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乱世将起
杀人过后的日子恢复往常,没人知道镇子上突然死去数人,但是一些常年算客看出端倪,但也只是在心中嘀咕一番,骂着那伙算命先生,不识好歹,挣得盆满钵盈,卷着钱跑路,丢弃镇子上这伙算客。
日子得过,信命运一途的算客也得有人给算命,因此镇子上其他几人没参与此处暗杀的算命先生迎来众多算客,生意一下子变得火爆起来,而游街算命的陈玖凉也便成算客眼中的香饽饽,一来收费便宜,二来算得真准,比以往那伙只知道募捐的算命先生要好上许多。
陈玖凉也乐得彼此,有钱赚,还会有一两位正经的算客,谁会不喜呢?谁又会嫌弃白花花的银子呢?
可乱世之中,没人愿信,就算心诚祈祷,也管不到安稳的家,吃饱肚子的馒头米粥。
守门的军队突然间变得多了起来,就连夜里也都会有好几队巡查镇子,一旦出现任何异常,便会召集其他巡查军队,一起歼灭异常。
站在客栈窗户边的陈玖凉,看着楼下有过的军队,暗叹一声东洲真的乱了。
关好窗户后,开始练习夜三时练气,那种越来越明显的三时练气出神入化之境,悬在心中好几天未能落下。
从最初练习开始,张清风就便说过,三时练气达到出神入化之境会有出其不意的惊喜,可这一年半过去,也仅仅只是初摸门槛。
光知道这条路走下去会有一顿佳肴等着自己,可却看不见摸不着,如何不让人心中捉急。
这不终于闻到香味,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尝尝这顿佳肴有多美味。
凡事总要讲究个脚踏实地,光捉急并无用处。
三时很快过去,点燃一盏油灯,灯芯揉搓最细,点燃的灯火也弱些,耗费灯油也是少许,一盏油灯可点三四夜。
虽然不用考取功名,但是对于陈玖凉来说,挑灯看书,早已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来来回回几本书被翻个遍,其中道理也是懂得寥寥无几。
道理懂不懂,与看不看书并无关系。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书读多了,路走长了,有些道理自然而然就会明白。
看书至深夜,熄灯歇息,有了之前那场刺杀,睡起觉来也不安稳,若不留个心眼,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黑夜里一束火光长箭射中闹市屋子,木质楼阁很快燃起,紧接着数十支,数百支火光长箭破空而来。
镇子内大火冲天,人们哭喊声喧闹整个镇子,巡查的军队拉起警戒,集结镇子城口前,早就设置好的防御工事这会儿起了作用,就连长箭也无法攻破。
军队弓手同样射出数支火光长箭,只不过用途不同,箭支火光也不用,数支照亮整个黑夜,地方阵营一下子显露出来,熙熙攘攘的百十多人,个个长得魁梧高大,一脸的豪言壮气,匪里匪气,正儿八经的山贼。
防御工事内得长官看出对方行头,估摸着是敌对国派遣而来,故意骚弄一番。
被发现后的山贼也不在遮掩什么,冷笑的朝着镇子防御工事没得长官做出一副抹脖子的动作,随后便撤退消失在黑夜中。
长官虽心中怄气,但是不能气上攻心,冷静的吩咐一道道命令。
镇子百姓需要安抚,被烧毁楼阁无家可归的人也要重新修炼一处临时庇护之地。
歇斯底里的哭喊声,不好听的辱骂声,在战后的镇子里响得络绎不绝。
早就被吵醒的陈玖凉注视着这场纷乱的开始与结束,但是并不知道今夜袭击镇子的敌人是何方,只知道这场纷争便是一起导火索,点燃了东洲战乱。
百姓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流离失所尽数勾勒出脑海之中,心中虽有苦闷,但是凭借他微薄的实力根本不足以镇压整个东洲,或许有人拥有此等实力,但是那人也不会管顾此事。
叹息一声心中苦闷,关好窗户重新歇息。
镇子今夜情势已经安稳,不需要在担忧着什么,百姓有军队安抚,更不需要做些什么。
当天边那抹鱼肚白露出时,浮动了整夜的镇子也难得的安静下来,哭闹的百姓不得不接受现实,前往赈灾区领取一碗米粥和几个馒头,三五口吃进肚子,寻得一处庇护之地歇息起来。
亲人的离去虽是悲痛,但是眼前人努力活下去才是重要事。
骄阳升至半空时,练习完早三时的陈玖凉并未举起算字旗,打扮成一位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游串各个巷道,耳边尽是熟悉的叹息声。
“才享福没几年,又乱了起来,也不知道为何要攻打黑石镇,这里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谁说不是呢,我一家子五年前逃难逃到此地,本想着镇子繁华富康,能过上安稳日子,这才没住多久,又要乱了。”
“只可惜了闹市的人,苦了啊。”
“这世道,还让不让人活了。”
……
镇子最边缘的几处地方,因最里的原因,逃离昨夜劫难,活下的人总喜欢看苦难人的热闹,人心便是如此。
平日里闹市内挥金如土,哪有外围人的事,只能眼巴巴看着别人逛青楼,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正赶上出了事,谁不喜欢看平日里像个大爷一样的人出丑。
