出安妮的声音：“你放门口就好了！”
  “我想亲手交给你。”理西说。
  “不！你房门口就好了。”
  理西看向罗杰，他摊开双手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理西只好放弃。开玩笑，她怎么可能就这样没搞清楚安妮到底怎么回事就回家呢？来的时候她就发现院子里种的一颗梧桐树，从哪里可以爬到安妮的房间窗户。所以她就这样行动了，在罗杰的注视下爬上那棵梧桐树，罗杰在下面保证她摔下来的时候不会断手断脚。
  她爬到安妮房间的窗前，这面窗户已经被她从里面用窗帘挡住了。
  “咚咚咚——”理西敲了敲窗户玻璃，“咚咚咚——”在理西锲而不舍的敲打下，安妮总算愿意拉开窗帘，露出半张脸，“理西！”她惊讶的看着窗外的理西，赶紧打开窗户，“你怎么爬上来了？！”
  “你会考虑考虑一下我吗？”理西莫名其妙的蹦出这句话。
  “考虑什么？”安妮不解。
  “如果你不用嫁给你未来的丈夫的话。”理西说。
  安妮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这是《宝贝小情人》托马斯詹对薇达说的话，我们上回还一起看完这部电影。”
  “bingo！答对了，奖励你让我进屋给你跳一段舞蹈。”理西嬉皮笑脸的说。

  “不用了……”安妮愁眉不展。
  “那我在树上给你跳，”理西双手离开窗台，站在树枝上摇摇欲坠。
  “理西——”安妮看着里西在树枝上摇晃自己的身体，害怕她掉下去妥协的让她进了屋子。
  理西动作敏捷的爬进安妮的房间，才发现她一直带着帽子。“大夏天的，你怎么还戴帽子？”
  “新买的帽子……觉得好看……”安妮不自在的回答。
  理西坐在安妮柔软的床上，“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不然我就把你被欺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姑姑。”
  “不要！”安妮想了一会摘下帽子，她的头发被剪的乱七八糟，长短不一，眼睛肿的像个灯泡，眼下还有乌青，整个人看起来比先前老了十岁！
  “告诉我真相！”
  安妮昨天想去理发店把头发剪的短一点，没想到好巧不巧在同一家理发店遇到了艾尔·泰特，安妮现在的发型正是她的杰作。
  “很棒！”理西心里想千万个水壶爆炸了一样，但是还是努力压制随时失控的情绪。她帮安妮带好帽子和墨镜，牵着她下楼，告诉加菲尔德太太她们需要去买点东西，顺手在客厅的篮子里拿了一把小剪刀，然后两人去了霍克公园，放学的时候艾尔和她的小跟班约好在这里碰面一起去看电影。
  理西带着安妮到的时候，她们正准备离开，看见跟在理西身后的安妮就开始嘲讽：“新发型还喜欢吗？”
  安妮站在原地不敢向前，理西一句话也没有说，快步走到艾尔的面前抡起拳头打在艾尔的左脸上，她直直的摔倒在地上。或许是所有人都被理西突如其来的进攻给吓到，她们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把艾尔扶起来。
  “你发什么风！”艾尔咆哮的说。
  “我警告过你，不准欺负安妮的！”理西抬手又是一拳重重的击打在埃尔的肚子上，她弯着腰捂着肚子哀嚎。“我说过，你会为此付出代价，所以我来履行我的承诺。”她捡起地上的泥巴扔到艾尔的身上，还往她们身上扔了好几个大粪蛋。
  “你们愣着干嘛！”艾尔给大粪蛋的臭味熏的捂着鼻子大声的怒吼。
  如果可以，理西真想来一个蝙蝠咒让她们尝尝滋味，但这里是麻瓜世界，所以要用麻瓜方法解决——她向来都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虽然在解决那三个小跟班的时候头发被扯掉不少，但是这群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属实不够理西一个人打。安妮跑过来想拉架，被踢了好几脚，裤子都脏了。理西专门挑脂肪少的地方打，一掌能让她们疼个四五天，三两下就把她们解决。她一把揪起艾尔的头发，从包里拿出剪刀对着她的头发一顿输出。
  “新发型还喜欢吗？”理西笑盈盈的看着艾尔，明明美丽的脸庞却透露着危险的气息。
  还是安妮过来及时拉住理西的手，要不然艾尔的头发就一根也不剩了。
  “我告诉过你，一味的忍让只会换来她们的变本加厉。”理西没好气的对着安妮说，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她走了几步，身后传来一阵响亮的巴掌声音，一回头看见艾尔捂着自己的脸在掉眼泪，安妮警告艾尔：“我再也不会让着你了，不信你试试”。
  或许是感受到理西对自己的真诚的保护，又或许是在她身上看见了自己缺少的那份勇气和担当，让安妮原本唯唯诺诺的内心世界裂开了一道小口子，那正是阳光照进来的地方。
  她跑过来挽着理西的胳膊，两人相视一笑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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