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芙蓉帐暖夜夜春宵

“出去——统统都给我出去!!!”卓尔腾地一下站起身，将头顶那支双凤纹鎏金银步摇从头上拿下来狠狠地甩向了铜镜，砰地一声，梳妆台上的铜镜被卓尔投掷过去的步摇打翻。“梳个发髻都笨手笨脚的，要撤掉本宫多少根头发你们才甘心呢！”看着站在身后唯唯诺诺的粉衣宫女，卓尔厉声喝道。

        “皇后娘娘息怒，皇后娘娘息怒，娟儿知错了……”宫女满脸惊慌，白玉佃梳在手心里攒了又攒，砰地一声跪倒在地，赶忙向卓尔磕头认罪。

        “娘娘，请用早膳。”看到卓皇后发了大脾气，刚刚踏进明月阁的紫衣宫女屏息敛眉，放轻脚步，将托盘里的几样小粥，点心放到桌子上。盛出一碗卓尔最喜欢桂花莲子羹，小心的捧到卓尔面前，“娘娘，奴婢新调来的明月阁宫女管事涟漪见过娘娘，娘娘万安。”涟漪将托盘放下，郑重的给卓尔行了一礼，看着卓尔颇有恼意的眸子，心下了然，“娘娘，斯人逝去，奴婢知道娘娘心里难受，但是罪不责亲，娘娘还是顾忌着些自己的凤体。尝尝小厨房新熬得桂花莲子羹，奴婢先前听忆……听说娘娘喜欢，特意吩咐小厨房给娘娘做得。娘娘尝尝看，合不合心意。”

        卓尔面色微动，忆昔知道自己喜欢在早晨吃桂花莲子羹，所以每次都熬好了放在她的床头，而今故人已逝，她又何苦为难别人呢。卓尔不禁多看了一眼这个叫涟漪的女子。三十有余，似是比忆昔还要略微年长一些，眉目清秀，两鬓有些微白，可见在宫里带的有些年月了。

        卓尔回身看着跪在脚下的宫女，淡淡的说了声，“起来吧。”

        “是。多谢娘娘开恩。”宫女感恩戴德的磕着头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的侍立在一旁。卓尔接过涟漪手里的桂花莲子羹，转身坐到了贵妃榻上，捞起勺子，在碗里搅拌了几下，舀起一勺喂进嘴里，熟悉的味道一分不差。

        “娘娘，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娘娘若是喜欢的话，忆昔天天做给娘娘吃。这是我今天和宫里一个老嬷嬷学的，清痰润肺，娘娘最近肝火旺盛，要清火咯。”脑海中忆昔如同慈母般笑着，看着晚起的卓尔狼吞虎咽的撑着，一边笑，一边给卓尔递绢帕。

        啪嗒，卓尔的眼中有泪，滴到了碗里，又被汤勺喂进了嘴里。咸咸的，酷酷的。一滴眼泪引来卓尔情绪的彻底崩溃。卓尔拿出袖子将脸上的眼泪狠狠的抹了一把，从小到大她自是知道，伤心只可向隅，她不是在众人面前面前饮泣，要去同情和怜悯的弃妇。想到这里，猛地将手里碗碟的淡粥甩向了地上，“下去！统统都给我去！”看到所有人都莫名的抬头看着双目红赤的卓尔，卓尔故意恶声恶气的催促道，“本宫，让你们下去！你们听见了没有？”卓尔一声冷喝，胸口就被震的一阵闷疼。该死的伤口，让她这几日忌动气，忌你妹的气！

        “怎么了？谁惹朕的皇后生这么大的气！给朕拖去监掌司，赏一顿板子。”北辰陌老远就听到卓尔着难得的发脾气，调笑着走进了明月阁，看着卓尔半躺在贵妃椅上，柳眉倒竖的样子，一阵无奈。

        “皇上饶命啊！娘娘饶命啊！”粉衣的宫女一听到北辰陌的话，浑身轻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使劲的磕着脑袋。

