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噩梦缠身003
这时候小男孩感到呼吸困难,胸口闷热,整个脑袋好像缺氧似的涨疼难忍。他使劲挣扎着身子,企图用某种动作来挑动身体上的某一根神经,把自己弄醒,然而,他的四肢就像被某种无形的物体给束缚住似的动弹不了。
紧要关头,突然从小男孩的背后伸出一只手来,将他推到车子外面。
小男孩睁眼一看,他看到女人手里正握着那把锤子。“姑姑!”这时候那女人突然不见了,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片灰茫茫的天空和荒芜的田地。
“姑姑……”小男孩转身环顾着空旷的四野,可是,四周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怎么会这样,我这是在哪?”小男孩在荒无人烟的灰色空间里找来找去。可是,不管他怎么走,还是在原来的地方。
“无名……无名……”迷糊间,无名似乎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那声音仿佛是海风传送来的忽远忽近,轻轻的,细细的……
无名满头大汗的从梦中醒来。醒来后发现自己仍然躺在聚友客栈里的红木床上。
“无名,你是不是又做梦了?瞧你满头大汗的!”媚姐用湿毛巾轻轻拭去他额头上的汗珠。
无名心有余悸地看了看身边的女人,见是媚姐,重重地吁了口气,说:“幸亏是个噩梦!”
媚姐有一张圆圆的娃娃脸,体态丰满,肤如白雪,满头微卷的头发,虽然没有倾城的容貌,却颇有几分女人应有的姿色。这天早上她身上穿着一件粉蓝色的旗袍,胸前别着一朵精致的紫罗兰胸针,看起来清雅可人。
“没有!”无名呻吟了一声,转过身子,背对着她。
媚姐盈盈一笑,拧干毛巾,继续帮他拭擦着身上的汗水。
“媚姐!”无名闭着眼睛舒服道,“慢点擦啊……让我好好感受下!”
“好,今天我还往水里加了点薄苛叶呢!”媚姐柔声道,声细如蚊。
无名两眼紧闭,静静地感受着湿毛巾上的水分给肌肤带来的惬意。这种感觉时常让他想起远在家乡的梅娘。
小时候,梅娘经常用自己种的薄苛叶泡温水给他擦背,年年皆如此。他第一眼看到梅娘的时候是在十三年前的一个早上。
那天早上,无名被海水冲上了沙滩,醒来后,他的身边围着几个陌生的渔民。
那些人围着无名指指点点,七嘴八舌地问他是哪里人,从哪来的?然而,无名却完全记不起以前的事了,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和家人。
后来,一个身穿铁红色帆布衣1的渔家妇女出现了。她扶起无名,轻轻拍掉他身上的细沙,说:“走吧孩子,跟我回家去!”
那一年梅娘才二十多岁,人长得清瘦,眉清目秀,长长的辫子盘在脑后,身上穿着一件铁红色的帆布衣。与众不同的是,梅娘有着北方女人一样高的个子,一米七五。
当地的村民都说梅娘是个克夫命,结婚三天男人就死了,撇下一个双目失明的母亲和新婚中的媳妇撒手归天,从此,梅娘没有再嫁,与瞎眼婆婆相依为命。
梅娘把无名带回家后什么话也没有问,她一声不吭地盛了一碗热米粥让无名喝下,再帮他擦净身子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然后收他为义子,取名叫江无名。
第二年冬天,在一个暮雨纷纷的傍晚,梅娘带了个小女孩回家,说是从外地领来的孩子,取名叫江玉花。
那些年里,梅娘一直靠拖网捕鱼为生,含辛茹苦地把无名和玉花抚养成人。虽然家境贫苦,但她从没有让自己的孩子挨过饿。
在无名十八岁那年,梅娘帮他和玉花订了亲。
按照闽南当地的风俗,孩子一出生就都订了娃娃亲。但梅娘并没有根据当地的风俗给自己的儿女订下娃娃亲,而是经过几年的细心观察后才帮俩人订下了终身大事。
江玉花生性乖巧,是个美丽纯洁的好姑娘。本来无名对她的感情纯属兄妹之情,订婚后,俩人之间的盛情也就自然而然的转化成男女之情了。
一想起家人,无名心里很是牵挂。自从十八岁那年随同门师兄张长兴出海后,到现在他已经有三年的时间没有回家了,不知道远在家乡的亲人现在可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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