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保重

“娘，可以吗？”白一安红着脸，伸着手，看着同样红着脸的叶梓卿，抿了抿嘴唇，吐着热气问道。

　　“可以的。”叶梓卿眯着眼歪过了头。

　　白一安在得到母亲的肯定后，气息变得急躁，大口喘着气，说道：“那么娘，我开动了。”

　　说完，白一安向叶梓卿方向伸出了筷子，从冒着热腾腾的白汽火锅中夹出了一块还冒着热气的野猪肉，放入嘴中，还有些烫嘴。

　　经历了疏通经脉的那滚烫，这点温度在白一安看来属实不算什么。但是看着母亲歪过头，揉着被热气熏到的眼睛，也假装了一下。

　　“好烫，好烫！”白一安把野猪肉吐在了玉碗里，用手在嘴前扇风，假装出很烫的表情，叫道。

　　一旁揉着眼睛都叶梓卿，勉强睁开了还吊着些许泪珠的眼眸，用筷子指着白一安，笑着说道：

　　“烫就慢点吃，又没有人跟你抢！”

　　白一安憨笑道：“还不是娘做的饭太好吃了。”

　　叶梓卿并没有回复，只是幸福的笑着，伸出筷子从红汤翻滚的锅底，又撸起了一块野猪肉，夹在了白一安碗里，说道：“好吃，就多吃点。云昌真人刚刚去白玉村那边打的野猪，新鲜着呢！”

　　白一安嘻嘻一笑，开始闷头往嘴里拨饭。

　　过一会儿，叶梓卿好像想起了什么，夹着刚刚烫熟的白菜叶，开口问道：“一安，你师尊呢？”

　　“师尊，他好像去琼峰了。”白一安抬起头，嚼着嘴，想了想说道。

　　“他去琼峰干什么！难道他不教你修仙了吗？”叶梓卿说着，脸上逐渐怒色。

　　白一安看到后，连忙从火锅里夹了一块野猪肉，放在母亲的碗里，以此来堵住母亲的嘴。

　　“娘，你放心吧！师尊去琼峰就是为了教我修仙。”

　　叶梓卿的脸上露出疑色，白一安注意到后，补充原由，为母亲解释道：“娘，我今日在师尊的指点下突破到了第一境，成功步入了仙途。师尊，这次去琼峰好像是为了替我找一位剑法师傅。”

　　叶梓卿点了点头，也没再接着问下去，毕竟她一直对修仙这些事情不敢什么兴趣，要不是白一安一心想要求仙，她或许都不会离开白玉村。

　　再加上琼峰身为飞仙门七大峰之一，和婵峰、音峰、道宗被称为东州四大顶梁柱，是东州仙门势力的巅峰代表。

　　身为凡人的叶梓卿，即便是从不关心、过问这些事，也在凡人堆里多少听说过一些市井传闻。

　　其中声望最高的就属琼峰，因为琼峰上面住着的是一群行侠仗义的剑仙，他们以斩杀妖邪为己任，以保护人世安康为准则，双眼时刻注意着隐藏在人群中的妖邪。

　　声望高的原因主要是他们镇压妖邪从不收钱，在平定妖祸之中损坏的法宝，消耗的符箓都是找太周官府报销。

　　对于凡人的欢呼声，他们也是不闻不问，他们除了人世间有妖祸世时出山，其余时候你基本上看不见琼峰的弟子。

　　饭后。叶梓卿整理着石桌上的餐后残局。本来白一安是想去帮助母亲的，可是却被叶梓卿劝开了。让白一安安心的去修炼，至于这些杂事就安心交给她打理。

　　白一安心情复杂的站在院子里，看着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呆呆矗立良久，才离开院子，来到小世界的小溪边，盘坐在岸上的青草中，使用着昨日在深林里师尊交给他的吐纳之法。

