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仁慈?她可没有
她敢肯定,这贱人绝不会轻易放过她她以前做的那么多事暂且不提,就说现在,她对这贱人下毒,毁了一张貌若天仙的脸,甚至贱人命不久矣,自己的命肯定不久了!
这贱人肯定会拉着自己一起死!
想到这,梅妃冷汗冒了出来,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
在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她猛地撞开了茗碎,几乎是在茗碎松开自己的一瞬间伸手拿出自己嘴里的手帕,狼狈地要向东客院的方向。
有些口齿不清地大声呼救:“爹——爹快来救唔唔”
凰殇昔玉眉一凝,蓦然纵身一跃挡住梅妃身前,玉手一推,一瞬间的时间便将梅妃按倒在地,一手捂住她的嘴,而后用另一只手扯过自己腰间的手帕,生生塞进梅妃的嘴。
梅妃不要命地挣扎起来,面对极有可能来临的死亡,哪怕是肋骨的痛,也阻挡不了她发疯似的挣扎自救。
凰殇昔几巴掌扇过去,茗碎站稳脚之后也迅速过来钳制住梅妃,梅妃登时动弹不得。
凰殇昔甩甩手腕,唇瓣抿出一抹诡异阴森的冷弧度。
毫不留情地哂笑道:“以你现在的破身子,你觉得会是本宫的对手?”
身体无法动弹,梅妃只能狠狠地死瞪凰殇昔,也就在她无法再使力的时候,身上本因脑神经绷紧癫疯过头导致感觉不到疼痛的痛楚全数袭来上,致使她现在全身无力,根本无法反抗。
茗碎将她带起来,强制拖走,往隐蔽的屋子走去,梅妃看着愈来愈近的黑屋,心中恐惧之意更甚,想反抗想挣脱茗碎,可是别说挣扎了,哪怕她现在双手没有被困住,她连抬手拿下嘴里的东西都无能为力。
她抬眸朝凰殇昔看去,凰殇昔没看她,却是勾唇森冷地说,声线冷冽,宛若索命魔鬼般从地狱中传出来。
“想求饶?”
“呵晚了”
胆敢设计她,胆敢害琐玥,她定会让那些人后悔!
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素来是她的性子,她绝不会手软。
梅妃一震,不知为何竟会有种来自心底的惧怕。
终于站到了隐藏的屋子前,茗碎押着梅妃站到门前,屋内竟传来的阵阵阴风,让茗碎都不禁打了个寒颤,更别说梅妃了。
凰殇昔脚步不停,步伐从容淡定地走上去,每走一步,梅妃的心就沉重一分,在凰殇昔脚尖近乎要碰上门板的时候,梅妃的心像是跌入了无底洞一般。
凰殇昔漫不尽心地转身,唇际噙着诡谲的笑,好看透彻的凤眸不怀好意地目光落到了梅妃身上。
“要不要进去呢?”她似笑非笑地问,谁也不清楚她心底想的是什么。
梅妃一惊,不可置信地瞪着凰殇昔,不住地摆头,想后退,却不能,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来表达自己的不愿意。
“这由得你?”语气森冷透骨。
凰殇昔偏头,眸子一瞬间变得冷冽刺骨起来,那双眼睛,好似两把冷刃,生生往心脏这致命点插去!
不等梅妃完全震惊地瞪眼,凰殇昔一把拽过她打开门往里面塞去。
梅妃心下害怕极了,正想抓住凰殇昔的手腕将她也扯进来,屋内在这时响起了清脆的声音。
一会儿清脆地相碰,一会儿哗啦啦地拖在地面划出的声音,好像是类似铁链的钢制品发出的。
凰殇昔手疾眼快地一脚踹了过去,正中梅妃腹部,似乎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梅妃瞪大了眼睛,不知是痛的,亦或是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到了。
瞠目欲裂!
在跌入屋内的时候,她清晰地看到了凰殇昔那张脸,那张享尽美誉,玉质金相,胜赛嫡仙的容颜!
怎么回事?这贱人的脸不是毁了吗?为什么她的脸一点儿事也没有?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给她想明白的时间,凰殇昔那道忽然变得比鬼魅还有阴沉森然的声线荡出了无限波浪。
“当初你设计毁了琐玥清白那时,本宫说过会让你是偿还,利息收够了,本宫是时候要手本金了,希望你在里面能玩得欢乐”
她笑:“再见”
门渐渐被关上,在梅妃惊恐的目光中,她看到凰殇昔眉目笑意浓郁
“唔唔——”
声音嘶哑破裂,带着绝望的意味。
凰殇昔——本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门,完全关上,隔绝了里面和外界的情景。
凰殇昔勾唇笑着,眼帘半阖,细细地听着里面发出的更为剧烈的铁链碰撞声,以及粗重是呼吸声和嘶吼的支唔声,她唇边的弧度更甚了。
梅妃,是你逼我的,既然一心念念着我去死,更甚还欲毁了我的脸让我死得面目全非,你让我如何对你能手软下来呢?对吧?
