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徐晴看她这么淡定气不打一处来，阴阳怪气的说:“谁知道是去做什么。”
柳然轻笑出声:“在你的认知里，和别人共同吃饭，同乘一辆车就这么见不得人？”
徐晴语塞，看大家都回到座位上有些着急，她指着和柳然一起合作过设计学校礼服的同事说:“她的作品明明很好，可领导偏偏选了你的，难道不是关系户吗？”
被她指到的同事一脸懵，表示什么也不知道。
“你是说领导的选择不如你吗？”柳然问。
徐晴嘴硬:“不是有靠山吗。”
“我记得你不负责学校的设计啊，怎么这么了解呢。”
徐晴气极，狠狠瞪着她:“你到现在都没有否认，不是被我说中了？”
开会时间快到了，办公室的人陆陆续续多起来，柳然不想再和她继续掰扯下去。
“我和谁吃饭，是我的自由。我的作品好坏领导比你清楚，别人还没说话你倒先跳出来，怎么，嫉妒啊？”
“谁会嫉妒你啊，不过就是……”
“不是嫉妒啊……”柳然打断她的话，挑着眉梢看她气急败坏，“可是跟踪我，偷拍我，造谣我的是你吧。”
“我做这些都是为了让大家看清你。”徐晴插着腰，理直气壮地狡辩。
她知道徐晴早就看她不顺眼，但同处一个办公室不能闹得太僵，她暂时还没有离职的打算，有些话也不能说的太狠，再次看了眼时间，她轻叹口气:“我来公司没多久，自认为没有和你和大家发生过矛盾，何来看清一说呢？”
“要开会了，我先走一步，”她拿起文件夹，往外走去，“对了，你拍到的那个和我在一起的人是我大伯。”走到门口时回首笑着朝众人说道，视线扫过脸色发青的徐晴，转身离开。
开完会柳然没有一刻停留。现在电梯前空无一人，她等电梯下来。写字楼一共有30层，公司占了6层，与楼上的公司紧挨着，早在搬来之前就听同事说楼上公司是搞动漫和游戏的，占了半栋楼，最近有新人接任，发展速度很猛，但是没人见过他们领导，听说长得很帅。
出了电梯，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许念笙。”
大厅很宽阔，她的声音在回荡。
他是在同一时间看向了她。
许念笙穿着西装，肩宽腿长，身后跟着一个男生，看起来像他的同事。
柳然有些意外，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他:“你也在这里上班吗？”
在这座偌大城市里，与他偶然间碰面的次数实在太多。
他和同事说了句话，那同事拿着一沓资料先行上了电梯。
“好巧啊。”他勾起一边的唇角，含笑望着她。
“第一天来这里上班就遇见了熟人，你在几层啊？”除去自己公司和楼上的动漫公司，其他的楼层被许多小企业瓜分。
她在心里猜测，不会是搞动漫的吧。
许念笙说:“在顶楼。”
果然。
他刚才脚步匆匆，柳然也不多打扰。“你先忙工作，等下次再聊吧，既然在一处工作，见面的机会肯定很多。”
她挥着手要走。
“等等，”许念笙抓住她的胳膊，“我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帮忙。”
柳然按照地址来到小区门口，准确来说是别墅。许念笙给了她门禁卡，门卫只是多看了她两眼，没有阻拦她。这小区占地面积很大，但大部分都是花园，建筑物只占很小一部分。
别墅之间间隔很远，路上也没什么人。她走了许久才找到纸条上的门牌号，摁响门铃，在门口站了半天才有人开门。
开门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阿姨，看柳然陌生，问道:“你找谁啊？”
柳然温婉一笑:“是许念笙让我来的。”
阿姨听到许念笙的名字后，把大门敞开，脸上堆着笑:“是许先生的朋友吧，快请进。”
柳然跟着她走进院子，两层别墅，装修很低调，却可以看出是极具讲究的，主人很有品味，客厅里摆放着瓷器。
真是有钱人，柳然想。
阿姨给她找了双拖鞋示意她随便坐，端来洗好的水果放到她面前，在她的热情下吃了口葡萄，柳然道过谢，朝她问:“我来是给许歆怡送东西的，她在吗？”
“她平时就喜欢呆在楼上不肯下来，我去把她抱下来。”阿姨说着就要上楼，柳然拦住她:“不用了，我上去找她。”
走上二楼，柳然听到动画片的声音，她推开半掩的门，看到小女孩趴在地上玩拼图。
四五岁左右，专心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柳然怕吓到她，轻敲着门。
听到敲门声，小女孩朝她看来，观察了她几秒，继续拼拼图。
电视声音有些大，她还能专心下来，柳然走到她身边，轻声问:“你为什么要开着电视玩拼图？”
许歆怡继续拼着，头都不抬，就在柳然以为她不想回答时，她拼好了最后一块拼图，说:“太安静了我拼不出来。”
她想了想继续说:“我舅舅说我专注的方式和别人不一样。”
柳然看她拼好的图片——一个正在睡觉的小精灵。
“姐姐，我见过你。”
她看拼图的片刻许歆怡也在观察她。
“在哪里？”柳然对她的话很好奇，含笑问她。
许歆怡转着眼珠，想了好久:“在一本书里。”她还在舅舅的手机里见过，不止一次。
柳然来了兴趣，挑眉说道:“书里讲了什么？”
“不是书的内容，是一张照片，你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在笑，”许歆怡指着她的脸，“和现在笑的一样好看。”
可能是一位和她比较像的姑娘吧。
柳然脸上的笑意更大了，被她的天真可爱逗笑。
拿出袋子，放到她面前。
许歆怡感冒请假在家，许念笙中午回不来，答应给她买的零食没有送到，所以她才会出现在这里。
小女孩的皮肤白白嫩嫩，长长的睫毛翘起，她正拆零食的包装。铁质的盒子她根本打不开，几次失败后，柳然帮她把盒子打开。
曲奇饼干的味道很香，许歆怡像小兔子一样使劲闻着:“妈妈从来不给我买，还是舅舅最好。”
她朝她笑着，捏起一块曲奇饼干放到柳然嘴边，“妈妈说好吃的要和别人分享。”
柳然一口咬住，摸摸她的头说:“你真棒。”
柳然打算送完东西就走，她正准备换鞋时，许歆怡从楼上跑下来，站在楼梯上小声地说:“姐姐，你能多陪我玩一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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