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二章 意外(二)
为丈夫守过灵之后,以花带着女儿回去了,他还有一个和前夫生的孩子要照顾。她告诉公婆如果有空的话可以去看一下他,白龙生前是很疼爱他的。
吊唁过师兄之后,中年阿虎在以花走了之后也跟着离开了。毕竟他这次来的目的是为了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调查清楚的。
黑龙去了一个叫‘天下集团’的公司。这是一家科研公司,在他们还没被通缉之前为刺客联盟提供过装备。他来这里不是为了调查,就是为了探访故人而已。
中年阿虎走进大堂对青春靓丽的前台小姐说道:“我找你们王总”
“请问是哪个王总?”
“就是王胜。”阿虎憨笑着回答她。
“我们王总现在很忙!”前台小姐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阿虎虽然反映有些迟钝,但是也看的出前台小姐脸上‘闲人勿扰’的意思,他身份特殊也不好叫人为难。
阿虎转身将要离开,没想到却遇到了个令他意外的人。那是一个少年,少年身穿国民卫队制服,有十七八岁,长得俊俏,皮肤也白,黑头发黑眼睛,有大夏古国的气息,但隐约的,还透着一股西方的贵族神韵。
也许是因为看的太入迷了,不知道自己盯着人家看会失礼,吸引了那少年的注意。
少年见到他先是一惊,然后戴着的扫描眼镜开始闪烁,对着他上下里外,细细的打量了一番。
中年阿虎心中一惊:“难道是他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对着他使用了前台小姐刚才使用过的‘不失礼貌的尴尬一笑’,想要打消他的怀疑。然后转身就要离开。
‘砰’的一声闷响落地,伴随着玻璃破碎声、前台小姐一众人的尖叫声传到了中年阿虎的耳朵里。他慌忙回过头去,一看发现原本在楼上少年出现在了楼下,他竟然从五米高的楼上跳下来了。看来是真的怀疑他的身份了。
紧接着轰的一声,少年脚底生风,一跃三丈,只消了一秒就出现在中年阿虎的面前,出拳就要打过去。阿虎不愿还手,于是下意识的抱头护住自己。
就在这时楼上传出了一个中年人的声音:“住手,小虎。”
少年停手了,但不是因为听到了中年人的声音。如此快的动作是无法收的住手的,是因为阿虎没有反抗,所以少年才不忍心出手的。
“王小虎,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保安,保安。”保安听到召唤于是纷纷朝他走去。
“去看看有没有人受伤。”接到命令后刚刚赶过来的保安有散了开来。
中年人吩咐完后,转过头接着对少年说道:“王小虎,你为什么搞破坏?”
“发现了可以分子。我要带他回去。”少年冷冷的回答。
“那你倒是带人走啊!有必要引起恐慌吗?”
少年闻言立刻拿出手铐将阿虎拷住,拉着他从后门出去。
在后门停车场,一众车辆之中矗立着一个巨人,竟是一套机甲。因为没有停车位,少年王小虎让它就这么矗立在停车场里。
两人出来后,少年王小虎用护腕上的遥控器下达命令,机甲接到命令之后开始变形,良久之后变形完成,是一台跑车。
上了车,王小虎没有带他回国民卫队大队,而是去了警务所,他要检查阿虎的DNA,确认他的身份。阿虎很担心检查结果,但是刚才的中年人让小虎带他走,他也只能听从了。
中年人是阿虎的老朋友,碍于刚才形势紧张,阿虎不敢和他说话。
检验过程很简单,现场采样,放进机器,等待几分钟就能出结果了。
少年十分严肃,目不转睛的看着机器,等待结果。没多久结果出来了:王根生,47岁,太平镇人士。再对比了一下照片,相差无几。
“医官小姐,你确定结果没问题吗?”少年小虎坚信自己没有看错,于是质问道。
“我已经检查过很多次了,王教官,绝对没有问题的。”
医官小姐眼神确切的告诉他的确是没有问题,最后少年不得不承认捉错人,警务所也就没有将阿虎收押。
两人一起默默地走出警务所,阿虎不敢面对少年,但是心里反复想来了很久之后,还是提醒了少年一句:“你刚才停手是不对的,既然怀疑纪要怀疑到底。如果你收手的时候人对你出手了怎么办?”
“你很懂这些事情?”
“我不是很懂,只是经历过而已,年轻的时候遇到一个少年犯,他哭着求饶,我放过了他,没想到转身他就刺了我一刀,伤疤现在都还在我的腰上。”
少年发现,这个中年男人出来刚开始的时候打量了一下自己,然后就在没有和自己对视过。正当他要再打听些什么的时候中年阿虎开口说道:“天快黑了,我先回去了。”说罢转身就离开了。
“实在对不起,耽误你时间了。”既然检验结果都出来了,那么少年也就不好再留人家了,目送阿虎离开。
“再见!”中年阿虎没有回头,只是举起手挥一挥。少年觉得他生气了,以为他实际想说的是‘再也不要让我看见你’。
...