凰殇昔低笑,若有所思地玩弄手中的东西,只要仔细一看,定能发现她手中的是一张人皮面具
一张与她毁容之后的脸一模一样的面具!
梅妃竟当真以为她是随便往后退的?她可是找好了路以及算好了时间才往这边退来的。
不然梅妃怎么会刚好在她走过了东客院范围往北客院而去的方向才遇到她呢?
而能算好时间,自然是茗碎出现的时机恰好了
若说她为何会寻到这屋子,这便是风赧的安置的那些男人,那些曾经凌辱过琐玥的男人,如今她就一个不漏地奉还给梅妃,当然,她还外加了了点好处。
毕竟,这女人可是把这些男人借给她这么久了
凰殇昔心中冷笑,梅妃,这里边的男人是各各都服过春药,绝不会怠慢你,被一个个男人疯狂争夺要睡.你的感觉,你早该感受到了!
屋子里的撞击声愈来愈激烈,茗碎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听到难免会脸红,她垂脸捂耳朵,觉得这些很是不堪入耳。
凰殇昔闭目,慢慢转身离开,里面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她没必要在这像个傻子一样听里面的声音。
她的唇瓣自勾起来之后,便没有下滑过。
自家主子都走了,茗碎也屁颠屁颠地跟上,她担忧地问:“主子,她这样进去,会不会死?”
凰殇昔头也不回,淡声道:“不会。”
茗碎皱眉,若是梅妃不死,那岂不是留给了她反攻的机会?
不等茗碎发问,凰殇昔又道:“心高气傲的人,难逃一死,本宫暂且先让她好好玩玩。”
她怎么可能会给梅妃翻身的机会,不然,她现在做的岂不前功尽弃了?
她自然还留有一手。
茗碎垂首,恭维道:“主子仁慈!”
仁慈?凰殇昔冷笑。
“仁慈能给本宫带来什么好处?到了明日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她不喜有能力下对自己残忍。
忽然想起梅妃进去前发出的声音,凰殇昔微微降下了脚步的速度,若有所思道。
“茗碎,本宫不喜欢别人临死前咒骂本宫所以堵着她的嘴,有错么?”
茗碎不迭摇头,诚恳道:“不,主子做得很对,换作是奴婢,奴婢也会这样做的。”
凰殇昔挑眉不再语,倒是茗碎拧眉思索着,一直不太懂某些事情。
主子让她假意去投奔梅妃,还制造点事件让梅妃看到她的诚意从而取得梅妃的信任,这点她是知道原因的。
可是,主子是怎么安排这些人进来的呢?
又是怎样让太医也看不出主子的脸是假毁了的呢?还有就是,这人皮面具是怎样来的?主子到底有没有中毒呢?
一连串的问题袭击过来,茗碎苦恼,低声嘀咕了句:“那些太医到底有没有诊治出主子中毒与否了呢?”
这声音极细,茗碎本人才勉强听得出,但是凰殇昔不知是不是耳力特好,居然是听到了。
她脚步一顿,声线清浅可闻。
“本宫没中毒,不对,是前段时间把毒给解了,至于那些太医威胁一下便可,有何难?”
当时那些太医都是各各面面相觑,告知自己其实她什么事也没有,凰殇昔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他们识相地配合下,起初这些人是全都不肯的。
然后她说了句什么来着?
唔好像她是很淡淡地说了一句来着。
你们尽管走,到时候若你们前脚一走,本宫后脚出了什么好歹,本宫倒想知道,谁会被推出来当替死鬼?又或者,会不会以谋害一国之母的名义,牵连到全家呢?
她这话一出,这些太医们慌忙点头答应配合了。
他们谁也不想惹祸上身,即使知道面前之人有着怎样卑微的身世,但是他们都看得出来,东陵梵湮对她的不同,以及太妃和六王爷对她的青睐。
茗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也没再问话。
记得当时茗碎把那水盆和毛巾扔了之后,凰殇昔曾经问过妽岚,若是被人发现了自己下毒的地方,倘若还必须再下毒的话,妽岚会下在哪?
妽岚的回答是不会下在同一个地方。
当日凰殇昔不置可否,可是如今看来,她早就知道梅妃会再次往她的水盆毛巾下毒。
因为很多人都会觉得,下毒者不会那么笨往相同的地方下毒,因此对水盆便会疏于防范,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别的地方。
可是梅妃不是蠢蛋,她就是知道很多人会这么认为,便利用大众心理,把毒重新下回去。
若是一般的古人,定会中了这诡计,可是,她凰殇昔到底是个现代人
梅妃自信地笃定她也会这么认为,因此当真只对她的水盆和面巾下毒,不往他处下,正因为这女人的心高气傲,凰殇昔才抓住了这么好的时机。
要知道,一山更比一山高,过于自信,便是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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