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密室

哈利和罗恩去找海格的时候，他被魔法部的人抓进阿兹卡班，邓布利多也被停职调查。哈利和罗恩听从海格的指示跟随蜘蛛进入禁林，遇到了理西提过的海格养的八眼狼蛛阿拉戈克。从它的口中得知五十年前打开密室的并不是海格，而是蜘蛛一族最害怕的古老生物，他们最后从禁林逃出来。
  “理西和赫敏说得对！密室里的那个怪物就是蛇怪！”哈利和罗恩边走边说，“我们当时就该相信！”
  “现在该怎么办？”罗恩说。
  “还记得他说的五十年前那个被杀死的女生吗？如果她没有离开哪里呢？”哈利说。
  “你是说……”
  “哭泣的桃金娘！”
  两人加快步伐想去二楼的女生盥洗室见见桃金娘，被巡逻的麦格教授撞见。
  “波特！韦斯莱！你们在做什么？”麦格教授的嘴抿成一条细细的直线。
  “我们——我们——”罗恩支支吾吾半天。
  “我们想去看赫敏。”哈利接着说。
  “是的！”罗恩说，“问问同学们有没有看见那本日记。”
  “我们太担心她们了。”哈利一口气说道：“我们刚想溜进医院告诉她曼德拉草快长大了。叫赫敏不要担心。”
  麦格教授犀利的眼睛里居然闪着泪花，“当然，最好的朋友一个被石化，一个失踪，你们当然可以去看望赫敏。”麦格教授亲自送他们两个去了校医室。
  哈利和罗恩不得不暂时把问桃金娘的事情搁置，先去校医室。
  等麦格教授走了之后，哈利和罗恩望着赫敏被石化的脸，他凑近了一些看见赫敏握着的拳头里拽着一张纸。哈利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它取出来。两人看着纸条上面的文字，已经赫敏在右下角写的“管子”还有一句“金妮是日记的持有者”被圈起来打了个问号。
  哈利瞥见床头柜上面躺着的镜子，恍然大悟，“我知道了！蛇怪通过管道移动，这就是为什么大家都没有发现它！所有人都是透过某个东西看见蛇怪的眼睛的！所有没有人直接死亡。科林是从相机里面看到的蛇怪，贾斯廷是透过差点没头的尼克的身体看见的蛇怪，赫敏是在镜子里看见的蛇怪，所以他们只是被石化了。”
  “那差点没头的尼克呢？”罗恩问。
  他们从校医室里出来，着急忙慌的往楼上走，“差点没头的尼克应该是直接看见了蛇怪，但是他已经死了，所以没办法在死一次。”
  “但是，”哈利说，“金妮是日记的持有者？这怎么可能！赫敏为什么为这么猜测？”
  “不清楚，但是金妮不可能做这些的！”罗恩说。
  忽然间，哈利又听见了那个声音，“Ta  on  siin  koos  minuga.”
  “等等！”哈利停下脚步，“它在移动！”他跟着声音跑上楼，一直到洛丽丝夫人被袭击的地方，那个声音戛然而止。
  “哈利……”罗恩指着墙上。
  哈利转身，看见墙上写着一行字：她的尸骨将永远埋葬在密室。
  “她的尸骨将永远埋葬在密室。”罗恩问，“什么意思？”
  走廊另一端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麦格教授、弗立维教授、霍琦夫人、庞弗雷夫人、斯内普教授还有斯普莱特教授的身影出现。
  哈利和罗恩躲在墙角。
  “又出事了！”麦格教授的声音响起。
  弗立维教授发出一声尖叫，斯普劳特教授双手捂住嘴巴。
  斯内普走到那行字前，“她的尸骨将永远埋葬在密室。”他冰冷的念。
  “是谁？它抓走了谁？”霍琦夫人问。
  “金妮·韦斯莱。”麦格教授说，“我们必须明天就把学生们送回家，霍格沃茨就到此为止……”
  哈利感受到罗恩在他身边无声无息的跌落在地上。
  “对不起——打了个盹，我错过什么了？”是吉德罗·洛哈特，他依旧是光彩照人的模样。
  他没注意到教授们看他的目光并不友善。
  “一个女孩被怪物抓走了。”麦格教授冷着脸回答。
  “到你展现的时候了。”斯内普对着洛哈特说。
  “是啊，吉德罗，”斯普劳特教授插进来说，“你昨天晚上不是说，你完全知道进入密室的方法不是吗？”
