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小鱼入网
宋青山老成持重，心细沉稳。韩枫把晚上的事交给他，自然十分放心。
吃过晚饭，韩枫却怎么也无法象以往那样静心练功。
虽然前世上了四年警察大学，但包括前世在内，这毕竟是自己接手的第一件案子。
“去看看吧！”韩枫停止练功，自言自语。
穿上半旧长衫，装好锦衣卫腰牌。韩枫从后门出了沈府。
往哪儿去呢？
鱼网撒出，韩枫发现手中竟没留牵绳！
韩枫想了想，直奔应天府衙。
晚上宵禁，路上遇到两次查夜的询问。韩枫都是亮出腰牌验过。
应天府衙大门紧闭。漆黑的大门在暗夜中，象张开的虎口。
韩枫在门口站了一会，等来了四个巡夜的府兵。
“开什么的？”
看见韩枫站在府衙门口，四名府兵两人挑灯，两人拔刀围了上来。
韩枫站着没动，右手拿腰牌一亮。
“锦衣卫查案！”
一个头目走上前来，接过韩枫的腰牌，借灯光仔细看看。又把腰牌递给韩枫。
“大人，怎么就你一个人？”
韩枫装好腰牌，跟小头目道：
“我现在就需要人协助。想去找乔总捕头帮忙。知道他家住在附近，但不知具体位置。”
“你们谁知道他家？快带我去找他。”
小头目腰刀归鞘。连忙回道：
“大人，乔总捕头家我就知道，我们带你去。”
韩枫看看众人。以命令的口气道：
“不要都去。挑灯的二位留下吧！”
韩枫随两巡兵沿街向西，走不多远，拐进了一条小巷。
刚进巷子，旁边一棵大树后面，突然闪出一个人来。吓得两巡兵又要拔刀。
“别声张！自己人。”韩枫两手一挡，低声喝道。
出来的人正是锦衣卫百户宋青山。
宋青山刚要说话，被韩枫伸手制止。
韩枫跟巡兵头目道：
“你们回去吧！我们锦衣卫的人已经来啦。”
“不过，事关重大。二位回去跟他俩也说一声，今晚的事谁漏出风声。锦衣卫就会请谁去喝茶。”
“不敢，不敢。大人，您放心吧！”
巡兵头目说完，两人转身就跑。
“李霆呢？”
韩枫随宋青山重回树后，轻声问道。
宋青山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小院，小声道：
“他在院中监视，我轻功不好，没敢进去。”
两人正谈话间，小院方向传来“吱呀”一声响。
声音不大，但在静夜中异常清晰。
随之院门打开，从院中走出一人。
韩宋两人朝树后阴影处挤了挤。稍待片刻，人影走出小巷，沿街奔西。
再过片刻，又一黑影从院墙跳下，几无声息，奔巷口而来。
韩枫，宋青山从树后闪出。韩枫先给李霆递了个闭嘴的手势。率先走上了大街。
街上无人，暗夜中已不见刚才那人的身影。韩枫跟宋青山道：
“宋百户，你先走快点，盯上他！”
宋青山无声快跑，一会儿，三人拉开了距离。
“怎么样？李霆，有什么发现？”
盯着前面的宋青山，两人缓步前行。韩枫边走边问。
“韩千户，你还真神了。你让我们查他，我还不相信呢。下午这一查，还真跟他有关。”
李霆同韩枫并肩前行，满脸都是看不见的钦佩。
“前面的人是他儿子乔四，他是黑虎帮帮主。刚才，我听他们父子在屋里吵架，这案子就是乔四手下人做的。但乔安只是知情，好像没有参与此案。他还骂乔四胡乱杀人。”
“站住！干什么的？”两人说着话向南拐上一条小街。迎面又遇几名巡查。
“锦衣卫！”
韩枫照例掏出腰牌递了过去。
一巡查接过腰牌，仔细验过，又递了回来。
韩枫收过腰牌问道：
“前面刚过去两人，他们用的什么证件？”
“回大人，刚过去一人，也是你们锦衣卫的。他前面那人，用的是应天府捕快腰牌。”
韩枫点了点头，跟几名巡查挥挥手，同李霆继续前行。
李霆接着道：
“他家院子不大，我也不敢离房太近。只能听到乔安大声训斥的声音。至于他们小声说话，我就听不清啦。”
行到小街南口，又是一条东西大街。
宋青山站在街口阴影处，等韩枫两人来到跟前。指着街对面一栋亮灯的小楼道：
“韩千户，乔四进去啦。这聚宝楼是黑虎帮的，这里是应天府城内最大的地下赌场。”
“噢！”
韩枫倒背双手，低着头，在原地转起了圈。
以自己穿越者的身份，韩枫自然知道，三大臣被杀案的真正幕后是谁。
韩枫要找的，是对方设在京城的暗桩组织。至于这乔四，也不过是前面的小角色而己。
过了好大一会，韩枫抬起头道：
“宋百户，乔四只是小鱼，我们要想法抓住他身后的大鱼。有没有办法先抓住乔四，审出他的幕后主使。”
韩枫说完，自己又摇摇头道：
“算了，他进了自己的地盘，我们现在还不能明抓。急不得。”
韩枫走上大街，朝四下看了看。发现这条街正是悦来楼所在的顺发大街。
“好啦！今天收获不小，我们现在收工。你俩今天立了大功，今晚我请客。吃完饭，再给你们找个酒楼住下。”
韩枫三人沿街向东，走了没多远。李霆突然小声道：
“韩千户，他又出来啦！”
三人没有停步，边走边暗中回头观察。
果然，还是乔四那矮胖的身影。韩枫小声道：
“这小子今夜要不进去的话，看来有点难受！”
乔四沿街南也是向东而行。待离开聚宝楼稍远。韩枫开始朝街南靠近。
行至街中，韩枫大喝一声：
“宵禁时间，干什么的？站住查验！”
正低头前行的乔四立马站住，伸手掏出腰牌，递给已到面前的韩枫。
“应天府捕快，办案的。”
韩枫没接腰牌，伸右于抓住乔四的手腕向后一拧，同时左手前绕，掐住了乔四的脖子。在乔四的耳边低声喝道：
“别喊！我们是锦衣卫！”
宋青山走上前，持刀在乔四的长衫上割了块布。撕下半块，捏成一团，塞进乔四嘴里。另外半块叠成长条，蒙住了乔四的双眼。
李霆拿着宋青山过街时递给他的细绳，过来把乔四倒背双手，捆了个结结实实。
三人配合默契，根本不象是第一次合作抓人。
韩枫把乔四交给李霆，招手把宋青山叫到稍远处。伏在宋青山耳边叮嘱几句，宋青山转身沿街奔西而去。
回到乔四身边，韩枫严历地道
“乔四爷，你自己明白锦衣卫为什么要抓你。要想你父子活命的话，你就要好好配合。”
乔四呜呜点头，如鸡啄米。
韩枫示意李霆松手，跟乔四道：
“好啦！乔四爷，你先原地转十个圈。”
乔四闻听，胖身拖短腿，开始原地转圈。
未及十圈，乔四头昏脑胀，险些摔倒。
韩枫身快，伸手扶住乔四。又转手交给李霆道：
“跟我走吧。”
韩枫转身带路，三人也沿街奔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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