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真相让他冷笑了
还没说完,风赧骤然转头恶狠狠地警告他。
“想都别想,那是我的女人!”
雷霆被他吼得愣住了。
屋内,东陵梵湮刚走进房间没两步,一个不明物体就朝他扔了过来,他凝眉,素手正要抬起,那个不明物体遽然转了方向往回飞回去。
紧接着一个气急败坏的声线炸响,“东陵梵湮,你是不是想气死本王?是的话老子立刻气死给你看!”
东陵梵湮美得人神共愤的俊脸没有一分一毫的表情,眼皮掀了掀,他优雅高贵地继续,但是走了几步之后,那张俊眉的脸骤然变了脸色。
方才说话那人见此也惊得脸色大变,他匆忙起身赶上去正要扶住东陵梵湮的身体。
东陵梵湮往后一退,桃花瓣般的容颜之上冒出了许许多多的细汗,那两片薄唇张张合合。
“皇叔,朕有洁癖。”
这声音轻得几乎让人听不见,东陵无锦听到这话先是愣了愣,随即一张俊脸立刻变得比墨汁还黑,他不理会东陵梵湮这话,两只手直接钳住东陵梵湮的手臂,强制性地将他往床上带。
边走他还边怒吼:“洁癖?你和老子说洁癖?把那女人又抱又亲又扑倒的时候怎么没见你犯洁癖?你现在还好意思跟老子说洁癖?老子看你是活腻了!”
东陵梵湮不作声,只微微蹙起眉梢,眉心中显露的嫌弃震怒之意被他强制着没有爆发出来。
他的洁癖真的很厉害
东陵无锦将东陵梵湮强摁在榻上不让他起身,拧头朝外怒吼:“你们两个别在外秀恩爱,现在赶紧逮一名太医过来!迟了老子让你们俩直接扫茅坑!”
门外雷霆被风赧吼了一声之后正要发怒,现下被东陵无锦又一吼,那火气直接焉了。
谄媚地应了声,随后屁颠屁颠地扯了风赧一人跑一边的客房。
确定门外两个小子走了,东陵无锦再次瞪向东陵梵湮,怒得眉毛倒竖,咆哮而起:“你实话和老子说,这几天你动了多少内力了?”
东陵梵湮深深地皱眉,被人用力地摁着,即使再不满,面对自己的皇叔,他只好顺从地躺在床上。
至于东陵无锦问的那个问题,东陵梵湮用沉默来答复。
东陵无锦冷哼了声,“瞧你身体那点儿温度,老子猜绝不会少过四成,你倒好样啊,老子让你早早过来神庙,就是为了能让你平安地渡过这段时间,你倒好,把那女人也带来了,老子没猜错的话你这寒毒又发作肯定是那女人的手笔吧?”
“是朕自”
“朕什么朕?闭嘴!老子让你说话了吗?你以为老子看不出,当老子瞎子啊?你想说是你自己给弄的?老子要信你这么些年老子就白活了!”东陵无锦愤怒。
狠狠地瞪向东陵梵湮,东陵梵湮沉眸抿唇,不说话了。
“东陵梵湮你说,老子从小到大就为你担忧这担忧那,没少省心,至你登基之后,老子还扑心扑命为做这做那,好,那是老子甘之如饴,但是东陵梵湮,老子为你做这些图的什么?来了神庙你还不停歇会儿,还要为那女人多次动用内力,你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老子就你一个亲人了你能不能为了老子不要再折腾自己?你是不是非得逼得老子要把那女人杀了?”
东陵无锦嘶吼,愤怒得满脑子都是怒火,吼得声音都要破了。
东陵梵湮魅眸微微眯了起来,深深地注视东陵无锦,许久后,他闭上眼,“皇叔,你别生气,朕真的没事。”
“没事?你那小脸儿白得跟个鬼似的你还说没事?”
吼到这,看着东陵梵湮那张疲倦的脸,东陵无锦就是再怒也对他吼不出来了,可是那口气憋在胸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憋得他都要爆体而亡了。
他愤怒地一甩袖子,愤愤地一步比一步重走到椅子上坐下,对地面发泄还不够解气,他干脆一掌拍到桌面上,将整个桌子都轰碎了!
不多时,雷霆带着太医回来,敲了敲门,屋内传来了一声震吼。
“敲什么敲!滚进来!”