外围的人也不用担心遇难之人奋起反抗,反正有军队驻扎在这里,刚结束一场纷乱,安抚民情早就烦的脑仁疼,这会你出头惹得众怒,不就成了士兵眼中发泄的对方,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还能让你闹翻天不成。
黑石镇多是普通百姓,但期中也有诸多江湖中的武夫,也更有几道隐晦的灵气波动,这是属于练气士的标志。
这伙人也都活在人群之中看着闹火事,给平淡无味的日子,增添一味有嚼头的佳肴。
陈玖凉也是一样,这个时候最忌出头,所谓是棒打出头鸟,军队中必定也有同等武夫,而且更多,或许人人皆是,只不过对方盔甲的原因,很难看透什么,又或者是境界低下,难以看透。
看过劲头过后,陈玖凉回到客栈,锁在屋内做些应对危机事的准备,空缺的符箓需要补齐。
符箓一道早已小有建树,绘制起来早就熟络至极,三五下便是一张,但凡事总有例外,毁符也是必经之事,好在有甲咒符的存在,绘符时用上一张,毁符的爆炸便能抵消,免得让这好不容易静下的镇子,又雪上加霜起来。
黑石镇只是一处普通人的镇子,没有任何商铺贩卖修士所用之物。
估计镇内那伙武夫练气士,早就在镇外准备好行头,不然也不会显得这么有恃无恐,那伙人应该等待着一次时机,一次远离黑石的时机。
乱地远不如安稳之地来得放心。就连陈玖凉也在等着这个时机。
昨夜虽然最佳逃离,也是最危逃离,一旦被发现,必定会被认为是地方之人处理掉。
而发生如此纷乱,镇子早已戒备森严,不许出,也不许进,也没人会傻到此时进镇子。
战后的日子过的还算说得过去,只是没了挣银子的门路,前些日子挣得银子也能撑上许久。
袭击过后,那伙山贼隔三岔五的都会袭击一番,射上一轮火箭过后,迅速撤退隐入山林,军队好几次的追击都落空。
这种无奈的打法最让人憋屈,宛如一拳锤在棉花上,软弱无力。
山贼也是极精,知道与你对打不过,攻打时间不一,地点也不一,反正攻射一轮后,迅速撤离,不给你反应的机会。
可凡事总会有例外,彻底惹恼了军队,狠心的分出好几支队伍,分别埋伏在各个能出现的地方,一连十几天一动不动,只为给你痛快一击。
陈玖凉和镇内一伙武夫练气士嗅到时机的出现,将早已准备妥当的甲咒符时刻拽在手里一张,静等那股越来越近的时机。
一天,两天,三天……
直到十二天那夜,就在所有人都认为山贼已经放弃攻打黑石镇,放松警惕时,山贼又出奇的出现在新的地方攻打黑石镇。
这一轮的射击也是迅速,可早已埋伏的军队位置虽有些偏差,但是距离最近的也只有三四丈,一个冲锋便能追上。
常年生活在山林的山贼,对这片区域机器,熟悉,嗅到异常后立马下令撤退,得到命令的山贼也都迅速收箭撤退。
可军队这些时日的准备,岂能让你说跑就跑,抓住撤退慢些的山贼,一刀砍死后继续追击。其他埋伏地的军队也都围堵山贼逃离路,势死将其一举歼灭。
这伙山贼总会在你后背戳你两下,不伤及性命,但仍是会疼,也会很恼火。
山贼头领暗道一声不好,急中生智,调转方向,逃向黑石镇。
山贼头领的机智可谓是绝顶,看着四面八方的围堵,顿时明白这会儿的黑石镇实力空缺,也是唯一可逃亡的方向。
追击的军队领官红着眼睛看着山贼逃去的方向,知道不妙,可是已经无法追悔,只能尽力追击。
这些日子山贼不疼不痒的骚扰,惹怒军营士兵,而军队领官受其士兵渲染,也难以考虑到事情周全,只能说领官只是一位新将领。
防卫在黑石镇的军队,虽是豪大,但是没有领官的吩咐,只能做些无谓的反抗,调离所有的士兵前往城口应对山贼的攻打。
乱势起,众人离。
隐藏在镇子内各处的武夫练气士,一时间轰乱逃离,陈玖凉随着大流而走,手中紧握三张甲咒符,随时将其施展而开。
镇内逃离的武夫练气士,触动了守城的士兵,前面有山贼要挡,后方又是乱象,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武夫练气士的速度极快,眨眼间便爬上城墙,翻出镇子外,随后用十足的劲逃离此处。
陈玖凉三拳之威的体魄,跑起来也是不吹不黑,钻进林子后瞬间施展一道甲咒符,抵消身后那一剑。
偷袭之人也没能想到对方竟有这等手段,选择偷袭陈玖凉也只是看到对方在镇子的时候拿出的银子,惹得心痒。
甲咒符获得来的空档,陈玖凉一个转身右手握拳,左手取出一张离火符施展开,一拳加一火,偷袭之人瞬间丧命,暗中那些同样想要偷袭的修士,也都收起心思,慌乱逃去。没人知道陈玖凉身上还有多少道离火符,也没人知道真实实力,只知道惹不起就是。
摸遍尸体后,背驰镇子,又不同于其他修士的方向,匆忙离去。
埋伏的军队领官赶到镇子时,看着留下守城的士兵已经乱了阵脚,一声怒吼,“所有人听令,进攻阵型,发起进攻。”
有了主心骨的军队,一下子变得不一样起来,队形一成,立马攻向山贼,山贼眼看不妙,持机逃离。
薄弱的数百人,如何能与上万人的军队相互比拟,接连追击中,山贼伤亡惨重,逃出的仅有数十人。
领官下令停止进攻,回到镇子守城。
这场突入其来的纷争,开始的快,结束的同样快,好在军队损失并不是太过惨重。
得知镇子逃离那伙人的领官,也只是听后并不理会。
领官早就知道镇子里有这么一伙人在,一直都是领官最头疼的事,对方那伙人虽然看起来很好惹,但都是世俗中的散修,说不定藏着一两位狠角色,一旦触怒,将是伤其根源之事。
现在全都逃离,领官也正好送了口气,镇子管理起来也方便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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