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咱家穷
听到这话的张小雅并没有回话，但是眼泪再一次掉落。
等到放学后，张小雅走出校门。
本想着去公交站等公交，可还没走几步就被拦了下来。
拦住她的人依旧是王妍妍，身旁还有两个女生。
“王妍妍，你”
“闭嘴，跟我走。”
三个人拉着张小雅走到校外的一条小巷内。
“啪”
“啪”
“啪”
一人给了张小雅一巴掌。
张小雅一声不敢吭。
而张玄此刻的愤怒值已经爆满了。
长这么大什么时候一天挨过这么多巴掌。
但是他也很无奈，在共情中只能以共情者的视角观看，而且直到看完才能结束。
三人见张小雅不说话，开始对张小雅拳打脚踢。
而张小雅也只是蹲在地上，死死地抱住自己的头。
打了好一会后，三人才停手。
王妍妍拉起张小雅，语气冰冷的说道：“我刚跟你说完你就跟刘帅说话，你是不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我，我没有。”
“啪”
“臭婊子。”
“住手。”
一道声音传来，几人回头看去。
正是高大帅气的刘帅。
刘帅走到几人面前说道：“王妍妍，你怎么打人？”
看到心上人怒气冲冲，王妍妍有些慌乱。
“我，我只是跟小雅开个玩笑。”
“哪有你这么开玩笑的？”
刘帅推开几人，拉着张小雅就往外走。
“你们等着吧，我要把这事告诉老师。”
王妍妍已经不再慌张，声音淡淡的传来：“去告吧，呵。”
刘帅还想回头争论，张小雅赶紧拉着他的胳膊走了。
二人就那么走到大街之上。
刘帅依旧满脸怒气。
张小雅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心中却甜甜的。
哪个少女不怀春，更何况对方还是刘帅这种高大帅气，学习好，还会打篮球的男生。
“谢谢你。”
张小雅小声说道。
说完她感觉自己脸上发烫。
刘帅愤愤不平的对张小雅说道：“你拦着我干什么？明天我就把这件事告诉老师。”
“不要，千万不要。”
张小雅惊恐的出声。
“不要？难道你就想一直让她们欺负你？”
张小雅苦笑着摇头。
“你知道吗？王妍妍的父亲是市教育局的局长，告老师没有用的。”
刘帅先是顿了一下，然后还是开口道：“那又怎么样？这世界还是有天理的。”
张小雅转过身看着刘帅。
“嗯，或许吧。真的谢谢你刘帅。”
说完，张小雅已经跑开了。
夜晚，张小雅回到家。
一栋破旧的平房，没有院子。
进去后是满满的杂物与一个土灶台，在灶台的旁边一个简易的木门，打开后大约有七八平米的样子。
两张单人床，一个破旧的电视，天花板上一个孤零零的灯泡，再没有其他。
在繁华的市里，这种平房想找一个出来都很难。
而张小雅家就住在这里，住在这样一个上厕所都需要去公厕的地方。
回到家中的张小雅，先是拿出书本看了起来。
大约看了一个小时后，她开始做饭。
简单的炒了一个土豆丝，就再也没有其它的了。
可就是这么一盘土豆丝，她依旧吃的津津有味。
吃完后休息了一会，她又开始看起了书。
晚上十一点，依旧在看书的张小雅听到了开门声。
紧接着从门口传来女人的声音：“小雅，过来接妈妈一下。”
张小雅放下书本走到门口。
一个中年妇女正扛着两个麻袋。
张小雅连忙走过去接过麻袋放在一旁。
里面是她妈妈下班后捡的纸盒与水瓶。
扶着女人进屋走到床边。
“妈，你怎么又去捡瓶子了，而且里面的水你都不倒出来，这样多沉啊。”
中年妇女轻轻一笑。
“你这孩子懂什么？有时候他们收瓶子的忙，就直接带着水一起称斤了，能多给点钱。”
张小雅心疼的揉着妈妈的手。
她妈妈为了能多卖几毛钱，一直都拖着几个大麻袋走上几公里去废品厂卖，而不卖给那些骑着三轮车上门收废品的。
因为他们一斤会少给一毛到两毛。
“妈，你是不是没买护手霜，你天天在饭店刷盘子，怎么能不用护手霜呢？”
妈妈温柔的摸了一下张小雅的头发。
“花那钱干啥，等你考上大学以后赚钱了再给妈妈买。”
张小雅哭了出来。
“妈，我的成绩考不上好大学的，我不想念了，我想去打工赚钱。”
“不许胡说，成绩不好咱就学，别人一天学十个小时，咱们一天就学二十个小时。”
“打工没出息的，咱们还是要上学，你你这脸怎么了？”
张妈妈明显眼神不好，再加上昏暗的灯光，才看清女儿的脸上的巴掌印。
张小雅转过头，连说没事，不小心碰的。
张妈妈眼中有了泪水。
“小雅啊，妈对不起你，但是咱家太穷了，你千万不能跟别人打架啊，谁要是欺负咱了，咱就去给人道个歉说个好话。”
“嗯，我知道了妈，我去给你做饭。”
“别去了，妈吃过了，你赶紧学习吧。”
张小雅只好继续看书，只是那眼泪总会掉下来。
而张妈妈则是去外屋把今天捡来的废品分类。
等深夜，张小雅已经上床。
不过她并没有睡。
张妈妈悄悄走到张小雅身边。
张小雅赶紧闭上眼睛。
帮张小雅盖上被子后，张妈妈蹑手蹑脚的走到挂衣服的地方。
从破旧的背包口袋中掏出半个馒头吃了起来。
这一切张小雅都看到了，只是看了一眼她就闭上了眼睛，不敢睁开。
她知道妈妈为了省钱晚上又没有吃饭。
为了让自己不担心，才在自己睡着的时候偷偷吃着馒头。
直播间内。
“靠，压抑死我了。”
“假的，现在哪有人能穷成这样。”
“明显是剧情，不会有人真信吧？”
“假个屁，你自己去查查两年前广陵第三高中女子跳楼的新闻。”
“没错，你去查一查，就是这个女人。”
“白痴，长的像而已，你真以为是一个人啊？”
直播间内剧烈的争吵。
而原本负责摄像的李刚，由于共情的原因，此刻并没有事情做。
他没有跟直播间的人争论真假，而是一颗接一颗的抽着烟。
至于张玄，此刻有些麻木。
共情对于观看的人来说，只是一个故事，几天的事情，在观看共情中或许几分钟就能看完。
而对于张玄来说，每一分每一秒，张小雅的心情，情绪，都是真实存在的。
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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