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白鹤老人

白鹤山下风醉杨柳，往上有一条台阶剥蚀的小路，路有些曲折，不是很好走。小二在前面走，古雨紧跟在他身后。风吹落的叶子从古雨面前掠过，古雨加快脚步往上行。小二走得很快，古雨跟的气喘吁吁。小二描述的白鹤老人是个乐于助人的老头，古雨没有见过白鹤老人，只能从小二的描述中猜想白鹤老人。

        说起老人，古雨印象最深的还是教过自己的那位山羊胡子的先生，他教古雨诗词，教的细致到位。古雨还时常回忆起先生教书时的样子，那时，白发老先生念一句诗，古雨跟念一句诗，老先生的语气铿锵有力，古雨也学得铿锵有力。由于那位教书先生留着山羊胡子，古雨称他为山羊老师。

        小二带古雨上白鹤山去找白鹤老人，古雨想这一定也是个山羊胡子的老人。没想见到白鹤老人的面后情况并非古雨所想那样，这白鹤老人有着黑色的头发，无山羊胡子，目光有力，皮肤少有皱纹，虽是老者，却有小伙子的精神。小二向白鹤老人介绍古雨，白鹤老人打量古雨后不说话，只若有所思笑起来。古雨见过山羊老师若有所思的笑，山羊老师每每若有所思笑起来后，都能吟出不错的诗句，这白鹤老人若有所思的笑后，是否能讲出深刻的富含哲理的话呢古雨期待着。

        白鹤老人目光放在古雨身上，打开话匣：“我懂得一些微末的武功，是用尽一生学习来的。我小时未能有一个好的就学环境，想学武功，苦于没有钱。我在自家屋顶发现一本很薄的书，书上蒙有灰尘，我将灰尘拂去，看到书封上的字。原来这是一本武功秘籍，我发现它是很大的荣幸。我也不去拜师傅学武功，就拿着在自家屋顶得来的书跑到静僻的地方偷偷练。我开始不能明白书上字画的意思，但随着我刻苦钻研与练习，我能够理解书上的大半内容。有一天我突然感觉自己有很大的进步，就心里高兴。说实话，我的很多武功都是自学的，所以一些招式看起来似乎不规范，但又是那么野生野长，威力不减。我悟出一个道理，就是习武要发觉自己，不要别人练什么我也跟着练什么，要找到适合自己的武功，比如有些武功适合女人练，有些武功适合男人练，有些武功适合儿童练，有些武功适合老人练，不知道这些，而去盲目学习传说中的神功，往往会有不好的结果。我看这个小孩倒也轻巧，我愿意传授他些武功，是适合他身心发育生长的。”小二笑起来，目视白鹤老人：“您人老心不老，精神还是这么旺盛，思维还是这么清晰，说起话来滔滔不绝，让人听了如醍醐灌顶，可敬可叹啊。既然您老愿意教他些拳脚，我在这里感谢您啦。这个小家伙是我在打猎途中遇见的一个小朋友，看他很是聪明，学起武功来一定很快。”侧身对古雨说：“你就在这里跟着白鹤老人学习武功，没有武功返回去是很危险的。我就在白鹤老人这里学过武功，我有明显的感觉，就是学好一门武功，出去在哪儿都不怕。如果没有一门武功，就会左右逢难，前怕狼后怕虎。你在这里就跟着师傅好好好学吧，我去打猎，会常来看你的。”说完，告别，小二往山下跑，古雨看小二身子敏捷，往山下跑时像是一匹矫健的马。

        白鹤老人在坚硬光滑明亮的宝座上盘腿而坐：“你想跟我学些什么功夫\"\"我差点被野猪给吃掉，我要学习能吓跑野猪的武功，我要不受欺负。”“你学习武功的出发点倒是挺务实，这样，我教你一些用力方法，你可以凭着超常的立起打倒对方。一个人力量是很大的，只是很多人没有去发掘。我教给你的方法是让你在瞬间使得体内凝聚力量，并且将尽可能大的力量在瞬间发挥出来。做到这一点，需要你的心身合一，不得有杂念。听到没\"\"听到啦。”

        “听到不好使。明白没”

        “嗯，不是很明白，但听指教。”

        “也不能怪你，你年纪小，阅历少，很多有思想的语言一时难以理解是正常的，但你要记住我说过的话，以后慢慢消化，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我像你这么小时，也听年长的人讲过深奥的话，当时不能明白，年长的人对我说，慢慢消化，以后会明白的。我现在早已能够明白那些年长的人说过的话，我拥有能力时，我忘记了我没有能力的时候，我是突然才想起年长的人给我说过那样的话，时光荏苒，感慨啊。”“我一定记住你说过的话，慢慢消化。”古雨真诚的模样。

        “那么好，我来教给你些练习力气的方法，看到远处的那个水潭没有看到那里的山没有我这里有一把开山斧，你劈开石头，并将石头抛入水潭，直到将水潭填满，记住要用手，一点点填满水潭。”古雨去了，带着开山斧去的。白鹤老人教给古雨的开山斧的确是个上好的斧子，一斧子劈下去，岩石很快碎裂开来。古雨不停地将石头劈开，不知过有多长时间，太阳西斜，怕是一会儿要黑了。古雨看看劈下的石块，已有尖尖的一堆。于是他将那石块一块块往水潭边搬，然后将石块抛入水潭中，石块一块块沉入水潭。古雨看着水将一块块的水潭吞噬，又看看将要落山的太阳，抹抹头上的汗。大山微弱的影子扑在古雨身上，古雨再次擦擦头上的汗。很快很快，天黑下来，那水潭里的水还那样多，想将水潭填满，怕是要填到下辈子。

        次日，古雨如昨天一样用心劈砍岩石，将岩石一块块抛入水潭，当水潭溅起雪白水花时，古雨有喜悦感，有成就感。

        古雨一连填了七天水潭，水潭仍没有被填满，古雨有些气恼，他抛下斧子去找白鹤老人。

        “老爷爷，您让我劈砍岩石，我做了，您让我填水潭，我做了，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我都无法将水潭填满，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将水潭填满。”“我让你填水潭，不是让你填水潭。你在填水潭过程中悟到什么没有\"\"您是让我感悟道理”

        “说说你的想法。”

        “我想一件事情可以从多个方面去分析，所以会得出好多种观点。我明白了一件事情：世界上是有我不能做到的事情存在的。”“你说的也好。你的力气增加了没有”

        古雨伸伸胳膊腿，说道：“我的力量增加啦。”又说：“我明白，我本是要填满水潭，虽然填满水潭的目标达不到，可是锻炼力气的目标却在不知不觉中达到啦。”“人总是向前行，前方的一棵树或者一朵云都可以是目标，\"白鹤老人说，\"不要因为达不到某些目标而生气懊恼，你没有到达白云，但你到达了一棵白杨树，你没有到达白杨树，可你到达了一个土丘。人生是一个前行的过程，心态很重要。明白否\"\"嗯。”古雨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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