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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人


吃过南疆特色小吃,夕遥和墨殊一路逛到了蛉何镇的主街道上,这蛉何镇虽小,但这主街道的晚上还真是热闹,各种各样的小玩样儿,南疆虽然与大晋断交多年,但是可以看得出还是有很多大晋人出没于此,夕遥本想南疆是个封闭小国,现在一看这个小国的包容度还是很高的,至少即使穿着南疆服饰但一看就是大晋之人的墨殊走在这街道上并不惹人注意。

        夕遥此时偷偷看了一眼走在身边的墨殊,墨殊走路很快,但他尽量慢下步调,但即使如此还是需要走一段就稍微停一停等一等一路东张西望不好好走路的夕遥,此时墨殊又不小心走到了前面,看身边没有夕遥,便习惯性的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寻找夕遥的身影,只是这次他不在用向之前四处张望流窜于各个小摊上的夕遥,转身就见夕遥看着他笑得开心,墨殊有些不解,但看夕遥笑得开心也未表现出来,只是无奈的伸手向夕遥笑着招了招手,墨殊手伸的幅度并不大,本质是想示意夕遥跟上,却不知夕遥哪里来的勇气,笑着冲上去,一把就拉住墨殊伸出的手,墨殊脸色有片刻停顿,但看向夕遥拉住自己笑的开心后也就笑着随她去了。

        夕遥紧紧拉着墨殊,任由他带自己在街上逛,心思早就不在这街道的热闹上了,毫不顾忌的看向墨殊侧脸,突然觉得此时墨属与自己就像老去的老夫妻,手拉手走在街道上,想来在南疆在西凉,即使赶路在忙,似乎墨殊都会带自己在去到的地方走一走,就像他说的“来到一个地方,你要走一走,看一看。”夕遥也深以墨殊的看法为是,不知不觉中与墨殊并肩走在他们走过地方的街道上成了夕遥最享受、最憧憬的时刻。

        这是夕遥第一次在街道上拉着墨殊一起走,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承诺,也未曾确立过任何关系,但是从彼此的默契中就能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不同了,至少,他们都很享受在一起的日子,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未来有多少不可预测,所以他们不说破,只是珍惜现在的时光。

        夕遥不是没有想过,或许这又是会是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等一切恢复正常,墨殊回到他的位置,依旧是大晋不可一世的少帅,守护着大晋的西境,护大晋子民平安而自己;或许生,与墨殊从此分隔,去找自己必须要找的答案,或许死,从此铭记他一生。但无论哪一种情况都阻止不了现在想向墨殊靠近的心,夕遥甚至默契的知道,墨殊所想与自己相同,所以他们不提不可估测的未来,只想现在,像从未受过伤害一般去守护彼此,毫无保留。

        夕遥想到此处,不知为何突然有些伤感,心里自嘲一番,脚步也不自觉停了下来,墨殊意识到夕遥的停顿,或许他知道夕遥在想些什么,所以他什么都没有问,只是温和的笑着看着夕遥,夕遥很多次想对墨殊说过,或许他自己不知道,自己从他温和的笑容里得到过多少鼓励,多少安慰,夕遥多么希望时间就在此刻停顿下来,从此地老天荒。

        可总是事与愿违,夕遥与墨殊对视的眼神骤然突变,二人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因为他们感受到了身边一群武功高强之人正悄无声息的潜入人群,就在自己周围,人数众多。

        霎那之间,一群人突然抽出剑来,迅速摆出一阵,众人持剑以剑尖围成一群,突然一女子一个轻功不知从哪里一脚踏上剑尖围成的剑心,持剑众人猛一用力就将那女子送了出去,只见那女子瞬间一个空中翻越落在了人群前方一男子面前,手持长剑十分严肃的看着那被拦下的男子,夕遥从墨殊护着自己墨殊身后探出身想看个究竟,还未看清就听那群持剑人像人群喊道:“蛊人,大家快撤!”

        原本看的有些目瞪口呆的百姓在听到持剑人喊完那就话后突然惊慌失措开始四处逃离,瞬间街道一片狼籍只留下了那名持剑女子、被她拦住的男人、身后的持剑人群和在远处静静观望的墨殊与夕遥。

        只见那名被拦住的男子看向持剑女子开始全身发抖,那持剑女子身着黑衣,长相虽美却不苟言笑,看那男子开始发抖,眼神变了变,对他说的:“束手就擒吧!”那男子开始发笑,大笑着回道:“束手就擒?你当过蛊人吗?你知道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吗?”