  “我——这个——”洛哈特结结巴巴的说。
  “那——那好吧，”他说，“我，我去的办公室准备一下。”说完他就离开现场。
  “行了，”麦格教授严肃的说：“各个学院的院长去通知学生们发生了什么事情，告诉他们明天一早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就会送他们回家。其他老师要保证不让任何一个学生留在宿舍外面。”
  教授们一个一个的离开了。
  “金妮，怎么会是金妮？”罗恩简直不敢相信。
  “罗恩，如果金妮真的是日记的持有者，已经没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了。”哈利说，“蛇怪把金妮抓进密室，而理西在那本日记里，万一……金妮带着那本日记……”

  “那么她们两个都有危险。”罗恩从地上爬起来。
  “我们得告诉洛哈特！至少让他知道他要面对的事蛇怪！”哈利大喊。
  他们想去黑魔法防御课教室找哈罗特，没想到弗雷德和乔治在后面偷听他们说话。
  “梅林的胡子！”哈利被神出鬼没的两人吓了一跳，“你们在这里干嘛？”
  “你们刚刚说的什么意思？”弗雷德急切的问。
  “金妮怎么了？”乔治问。
  “理西怎么了？”弗雷德问。
  “你们都听到了？”哈利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和两人解释，可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也只能告诉他们实情，“我不是和你们说理西被困在日记本里吗？那本日记有可能是金妮的，而金妮现在被蛇怪抓进密室。”
  “什么？”弗雷德一时间无法接受。
  “没时间了，弗雷德！”哈利一把推开挡在两人面前的弗雷德和乔治，“我需要现在告诉洛哈特！”
  “我们也去！”弗雷德和乔治说。
  可等他们来到洛哈特的办公室，却看见他正在急匆匆的收拾自己的行李，打算一走了之。
  就在洛哈特要对他们使用遗忘咒时，哈利突然大吼一声：“  Expelliarmus（除你武器）”，洛哈特被击倒摔在他的皮箱上，他的魔杖高高的飞到空中被弗雷德接住，扔到了窗户外面。
  “你们想要我也没有用，”洛哈特虚弱的说，“我压根不知道密室在哪？该怎么进去！我什么都不会！”
  弗雷德气都不行，自己在霍格沃茨最在意的两个女孩现在身处于危难中，而洛哈特却想着撂挑子逃跑。他和乔治上前把洛哈特拎起来，用魔杖指着他，
  “算你走运，”哈利说，“我们碰巧知道密室在哪里，里面关着什么。走吧。”
  他们押着洛哈特走出办公室，沿着楼梯下去到二楼的女生盥洗室，哭泣的桃金娘正坐在坐里面的一个抽水马桶上。
  “哦是你，哈利。”桃金娘说，“这次你想要什么？”
  “我想问问你是怎么死的。”哈利说。
  “那天，奥利夫·洪贝嘲笑我戴眼镜像四眼狗，我就躲在这里。我把门锁上在里面哭泣，突然听见有人进来，是个男生，他说话很滑稽，我想应该是另一种语言。我很生气，于是打开门呵斥他离开，到自己的男生厕所去然后——”桃金娘说，“我看见一双黄色的眼睛，我就死了。”
  “你到底在哪里看见的那双眼睛？”哈利问。
  “差不多在那儿吧，”桃金娘指着她前面的水池。
  他们赶紧上前去，那个水池看起来很平常。他们把它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仔细的检查一遍。接着，乔治摸到一个水龙头上面有个凸出来的雕刻——在一个水龙头的侧边，刻着一条小蛇。
  “哈利！”乔治给哈利看那条小蛇。
  “说些什么，哈利，用蛇佬腔。”罗恩说。
  “可是，我只有对着真的蛇才能说出来。”哈利面露难色。
  “哈利！我的妹妹还有我的最喜欢的女孩被困在那个该死的密室里，现在找到入口了，你却告诉我你说不出蛇佬腔？”弗雷德怒吼道。
