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救命稻草
“恭喜！恭喜！”金陵大学文学系办公室里，传来了一阵阵恭喜的声音。
贾雨春与林颦颦共同合作完成的《红楼》论文发到了当今最权威的学术网站上，并在一天的时间内破了10万的下载量。
“贾教授厉害啊！我看了你们的论文，简直让我对《红楼》有了更全面的认识。”几位教授和讲师都走到贾雨春的办公桌前对他贺喜。
“颦颦的加入让论文出彩了不少，功劳也有她的一半。”贾雨春笑着回复同事们的恭喜。虽然论文的作者栏目里也有林颦颦的名字，但大家都以为林颦颦只是帮了一小部分，而事实上，论文当中许多独到且精彩的部分都出自林颦颦。
“颦颦，恭喜啊！”坐在林颦颦旁边的另一位助教梦可看向林颦颦，面带微笑地祝贺她。
“谢谢啊！”林颦颦转头笑着回应道。得知论文的反响这么好，林颦颦心里也十分开心。
就三天的时间里，已经有些名校的教授联系贾雨春看是否能够去他们学校开办一个关于《红楼》的学术讲座，跟学校里的讲师和学生们共同深入探讨《红楼》。
“是这样的，我兴许比较忙一些，但我推荐另一位作者林颦颦前去。说来也惭愧，这篇论文许多想法也都出自她，我相信她一定能够胜任。”贾雨春想着确实林颦颦对这篇论文的贡献很大，而她也绝对有能力去其他大学里开办讲座。贾雨春希望把这个机会给林颦颦。
“开讲座吗？我可以吗？”当贾雨春把这个消息告诉林颦颦时，林颦颦首先是有些怀疑自己的能力。
“当然。既然许多观点都出自于你，那针对这些观点的细节肯定你是会更清楚的。我希望你对《红楼》的见解可以跟更多的人分享，也算是我们写这篇论文的初衷。”贾雨春教授笑着鼓励林颦颦。
“行，我会好好准备的。”林颦颦犹豫了会儿，最终鼓励勇气应下了。开学术讲座是林颦颦从来没有想过的。
而林颦颦不知道的是，此时的这个决定，也让林颦颦在日后成为了家喻户晓的红楼大家。
喜事将近，贾家大门人来人往，许多贾家的亲朋好友前来帮忙盘点婚礼的所需物品以及婚礼流程。
而此时在贾府门口，老窦望着来来往往的人，在徘徊了许久，显得有点焦灼不安。
这时，老窦看见有个熟悉的身影从屋里走了出来，送客到大门口。老窦仔细看了几眼，确实是贾父。
待贾父送客要回大门内时——
“贾总。”老窦加快了步伐走向贾父。
“嗯？你是？”贾父寻着声音回过头来，他看到了老窦。贾父突然心一惊，他想了会，记起了老窦是当年那个工地上的监工。
“贾总，你忘了我了吗？我是老林的监...”
还没等老窦说完，贾父赶紧打断了他的话：“我们见过吗？你找错人了吧。”贾父想着无事不登三宝殿，老窦来找他定没什么好事，能装傻充愣久装吧。
“我们见过呀！贾总，你忘了吗？金陵郊区那个事，我也在，你不记得了吗？”老窦以为贾父真的把他忘记了，他显得有些着急，声量也提高了些。
“你别喊...我好像有点印象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进来院子里说。”贾父走了进来，朝院子的石椅处走去。贾雨春也跟了进来。
“贾总，是这样的。如果不是真的走投无路，我也不会来这打扰你。我儿子在外面赌博欠债了，债主都上门来闹了，我实在没辙，我想你可不可以帮帮我。或者先借我一笔钱。”老窦难为情地开口问道。
“是这样的。我实在帮不了。你看，我儿子要结婚了，正得花钱。”贾父想着这事已经过去那么年了，要是他现在能来要一次钱，那就会有第二次，肯定不能答应。
“贾总。我要的不多，就15万，行吗？”老窦本来是希望能要个20万，但看着贾父并没有想拿出来的意思，老窦想着就15万，15就可以先帮儿子还了债，再交了母亲疗养院的费用。
“我跟你实话实说吧，15万我还真就拿不出来。不是我不想帮你。”
“贾总，这大街小巷都在传贾家聘金一千万的事，你认为你跟我说你拿不出15万我会信吗？”老窦本来是想跟贾总好好说，请他帮个忙，但贾父的态度一下子让老窦有些恼火。
“说句难听的，当时你们给我们一人20万，你们赚了多少心里清楚。这些年，就算是老林出事了，我都一直保守这个秘密，就连家人都没有提及。如果你今天执意要这么无情，那贾总，你别怪我老窦不守诺言了。”
“你是在威胁我？我跟你这么说吧，你要是把这事抖出去，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老林已经一个人为我们扛下所有的责任。”贾父眼神有些凌厉，语气也强硬了许多。
“呵呵，贾总，你还知道是老林扛下了所有的责任啊。先不说我的事，你们贾家又是怎么对老林女儿的，说着送她一套房，现在倒是把房要回来给儿子娶媳妇用了。简直笑话！你们良心不会不安吗？”老窦也不是省油的灯，目前他实在是走投无路，也只能走一步险棋了。
“你别蹬鼻子上脸了。这是贾家的家事，给不给房子也是我们自己的事，轮不到一个外人插手。回去吧，钱，我是没有。如果你要把这事说出去，那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好过，包括，当日其他四位工人。你明白了吗？”
“你！”老窦一时语塞，他其实并没有想把事情闹大，因为如果怪罪下来，肯定他也难辞其咎。
“呵，你们几个还是首先发现那些东西的人，谁知道你们有没有私自藏什么宝贝了？”贾父看老窦脸色变了，他心想：这招有作用。贾父继续用语言刺激他，让老窦知道如果事情被曝光，他也逃脱不了。
“你别血口喷人！”
“我还有事，你看你要自己走？还是我送你走？”贾父站直了身子，手朝大门口指了指。
“行！我们走着瞧！”老窦气极了，他实在没想到，堂堂的金陵富豪贾家，可以给儿媳一千万的聘金，却区区15万都不借他救急！
而贾父并不是拿不出这15万，而是他也见过不少无赖。今天能要个15万，改天就能来要个150万，贾父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出现。
况且，今天有一个老窦，明天说不定又来个老张、老黄的。贾父一定要扼杀老窦想拿此事作为筹码的想法。
老窦踏出铁门的那一刻，回过头来看了贾府一眼，老窦捏紧了拳头，又放开了。虽然刚才是撂下了狠话，但老窦也不是去爆料这件事，因为这正如贾父所言，那件事重新被曝光会祸及当天在场的其他人，包括自己。
而老窦想着其他几位工人或许都在过着自得其乐的日子，就算他想要玉石俱焚，都还会牵连其他人，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
若事情曝光后，他也需要坐牢，那家里欠债的儿子、在疗养院的老母亲可怎么办是好。
找贾父借钱无果，老窦又能做什么呢？他十分沮丧和无助。突然他脑海里，又想到了一个人——林颦颦。或许他还可以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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