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真知之泉
白色，四周的一切都是白色，石头上，树枝上，但天空并没有下雪。这样的颜色图拉姆·拉瑟福德已经习惯了三十年了。在雪城，他这样的年纪还算年轻，长老议会中满是几百岁浑身毛都是白色的老人，但图拉姆却是最有天赋的影舞者。
“拉瑟福德家族是凯尔斯人最古老的家族之一，每一个拉瑟福德家族的子嗣都是优秀的影舞者。学院、四方议会里到处都有拉瑟福德家族的影子”父亲曾这么对他说。
他在远离雪城的地方，一步一步地向着前方挪动自己的脚步，一步踩进了厚厚的雪里，然后用力地抽离，积雪出留下了一个深坑，而后再用尽全力地踩下下一步。白羽森林和寒风岭为雪城提供了天然的屏障，很少有人会现这极寒之地。前些日子雪城的白骑士卫队现了寒风岭的三具尸体，他们被积雪掩盖，身上穿着很薄的衣服，他们不像是北方的野人，更像是逃跑的囚犯。
前往真知之泉是图拉姆每周都会做的一件事情，他从雪城出来，至少需要步行过两个钟头才可以来到目的地，如同数十万凯尔斯人一般，图拉姆出生的时候便被告知了祖先的历史。
盎格斯人乘坐着大船抵达了希尔罗斯，拉克鲁人背叛了凯尔斯人，他们为了生存和外来的种族联盟，将凯尔斯人从家园驱赶，无数的凯尔斯祭祀被绑在架子上焚烧，无数的塔楼被推倒。他们信仰的众神最终却成为了外来的民族的信仰。
艾斯达尔、维德加德、雷迪卡尔、斯梅希尔四位凯尔斯英雄，带着族人向北撤离，最终在这极寒之地，重新建立了家园，数千年来，希尔洛斯大6数代变化，而雪城的凯尔斯人无一没有想过回到自己的家乡。
“图拉姆”真知之泉旁站着一名老者，他足有一百多岁的年龄，手上拿着一柄金光闪耀的法杖，而身上则穿着一袭暗黄色长袍，最显眼的是头上的镶边尖顶法师长帽“你来了？真知之泉水流涌动。”
图拉姆停下了脚步回答道“梅恩尼斯大人，您在真知之泉中看到了什么？”
“战争！”梅恩尼斯说道“我看到了无尽的战争，盎格斯人几千年来即便和拉克鲁人联姻交集，但他们血液中好战的本性却丝毫没有减弱。希尔洛斯的统治之石开始动摇，罪恶之源开始涌动。”
“我不是很明白，梅恩尼斯大人”图拉姆走到了他的身边，朝着泉水看去，即便四周如此寒冷，泉水却依然涌动清澈。
“你看那里”梅恩尼斯伸出法杖指着泉水“威廉·兰伯特国王陨落，格雷亚·兰伯特继位。兰伯特王朝每当有国王去世，都会迎来一件翻天覆地的大事，虽说一百多年来兰伯特王朝屹立不倒，但真的是这样的吗？你看这里……”他又指向了南方“拜沃特家族，温德米尔家族，再看这里，曼佛雷德家族依旧涌动，而中间……斯温伯恩”梅恩尼斯叹了口气。
“我看到了信号，可是我们应该怎么做？老师，凯尔斯夺回家园的时机是不是来了？”
“不，这还不是最好的时机，涌动的泉水只是预兆了不安”梅恩尼斯收回了法杖，泉水恢复了平静“雪城中的每一个凯尔斯人都梦想着回到家园，即便他们从出生以来都居住在雪城，但他们无不知晓四大英雄的故事，以至于雪城的四个区域都被以英雄的名字而命名。每一个凯尔斯的后裔都会在四大英雄的雕像前宣誓，艾斯达尔、雷迪卡尔、维德加德、斯梅希尔他们用生命带领着数十万的凯尔斯人撤离了兵荒马乱。盎格斯人的冰冷的武器，即便是凯尔斯最强的法师也无法招架。”
