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丰年

当春的脚步走进，冰雪开始融化，大地开始了新的一年。

        这年的春天，父亲在外面，母亲只能独自担起了农耕的重担。

        牵起一头老牛，扶起翻地的耕犁，去地里开始翻地。

        老牛第一次被母亲叫唤，一开始站在田中不动。

        母亲继续抖动绳子，没有想都，老牛直接掉头过来撞母亲。

        母亲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穿了一件红袄子，难怪牛会撞她。

        母亲脱了红袄子，在竹林中砍了一根又长又粗的竹条子。

        重新回到田中，继续让牛走，本想用又长又粗的竹条子吓唬牛。

        结果牛就是不走，母亲狠狠的抽打了牛的屁股，牛才开始缓缓的走了起来。

        忙了一个上午也没有忙完，牛走走停停，也不怕被打屁股。

        在远处翻地的四爷，翻完后，见到母亲翻地缓慢，过来帮忙，让母亲休息一下。

        “挖，挖，驾！驾！”四爷的几句洪亮的叫声在牛身后响起。

        “恩，恩…”牛开始快速走动，瞬间牛像变了另外一头勤劳的牛。

        四爷是少鱼父亲的弟弟，为人友善，老老实实，只是小的时候，由于一次高烧，发起了脑膜炎，从此记忆不好，不会写自己的名字，不会算数。

        那些水田，多亏了四爷的帮忙，才赶在播种之前整理好。

        当田间遍地都是播种的时候，打上赤脚，咋暖还寒，母亲也将发芽的种子洒向田间。

        等秧苗长大，再经过拔秧，插秧，施肥，除草，打虫，抽水灌溉。

        几乎每天都有的各种忙不完的事情，忙来忙去，秧苗终于慢慢长大。

        在繁忙之后的休息片刻，农民们就会聚在村头的大树下，说一说今年会不会是个好年成。

        望着远处绿色的田野，心里充满希望，又偶尔皱起眉头，心里又充满担心与失落。

        金秋十月，阳光特别的柔和，风儿轻轻的吹，天气预报也预报是丰收的好天气。

        遍地都是金色的，沉甸甸的稻穗，像一群丰满的少妇，在风中摇曳，哗哗的响，沙沙的响。

        仿佛都在向人们在说：“看我，今年丰收了。”

        田间的农民脸上挂满了喜悦，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

        无论是弯腰收割稻谷，还是挑起重担的男人们。

        少鱼挑不动重重的稻穗，只能由母亲一个人慢慢的挑。

        有时抬头，看到瘦弱的她，双肩上的担子，压得她左右晃动。

        有时突然一股热泪涌出来，她的背影在少鱼的泪珠中模糊。

        紧闭眼睛，再此打开，看看自己瘦弱的身体，继续低下头，用力的收割，心中默默的记下以后要实现的愿望：“我也要快快长大，帮妈妈挑起担子。”

        当夜幕来临的时候，在树枝上挂上一盏煤油灯。

        少鱼和母亲将收割的稻谷打开，铺开，然后牵出老牛，让老牛拖上石磙，开始转圈了。

        母亲让少鱼牵老牛，牛想撒野，少鱼使劲绷紧牛绳子，有时母亲也过来一边帮忙，一边翻草。

        然后继续铺上新的稻子。

        不几天，整个稻谷场的远处，都堆起了像大山一样的稻草堆，一座紧挨一座。

        无数的小孩在里面做起小窝，小窝的屋顶也用草盖好，小窝和小窝之间还有长长的走廊。

        玩累的小孩，有时跑到里面去，躺一下，一不小心就会在稻草的芳香下进入梦乡，直到被其他小朋友吵醒。

        而在每家每户的稻谷场中央，都堆起了像小山一样的谷子，一堆又一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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