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破易京曹孟德使尽毒辣计，焚望楼公孙瓒粮绝灭满门

上回书说到，曹操为首，刘玄公为先，打下洛阳城，洛阳城终于回到皇帝手中，因为城中残破，吕布护卫刘协驾临许昌，荀彧被任命为尚书令，封“许昌侯”，食邑三千户，镇守台阁，处理典章事务，曹操因为帮助匡扶汉室的功绩，被封为“谯侯”，食邑一万三千五百户，并且加官为丞相兼太尉，留骠骑大将军不变，并且持节，都督青徐兖豫冀并幽七州诸军事，郭奉孝被封为“颍川侯”，食邑一万户，并且加官司徒，吕布被封为“温县公”，食邑一万三千五百户，并且加官京营总节度使，镇殿大将军，加封为“横勇无敌天保将军”，并且赏赐一面黄金牌挂在前胸，以示旌奖，曹操长子曹昂被封为“濮阳侯”，食邑三千户，并且加官车骑将军兼御史大夫，三子曹彰被封为“鄢陵侯”，食邑三千户，并且加官卫将军兼邺城兵马都督，次子曹丕被封为“新城侯”，食邑三千户，并且加官五官中郎将兼许昌兵马都督，目前朝廷各位官员也都相安无事，唯一空缺的就是司空没有人选，郭奉孝上表举荐了夏侯惇出任司空，小皇帝也批准了，从目前的现状看，曹操还真就带兵去了邺城，除了老二留守许昌以外，就是一些文官，武将都跟着去了邺城，这么算好像还真就不算是操控小皇帝，这也是曹操的计策，不必要真的就跟小皇帝凑了一个被窝，虽然许昌是他的，但是许昌以外都是我的，翻不了天，有一些将领也因为投降曹操，被封为将军校尉，他们在许昌附近广建城池，并且进行屯守，对外的名义完全都是“典农中郎将”这一类农业官员，包括枣只、吕虔、任峻、丁冲等人，这些人每个人手底下一千多人，保卫许昌，也可以说是包围许昌，这样就把小皇帝夹在当中间，你说这些人包围吧，也没有多大实力，而且都是些种地的老兵，你说这些人保卫许昌吧，又把小皇帝夹在当中间了，所以说这里面奥妙许多。
  曹操上奏，说要征讨蓟国公公孙瓒，此人盘踞燕山，实力雄厚，现在手底下还有超过五十万大军，而且有乌桓人帮助他，可以说是边塞巨寇，必须清理掉，吕布也觉得应该处理掉这个家伙，小皇帝在吕布的帮助下写下圣旨，曹操就带着大队人马往幽州而去，这个队伍里面除了曹操本部人马，而且还有新投降的马超等人，这些人也都是善战猛将，曹操每一个人都特地接见，并且赏赐了宝物，还有张辽和高顺也都奉命跟着曹操行军，眼下隶属于朝廷的部队中，也就只剩下张辽高顺这两支能打的了，剩下能打的没有，不然就是吕布，但他得镇守宫廷，不能脱身，只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让吕布也不得不亲自前往前线了。这是后话，我且不表。
  曹操大军旌旗飘扬，前后一百多里人马绵延，场面蔚为壮观，骑马位于全军最开头的就是曹操，身穿一件“金龙火锦团彩袍”，一副“锁子连环金紫龙鳞铠”，头戴一顶“玉龙拱珠八宝琉璃盔”，足蹬“青云紫霞靴”，胯下一匹万里龙驹“爪黄飞电绝尘影”，腰悬一把宝剑，名叫“倚天剑”，手持一杆重剑名叫“青釭剑”，威风凛凛果然是神采奕奕，前言说了，刘玄公是猛将，但是曹操也曾经征讨黄巾义士，那也是响当当的将帅之才，有过人的武艺，虽说跟厉害大将相比还是差了一些，但是手持双剑也能在万军之中随意自如的出入，可以说也是有手段的，曹操的麾下能人猛将甚多，现在更是得到了王双庞德等人的支持，果然更为强大了，为了对付曹操，公孙瓒也一直在做准备。
