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破风的人
他听见女人嘶喊的痛叫，还有身躯阵阵的颤抖，咬着下唇的血液在他舔舐的嘴里，不断蔓延着。
他知道自己被下了药。
情绪难以控制。
但是曾经一度的清醒时，他依旧没有停下动作。
听着女人喘气的娇羞，他在她白致而迷人的腰际间疯狂地驰骋着。
“快啊！还考虑啊！”
这时，唐利安严厉命令着，将詹墨染飘移的情绪，给拉了回来。
詹墨染揉着指头，战战兢兢地将手伸进。
温热的体内，一层薄而厚实的膜囊，包覆着一个坚硬带软滑的圆球。
姜洛琳惊天大喊。
“啊！好痛。”
詹墨染吓得抽回了手。
“怎么样？”
唐利安严肃问着。
“我摸到一层薄膜，还有一颗圆球，象是宝宝的头。”
詹墨染微颤的手心里，沾满了黄液带红的腥味，那道怪异的触感和温热液体，不断袭上他澎湃的心窝。
“好，先调节她的呼吸。「吸、吸、呼」会吗？”
詹墨染跟着唐利安的指示，将姜洛琳的脖子放在腿上，略带粗茧的大掌，轻轻地覆在姜洛琳的手背上，一起贴在抖动的肚圆。
跟着詹墨染沉稳的呼吸，姜洛琳逐渐找到生产的节奏，紧缩着腹部的疼痛后，情绪又稍微平缓了下去。
李棋终于将车子靠近游融苹的车身身侧，游融苹似乎注意到了李棋紧迫盯人的车距，也放缓了速度。
这时，李棋将车窗拉下，朝着游融苹的方向吶喊。
“小苹！妳煞车有问题，快停车！”
游融苹按下副驾驶座的车窗，听到李棋莫名其妙的喊叫后，整个人的神经都触怒了起来。
“李棋！你脑袋才有问题，我就说不要纠缠我了，你听不懂人话吗？”
说完，游融苹又拉起了车窗，倏忽地加快了车速，又钻进了车缝里。
一旁的唐利安听得傻眼。
他激动地拍着李棋的肩膀。
“李棋，你不是天才外科医师吗？怎么连说句话，都能惹我们院长生气啊？叫她停车啊！”
李棋踩快油门，气愤地回应。
“我？我说的是事实啊！她煞车不是有问题吗？我哪里说错啊！”
后座的姜洛琳又一阵阵痛，她感到下体流过一道温热的暖流，吓得脸色发白。
“啊！痛啊！墨染！”
“我在这。”
詹墨染紧抓着姜洛琳的手，不断安抚着。
但随着姜洛琳阵痛的加剧，刚刚学的那一套缓和情绪和施力的指示，全然派不上用场。
后座的詹墨染刷白了脸，一阵慌乱。
前座的李棋和唐利安为了追车，完全自顾不暇。
李棋再度逼近游融苹的车后，在呼啸的风声中，又钻进了一声不屑带怒的责备。
“李棋，你到底想干麻啊！你不知道这样开车很危险吗？”
李棋紧张得吞吞吐吐，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我要跟妳说，妳，妳煞车有问题，我要妳停车啦！”
游融苹瞥去一道冷眼，不悦冷哼。
她再度加快速度，将车窗摇起。
就在车窗合闭瞬间，姜洛琳憋着气，压下下腹的疼痛。随后吸着大口的气，将满腔的集结的力量，一瞬间地爆口而出。
朝着前方，用尽倒海翻江的力气，尖锐地嘶喊着。
“小苹！”
游融苹车身明显一抖，朝安全岛的方向滑了过去。
李棋追了上去，狂风刮在车辆的两侧。
“李棋，你车子里是怎么回事啊？那是谁的声音？小琳的吗？她为什么在你的车子里？”
游融苹语速飞快，侷促地问着。
她从后照镜中，眼角余光的闪射下，看到了李棋车内的姜洛琳。
跨在门上的脚，已经流下哗啦啦的血液。
游融苹一个慌张，紧张地想煞车查看，她打着方向灯，脚踏轻踩着煞车的踏板。
突然，脑袋一空。
煞车的踏板，空荡失控。
“啊！”
游融苹不知所措地尖叫着。
摇晃的车身，乘着狂风失序摇摆。在急速的车流里，勉强地左右穿梭着，闪躲着。
“她跑了啦！”
李棋焦虑喊着。
这时，后座的詹墨染一把抓着李棋的肩膀，使劲地向下压去。
随后落下一声严酷的命令。
“李棋，下车！我开！”
李棋立即将车停靠路边，跟着詹墨染的指示，连同姜洛琳都下了车。
姜洛琳半靠在急速车流的外侧，捧着已经变形的孕肚，满脸泪痕。
詹墨染深望半晌。
“你们都别上车了，太危险。”
说完，他自己朝驾驶座走去。
李棋追了上去，将他拉下，严肃地警告着。
“墨染，这可不是德国啊！也不是加州啊！没有那么大条的路让你玩赛车啊！”
詹墨染将手甩下，严厉的目光滚动着驾驭的果决。
“少囉嗦，你还想不想救回那个女人啊？”
姜洛琳半撑着身躯，虚弱地哽咽着。
“墨染。”
她感觉到，詹墨染即将进行一场危险的追逐战。
不然，他不会让所有人都下车，把她和孩子丢在车水马龙的烈日下。
詹墨染嘴角轻抬，眼角柔和。
“小琳，一定要平安把孩子生下来，知道吗？妳放心，我会把妳的好朋友平安救回来的。”
随后转身，朝着唐利安严峻说着。
“唐利安，小琳就交给你了！务必保她平安，知道吗？”
说完，詹墨染二话不说，上了车。
启动智慧的转换系统。
将车子从自排档直接换成了手排档，车速的码表迅即间切换成赛车模式的仪表板面，时速的范围瞬间加大马力。
引擎一踩，十足的马力发出浑厚的震动，跟刚刚淑女的细音天壤之别。
“轰轰轰”三声暖车的重踩后。
煞车一放，“嘎──”一声尖锐刮磨地面的摩擦，将滚烫的柏油路烧得发热，白烟滚滚。
车子猛然呼啸而出。
光是踩踏的引擎声，就威吓了前方数量车辆，詹墨染的车很快地左右切换车道，准确地钻进了车流里。
“墨染有职业车手的驾照，没事的。”
李棋跟着唐利安的指示，带着专业的神色站在姜洛琳的头顶处，轻扶着她的头部和脖子。
姜洛琳微弱的视线里，不断望着詹墨染的车，消失在彼端。
“墨染……啊！痛！”
姜洛琳侷促地喘着大气，一声漫天巨大的痛楚，直接从下腹处席卷而来。
“很好，忍着气，一鼓作气，来！”
唐利安专注地看了掌心里不断流淌的血液，谨慎蹙眉。
“再来！”
唐利安警觉地咬着牙，轻压着姜洛琳的下腹，顺着胎儿蠕动的角度，将娇弱的身躯从子宫内缓慢推出。
“啊！”
姜洛琳最后一声吊嗓的高喊后，力气瞬间瘫了下去。
温热的羊水随后跟着滑出，唰唰唰地滚落在冒着热烟的柏油路上。
还未听见胎儿的哭声，远处便传来一声惊天轰雷的巨响。
“碰！”一声。
腾空飞扬的一片火光，从遥远的彼端瞬间扬起。随后声声爆破的爆炸声后，紧接着是黑团般的云雾，冲上天际。
“墨染！小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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