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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山隐院有女子到


适才这名弟子断断续续的言语中,已经透露出不少信息了,现在他即使说和师公只是闲聊,吴之福也不会相信。

吴之福凑过来,看着这名弟子问,“真的就只是闲聊吗?我可不信呀,你小子,快跟我讲实话。”

弟子脸色难看了起来,吴师叔的威压不重,但他却还是有些怕他,因为他知道,吴师叔对弟子很严厉的。可是师公安排他的事,他现在真的不能说,如果说了的话,师公在天之灵肯定会责怪他的,他了解师公,知道师公肯定会。

于是弟子难过的看着吴之福,央求道:“吴师叔,你别问了,我的话太多了,要不然也不会让你发现...”

后知后觉的弟子,此时看上去,像是一个呆头呆脑的小道士。

“师公真的不让我说,他说了,要到山隐院有人继承掌门之位后,才能说....”这名弟子看着吴之福认真道。

弟子不说,吴之福也不强求,再说他也不是那种非要被人输出秘密的人,于是他就问,“师父怎么知道掌门之位会空下来的?”

这会有点呆头呆脑的小道士又看了一眼吴之福,说:“吴师叔你忘了吗,山隐院的最厉害的不是武学,而是占卜问卦啊....”

吴之福听后一愣,后知后觉,思索了一阵后,呆愣一笑,摇头道:“师父啊师父,这门绝技没传给我,也没传给师兄,你最后算了一卦,却给徒弟我划伤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呀!”

随后吴之福看着这名弟子,道:“我是真想知道师父占卜问卦后的结果,那到底是什么?”

弟子噘起嘴,脸色悲伤了起来,其余弟子看了都忍不住捂着嘴想笑。

“罢了罢了,不问啦不问啦。”吴之福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件事。

然后他陪着这十位弟子,把几百人早饭后的碗筷,全都刷了一遍,大冬天的,十一人在水槽边忙碌,水冰凉冰凉的,也不觉得冷。

碗筷刷完以后,吴之福又陪着大家一起把餐厅的地拖了一遍,十名弟子累的气喘吁吁,活干完后,吴之福看着众人,挥挥手就让他们离开了。

十名弟子出去以后,吴之福一个人又在餐厅做了下来,他看着已经关上,但仍然在滴着水滴的水龙头,怔怔出神。

山隐院的最高绝技,不是那些历代掌门从老祖的书里钻研出来的武学,而是刚刚那名弟子说的,占卜问卦。

吴之福知道,这一项绝技,是山隐院老祖那一代开始就已经会的,这是山隐院老祖的家传绝学。当年的山隐院第一任掌门,在与张三丰相识以后,二人原本约定好要一起修行,比一比到底谁创出的武学多,谁创出的武学高。

二人做了约定以后,山隐院的第一任掌门觉得张三丰是个奇人,于是他闲来无事,就坐在山巅看云观星,忍不住给张三丰算了一卦。

那天晚上,观星到天亮,他也一卦算到了天亮,在他给张三丰算完挂以后,他就选择了离开武当,出走十年,作废了与张三丰的约定。

传说山隐院的第一任掌门,在那晚给张三丰算卦的时候,夜观星象看到了一位星君在天上行走,目光如炬注视着张三丰所在的山头,到破晓时分,摇身一变,化作了一团圣光,扑向了山头上,坐在茅草屋内的张三丰。星君化成圣光消失以后,山隐院第一任掌门的这一卦也算完了,破晓时分的他站在山巅,目视着张三丰所在的方向,苦笑摇头,自言自语道,“我一介凡夫俗子,怎敢去与天神作比较。”

他算出了张三丰日后,会创出一层高过一层的绝世武学,把武道的高度一拔再拔,拔到史无前例的高度。

知道了这个结果的他,自惭形秽,自认自己穷极一生,也达不到张三丰的成就,所以第二日,就收拾行囊,找到张三丰,作废了二人的约定,然后远走他乡,负笈游学,开始走上了另一条武道之路。

吴之福想起了这个传说,看着武当山金顶的方向苦笑。

山隐院第一任掌门占卜问卦的绝技,一代又一次传了下来,山隐院历代掌门都领悟了这套占卜问卦的本事。吴之福知道,自己的师父也领悟了这套占卜问卦的本事,他现在心里很好奇,刚刚那名师父生前最宠爱的年轻一辈当中的小道士,到底听师父说了什么。

可是这占卜问卦的大本事,在师父和小师叔那一代之后,就没传下来了,按道理说,在上一代去世之前,这门绝技要传给弟子的,可师父临死之前,并没有把占卜问卦的本事传给自己呀,而且施有恩早就逐出了山隐院,更没有机会跟师父学占卜问卦,眼下看来,占卜问卦这门本事,在山隐院已经绝了。

不,不是绝了,吴之福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他想起来这个人也会山隐院的占卜问卦,不知道这个人能不能算出师父和那名弟子说了什么。

在自己的师父那一代弟子中,都跟着上一代掌门学过占卜问卦的本事,其中除了自己师父,又以自己的小师叔领悟的最深,自己师父在占卜问卦这一方面,也远不如自己的小师叔。吴之福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小师叔,那个号称天青道人,人送外号天青四条眉毛的道士,但天青道人从来不待见自己,也不知道愿不愿意帮自己算这一卦。

想到这吴之福自嘲的笑了,心说,小师叔人在西藏,不知道在哪座山头立了道观,找他来占卜问卦,怎么找?

