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离开了
夕遥想着自己应该找个机会与郇涟好好聊聊,却由于身份不便不得见面,即使是祭花大典之后郇涟带人来右相府下聘礼,也只匆匆见了一面,并未说上什么话。
就在夕遥苦思该怎么找机会与郇涟见面时,睛沁进门告诉夕遥:
“姑娘,小萝姑娘回来了,在自己房间。”
夕遥来不及打理好自己便起身跑向小萝房间,一进门就看见小萝正在摆弄自己带来的药材,夕遥立马笑着上前,却又怕小萝还在生气,只得怯生生站在小萝身后弱弱的问了句:
“不生气了?”
小萝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夕遥,片刻之后摇了摇头说道:
“你这蓬头垢面的真是有碍观瞻。”
夕遥见小萝又开始取笑自己,知道小萝气已经消了,便高兴的笑了。
二人谈了很多最近发生的事,却都很有默契的避开小萝发脾气的事,夕遥说道:
“所以,我要见郇师兄,跟他好好说说清楚。”
小萝看了看夕遥,说道:
“好,我来安排。”
两日后的中午,小萝跑进夕遥房中,说道:
“你跟府里人说你今天要去城东买丝绸。”
夕遥笑着问:
“办妥了?”
小萝忙喝了几口水说道:
“他等着你。”
夕遥点头。
之后夕遥便跟右相夫人说自己要和小萝出门买东西,右相夫人认为小萝很是可靠,暗卫又跟着,便让夕遥出了门。
到达城东布庄后,夕遥被老板娘请进了里面’换衣服’,小萝跟着,只见院中,郇涟一身黑衣站立在树下,夕遥和小萝上前,听到脚步声的郇涟也转过头来,看着二人笑了,夕遥和小萝同时喊道:
“郇师兄。”
郇涟点头。小萝看了看二人,对夕遥说道:
“我在外面等你。”
夕遥点头。
待小萝退下后,郇涟看着夕遥,问道:
“小萝跟我说你想见我?”
夕遥点头,脸色却变凝重了,说道:
“我的事情,师兄不应该掺合进来。”
郇涟依旧笑着,夕遥接着说道:
“当日下山之时,师傅就曾对我说过,我、师兄、郇师兄你,我们各有各的使命、心思,要是遇到了大可装作不认识,彼此牵扯越深,只会彼此牵连。”
郇涟看着夕遥回道:
“你、我、他三人,都在京都,又有着同门之谊,彼此最为熟悉,怎么可能不彼此牵扯。”
夕遥听此低下头沉思片刻接着说道:
“师兄,若我想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一生,大可不必来这京都,可我既来了,那我便要做些事情,师傅虽收我们为弟子,却从未让我们彼此知道彼此的人生经历,我只想说,师兄,我来京都,要做的是大逆不道之事,你跟我的关系越不熟对你越有利。”
郇涟却依旧笑着:
“遥儿,自他舍弃你那日,我便对你说过,我绝不会舍弃你。”
说着上前扶住夕遥肩头,眼神真挚而坚定的说道:
“况且我从不觉得娶你是为了帮你,若我说我想娶你,没有其他外在因素,只为本心,你可信。”
夕遥抬头看向郇涟,知道郇涟是铁了心要帮自己,也知道自己无法改变郇涟的决定,思虑片刻之后轻轻莞尔,说道:
“从我进海市山便信你。”
郇涟听此一把抱住夕遥。
夕遥虽为郇涟为自己的所做之事感动,却还是开口问道:
“不知我父亲是如何同意的?”
郇涟放开夕遥,回道:
“在你们去了临瞿之后,四皇子到右相府求亲,随后我便去见了右相,至于他为什么同意,我只是将我也在海市山学艺和我知道你身上所发生的种种我都知道告诉了右相,并向他转达了我想要保护你的意愿。”
夕遥听到立马气愤地问道:
“你疯了,你在海市山学艺的时候师傅从没把你的身份外露,我父亲在大晋什么地位你不会不知,你现在告诉我父亲,不是自找麻烦吗?”