        “涟漪，你说。”北辰陌并未理会那宫女，而是指着跪在一旁的涟漪。

        “打给是今日的早膳有些不合娘娘的胃口，奴婢有错，侍候主子不周，还请皇上降罪。”涟漪沉稳，话间条理，三言两语便将眼前的事情讲了个通透。

        “好啊，去监掌司按照各自的职务领板子去。不要以为你说宫中的老嬷嬷，朕就不敢动你。”北辰陌看着卓尔沉静的神色，眼神里别有深意，沉声吩咐道。卓尔却当做未看到，看着跪在地上的涟漪和那名粉衣宫女，如同无物。

        “谢皇上恩典。”涟漪不卑不亢的朝北辰陌跪拜，带着那名宫女出去。

        若是搁到平日里，卓尔定会朝北辰陌求情，或是直接自己将罪责包揽下去。毕竟今天这事纯粹是卓尔在耍小性子。可是今日，卓尔却端坐在那里无动于衷，神情冷淡，既然已经不关心她宫女的生死了，她就真的变得无坚不摧了。她只剩下她自己了。看到北辰陌含笑进来，卓尔却将身子扭向一边。娇俏的背影化作一面墙，挡住了北辰陌殷切的目光。

        北辰陌怔了怔，身上明黄色的衣衫罩体，让人逼视不得。温柔的笑意在他的脸上慢慢聚集，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不明所以，自己这是哪里招惹她了。微恼的挥手让一旁其他的宫女下去，不自觉的轻着脚步走向卓尔身边。

        龙涎香袭近，卓尔的眸光却似燃起了一团一团的火，当卓尔咬着樱唇，抬起头的时候，看见了一张北辰陌熟悉的脸孔出现在眼前，俊美无铸，红光满面。一副我昨天晚上过得很爽的样子。卓尔嗤之以鼻，轻笑出声。看来昨晚北辰陌从她这明月阁出去，去了飘缈殿还真是春宵一度，不虚此行啊！这后宫从来都是藏得住死亡，藏不住秘密的地方，经过昨晚皇上首度抛下卓尔，夜半弃得佳人，夜宿飘缈殿的风流韵事，早在她还没睡醒时，就凭借着极高内力，便已经听到有人躲在明月阁的某个角落里，绘声绘色的描述了，昨晚明月阁她这个新当的皇后是如何如何的独守孤灯，孤枕难；皇上在飘缈殿是如何如何与娴贵妃共赴巫山云雨，貌似还说被上了腰，今早还派了一个小宫女去太医院要了止血药。就是听到这里，原本半梦半醒的卓尔终于给彻底清醒了。丫的！不会昨晚北辰陌把崔音渺弄出个大出血吧！罪过啊！罪过啊！卓尔默默祈祷。

        两人靠得如此之近，卓尔来不及多想，挪后身子，想拉开两人之间只要努努嘴，伸出舌头就可以来一场火爆的法式舌吻的距离，却不料想，她只顾着挪身子一手撑空，身子一矮，朝地上跌了下去，有不小心撞倒了一旁的小木几，一时稳不住，便向后倒去。卓尔还来不及发出任何声响，北辰陌便已经隔着扶手拉住卓尔的手，阻止了卓尔翻身倒地的跌势。

        北辰陌的手和以前一样，有些冷，有些硬，却格外令人安心。卓尔坐稳后，立刻想要抽出握在北辰陌掌心里的手。却被北辰陌紧紧的握着，他温柔的目光直直地投在卓尔的身上，这个冷峻的男人也只有在卓尔的面前，才会堪堪如此纵容。随即，他一字一句地说，“卓尔你现在已经是皇后了，我的天下都是你的，你到底还要怎样？”

        卓尔用力甩开北辰陌的手，说，“北辰陌，问得好。我没有想要怎样，这些东西一开始就不稀罕，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我现在——只！是！不！想！再！看！见！你！”卓尔歇斯底里的狂叫道，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这样自以为是，逼她入宫，逼她当贵妃，现在又逼她当皇后。他从来都觉得那是最适合她的，却自始自终都不是她想要的。