即使找到了,以小师叔对自己的态度,他愿意帮自己算上一卦吗?

可吴之福再转念一想,就算他愿意帮自己算这一卦,自己知道了结果,又如何呢?

吴之福又自嘲的笑了,他在嘲笑自己,怎么动了这种私心,这不应该是道门之人该有的情绪呀。

师父和那个小弟子,肯定有安排,小弟子说要等到有人继承掌门人之位以后才能说,吴之福特别好奇会是什么,要等到有人继承掌门之位以后才能说。

掌门之位,掌门之位...吴之福默念着掌门之位,想不通师父和小弟子说了什么,想不通师父为什么不把占卜问卦的本事传给自己。

一个人坐在这迷瞪了半晌,吴之福才摇摇头站起身,揉了揉生疼的太阳穴,叹息道,“想不通的就不去想,找不到答案的就随它去,山花年年照常开,晴雨从不离人间。”

吴之福来到门口,看着院内即使没有自己的监督,也已经开始操练起来的众多门人,忽而莞尔一笑道,“师父啊师父,你从不问我什么是道,也从不问我想走什么道,我记得你收我入门的时候,小师叔还骂你愚钝,找了个不争的傻帽来,可是你们知道吗,我在山隐院修行三十年来,从一个傻乎乎的小道士,已经越来越明白,自己的道是什么了。”

“少林寺能顺应时代的潮流,在当下的盛世中如日中天,为何物山隐院就不行?我偏不信,我偏不信山隐院会淹没在武道凋敝的年代里,所以我把藏书室打开,对所有弟子一视同仁,我要把他们都培养起来,然后把他们派到外面的世界上去历练,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入世道,即是最上乘的隐孤道!”

随后吴之福离开餐厅的门口,慢吞吞走过院内的场地,走向山隐院的后面,来到了放着历代掌门灵位的祠堂。

吴之福站在门口看了一会里面,然后跨过门槛,走了进来。他来到烛台前,看着昨夜点燃的蜡烛已经烧尽,蜡油低落到烛台上,又低落到脚下的青石板上。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可是谁能像我一样,从这两句诗词里,读出新生的味道?”

吴之福看向众多灵位,面露微笑,随后他又点上一支蜡烛,然后在案台上抽出三炷香,放到烛火上点燃,恭恭敬敬插到香炉里。

“师父啊师父,吴之福愚钝,但我要让你和历代掌门都看清楚,看清楚我要走的道,我要带山隐院走到道,是真真正正的隐孤,是最上乘的隐孤。”

任何负面的情绪都影响不了吴之福,此刻的他,双目有神,目光炯炯,门外的阳光照射过来,让他的身影变的巨大,盖住了房内的所有灵位。

众多灵位旁,有一把拂尘,放在离自己师父的灵位最近的位置,那是山隐院历代掌门人的象征,每一位山隐院的掌门,都将有握住它的权力。

吴之福看着拂尘笑了起来,呢喃道,“掌门之位吗?我才不做,规矩就是规矩,山隐院有规矩,非大师兄不能做掌门之位,虽然施有恩被逐出师门,但他又不是已经去世,我才不会僭越位置,去做咱们山隐院的掌门人。”

“呵呵,即使他死了,我也不做山隐院的掌门,小师叔说的对,我吴之福本就不争,不争钱财,不争权力,不争掌门之位,我只争一口气,一口天地浩然气!”

吴之福转身走出祠堂,又来到前院,他坐到大殿屋檐下的藤椅上,这把意思还是师父过世时坐着的那一把。

吴之福坐在藤椅上,看着院内的几百名弟子,他的思绪忽远忽近,他知道,这都是山隐院的希望,也是他吴之福的希望。

吴之福的视线落在了那个小道士身上,就是那个在食堂,和自己说话的小弟子。他是年轻一代的弟子当中,最聪慧的十名弟子之一,可又是最聪慧的弟子当中,最愚钝的一个,在另外九人面前,始终呆头呆脑,经常被大家笑话。