  原本公孙瓒以为刘备会来讨伐他，但现在来的是曹操，心里更为忐忑，谁都知道曹操麾下能人更多，而且曹操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君，跟他打交道不会太轻松，为此公孙瓒做足准备，他的想法是极致的防御，公孙瓒在易京这个地方营造了属于自己的居城，并且在附近也修建广大的城墙，在居城内部修建高大的望楼，一共有十一层三十多丈高，可以说是高耸入云了，而且外围广设拒鹿角和拒马枪，并且开挖壕沟，布置陷阱，同时也在各个方向上修筑高大的箭楼，每个箭楼用土筑成，外面修筑防御围墙，阻挡敌人进行直接破坏，每个箭楼高七八丈左右，每个上面都能够布置五十名弓箭手，并且利用甬道来进行地下连通，同时传导物资，比如吃喝什么的，易京城的围墙有七层，每一层逐级增高，并且布置更多的投石机和弩台，弩台安装了巨大的床子弩和火弩，以及连发弩等装备，投石机能投射出巨大的石块，保证让敌军知难而退，另外还有能够支撑十年的粮仓，里面都是堆积的粮食，也不知道搜刮的哪些地方的，只是据说因此幽州很多地方都出现了大面积瘟疫和饿死人的情况，反正一切都很悲惨，但是只有易京城是个例外，易京城已经坚固如铁，公孙瓒决心在这个地方彻底让曹操死心！
  但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发生的情况。

  曹操手底下能征惯战的人多了去，他也见过这种阵势，黄巾义士当年就用土堆进行防卫工作，而且建设的土堆从邺城一直到广宗，比这个阵势更大，但是确实没有这个防卫能力强大就是了，但是应该说还可以了，所以算是有相关的作业经验，而且曹操手底下有能进行土工作业的专门干将，也就是乐进，他是一名个子矮的猛将，不仅两杆重刀实力惊人，而且擅长土工作业，曹操委派乐进进行探查形势，并且让李通和李典辅佐他展开工作，乐进进行探查，禀报说从正面进攻希望渺茫，必须进行土工作业，而且最好是以毒攻毒。
  什么是以毒攻毒，简单来说两种手段，第一是利用投石台和箭塔弩楼进行猛烈攻击，第二是进行挖地道和从地下展开破坏工作，这几个都是非常有效但是又很漫长的工作，曹操一咬牙，下令执行！就按照乐进所说的，建造九丈高的投石台三千尊，同高度的箭塔弩楼超过一万尊，全部用土石构筑，那你就造吧，这里面又不知道得耗费多少时间，但是这些还不够，还得运输木材和石头，以及加工出来，然后附近地区的一百万民工就被召集起来了，大家开始紧锣密鼓的忙活，民工是由发放一些工钱的，但是至于发放多少，就不好说了，虽然没有克扣，但是你那个给多少呢，大概就是够一个人喝六碗粥的，饭食相当粗糙，完全就是有三类组成，粥，当改善伙食时里面熬白菜或者豆腐，然后就是可能是肉糜的东西，但是一般这个是在梦里面出现的；咸菜，不好说这个是补充营养物质还是来促进钠钾失衡的，窝窝头，曹操能保证这里面没有石子和沙砾，但也就能保证这个了，当改善伙食时里面可能加点剁碎的白菜帮子，然后每天都是这些东西，不会有任何改变，机械的完全相同，然后能让你饿不死，然后还能让你每天要死要活的干十四个小时，然后所有人都在营帐里面睡觉，不准回家。
  然后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三个月，一些铁锨和铁锄头都被运输过来，大概有总计五十万件左右，这些东西都是用来展开土工作业的，还有皮甲，给这些土工作业的傻瓜们简单防护，另外说一下，为了制作这些皮甲，军营中举行了一场牛肉宴，至于这些牛怎么来的，那咱就不好说了，抢劫老百姓的嫌疑最大。在这个人人争当两脚羊的年代，应该说你想当两脚羊都没机会呐！总之过去半年时间，按照乐进的计划，一个进攻地狱，防守地狱的大环境就被营造出来了，但是要怎么进攻呢，因为过于高的城墙，并且乐进发现，城内为了防御地道攻势，还做了一些准备工作，比如说往地下两丈深的位置上进行加固砌墙，这样开挖地道挖到土没什么，但是再挖就只能跟硬墙面作对了，这样完全不能继续进攻，半年勘察之后，乐进制定了一份详细的计划，并且李典和李通、于禁也在上面签字了，于禁签字的主要目的是，乐进邀请他担任总督战官，这个听起来颇为黑色幽默的官衔似乎是对他老兄的最大肯定，督战！
