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终章（9）
云桐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掌，他想都没有想，立刻跟着江承泽的脚步追了上去。
看着云桐离开的身影，蓝杉的心里产生了一丝异样。
她的目光移向了桌面上她与江承泽的合影，随后，蓝杉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写字楼里面灯火通明。
江承泽脚步走得急，直到楼外，云桐才追上了他。
云桐从江承泽背后死死地抱住了他。
他急躁地说道：“阿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好吗？”
江承泽挣开了云桐的束缚，语带嘲讽地对他说：“云会长，你这是何苦呢？你取代云桐，无非是为了会长这个身份。现在你如愿以偿，难道还要像颜彧一样，顶着别人的身份跟我称兄道弟吗？”
云桐没有办法回应江承泽的质问，他看着江承泽的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虽然云桐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他还是不甘心，想要再试上一试。
现在，江承泽的眼神已经诠释了一切。
一时之间，他竟有些不知所措。
见云桐无话可说，江承泽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云桐看着江承泽离开的身影，默默地叹息了一声。
这次，他没有选择再追上去。
春意愈近，天色愈寒。
好在有江承泽和陆展的陪伴，这两天，我倒过得没有想象中那么艰难。
不过，内心的折磨，随着时间的推移，只是有增无减。
中午时分，段楠的电话打了进来。
“叶子姐，我已经联系到柳霁了，她答应跟你见面……她和我……已经定好了时间和地点。”
“段楠，谢谢你。你把时间和地点发给我，我会按时到的。”
段楠犹豫了一下，对我支支吾吾地说道：“叶子姐，柳霁说，见面可以，但是，她有个要求。”
我愣了一下，随口问道：“她有什么要求？只要合理，我会尽量满足的。”
“她…她说，她知道你找她是想问汤律师的事情，也知道你不能喝酒。她说，只要你愿意陪她喝一杯，她就什么都告诉你。”
我微微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好，我知道了。”
会面安排在了下午六点，地点是S市的一家高档餐厅。
我们刚刚落座，柳霁便轻车熟路地点了餐。
柳霁是个高挑的美女，一颦一笑都很摄人心魄。
酒是随餐上的，前菜刚上，柳霁便自顾自地拿起酒杯向我的杯子碰了一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和老师，段楠应该都跟你说了吧？”
我点了点头，随即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柳霁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她不满地说道：“和老师，你是瞧不起我吗？”
“不是，我真的喝不了酒，可以让我慢慢喝吗？”
“随便你吧！”
说完，柳霁让侍应生又为她开了一瓶红酒，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见她如此，我轻声劝解道：“空腹喝酒对身体不好，先吃点东西吧！”
柳霁推了推手，示意我先吃。
我犹豫了一下，拿起餐具，象征性地吃了一口前菜。
柳霁双手托腮，笑着向我问道：“和老师，好吃吗？”
“我心情不好，吃不出来好坏，你喜欢就好。”
柳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我才不喜欢呢！这家菜不仅难吃，而且还特别贵。但是，这里环境好。”
我明白了柳霁这是话中有话，我随即问道：“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约我来这里？”
“每次我和汤烨见面，他都会带我来类似这样的餐厅。和老师，他带你来过这儿吗？”
我轻轻摇了摇头。
柳霁端起了酒杯，一边摇着杯中的酒液，一边说道：“这里的一顿饭，就要我一个月的工资。他知道我喜欢喝酒，每次带我来，都会开很贵的红酒。一开始，我以为他是因为喜欢我，所以才总带我来这种高档的地方。后来我才知道，他带我来这，是因为这里环境隐蔽，餐厅不会泄露客人信息。其实啊，他只是单纯地不想让别人发现我跟他之间的关系罢了。”
“那个时候，你不是她的女朋友吗？”
“女朋友？我不过是他的一件工具而已。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算什么女朋友啊？”
“那他为什么还要招惹你？”
“你要听我们的故事吗？”
“嗯。”
“好啊，酒喝了，我什么都告诉你。”柳霁指了指我面前的起泡酒，轻笑着对我说道。
我看着面前的酒杯，迟疑了一下，端起酒杯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强烈的酒精刺激让我止不住地开始咳嗽，我连忙拿过水杯，大口地喝着水，稀释着体内酒精的浓度。
见我如此执着，柳霁的脸色沉了下来。
她冷笑了一声，神情有些落寞地对我说道：“和老师，你真是个傻女人。明明不能喝酒，为了那么一个渣男，值得这么拼命吗？”
我好不容易止了咳，红着脸，看向柳霁说道：“可以说了吗？”
柳霁苦笑了一声，一边喝着红酒，一边对我说道：“我和他是在酒吧认识的。大概是前年十月的一个晚上，我一个人闲着无聊，就去酒吧玩。酒吧人不多，那个时候，他正好一个人在酒吧喝闷酒。不知怎么了，看到他第一眼，他那种忧郁又成熟的气质，一下子就吸引了我。我没有多想，立刻找了个借口，坐在了他的身边。”
“那个时间去酒吧的人，心思都是一样的，谁还没个荷尔蒙爆发的时候啊？汤烨很上道，没有拒绝我。那天晚上，我们聊的很开心，晚上自然而然一起去了酒店。奇怪的是，那晚他没有碰我。把我送到酒店后，他便要离开。”
“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喜欢我，想要跟我交往，所以不想随便轻薄于我。我混迹酒吧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遇到这样的男人。到手的猎物都不碰，要么是真爱，要么是有其他目的。那个时候，我很天真，以为是前者。所以，我想都没想，就答应做他女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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