这多像自己的当年啊,当年自己跟着师父来到山隐院之后,自己也是当时那一代弟子中最聪慧的两人之一,另一人就是自己的师兄,施有恩。

可跟施有恩比起来,他吴之福又成了最笨的那一个,处处不如自己的师兄,武艺不如他,眼界不如他,正义感也不如他。

正是因为年轻时候跟施有恩的那段差距,现在的吴之福,才下定决心,要争一口天地浩然气,一口摒弃所有是非成败,自成一派的气。

此时再看,仿佛自己天生的不争,被小师叔所看不到眼里的不争,反倒奠基了吴之福这口浩然气。

吴之福在藤椅上睡着了,他忽然觉得很困,就眯着眼,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山风吹来,吹动了他的道袍,道袍的下摆微微摇晃,有些胡子茬的他在睡梦中笑了。

“人生浩然,天地浩然,我心如山涧溪水,遇坡直流,遇石则避,我是吴之福,我是新时代的道士,我应运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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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睡了多久,吴之福朦朦胧胧中,听到有人在喊自己。

“吴师叔,吴师叔,别睡了,你快醒醒啊,快醒醒啊。”

睡梦中的吴之福眼皮动了动。

“哎呀,醒了醒了,姑娘,你看,我吴师叔醒了。”

一个女子的笑声如银铃声音一般响起,吴之福缓缓睁开了双眼。

入眼处站着一个女子,身着俗世服装,俏生生的站在吴之福窝着的藤椅前方,他的身边还有那个和自己在食堂对话的小道士。

女子看着那名弟子说,“麻烦你了,小道士,你叫什么名字?”

周围很多弟子都停下了练武,纷纷掉头看向这名女子,他们久居山上,真的很少见过女人,尤其是这么一个漂亮的大姑娘,就是俗世中的男子见了也会忍不住多看两眼,更何况是久居深山老林的一群男人。

吴之福坐起身,看向这个俏生生的姑娘,皱眉问道,“姑娘,你是何人?为何到此处来?”

女子还没来得及听到小道士说出自己的名字,就先听到了吴之福的问话,于是她转头看向吴之福,先把即将开口的小道士晒到了一边。小道士见状嘴巴一撇,当即就闷闷不乐了起来,远处几个弟子在那嘿嘿直笑。

吴之福示意小道士先离开,然后看着众多停下来的弟子眯起了眼。

小道士乖乖离开,继续练武去了,其余停下来练武的弟子们,随着吴之福眯起眼,也都继续练武去了。

吴之福又看向这个俏生生的姑娘,她还没回答自己刚才的问话。

这个俏生生的姑娘抿嘴一笑,然后双手抱拳,朝着大殿屋檐下,尚且坐在藤椅上的吴之福,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朗声道,“嘉兴弟子何荨,参见吴师叔。”

吴之福皱起眉头,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姑娘,发出疑问的声音。

“师叔?你为何叫我师叔?”

来人正是何迟镜的女儿何荨,她从嘉兴特意赶来武当山,在附近逛了几天,才知道山隐院的位置。不来不知道,来了武当山才知道,原来山隐院在武当山附近,除了其余各院的同道,山下的百姓,几乎全没听说过山隐院这个名字,大家都不知道,武当山上竟然还有个山隐院。何荨在心里不得不感叹,山隐院的隐孤,也隐的太厉害了。

何荨重新站直身子,看着吴之福笑道,“吴师叔,我是你的师兄,施有恩的徒弟,唯一一个徒弟哦。”

吴之福眼睛不易察觉的瞪了一下,看着何荨,然后缓缓站起身,观察了眼前的姑娘一会,忽然笑了起来。

“呵呵呵,姑娘,莫要在这撒谎了,你有何事,直说吧。”

何荨面露不解,看着在大殿屋檐下站直身躯的吴之福,眼光呆愣了一会,道,“吴师叔,我没撒谎啊。”

吴之福一步步走下台阶,来到何荨身前,直视何荨的眼睛,认认真真看了一会,但从何荨的眼睛里他没发现任何一丝人在撒谎的时候会有的慌张和躲闪。吴之福心里当即有些犹疑,心想莫非是真的?但也不可能啊,山隐院向来只收男弟子,没有收女弟子的先例呀,难道施有恩敢破例?

想到这吴之福抿嘴轻笑几声,心说,师兄都被逐出山门了,已经不算山隐院的弟子了,他收徒弟是男是女,又有何妨?

不过吴之福还是开口问,“姑娘,你撒谎也不找个明白地方撒,山隐院向来不收女徒,这规矩有很多很多年了,你说你是我师兄的徒弟,这有点让我啼笑皆非啊。”

何荨没有因为吴之福的不信任而着急,却忽然高兴的雀跃道,“你喊我师父喊师兄?这么说你还认他这个师兄啊,那这样的话,你们就还是好兄弟了啊,哈哈,原来你不是真的讨厌他呀,哈哈哈...”

何荨大笑了起来,看的吴之福莫名其妙,但同时心里也是一惊,怎么突然又叫起来师兄了,记得自己已经很少在人前称呼施有恩为师兄了呀。

于是吴之福干咳几声,看着何荨道,“你这姑娘,有些....有些....”

何荨凑到吴之福身前问,“有些什么?”

吴之福欲言又止,想不出怎么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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