雷霆和那随尾而来的太医同时缩了缩脖子,随后,雷霆眼睛滢着晶莹剔透的同情的目光,打开门让太医进去。
太医忐忑地往内走,双腿都是打颤的
他后脚刚刚踏进,雷霆很没良心地将门关上了
太医的小心肝“扑通扑通”地狂跳着,他瞥了眼周围一片的东陵无锦,又瞄了眼他们靠在床上,脸色苍白却还是不失优雅华丽的陛下,很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看什么?还需要老子教你怎么做?”东陵无锦又吼道。
东陵无锦突然暴怒的一句,让本来就心惊胆战的太医几乎双腿不稳地倒在地上了,他擦擦不存在的汗,连忙应着朝榻上走去。
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了啊?怎么修养极好的质王殿下都把“老子”这个词给抖出来了?
一番诊治,制药,用药之后,花费了三个多时辰,天边都泛起了鱼肚白,但是东陵无锦的气始终消不下。
他瞪着那边陷入昏迷的东陵梵湮,倍感无力,他长长叹了声。
“梵湮啊,本王就剩你一个亲人了,本王真的不想你出什么事啊”
东陵无锦烦躁地捂住脸,一阵子后他懊恼地扯了扯自己的头发,最后直接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脑海里沉淀多年的往事,幼时的记忆偷袭了上来。
他本名,为东陵逸阳,那是他母妃为他起的名,父皇赐他的字,就是希望他能天天活得好好的,无忧无虑。
那年他八岁,八岁那年,是他最痛最苦的日子,
当时是东陵梵湮的父皇执掌帝位,他因为念宫外的生活,便求母妃帮他偷偷溜出宫。
当时的他与东陵梵湮已颇为要好,他时不时就会到冷宫玩。
当他从宫外满心欢喜地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天。
他的世界,变成了灰色。
有人告诉他,他的母妃出事了,他惊慌,连忙跑回宫殿里,看到的是一片哀寂,所有的侍婢侍卫,一扫而空,诺大的宫殿里,只有他孤零零一人。
他慌张地跑进去,一遍一遍地喊着:“母妃、母妃你在哪儿”
可是回答他的,始终是一片寂静。
他害怕,望着了无人烟的宫殿,望着他从小生活的宫殿,他顷刻的心里只剩下恐惧。
当他推开母妃寝室的门,看着自己的母妃没有生息地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的样子,他吓坏了,红着眼眶扑了过去。
看着母妃闭着眼睛,嘴角快流尽的血,他就快哭出来了。
可是他不能,不能哭,母妃说过他不能哭,他要高高兴兴地过着每一天,不然母妃会伤心的。
他把眼泪强迫回去,擦着母妃脸上的血,强颜欢笑地喊着:“母妃,儿臣回来了”
“母妃,儿臣饿了,母妃不要睡了,儿臣要吃您做的桂花糕,那是母妃娘家的糕点,儿臣只喜欢母妃做的。”
“母妃,天还没黑呢,你不要睡,睁开眼睛陪儿臣玩好不好?”
“母妃,你不要走母妃儿臣不要你走”
“母妃儿臣以后都不出宫了,儿臣一辈子在你身边,你回来好不好”
“母妃”
“母妃”
他最后晕倒在母妃身边。
醒来是时候,母妃不在他身边了,他慌了,跑出宫殿外,宫女告诉他,太妃娘娘被人抬起冷宫旁的枯井了。
他像是发疯似的冲到冷宫边,他看到那些人要将他的母妃扔进苦井,他被人拦着不准靠近。
他终是忍不住哭了,他哭着喊着。
不要扔我母妃,不要扔不要把母妃还给我
可是最后,没人听他的话,他母妃最后的归宿,是那一口枯井,而不是皇陵。
他的心在母妃死的那刻就冰冷了,很冷很冷
他在枯井旁一直站,直到冷宫走出一个小男孩,男孩站在他旁边,没有半分表情地,跟他一起面对着枯井。
那时的东陵梵湮,仅仅五岁,他能文,不能武,因为无人教。
小梵湮说:“哭也没用,你母妃永远回不来。”他立刻哭着怒着朝小梵湮咆哮,甚至还推了小梵湮一把。
小梵湮没有反抗,就静静地站着被他推,清澈的小眼睛透着一股与其年龄不相符的冷意。
等他推累了,趴到枯井上嚎啕大哭的时候,小梵湮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话,却一直陪着他,他到哪,小梵湮便去哪,范围仅限在冷宫周围。
母妃死后,他一直守着枯井,活动范围也在冷宫的四周。
几天后,他才知道,在他母妃死的那日,小梵湮的父皇同时赐死了小梵湮的母妃。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愣住了,想起小梵湮这几日一直冷冰冰的,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是一直在他身旁陪伴他无声安慰他,他却不知,小梵湮的母妃也死了。
他白了脸,终于肯去找先皇,他的皇兄,他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他的母妃要被赐死,小梵湮的母妃同样要被赐死。
当他找到先皇的时候,可真相让他瞬间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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