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灯火阑珊

柳什暗说道：“你心肠也不坏，实话和你说，这是我们两人的马匹，两匹马鞍鞯上，都是有着两个云庭城标记，不信你去看看。”

        小二哥听着便是去那马背上，翻动鞍鞯来看，果然发现了那个标记。便是笑脸说道：“二位贵客，马匹还给你了，千万别把我告上官府，我确实没有偷马。”

        柳什暗说道：“马匹，我们收回了，可是你也不容易，一百两银子倒是没有，我们给你一两银子，算是答谢你将两匹马寻见吧。”

        歧渊雪都是利索的丢了一两银子给小哥。小哥接过银子后，也是着实开心，因为这两银子能够让他过好这个年了。

        两人牵过马匹，大致看了看，柳什暗比较好奇小哥的事情，问道：“你也算是临安城内之人，临安城也算是中州之列，如今民生也应该鼎盛。入城时仍有人拦路抢劫，这城中你也是饥寒交迫，莫不是你们这刺史是个贪官？”

        小二哥，说道：“这倒不是这般，只是或许手痒，喜欢去赌上几把，才是落得这个下场。临安城还是富裕的很的，只是有了我们这些拖后腿的。”

        柳什暗倒也是清楚了，也时和歧渊雪离开小屋。两人又是去买了些衣服、干粮还有路上的用度，回到了客栈中。

        ....

        十五元宵节时候，临安城内灯火通明，迎来了新年最后一日。歧渊雪伤势终于是好转，手上也是用的出一些力气，打算明日一早便是起身离开临安。

        两人出去逛了一圈，这临安城，终于是见识到了临安城的繁花。说来这临安城，因为水路交通的发布，还有管道的通行，周边又是有着繁华的商业中心徽州城，逐渐也是变得繁荣起来。

        两人见街上人多，也是吃了些临安城内的小吃，吃了碗汤圆，看了会灯会，就是回到了客栈之中。

        在那客栈中，已经有着一个人等着他们。这人便是武散人陆十一。

        只见这陆十一带着一个眼罩遮住了一边眼睛，身上还是穿着武散人官府，腰挎大刀，那张脸上仿佛多了些沧桑。

        陆十一看着二人归来，说道：“二位请坐。”

        柳什暗和歧渊雪两人坐在了对面，若是陆十一穿的是寻常衣服，两人决计是不会理会，而今这陆十一官府加身，便不是以私人身份而来。

        柳什暗想起了什么事情，前些日子，他去过那个爆竹作坊，作坊已经被封了，而且老板也消失无踪。只是这城中的告示，却只字未提到火药这二字，想来这便是有着眼前这人的授意。

        他开口问道：“不知武散人伤势如何。”

        陆十一回答：“好多了。不知你的伤势又何如。”陆十一看向歧渊雪。

        歧渊雪回答：“好多了。”

        柳什暗说道：“不知武散人大人，有何贵干。”

        陆十一回答：“和两位朋友聊聊天。”

        柳什暗确实不知道这个陆十一，到底打的是何种算盘，说道：“既然你称呼我们为朋友，那么我们也对陆大人说一声感激，新年过后，都是没有来找我二人麻烦，确实很感激。”

        陆十一回答：“举手之劳。我很好奇，火药是谁带来的。”

        柳什暗知道眼前这人没有难为自己的意思，便是开口说道：“是我做的，从爆竹作坊那里拿走的原料，制作方法是作坊老板教我的。”

        陆十一显然对这些不敢兴趣，问道：“做了几个，威力如何。”

        柳什暗说道：“做了十三个，能把玄冬这般高手炸死，威力似乎还可以。”

        陆十一笑了，说道：“倒是少年英才，还有嘛，留几个给我玩玩。”

        柳什暗这才知道这个武散人打的什么主意，原来是想要火药，柳什暗可不能说自己还有，教了火药出去，就是认定了私自制作火药的罪名，他急忙说道：“都是用完了，第一次用，手脚也没轻重。”

        陆十一喝了一口茶，喔了一声，旋即便是看向歧渊雪说道：“玄秋的手，被留在了府衙。”

        见歧渊雪没有说话，他继续说道：“玄冬、玄春、玄夏虽然已经死了，玄秋也被你断了一臂，武力估计下降了大半，不足挂齿，可是他还是逃走了。玄猫众，既然接受了天价的银子，那么对你的追杀自然不会结束。你还是需要谨慎些。”

        陆十一转过脸，看向柳什暗说道：“你炸死了玄冬，那么你也会成为他们的目标。我话也就说到这个份上。对了，你们的功劳，都是记在了我的身上，他们三人的赏金一共三万两，能到手中的估计一万了。我们三人平分。只是银两还在路上，等你们十年东洲罪满，来云庭找我。”

        柳什暗这才知道，这个陆十一，已经高迁入了云庭，随后说了一些恭贺话语，又是说道：“不用你说，我们也注定会回云庭。”

        陆十一起身，往客栈外走去，在那门口停住，回过神，对着柳什暗说道：“我很好奇，你回了云庭城，想做什么。”

        柳什暗笑道：“不做什么，把那江山殿那皇匾，摘下砸烂，然后在那殿前喝酒吹风。”

        陆十一笑道：“好志气。”

        柳什暗回答：“不敢当。”

        陆十一告辞二人，歧渊雪和柳什暗两人却是久久没有离开桌椅，许久歧渊雪才是说道：“或许，我们需要分开，毕竟，对方要杀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柳什暗终于是明白这歧渊雪想什么：“早下回去休息吧，天色不早了。”

        说完柳什暗转身便是走向那客栈楼梯，歧渊雪继续说道：“我会害死你的。”

        柳什暗回头一笑，说道：“没有你，我已经死了很多回了。说再见，别说永远，再见不会是永远...”

        歧渊雪愁眉说道：“你别唱歌行吗，这又是什么奇葩歌曲。难听死了。”

        柳什暗一面上楼一面说道：“那就不唱歌，来一首诗歌。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萧声动，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火阑珊处。”

        一句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词，说出了此时柳什暗的心声，也让歧渊雪思绪愣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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