  哈利做了几次深呼吸，紧紧地盯着那条小蛇，试图把它当做一条真的蛇：“avatud”。
  大家听见从他的嘴里发出一种奇怪的嘶嘶声，顿时，水龙头里发出一道白色的光芒，接着水池也动了，几个管子从下面升起，，中间出现一个很大的洞。
  几人看了一眼深不见底的洞，弗雷德第一个说：“我要下去。”
  “我也是。”乔治说。
  “人多力量大。”罗恩说。
  “好，”哈利点头，“尽管希望渺茫，我们一定要尽全力拯救她们。”
  “好吧，看来你们已经不需要我了。”洛哈特说着，脸上露出狡猾的笑容，“我就……”
  他想逃走，但是弗雷德和乔治抓着他衣服的手并没有松开，他们拿着魔杖指着他：“你第一个下去探探路。”
  说罢，两人就把洛哈特推下去。
  片刻过后，下面传来洛哈特的声音，“这里真黑。”
  确认没什么危险，几人先后跳下去。他们通过滑溜溜的管道来到一个漆黑无比的地方，四周的墙壁都是黏答答的。
  “  Lumos（荧光闪烁）”
  他们观察四周，这里应该在学校下面好几英里，而且在黑湖的附近。
  而地上不远处，有一堆蛇皮，看样子这只蛇怪有二十英尺！
  罗恩下来的过程中把魔杖甩出去了，他还没来得及捡，洛哈特先他一步捡起罗恩的魔杖。
  “Obliviate（一忘皆空）”他大喊着，魔杖指着罗恩。那根魔杖突然发生爆炸，威力不亚于西莫把自己头发炸飞了的那一次。咒语从魔杖的裂缝中反弹到洛哈特的身上，他被咒语击的高高飞起，撞到了上面的天花板上，弹到石柱上然后重重的落在地上。
  随着而来的剧烈的晃动，哈利和罗恩、弗雷德、乔治中间的石柱倒了，天花板上面的石头全部掉落下来，隔绝了哈利和韦斯莱三兄弟。

  罗恩一板砖解决了洛哈特，弗雷德和乔治试图找到过去的方法。
  哈利意识到他们在这里多浪费一分钟，理西和金妮就越危险，他下定决心，“罗恩，你们就在那边等我，如果我一个小时没有回来……”他停顿了一下。
  “你在说什么屁话？”弗雷德在一块一块的搬开那些沉重的石头，“我一定要过去把那个怪物砍成六块！”
  “去找教授们。”哈利说完毅然决然的往黑暗深处走去。
  在金妮被抓进密室后，日记本也被她带进去。在日记本里困了很久的理西看完了汤姆视角里学生时代关于桑德拉的一切，也知道了密室的幕后主使是汤姆，桑德拉帮助他利用蛇怪杀人的事情。他们把这一切记录在这本日记里，这样不仅可以让下一任继承人打开密室，转世后的桑德拉也可以根日记的提示在这里见到汤姆。可是她一直没有机会逃出去，直到身体里的意识被一点一点代替，桑德拉·格林德沃占据了主导权，她才得以从日记本里出来。
  （为了更好的区分理西和桑德拉，我会直接用她们的名字，但是别忘了理西和桑德拉共用同一副身体。）
  金妮躺在地上，悄无声息的，不知道是死是活。桑德拉蹲下食指轻轻划过金妮的脸颊，带着讽刺意味的说，“可怜的女孩。”
  她捡起落在金妮旁边的日记，在密室里大声的呼喊：“汤姆？我回来了。”
  一个黑头发的高个子男孩靠在一根石柱上面，正注视着她。他身上散发着古怪的、朦朦胧胧的微光。“我在这里，亲爱的。”汤姆走上前，走到理西身前。他低着头看着这个比自己矮很多的女孩，笑道：“这一世的你真矮，跟着萝卜一样。”
  桑德拉也打量自己，不满的说：“确实，这具身体甚至还没有发育全。”还略带厌恶：“也不高。”
  “这都不重要。”汤姆面带笑意：“你回来就好了，我等了五十年。”
  桑德拉像看一只垂死挣扎的蚂蚁一般的眼神，在金妮的身上来回的瞟，“还要多久？”
  “很快了。”汤姆说。
  哈利来到一扇门前，上面盘旋着好几条雕刻的蛇，“avatud，”那几条蛇听懂了哈利说的话，他们开始在圆盘上面爬动，然后大门被打开。哈利沿着爬梯下去，
  一个光线昏暗的房间出现在他的眼前。许多雕刻着盘绕的大蛇石柱，高耸着支撑起消融在高处黑暗的天花板。哈利的心怦怦跳着，他拔出自己的魔杖，在巨蛇盘绕的石柱间缓慢的移动。然后他看见远处有两个人影，他快步上前，而金妮静静的躺在地上。