        听到蛊人二字,远处的夕遥脸色也有些变了,情况紧急,墨殊没有追问,只是看夕遥脸色微变不由的警觉起来。

        那黑衣女子听到此处眼神有片刻顿了顿,她有片刻心软,就在黑衣女子停顿的片刻,事情发生了变化,不知是谁家小孩儿在慌乱中躲到了小摊底下,现在突然爬出来哭着找妈妈,夕遥墨殊和后面持剑的众人隔得远,男子见黑衣女子失神,抓住时机还未等黑衣女子反应过来就一把抓住那小孩儿,黑衣女子此时回过神,立马紧张的喊道:“放下他,你跟我回去还有活路。”

        那男子笑得更大声了,眼睛却是湿润了,有些发狂的向黑衣女子喊道:“活路?被折磨的更加生不如死?倒不如你们给我个痛快。”说完不再理会拎起那小孩儿就要往他脖子咬去,众人慌张,身后持剑人立马就想要冲上去杀了他,却被黑衣女子大声喊住:“不能杀他。”说完看向那小孩儿,小孩儿吓得直哭,持剑的人却不敢上前,眼看那小孩儿就要被咬,黑衣女子眼神越来越着急,却还是没有动手,都已经急得青筋暴起了,却还是没有动手。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突然见一条鞭子穿过持剑众人,立马绑住那’蛊人’男子的手脚,那’蛊人’动弹不得,小孩儿瞬间从他手中掉了下来,蛊人着急,还想上前,突然就被那鞭子一拉,直接穿过人群被狠狠的摔在了空地上,黑衣女子和持剑人立马转身,就见夕遥持鞭,动作利落控制住了蛊人。

        黑衣女子等人刚松了口气,被绑住的蛊人突然开始剧烈挣扎,整个人变成了绿色,不断抽搐,好似痛苦不堪,看着众人,眼含热泪,痛苦到大声喊道:“求求你们,给我个痛快吧!求你们了!”

        夕遥看着被自己御魂鞭绑住的蛊人,突然失了神,只见那男子痛苦挣扎,不断求着他们,夕遥突然感觉呼吸急促,很想帮帮他,黑衣女子似乎也感受到了夕遥的想法,立马对夕遥喊道:“他不能死,任何一个伤口都会导致他身体内的蛊虫爬出,我们对付不了。”

        话刚说完,就见夕遥眼眸突然成了血红,众人惊讶还来不及反应就见夕遥突然朝天痛苦大喊:“啊!”,一股火从夕遥手上顺着御神鞭瞬间就将整个蛊人烧了起来,火狱神山的火岂是一般的火,那蛊人瞬间就被烧得到处打滚,体内的蛊虫不断流出却也被夕遥的火烧的一干二净,那男子突然停住打滚,好像突然释然一般,看向夕遥,用尽最后的力气对她说了句:“谢谢!”然后安详的闭上了眼睛,火并没有停止,直到将那蛊人烧成一堆灰烬。

        众人看蛊人被烧成灰烬脸色都难以言喻,夕遥却突然湿了眼眶,不知是不是为他那句“谢谢”。

        看那蛊人的火最终熄灭,众人还未来得及长舒一口气,却突然发现不对劲,往身后看去,就见几十具大大小小的绿色尸体像丧尸一般正朝他们而来,众人立马围成一个圈,此时大家已经意识到了危险,都是一条船上的人,那黑衣女子没有丝毫顾忌快速向墨殊与夕遥说道:“这是成形的蛊人,已经没有了意识,被咬到必死无疑,估计是被刚才那具蛊人的尸体产生的气体招来的,一样不能让他们身上出现伤口。”

        夕遥看着眼前这么多蛊人,眼眸的血红更深,还未等他人说话,直接喊了句:“你们控制,我来处理。”说完就冲了上去,一条带火的御神鞭威力极大,只是瞬间就将那眼前的几具蛊人清扫在地上打滚燃烧,墨殊与黑衣女子等人立马上前帮忙控制蛊人,再由夕遥挥鞭使用火烧他们,蛊人着实厉害,一群人费了很长时间才终于清理干净,看着燃烧的出处熊熊焰火,大家都累的直喘气。

        就在蛊人快要烧完时,一群骑马的大队人马马蹄声阵阵极速而来,带头的白衣少年衣袖飘飘,看到地上的一堆堆烧成火堆的蛊人后,跳下马来,脸色极其严肃,检查了蛊人,看向黑衣女子,语气带着些许生气冷冷的说道:“全都给烧死了?翎月,你就不给我个交代吗?”

        那叫翎月的黑衣女子此时才平复呼吸,有些冷淡的回道:“烁甯,这到底是你们不小心还是故意?你也该给我个交代?”

        那叫烁甯的白衣男子抬头看了翎月一眼,冷笑一声说道:“你去问大法师吧,还有,谁杀的你该告诉我,大法师那里我需要交代,可别说你,你可没这能耐。”

        翎月此时才想起之前跟自己一起并肩作战的墨殊和夕遥,抬头扫了一眼,可哪里还有二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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