　　昨天夜里他慢慢摸索，修炼吐纳之法，终于在深夜时把师尊交给他的吐纳之法进行了删减，把转化天地灵气这一步骤删去，果然现在他修炼的吐纳之法要比昨日师尊教给他的快了整整一倍！

　　天地灵气在白一安腹部形成漩涡，以极快的速度进入白一安的丹田。

　　金灿灿的丹田中，那只有一杯子大笑的灵气之海，开始高速旋转，每一次旋转成功之后，灵气之海都会扩大几分。

　　大约一个时辰过后，处于冥想中的白一安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具女人的裸体，她是以第一视角出现的。看上去好像她正坐在自己的身体上，起伏不断，庞然的两个大物让白一安平静的心浮躁起来。

　　天地灵气突然中断进入白一安的丹田，白一安也猛然的从冥想之中醒来，大口喘着气，心神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徒儿，修炼之际，切勿产生杂念。不然容易心魔入体，影响往后的修炼。”不知道什么时候，云昌真人站在白一安的身后，抚摸着胡子，提醒道。

　　“弟子谨遵师尊教诲。”白一安回头看到了云昌真人，转身拱手尊敬的说道。

　　“老不死的，叫你多读点书，你不信。现在竟然文盲到连神识和心魔都分不清了。”云昌真人身后走来一位花白头发，没留胡子的负剑老人，他双手抱胸，开口讥讽道。

　　“你这个老东西的，老夫今日叫你过来是让你嘴欠的吗？”云昌真人大声说道。

　　老人轻哼一声，将云昌真人撞开，飘到白一安的身边，张开嗓子，用宏厚的声音对白一安说道：

　　“你就是那老不死的徒弟白一安？把手伸出来，让本仙看看你的丹田是不是真如老不死所说那样。”

　　白一安点了点头，把袖子卷起，伸手到老人面前。老人则伸出两指，放在白一安的手腕上，渡入仙气，闭目分出仙识去看白一安的丹田。

　　一旁被老人莫名其妙撞开的云昌真人，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吼道：“老东西，这都几百年了，你还是改不了地痞流氓吗习性！”

　　“吵死了！老不死的，不服咱两出去干一架！别搁这里瞎嚷嚷！”探知完白一安丹田的老人，眉先头紧皱，后展开，回过神听到了瞎嚷嚷的云昌真人，气不打一处来，大吼道。

　　“打就打，老夫还怕你这老东西不成？”云昌真人热血上脑，挥手说道。

　　然后一跃驾云，向天空垂直飞去。老人见此，也是轻轻一跃，跟上了云昌真人，和云昌真人对峙在空中。

　　还在下面的白一安见后，露出慌色，急急忙忙跑道叶梓卿那里，拿出了令牌，不由分说的拉着叶梓卿离开了小世界。

　　正殿内，小世界出入口。

　　刚刚出小世界的白一安就遇到了一位老人。

　　老人穿着青衣道袍，浑身上下都是肌肉，并且几乎全身爬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痕。细看其怀里抱着一壶酒，身旁放着一把悍刀，靠在正殿的红色柱子上，闭着眼睛，发出呼噜的鼾声。

　　白一安通过道袍材质颜色看出，这位在睡梦中的老人，是飞仙门长老级别的仙人。

　　飞仙门的道袍是有等级之分的。青衣锦绣道袍代表长老，白衣道袍代表长老亲传弟子，黑衣道袍代表执事，红衣道袍代表内门弟子，灰衣道袍代表外面弟子。

　　虽然白一安并不认识这位老人，但是还是知道这位是飞仙门的长老和自己的师尊是一个级别的。

　　老人在酣睡，他不好打扰。提醒母亲不要喧哗后，趁着师尊和那位老人打斗之际，带着母亲去外面正殿外走一走，好生看看琼峰的风光。

　　“白一安，你师尊呢？”酣睡中的老人醒了过来，满嘴酒气的问道。

　　“晚辈见过前辈，不知前辈找师尊何事？”白一安拱手道，

　　“哈哈哈，没事，没事。原来你真的就是白一安啊！果然骨骼惊奇，资质上上佳，灵元也是天品上上品。难怪云昌那小子还用传音玉牌炫耀！”老人自言自语，潇洒的大笑出声。

　　“敢问前辈，找师尊何事？”