  这个计划大概是这样的：一百万民夫负责对易京城墙进行总破坏，每个人一把铁锨，一把锄头，然后一件皮甲，往里面死冲，让这些人激发出巨大的能量的办法就是许诺，攻进去活下来的奖励白银三十两，攻进去死了的奖励白银二十两，没攻进去死了的奖励白银十两，并且在攻击之前，就先每人发放白银五两，这样这些人就顾不上自己是被驱役着的奴隶了，他们纷纷都跟打了鸡血差不多，只能说金钱的诱惑力，好大！
  不过这写钱是从哪里来的呢？原来在当年刘恒坐镇代郡担任藩王的时候，就秘密收罗财宝，全部换成白银，就在代郡某个地方开挖地洞进行掩埋，这个地方以前是赵国的一个地下仓库，后来代国时期一直沿用，一直到刘恒仍然在沿用，项羽当年击破章邯，也是利用了这个地方和这里的资源，因此历朝历代都在这里进行贮藏白银等物资，后来也果然被窦建德和苏定方给利用了，成为了他们称霸天下的资本，但是就算是这样，这里面的物资仍然没有被取用殆尽，后来秦文又利用这里的物资奠定了自己作为瓦岗大魏王的基础。不过这是后话，我且不提。
  然后官军士兵负责箭楼弩塔投石台来进攻易京城和周围阵地，半年准备物资充足，一切只等待进攻与毁灭，那么最合适的总督战官就是于禁于文则，乐进等三人分别负责东南西三面工作，曹操看完这份报告相当高兴，这是个不错的计划，那么就开始执行吧！
  于是一场烈狱盛宴就这样召开了，第一天双方的伤亡就超过了一万人，大石头和箭镞乱飞，灰瓶和滚木雷石猛打，民工的死亡显然更为震撼，第一天是三千人，第二天攀升到了五千人，据说公孙瓒在易京城积攒了三千万两白银，所以曹操也敢于舍命发放，激励这些被役使的奴隶们，这些人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持续进攻，就为了十两白银？就为了十两白银。第一个月，民工战死超过十五万，不知道第二个月会不会比这个还高，为此，曹仁建议应该调集附近更多州县的民工，曹操点头同意，民工战死十五万，对面的公孙瓒的人马也有六万人毙命，公孙瓒这边伤亡也不低，而且他没有办法得到补充了，现在的情况对他来说更为险恶，但是没有办法，只能听天由命，在两个半月之后，付出五十万民工为代价，曹操轻扫了一切外围设施，乐进继续推进他的建造计划，更庞大的箭楼和投石台都被安置在了更靠前方的位置，直接就打到城里面，易京在数万吨石块的日夜轰炸之下摇摇欲坠。

  但是易京城仍然没有因为剧烈的战斗而真正出现崩塌，曹操此时说出来令人闻风丧胆的言论：“我不要伤亡数字，我只要易京城！”，这就代表着只有无情的继续厮杀，应该说只有让那些奴隶继续死亡！三个月之后，最外层城墙终于被攻破了，此时民工已经全体死亡，这个时候死亡人数超过一百三十万，民工死亡一百三十万，易京大军死亡二十万，城外的汉军死亡十万，这个伤亡比例可不妙啊，但是曹操仍然坚持“我只要易京城！”。