  哈利走到与最后一对石柱平行时，眼前赫然出现了一座和房间本身一样高的雕像，紧紧贴在后面黑乎乎的墙上。
  “理西？”哈利对着那两个人影说，“上帝保佑！你没事吧？”哈利眼见桑德拉（理西）安然无人的站在空地上，他开心的跑过去，接着就看见金妮躺在那里。
  他蹲下来抱着金妮的身体，“她怎么了？”
  “快死了。”桑德拉轻快的说。
  “死？”哈利抬头看桑德拉（理西），“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这里有一条蛇怪！……你！”哈利看清楚桑德拉（理西）身边站的男孩，正是五十年前的汤姆·里德尔。
  “你是汤姆·里德尔？”哈利感到如释重负，他用尽全身力气把金妮抱起来，然后弯腰想去捡魔杖，被桑德拉捡走。
  桑德拉笑盈盈的把魔杖递给汤姆，“感谢我吧，帮你弄到了一根魔杖。”
  哈利的魔杖在汤姆修长的手指间不停的旋转。
  “谢谢，”哈利想去拿那根魔杖。
  “谢谢？哈哈哈哈，”桑德拉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密室里，但是能听出来这是她的嘲笑，“他竟然感谢你，可怜的小女孩和可悲的小男孩，多么可爱的一对。”
  “理西？”哈利终于发现桑德拉（理西）不对劲，“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桑德拉笑的更大声，然后走到哈利身边，“我的意思很简单，你们两个，一个都走不了。”她的脸上变得阴狠。
  哈利根本不清楚桑德拉（理西）为什么突然像变了一个人，说的话他也是云里雾里。
  桑德拉回到汤姆身边，坐在一节石阶上，额头不停的出汗，“我累了，汤姆，她在反抗。”
  汤姆蹲下，轻抚她的额头，“那你休息一会。”
  “把他们都杀了，然后我们就能团聚了。”桑德拉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理西！你到底怎么了！”哈利怒吼，他不喜欢桑德拉（理西）现在给他的陌生感。
  “闭嘴！”汤姆上前。
  桑德拉听着汤姆的声音，像在听一首极其美妙悦耳的歌曲，她的目光随着汤姆移动，全身心的享受十几年之后来之不易的重逢。可是她越想全神贯注，身体里原本的那一个灵魂就越不如她意。
  模糊中，她听见汤姆将蛇怪放了出来。“给我滚出我的身体！”一个声音嘶吼着，像一个坚硬的拳手，一拳一拳的打在同样坚硬的玻璃上。“滚出去！”她快要压不住这个灵魂，她实在是太虚弱了。

  “是你该离开了，”桑德拉大口的呼吸，颤抖着声音说，“先有的我，才有的你。”
  “不！不！我就是我！”理西大声的尖叫。
  她周围，无形的枷锁如蛛网般密集，束缚着它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呼吸。
  她在枷锁中扭动，每一次的挣扎都在释放着无尽的热能，仿佛在黑暗中燃烧起一团火焰。这火焰，她痛苦的呐喊。
  “你该感谢我，让你存活这么久！”桑德拉面目狰狞。
  汤姆看见另一个灵魂在与桑德拉对抗，他上前扶着痛苦的桑德拉（理西），“亲爱的，看着我。”桑德拉艰难的抬头与汤姆对视，“我们约定好，要一辈子生活在一起，约定好，要完成我们的抱负。”
  桑德拉（理西）推开了汤姆，她起身捂着头逃到另一边，想和汤姆拉开距离。
  “哈利！”她虚弱的说，“我没办法控制她！”“我是桑德拉！”“你不是！”“你就我，别做愚蠢的反抗。”她就像演话剧那样，从她嘴里不停的蹦出两个声音。
  被困在洞里的韦斯莱三兄弟，在他们坚持不懈的努力下，终于清理出一条能够一个人过去的通道。
  “罗恩，你回去通知教授们，乔治，你留在这里避免这个人死于非命。”弗雷德和自己的弟弟们说好，就要一个人过去。
  “我和你一起！”乔治说，“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
