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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别墅里的夜晚


仍然坐在饭桌前的张怀崖笑盈盈的看着云月故,小声说:“你的老相好来了。”

云月故罕见的没有因为张怀崖的言语而生气,而是低下头红了脸说,“你瞎说什么呐!”

张怀崖看云月故这娇羞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却又不好对她发作,只得闷不做声的喝了一杯酒,骂骂咧咧道:“他娘的,狗屁的茅台,真是辣,辣的嗓子生疼!”

“我看不是辣,是酸吧?”祁安巧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看着张怀崖打趣说。

听了这话,已经年近五十的张怀崖,竟然是不好意思了起来,黝黑的脸庞直泛红。看到这一幕,云月故轻声说:“海边的桃花有情,武当的山水无意,你又何苦想那么多。”

张怀崖恨恨的哼了一声,又骂骂咧咧道:“他娘的,老子就是看不惯他,臭牛鼻子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上心,都快二十年了,还是揪扯不清,既然做不了夫妻,那还做什么朋友,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说完后,张怀崖稍稍冷静了下,看向祁安巧问:“他们人呢?”

祁安巧坐下来,语气中对施有恩稍有不满的说:“听说你们在这,就不过来了,他们去了书房,切,真是小性子,什么东西!”看祁安巧雍容华贵,实则说出的话,有时确实带着些许粗鲁。

“嘿嘿,你这话我爱听。”张怀崖站起身,准备离开饭桌。

云月故忙问,“你干什么去?”

“内急,方便去!”张怀崖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餐厅。

饭桌前的祁安巧又拿起筷子,吃了些菜,吃到嘴里又吐了出来,“出去一阵,菜都凉了。”云月故不接话,祁安巧有些尴尬,就没话找话说:“云姑娘,我一直听说你和施有恩有些旧情,但一直没能在一起,这是为什么啊?”

云月故本不想说话,但奈何祁安巧问过以后,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她只好说,“我跟他啊,有缘无分,注定走不到一处去,做个知心好友还好,做夫妻是不可能的。”

“哦。”祁安巧哦了一声,又问:“那既然做不了夫妻,你怎么不老老实实找个婆家呢?老张对你一直爱慕有加,是个值得托付的人,怎么不干脆领个证,跟着他过日子哩?你也快四十了,我比你年长,你就听姐一句话,赶快成个家,生个娃娃,才是我们女人该做的事。打打杀杀那是男人的事,你一个女人家的,就不该练武,嫁个富贵人家吃香喝辣,穿金戴银,安安稳稳的过一生,多好啊....”

祁安巧喋喋不休的说了起来,还真是看不出,这穿着富贵的妇人,说起话来,跟平日里那些街头的妇女说的话倒是很像。云月故实在是不想听这些话,就开口说:“你说得对,张怀崖是个值得托付的人,虽然身在昱鼎,但他在江湖的名声一直不错,我加入昱鼎以后才知道,张怀崖并非昱鼎的走狗,他有他自己的格局。”

“你说这些,我也听不懂,我一个妇道人家,才没那心思去猜测你们之间那些微妙的关系和想法。”祁安巧笑着说:“不过自从听说你加入昱鼎之后,我家当家的倒是大为吃惊,不过他猜测你起初加入昱鼎,或许就是为了打探昱鼎内部的消息,只不过你不知道,张怀崖虽然贵为昱鼎十三人,但并不是昱鼎的内层。”

云月故看向祁安巧,心想你一个自称妇道人家的女人,知道的还不少呢。她点了点头,疲惫的说:“老张也不容易。”

“怎么?”祁安巧不知道云月故说的这个不容易,是怎么个不容易法。

但没想到云月故却直接起身,丢下一句“我累了,先回房休息。”就走掉了。

餐厅内只留下呆呆的祁安巧,这看看那看看,喊来了仆人收拾餐桌,自己又看看表,已经十点多了,自言自语说:“这臭小子,怎么还没回来,不会真像老张说的,要一宿不回吧!”

别墅的夜晚,灯火通明,此时仆人忙前忙后,正在打扫着院内道路的卫生,准备结束一天的劳作。

走出房间,说是去方便的张怀崖,上个厕所以后,却没有回餐厅,而是一转方向,循着记忆里的路线去了顾嘉杰的书房。喝的醉醺醺的他点上一根烟,眉头紧锁,一路上喘着粗气,像是憋了一股子气,马上就要爆发一样。

书房内的施有恩和明心,坐在今天下午张怀崖和云月故坐的位置,正在和坐在书桌后的顾嘉杰交谈着。

施有恩有些感叹的说:“真是没想到,你和张怀崖,竟然是至交。”

顾嘉杰笑着点点头,回道:“是啊,许多年前就认识了,那时候我没像现在这样,他也还不是昱鼎十三人之一。”

说起昱鼎,施有恩心里是没一点好感,一直到现在,那个蒋磊说的武当山山门数百条人命说不定都没了的话,他仍感觉这是一种威胁。所以他对张怀崖,一样没有一丝的好感,再加上云月故一直跟在张怀崖身边,做了他的手下,这更让施有恩心里不舒服。

可是不舒服归不舒服,施有恩有时也会好奇,明明自己和云月故没有男女之情,怎么她跟在别的男人身边后,自己还是会有那么点不服气呢。

其实这种情感,少年有,青年有,男人有,女人也有,道士有,和尚也会有。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人之常情,这种自私的绑架心理,就像是绑个备胎,明明自己孑然一身不成家,却还想要有佳人死死等候,说白了,这就是社会上精神男女口中所传的渣。