  烈狱熊熊燃烧！怎么办呢，公孙瓒也希望找到一个更合适的办法，现在很多地方都在告急，比如报告什么敌人通过地道已经杀进来，虽然已经被歼灭，但是城墙开始崩塌。曹操这边的形势并不会好过，因为死亡太多，很容易出现不可测的问题，这个时候贾诩出现了，贾诩带来了一包火药，这是比较常见的黑火药，没什么可稀奇的，曹操说：“文和，你师傅跟你说什么了？”，“报告丞相，我老师让我给您看看这个，黑火药。”，“我听说过，具有威力的爆炸性武器！”，“就用这个，炸掉易京城！”，“可是这个面对城墙还是不够看呐，那得用多少？”，“您放心，我这次带来了足足三千石黑火药。”，“我需要三万石。”，“我马上就去禀报老师！”，贾诩又走了，贾诩毒辣，郭奉孝更加毒辣，曹操比他们更甚！这三千石黑火药就铺设在城墙外围一圈，随着点燃，一阵升腾的巨烟，犹如一条条灰龙一般，公孙瓒感受到巨大的震动，怎么回事？
  有士兵禀报说城墙有剧烈的震动，而且有一小部分开始塌陷。这是怎么回事，公孙瓒也不知道咋了，军师关靖说这有可能黑火药，公孙瓒说有没有处理办法，关靖说用水浇灭即可，别的没有好办法，公孙瓒突然觉得有点绝望，因为水是用来饮用的，浇灭黑火药需要多少？到时候都得渴死了，但是不浇灭，就等着曹操把自己剿灭。这个时候突然外面下起豪雨，公孙瓒哈哈大笑，他马上下令，摆酒庆贺一番，随后跟关靖下棋取乐。
  曹操布置的黑火药有很多都被浸湿了，完全失去功效，曹操大怒，乐进劝曹操不用着急，有的是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曹操觉得天连续不作美，豪雨脸面，作战都不合适了，怎么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乐进说我们可以开挖壕沟，将这些雨水都存积下来，曹操觉得可以试一试，随后六十万民工冒着豪雨拼死工作，五道壕沟被开挖出来，这些壕沟都非常深，以至于被淹死在里面的无辜百姓就超过四千多人，反正善后工作都交给了程昱，此人原来是个磨坊铺子老板，跟着郭奉孝学艺来着，咱也不知道他学了些啥，反正能学以致用差不多。
  最后的结果，豪雨连续一个月没有停歇，曹操也歇摊儿了一个月，歇摊儿期间生了七个孩子，分别出自七个不同的妇人，反正大家伙跟着吃了七天席面儿，请注意，这大家伙不包含两脚羊和不是两脚羊的那些哦。
  最后天空终于放晴，对于公孙瓒来说局面的恶化是显而易见的，外面五道深不见底的水沟，随后乐进下令往壕沟里面投掷石块，尤其是每两道壕沟的中间部分，然后显而易见的，五道壕沟就变成一道壕沟，然后显而易见的，水开始冲击易京城，随后曹操下令撤军，撤回附近郡县，然后贾诩将十万石黑火药运来了，这些黑火药都被布置在关键位置，随着黑火药的轰炸，几百个冲天巨龙喷涌而上！随后易京城的外围三道城墙依次全部被击垮！
  易京灭绝！公孙陷落！
  应该说还有两道城墙没有问题，但是水龙的冲刷以及腐蚀，许多营造坚固的土造设施已经开始变成烂泥，然后就是烂泥开始被冲刷卷走，然后就是毁灭和烈狱。更多的黑火药被布置上来，然后猛烈轰炸，然后巨大的水龙席地而起，腾跃般卷入城内仅存的净土，最终易京城只剩下了巨大的望楼，公孙瓒杀死了关靖，其他武将文官全体自杀，城内将士几乎都已经牺牲殆尽，城外也有三十万具全新尸首，易京被近乎完全从地表上磨削的破坏掉了，公孙瓒在望楼杀死自己全部家眷，随后自焚而死，巨大的火龙和巨大的水龙交织在一起，最终公孙瓒势力彻底灭迹。
  只是谁也想象不到，几百年之后在这个人间炼狱，武周大帅燕郡王李艺在这里跟大曹王曹少保又一次展开了惨烈的炼狱对决，规模更大，更为令人恸哭！
  公孙瓒灭迹，那么曹操还将施展哪些暴行？刘玄公的入川之路又将产生带来那些杀戮仇恨？欲知后事如何，且待小子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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