  “哈利还在那边，我们不能在耽误时间了！”弗雷德从石头上面爬过去，一路沿着哈利的脚印来到一个打开的圆形大门，顺着爬梯下去。
  “杀死你！”
  “没门！”
  哈利用分院帽带过来的格兰芬多宝剑杀死了蛇怪，但是他的手臂也被蛇怪的毒牙咬中，金妮的身体越来越冰冷，如果再不解决掉汤姆，金妮将彻底死亡。
  哈利虚脱的坐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金妮生命流逝。他看见桑德拉（理西）手里紧握的日记本，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里浮现，他试图唤醒理西，“理西！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都忘了吗？”
  “她不在！”桑德拉突然提高声音。
  “我在！”又一个尖锐的声音从她嘴里蹦出来。
  她的两个灵魂在身体里扭打在一起，直到远处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哈利？理西？金妮？”是弗雷德的声音。
  哈利捂着自己受伤的胳膊，他也听见了弗雷德的声音，大声的回应：“弗雷德！我们在这里！”
  弗雷德拿着魔杖，顺着声音一路小跑，隔着一点距离他听见了理西的声音，但是很奇怪。他加快脚步，跑过去的时候看见桑德拉（理西）正在一只手试图掐死自己。
  “理西！”弗雷德惊呼。
  理西回头，那个少年浑身上下全是泥灰，脸上也脏兮兮的像去外面捡了好几天垃圾的样子。弗雷德想要接近她，她逃到另一边，“桑德拉，你就是个厚颜无耻的混蛋！”
  “那也比你雀占鸠巢好多了！”
  弗雷德看着眼前挣扎的痛苦不堪的理西，和她浑身颤抖的模样，他的心都要碎了，“到底怎么了？”他问哈利。
  “她的身体里有两个灵魂！”哈利大声的说。
  汤姆从后面抱住了桑德拉（理西），他满目温柔，“我的爱人，你可以打败她的。”
  “不！”桑德拉（理西）摔倒在地上。
  “理西，”弗雷德无法想象此刻理西的感受，只能一遍一遍的告诉她：“你是你自己，我喜欢的女孩，你不是其他人，你只是你自己！理西！”
  理西不断寻找着枷锁的弱点，试图找到一丝突破口。终于，在一次强烈的挣扎中，在弗雷德一声声‘你是你自己，是我喜欢的女孩’中，她找到了一个突破口。那是一道微弱的光缝，但却足以让理西看到希望。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挤出了那个光缝，冲破了束缚已久的枷锁。一阵天旋地转，她用尽全身力气，把日记本扔给哈利，重重的倒在地上。
  哈利用蛇怪的牙齿销毁了日记，汤姆·里德尔的身上顿时出现好几个孔，一束束的光线穿透他的身体。理西听见桑德拉痛苦的嘶吼声，在她的内心深处，然后随即安静下来，就好像她跟着汤姆一起消失了一样。
  金妮突然从地上坐起来，大口的吸了一口气，“哈利？弗雷德？理西？”
  哈利双手撑着地面，“谢天谢地，你活过来了。”
  “理西！”弗雷德冲过去把她从地上抱起，“看着我，你还好吗？”
  理西半睁着眼睛，“你为什么看起来像个捡垃圾的？”
  他们轻笑，“我都要担心死了，你却说我像个捡垃圾的。”
  “那？乞丐？”
  福克斯从通道飞进来，他落在哈利身边，在他的伤口上流了几滴眼泪，被蛇怪咬伤的地方立刻就好了。
  “凤凰的眼泪可以治愈任何伤口，”哈利惊喜的说，“邓布利多告诉我的。”
  “真的？”理西开玩笑，“福克斯，快进我脑子里哭一场。”
  他们还没休息多久，罗恩和乔治就带着教授们过来。弗雷德抱起理西，还不忘打趣，“太轻了，不行，回去得多喂你吃东西。”
  他们离开密室，一行人去了校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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