但是这施有恩的渣,与大众不同,这渣的也是清新脱俗,因为他是道士,可以冠冕堂皇的说不可成家。

来这里是说正事的,施有恩也没那么多时间去想这种事情,就直截了当的开口问:“我听说幽满千和端木神九要比武,而且是在你的庄园内,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算准了施有恩肯定是为这事情来的,顾嘉杰抿嘴笑了起来,打开抽屉,拿出一份文件来递给了施有恩。

施有恩接过顾嘉杰递过来的文件,目光投上去看了起来,这是一份复印件,但不难看出原件是真实程度,因为上面的大印是没人敢伪造的。施有恩越看越是心惊,最后抬起头难以置信的说:“政府怎么会同意义正连自立门派,这不合规矩。”

顾嘉杰无奈的双手一摊,说:“这上面有政府部门亲自盖上的大印,从今以后,义正连就和小刀会,华山派,点苍派,玉春庵一样,是江湖上货真价实的正派了。”

眉头紧皱的施有恩沉默不语,明心和尚从他手里拿过文件看了看,确认了一遍后,傻呵呵笑道:“哈哈,还真是,这么说,以后被政府承认的众多门派,也要算上它义正连一份了。”

“是啊。”顾嘉杰答应一声,倚靠在座椅上。

如今被政府所承认的众多门派,都在政府主管民间武术协会,武校,门派的专业部门内留有备案,在法律意义上是有合法权力存在的。义正连的摇身一变,成为一家小门派,也就是说,以后是可以广收门徒的。

施有恩考虑了一会,又询问道:“沐海森没权没势,端木神九是个老妖精,极度危险的人物,政府那边怎么会通过义正连的申请?”

顾嘉杰靠在座椅上,无力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事关政府机密,我即使想查也无从下手。”

“那幽满千和端木神九的比武呢?又是怎么回事?”施有恩又问。

“说起这,我倒是也很纳闷。”顾嘉杰重新坐直身子,两个小臂放到桌子上,说:“端木神九在厂区找了个工作,那家工厂恰恰是桑俊的,这样的话端木神九就成了桑氏集团的工人。桑俊手底下的卫千华,是幽满千的师弟,幽满千也算半个桑氏的人,这突然自己家两个人要比武,我也搞不懂桑俊到底怎么想的。”

“或许桑俊是管不住这两个人吧,哈哈。”顾嘉杰说完想了想,又笑着说了这么一句。

施有恩对这个说法不置可否,如今看来,端木神九的存在,大家伙是都知道了,但却跟他想象的后果不一样。他原本以为,端木神九带着齐天决现世,会在江湖内引起轩然大波,大家为了齐天决必定会有一场大战,但这趟回到杭州,这里竟然是太平无事。

“大家是怎么沉得住气的呢?不是都对齐天决虎视眈眈吗?”施有恩自言自语道。

他离开了几个月,师父仙逝后在嘉兴长住,杭州这边的事情他并不知道,顾嘉杰如实告诉他说:“华山派最先动手了,不过华山一门三甲,佩剑全被折断,老剑甲更是被端木神九一剑削去了握剑的手臂。”

听了这消息,施有恩和明心对视一眼,道:“杀人如麻的魔头就是魔头,好狠的心啊,斩了一个剑客握剑的手,这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这魔头真是留不得!”

只要提起端木神九,施有恩就会显现出极为厌恶和痛恨的样子,这魔头的存在让心系江湖安危的施有恩总是不放心。顾嘉杰伸了个懒腰,继续说:“那晚华山派去了二三十人,不过端木神九一人未杀,老剑甲之所有被斩了手臂,是因为他偷袭了端木神九,端木神九这才动怒断了他一臂。”

一阵沉默,三人都没说话,夜已经深了,别墅内的仆人也已经都休息了,只有院中的路灯和花园内的霓虹灯还在亮着,入冬后的江南,夜晚偶尔还会有虫鸣鸟叫。顾嘉杰坐在书桌后面,看着无言的施有恩和明心和尚,心头别有一番滋味。

过了一会,顾嘉杰又悠悠然道:“道长,或许端木神九没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坏。”

正在发呆的施有恩,被顾嘉杰这句话惊醒,他吃惊的看着顾嘉杰,惊疑顾嘉杰为何会说出这番话来,施有恩还未开腔,明心和尚就接过顾嘉杰的话说:“我觉得也是,牛鼻子一直反感端木神九,可我始终不在乎什么十万大山之主,杀人魔头,现在什么都讲究个证据,我们又没亲眼见他杀人,为什么就一口咬定他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呢。”

施有恩看二人和自己的想法有些偏离了,反问道:“那拍卖会后的那天晚上,惨死路上的十几人是谁杀的?你们别忘了,是端木神九抢了那副画!”

顾嘉杰和明心和尚又语塞,明心和尚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小声嘀咕,“那也不能一口咬定就是他杀的啊...毕竟我们都没在场...”

施有恩怒气冲冲的看向明心,骂道:“你这秃驴,不长脑子的,平日里就说你少根筋,你还不服,人家都动手抢劫了,谁杀的人还不够明显么?”

习惯了被施有恩数落的明心,低头不语,顾嘉杰看着明心委屈的样子,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窗外传进来一声冷笑,是张怀崖的笑声,三人听到笑声后齐齐看向窗外,只见张怀崖醉醺醺的站在院落内,正要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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