阿虎也想不到,师兄给他准备的心身份竟然如此的隐蔽,就像是真实的身份一样。
转过街角,又走了几条街,忽然,路边一辆桥车在阿虎身边‘嘀嘀’响了两声。
“上车吧!”让少年小虎带走他的中年人摇下车窗对他说道。
阿虎坐上车,神情凝重,他愤怒的质问中年人:“你不是说他是个研究员吗?他应该在实验室,为什么会成了国民卫队?”
“国民卫队总部只是让他去担任新兵种的教官而已,还不算是国民卫队。”中年人安抚道。
“手铐都拿出来了,人也捉了,这还不算国民卫队?”阿虎情绪依然很激动。
“你先冷静。”中年人接着安抚道。
“你让我怎么冷静,我被小虎拷了。王胜,你可是拍了胸脯给我保证过会看好他的。”
“你先冷静啊!!!”王胜用比他更激动的声音喝住他。
一时间,老哥俩谁也没说话,气氛冷静了好一会之后王胜才向阿虎娓娓道来:“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国民卫队总部征收阿虎的时候,也没有通知过我们。我找过他们,但国民卫队总部的说法是:小虎已经成年,他有他自己的意愿,我们是不能违背的。所以我们也就就只能接受现实咯,难道还要他逃役吗?”说着王胜也开始难过起来。
是啊!事情已经发生了,难道真的要带着他逃役,被国家通缉吗?既然是孩子的意愿那也就怨不得王胜了。
“师兄的事呢?他是被哪支部队逮捕的?”
“你师兄是死于一种新型肺炎,这样落幕是他自己的选择,这件事你就别再管了。”王胜语重心长,劝说道。
阿虎知道对忙有事想隐瞒他,他也不想打破砂锅,再一次让气氛凝重。
“在羊城河把我放下吧!”
“形势混乱,你还是先回去吧!”王胜催促他。
“我要先去见个人。”
“有什么重要的人,不能等以后再见吗?”
“我想看看师兄新组建的家庭。”阿虎悠悠地说道。
孤儿寡母,师兄的最后一点血脉,他怎么能不担心。王胜自知不好阻拦他,只能停止催促,随了他的意思,将他在羊城河附近放下。
...
下车后的阿虎并没有如他所言去看师兄遗孀一家,而是去路一个叫香兰街的地方。那是帮会的聚集地,夜晚混乱的很,他背上的刀疤就是在这种地方得来的。
他买了一白一黄两瓶酒,用绳子系上两头,将它们抛到接头的路灯上,挂住了。
事情做完,他有回到羊城河,在河边的一条长椅上坐下,等待。
中年阿虎静静的坐在长椅上等待,时不时地看看周边的人,又看看远处流淌的河水,奔驰过去的车。这就是他独自生活常做的事情:寂寞的等待;孤独的等...
太阳下山,夜幕降临,阿虎独自坐在长椅上等了一个下午。今天是十五,月亮会很圆,是个团聚的好日子,迟暮的阿虎有看了看四周的行人,一群一群的,一家大小,其乐融融,开心的很。阿虎也时常在想为什么我就没能过上这样的日子!
唏嘘感慨之际,终于有人坐在他身后的长椅上。
“我还以为你已经寿终正寝了呢?”一个流离浪荡的青年坐下后说道。
青年穿着羽绒服,衣服的领子挡住了他的脖子、嘴巴和鼻子。只能看到他的眼睛和头上由一条条小脏辫扎成的狼尾髻。
他是警务院派到帮会里的卧底,曾经因为被阿虎看见了他和上司接头,捉住了把柄,才勉强和阿虎合作的。
阿虎也没有和他叙旧,直奔主题:“白隆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也就江湖流传的这些许吧。”青年悠悠的回答他。
“知道是哪个部队逮捕的吗?”
“不知道,说是机甲部队,新兵种,怎么个编制我也不懂。”
听到机甲部队时,阿虎心里犹如晴天霹雳,机甲部队的教练不就是小虎吗!难怪王胜会隐瞒他。
“喂,老鬼,你不会是想要搞事情吧!公安厅扣的了你师兄一时,可扣不了你师兄一辈子的。迟早会还给你们的。”
“你说什么,师兄不是死了吗?怎么还会被扣留。”阿虎被青年的话一惊站了起来。
“坐下,坐下。”原先悠然自得的青年,现在新开始慌了起来,他心知自己是说漏嘴,惹大麻烦了。
阿虎才知道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烈了,于是再度坐了下来。
“你不知道吗?你师兄的尸体现在就扣押在法医院。”青年神色慌张的问道。
阿虎才知道,昨天灵堂的棺材其实是空的,他懊悔自己竟然没有发现,如果他发现了,他是不会愿意出现的,他一定会先抢回师兄。
青年见麻烦大了,于是慌慌张张的想要离开,离开前他严肃地对阿虎说又了一句:“相识一场,我奉劝你一句,千万不要乱来,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说完就匆匆离开了。紧接着发现真相的阿虎也难过的离开了。
......
“‘黑龙’可能会去抢白隆的尸体,派人去看住他。”说完青年把秘密电话扔进了垃圾桶。
“唉!阿虎啊!你果然和你父亲一样,一根筋,可别做傻事啊!我都半只脚进了棺材了,到时候你让我怎么跟你爸爸交代啊!”挂掉电话,白升心里暗自担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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