　　“哈哈，都说了没什么事。就是路过婵峰顺便来见见老朋友罢了！”老人说完，提起酒壶，披上兽皮衣，扛起悍刀，走出正殿，说道：“一安小生，记得给告知你师尊一声，下一次我来了必须备上好酒好菜，不然我就把他给阉了。”

　　在飞里正殿之际，老人又补充一句道：“对了，我叫徐长生！”

　　带着母亲看了修炼场，去了功德楼，赏了竹林苑的风景后，白一安和叶梓卿又回到了小世界里。

　　云昌真人和老人的斗法早已经结束了，两人当然没有拿出全部实力和底牌，所以对小世界的破坏甚乎其微，只有小溪的部分岸边被打出大大小小的坑洼。

　　这会儿，两人正躺在草地上，四肢张开，一齐哈哈的大笑着。

　　他们两个岁数一般大，也就五六百岁。当初在西北鬼域乱境之战的战场上相识，并视其如知己。

　　战后，两人都拜了飞仙门现任门主为师，而后两人因为道心上出现差异，久争不能合，也是一个去了血镇妖邪的琼峰，一个去了炼丹救世的婵峰。

　　从这之后两人什么都会来比较一下，来证明当初自己的选择才是最正确的。

　　一比两百年，自一个当了琼峰峰主，一个当了婵峰峰主之后，两人就很少见面了。今日一见，两人互掐也只是心中傲娇作祟罢了。

　　“师尊，刚刚有个名叫徐长生的前辈来找过你。”白一安走了过去，拱手说道。

　　听懂徐长生三字后，两人一齐蹦了起来，异口同声的问道：“他人在哪里。”

　　“刚刚就在正殿，不过现在已经走了。”

　　“走了？他说了什么。”两人再次异口同声的问道。

　　云昌真人瞪了老人一眼，示意不要学他说话。而老人则回敬了云昌真人一眼，也是示意不要学他说话。

　　白一安抬头看着如此有默契的两人，心想：人老了，总是喜欢莫名其妙的傲娇。

　　“徐前辈说，让师尊在他下次到来的时候，准备好好酒好菜，不然他就把师尊个阉了。”白一安直言不讳的说道。

　　不过云昌真人反而没有生气，而是拍着老人的肩膀大笑，笑着笑着，老脸泪纵横，道：“云留，你瞧瞧。这么多年了，师哥一直了无音讯，这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还一声不吭就离开了。”

　　“都好几百岁的人了，还喜欢哭哭啼啼的！”那位叫云留的负剑老人，拍着云昌真人的肩膀，安慰道。

　　随后在云昌真人看向他时，老脸一红，收回手，转过身，咳嗽两声讥讽道：“老不死的，不是生死离别都能哭成这样。你也太女孩子气了吧！”

　　“老东西，谁女孩子气了。信不信老夫今日就打到你服！”云昌真人擦去泪水，挥挥拳头说道。

　　“哼，懒得跟你争！本仙可不想你那样不知轻重！”云留剑仙一把推开云昌真人，来到白一安面前，还不忘讥讽道。

　　云昌真人看了一眼白一安，也想起了今日他去琼峰请他来的原因和现在要做的事情。

　　他也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没有去计较云留剑仙刚刚推他的那一下，孰轻孰重他都知道今天到底什么事情最为重要。

　　不过暗暗的在心中拿出小本本，为刚刚推他一下之事，记上一笔，日后算账。

　　“白一安，听说你想学剑？”

　　面对云留剑仙的问题，白一安甚至没有丝毫犹豫，马上回答道：“回禀前辈，晚辈白一安学剑心切。”

　　“为何学剑？”