“老师，我们的族人等了数千年了，该是我们出征的时候了！”图拉姆双眼望进了梅恩尼斯的眼睛，老师的眼眸和自己一样，是如同碧蓝一般的透亮。
“你父亲在四方议会一直提议从北向南，以盎格斯人的永歌堡为驻脚点，一路向南，北方多为拉克鲁人的后裔，他们是最胆小的民族，不然就不会联合外族了。但其他三方的议会都认为时机不够成熟。”梅恩尼斯走下了台阶“凯尔斯人崇尚魔法，我们有最古老的魔法秘书，并有最古老的魔法公会，四方议会塔楼里也保存着克拉苏恩的巨仗。而盎格斯人崇尚钢铁与鲜血，早晚有一天，他们会为了数千年前的罪恶而收到惩罚的，而现在，他们将引互相残杀！”
梅恩尼斯是图拉姆从小最尊敬的法师，同时他也是自己的老实，影舞者的称号也是他册封自己的，在四方议会的大堂中，梅恩尼斯为他戴上了影舞者的尖顶法师帽。但相比梅恩尼斯，图拉姆觉得自己的能力有限。
“父亲总是告诉我要记住仇恨”图拉姆说道。
“仇恨让我们失去方向，记住，图拉姆，不要和那个人一样！他是凯尔斯的叛徒。他充满了仇恨。”梅恩尼斯低下了头“我曾以为他会成为最好的影舞者，他很有潜力，但……”
“泰恩他……”
梅恩尼斯很快打断了他“不要再提他的名字，我终究当他死去，在他坐上船的那一刻，我已当他死去。”
图拉姆想到了泰恩·韦尔的样子，他几乎和他一起长大，但泰恩的能力远在自己之上，直到那一晚的他和老师的争执，被剥夺了长袍和尖顶帽，他被逐出的学院，而两天后泰恩·韦尔坐着船离开了雪城。
“吟法者，泰恩·韦尔是最有天赋的吟法者。但他从小被灌输了对于盎格斯人和拉克鲁人的仇恨。甚至他杀害了寒风岭的野人，他将他的仇恨泄在那些人身上，当我们跟随者踪迹找到时，现的是被冻僵的野人，他们的人，甚至他们的猎犬。在茫茫大雪中被掩盖了。”梅恩尼斯从台阶上离开，然后消失在漫天的白色中。
图拉姆望着那一汪泉水，这是凯尔斯人的魔法泉水，数千年前，跟者凯尔斯人从南方撤离，由四名传说中的英雄护送到了北方，即便周围再寒冷，泉水依旧不会冻结，每一个凯尔斯人的子嗣都拥有着特殊的能力，他们在梅恩尼斯这样的导师的训练中，逐步地现自己的能力，真知之泉赐予他们先知的能力，而在图拉姆认识的人中，确实有一类人被称为“织梦者”，他们通过梦境预言未来，有些在梦中看到的是一个影子或是一道闪影。但透过这里的泉水，图拉姆看得很清楚，他试图探身去看水中的影响，他看到的是战火蔓延了整个世界，不对，这不仅是希尔洛斯，还有……还有其他大6。
他紧握双拳，等这个世界覆灭时，凯尔斯人再宣告我们的回归？数千年来，我们在这极寒之地，在雪城，城中的四块区域被以四个英雄的名字命名，在区域的正中间雕刻了四人的雕像，他们被当成神灵般纪念，他不禁深吸了一口周围的寒冷，然后拉上长袍，机会来了，他想到，无论泰恩·韦尔是不是被认为有着疯狂的想法，但凯尔斯人复兴的时机来了，这是最好的机会，或许……没有泰恩·韦尔，图拉姆心想，也会有图拉姆·拉瑟福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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