郇涟却不以为然,笑道:
“若不让右相知道我的底细,他又怎会放心把你交给我。”
夕遥一时语塞,不再说话。
二人静静呆了一会,郇涟问夕遥道:
“可是不日就要启程回海市山?”
夕遥点点头,说道:
“嗯,快到冬日了。”
郇涟看着夕遥说道:
“嗯,那我等你回来。”
说完之后微皱眉头,接着说:
“恐怕不能去送你了,我身为质子,不太方便出京都。”
夕遥笑着说:
“哥哥会送我出城,一路上有小萝陪着,还有右相府暗卫,你不必担心。”
郇涟听此也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
到了分别之时,夕遥起身就要离去,小萝立马进来为夕遥披上披风,郇涟对夕遥交代道:
“有事便让小萝联系这里的老板娘,或者你自己前来也行,这里是我为你特意布置的,若有什么需要又联系不上我,便来此处,定会有人帮你。”
说完后看着夕遥疑惑的眼神,不由苦笑接住说道:
“我是质子,大多数时候不可直接出手助你,这里的人与變北无太多关联,可直接助你不会让上面怀疑到我有别的心思。”
郇涟解释的如此清楚,为夕遥考虑的如此周到,夕遥不由有些心疼不再逍遥自在,处处受人控制的郇涟,最终不知怎么回答,只得轻轻点了点头,郇涟看着为夕遥披外套的小萝,说了句:
“小萝,我不在的时候,有劳你了。”
小萝停下手中动作,看着郇涟说道:
“师兄不必客气。”
郇涟报以微笑,之后二人便离去了。
过了几日,夕遥将要启程回海市山的事情与右相及右相夫人说了,右相夫人很是不舍,满眼泪流,说道:
“你这刚定亲,我还没高兴几天,你却又要离开了。”
说着就开始流泪,夕遥见此立马上前劝道:
“母亲不必担心,此次回海市山三个月后便归来,到时候还能陪母亲赏百花呢。”
右相夫人却依旧很是伤心,说道:
“可是每次冬天都要回海市山?”
夕遥轻笑道:
“嗯,华震医师交代过的。”
右相夫人一听更是泪如雨下,说道:
“那岂不是每次过年都不能在家,不能与我们团圆?”
夕遥笑着点点头。右相夫人听此恶狠狠的瞪了右相一眼,便不说话。
夕翼楠也很是无奈,便开口道:
“既然如此,便让你哥哥送你出城。”
夕遥笑着点点头,右相又对夕岚睿和夕悦说道:
“你们三兄妹都大了,以后更是聚少离多,吩咐下去,我们提前团圆,像过年一样办一场家宴,送送遥儿。”
夕悦和夕岚睿忙说好。
终于到了要离去之时,小萝看着发呆的夕遥,问道:
“可是舍不得了?”
夕遥笑着摇摇头,也不说话,小萝接着说:
“明日一早便要离去,今晚你们的家宴我便不参与了。”
夕遥点点头,说: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小萝表情不自然,敷衍说道:
“走之前也该再吃些好吃的。”
夕遥笑着应答道:
“是该如此,可别忘了给我也带上一些。”
小萝听此笑着点了点头。
家宴上,大家都很是高兴,就连夕翼楠都露出来难得的笑容,一家人也算得上其乐融融。
吃过饭后,夕岚睿和夕悦将右相、右相夫人和夕遥带到了院中,只听夕岚睿:
“起”
的一声,院中居然开始放烟火,烟火很是好看,右相府的人看着烟花都露出了笑容,右相夫人却还是没忍住流下了眼泪。为了让夕遥感受过年的气氛,右相府可谓张灯结彩,夕遥很是高兴,心想,以后这样的情景不知还会不会有,想到此处,不由苦笑了下。
第二日一早,夕遥便要离去,右相、右相夫人和夕悦都出门来送别夕遥,右相夫人依旧难舍夕遥,还是忍不住哭了,待夕遥坐的马车离去后,右相夫人哭着对夕翼楠说道:
“都是你,要不是你,遥儿何必受如此苦。”
说完便转身快步离去,夕翼楠听此并不说什么,只是看着夕遥离去的马车背影,默默的叹了口气,夕悦上前轻轻拍了拍夕翼楠的背,而这一切,夕遥都未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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