　　白一安愣住了，说实话他还从来没有认真想过这件事情。经过短暂的深思熟虑，白一安云留剑仙身后院子里忙碌的身影，肯定的说道：

　　“回禀前辈，我白一安一心学剑，不求功垂名就，只求能护我亲人一生平平安安！”

　　注视着白一安脸上坚定的神色，反复品味白一安学剑缘由，与自己的学剑缘由作比，大致方向是相同的，于是深吸一口气，对白一安说道：

　　“你师尊今日去琼峰找上本仙，求我来当你的二师傅，本仙拗不过他，于是来到了这里。”云留剑仙说着不忘讥讽一下云昌真人，接着说道：

　　“你的剑理与本仙所学相差无几，所以本仙决定收你为徒！你呢？”

　　听完，白一安看向云昌真人，在得到云昌真人的首肯后，白一安打算就地跪下拜师，却被云留剑仙扶起。

　　“虽然条件有限，但是拜师的必要步骤还是必须进行的。不然有违本仙道义。”

　　白一安无奈一笑，听从了云留剑仙的要求。

　　之后，在云留剑仙的指点下。利用院子里的木桌和一个较深的碗装上柴灰摆在木桌上，点上云昌真人早早就准备好的三根香，然后简单的祭祀台就铺设好了。

　　祭祀台上，三柱香后面放着一副刚刚从云留剑仙怀里取出来的画像。

　　“神母黄氏在上，今日午时三刻，弟子收白一安为徒，愿神母黄氏保佑弟子徒儿白一安求仙问道！祭祀简陋，神母见谅。”

　　听云留剑仙念叨完后，白一安学着云留剑仙的动作，完成了一切从简之后还很麻烦的拜师仪式。

　　从此之后，白一安就是云留剑仙的徒儿了。突然拥有两个师尊的白一安，有些不习惯的在原地发愣。

　　云昌真人倒是异常的积极，已经分出了二人教学的时间，在征得云留剑仙的同意后，直接拿时间安排告诉给了白一安。

　　日出卯时到日高巳时是云留剑仙教白一安剑法的时间，日斜未时到掌灯戌时便是云昌真人教学仙法的时间，其余时辰便是白一安拿来修炼，尽快突破第三境的，毕竟辟谷之后节约下吃饭的时间。

　　“徒儿，你可有剑？”云留剑仙突然想到，然后出声问道。

　　“回禀二师尊，弟子有一把佩剑。”白一安拱手回复道。

　　突然云留剑仙的手摸上了白一安的额头，一股仙气带着云留剑仙的仙识进入白一安的眉心。

　　结果云留剑仙并没有探看到什么，就被来着白一安眉心的，一股强大的精神冲击力震退好几步。

　　要不是云留剑仙及时收回了仙识，那来自白一安眉心的神识冲荡就足以让他重伤。现在只是受了一点轻伤，嘴角流出一点血罢了。

　　“神识记忆精神冲荡，你是三识神君的儿子？”云留剑仙惊讶之余，开口问道。

　　“弟子并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也从未见过生父。”白一安拱手，如实回答道。

　　三识神君？听上去好像是仙人之中的大人物。白一安也大概猜想到了，他生前的一些陈年往事了:

　　三识神君是一个花花公子，而他只是他花心过后留下的一个野种罢了，而他的母亲也是因为有了他，不仅被家族抛弃还被三识神君抛弃！

　　难怪每当一起自己过问生父时母亲都会偷偷掩面哭泣，难怪母亲皮肤水嫩白皙完全看不出是农家妇女的模样。竟然都是这么一回事！

　　现在白一安更加坚定心中的信念了，母亲现在就只剩下他了，他必须好好修炼，成为名副其实的仙人，把母亲保护好！

　　任何人都不能在伤害到她！

　　“一安，能不能帮娘把后院的材劈细点。”这个时候叶梓卿端着放着洗好去了皮的苹果来到白一安身边，说道。

　　白一安应和一声，告辞两位师尊后，跑去了后院，抡起斧头开始把木桩劈成干柴的工作。

　　站在原地的叶梓卿把手中的水果递给了云留剑仙，云留剑仙礼貌性的接过，然后打量了一番，说道：“三识神君在外竟然还有一位情人，生的孩子还继承了三识神君的神通，造化弄人啊！”

　　云昌真人也没想到云留剑仙会这么直接说出来，现在话已经说出来了，也收不回了。于是摇了摇头，希望眼前这位温文尔雅的叶梓卿可以下手轻一点。

　　“对啊，民妇只是一介凡人，怎么配得上仙人口中的三识神君呢？能做三识神君二十年不闻不问的小情人，都是民妇的荣幸啊！”说着叶梓卿似乎就要哭哭啼啼起来。

　　云留剑仙最不受不了的就是女人的眼泪，见叶梓卿的眼泪就要掉下来了，云留剑仙以要回一趟琼峰安排好以后他不在琼峰的事宜为由，离开了小世界。

　　云昌真人则以送行为由，和云留剑仙一起出了小世界。一路上云昌真人迟迟都没有讲话，一直到在他即将离开时，云昌真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张速行符，然后不知缘由的说了一句——自己保重。

　　云留剑仙听糊涂了。总感觉云昌真人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惋惜。

　　难道他认为自己路上会出事？开什么玩笑，到达自己这个境界的人，基本上苟得一逼，比邪修还要低调，能不出手绝不出手。比他强的也不会闲的无事来对付他，可以说他这一路上不要太安全。

　　送别了云留剑仙，云昌真人回到小世界里。

　　“师尊，二师尊呢？”刚刚劈完干柴的白一安，走了出来，擦拭着脸上的汗水，见不到云留剑仙的身影，问道。

　　云昌真人笑着说道：“那个老东西回琼峰安排事宜去了，短时间里是回来不了了。走走，随为师先去学习仙法。”

　　白一安本来想去通知母亲一声，结果发现母亲不在院子里。想着估计又去这小世界里到处逛去了。留下纸条，跟着云昌真人离开小世界，在昨日的深林修炼去了。

　　云留剑仙站在他的飞剑上，在架着飞剑往琼峰赶的路上，眼前出现一位金面具，青衣道袍随风轻飘的女仙人。

　　云留剑仙不以为意，架着飞剑绕开了女仙人，不过刚刚绕开的女仙人又出现在眼前。

　　一来二去，数次之后，云留剑仙忍不住了，向女仙人拱手，开口问道：“这位仙子，为何无故拦我去路。”

　　“本仙子做事、说话需要告诉你吗？”三识夫人藐视，说道。

　　云留剑仙听话，知道这位仙人看来就是存心找茬的。虽然自认为脾气很好，但是也不可能受得了这鸟气，于是祭出自己脚下的利剑，说道：

　　“竟然仙子诚意找茬，本仙也只能不顾情面了！”

　　三识夫人毫不在意的轻哼一声，说道：“老东西，不要哭哦！”

　　“本仙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哭哭啼啼！”

　　说罢飞剑祭出，直击仙子。三识夫人随手一挥，飞剑便失去控制，落在了下面的山峰上，击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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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子手下留情！”不一会儿云留剑仙哽咽的哀求道。

　　“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还哭了？”三识夫人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的嘲讽道。

　　云留剑仙现在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也很纳闷，自己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一个大能，打得他差点没缓过气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要能屈能伸，这位仙子刚刚打得欢不就是想让他哭吗？现在他哭了，仙子也该满意了。

　　事实确实如此。三识夫人在看见云留剑仙哭了之后，神色高兴了不少。嘲讽了云留剑仙几句，见其毫无反抗之意，三识夫人感到无趣，便离去了。

　　看着三识夫人离去的背影，云留剑仙舒开一口气。看着三识夫人离去后，云留剑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才飞回了琼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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