        北辰陌看着有些发狂的卓尔，平静地笑了，这笑容并不温暖，因为北辰陌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笑意。他说，“卓尔，但是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想见到我，你发了疯一样得想见我。”

        卓尔冷笑着，睥睨着北辰陌不可一世的模样，两人的深情，一个比一个骄傲。“我没有，我不想看见你，你这个自以为是的疯子！滚回你的娴贵妃身边去，昨晚的芙蓉帐暖定是格外销魂吧！你的娴贵妃估计要在床上躺上好几天才能下床吧？昨晚的浪叫还真是响彻后宫啊！没想到温柔娴静的崔音渺也有这么放浪形骸……额？……”

        “怎么你也想要朕临幸吗？”北辰陌欺身而上，伸手在卓尔光滑的脊背上游走，转身间，卓尔的雪纺腰带已经被他扯了下来。就在他的手碰到卓尔的脖颈的一霎那，卓尔飞手如闪电，纤指撩动，几根纤细的银针刺入北辰陌的周身大穴，让他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卓尔嘿嘿一笑，刚刚睥睨天下的气质顿时荡然无存，此刻她只是一个插科打诨的邻家女子。卓尔梗着脖子，小心的从北辰陌的手里将自己的脖子绕了出来。摸了摸脖子，卓尔这才回头欣赏北辰陌怒不可遏的样子，卓尔侧身优雅的躺在躺椅上，看着北辰陌，“臣妾的点穴真是不怎么样，上次闫坤就是我的一大败笔，不过这银针倒是用着格外顺手，所以对不住皇上了。”

        “朕的皇后真是本事通天呐！”北辰陌温柔一笑，也任由卓尔将自己定在贵妃榻前，卓尔此刻衣衫半掩，歪坐在贵妃椅上，雪白的藕臂在窗户过滤的阳光下，泛着柔美的光，分外诱人。

        “北辰陌，我没有时间跟你调情，我们直接进入主题吧！”卓尔呼了一口气，强压下与北辰陌对峙的那种压迫感，这男人即使站在那里什么也不做，但是他身上散发出的气焰，已经让卓尔的小胆子颤三颤了。

        “好啊！那依皇后所言，我们是在这里做呢？还是去床上做呢？其实地上也不错，只是皇后要受些苦头……”北辰陌看着卓尔，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卓尔衣衫渐宽，故意露出色迷迷的表情。“既然皇后吃醋了，朕也定会叫皇后欲仙欲死的。”

        刚刚说那么多XX都没有脸红的卓尔，此刻被北辰陌唱念俱佳的模样恶寒了。顺手抄起美人榻上的软枕朝北辰陌劈头盖脸的砸去，“北辰陌，你奸诈狡猾道前无古人，卑鄙无耻到后无来者！你……”卓尔已经恶毒到词穷了，真想扑上去咬他！

        被北辰陌惹火了，卓尔一时倒忘了正事。就在这时，门外北辰陌的死忠跟班那个老太监，已经百折不挠的开始敲门了，边敲边喊，“皇上，暖贵人在外求见，不知是否……”

        北辰陌眉头一皱，似是被打扰了兴致，冷声道，“让她回……”

        崔芙暖？！卓尔坐起身子，眼珠子一转，伸手捂住北辰陌的唇，娇声说道，“公公，别忙，皇上允了，让暖贵人进来吧……”说罢卓尔朝北辰陌眨了眨眼睛，攀上北辰陌的脖子，呵气如兰，撩拨的北辰陌心神一荡，嘟唇凑到北辰陌的耳尖，“既然皇上如此想和臣妾做那件事儿，还那么认真的讨论哪里比较舒服，臣妾怎么好人心拒绝呢……”

        此时两人已经隐隐听到门外老太监恭敬的声音，“暖贵人，皇上有请。”

        “我就说皇上一定会召见本宫的，你还不让本宫进来……”崔芙暖俏丽的音色奸细，听起来格外刺耳。

        “是，是，是……暖贵人您说的是。”跟在她身后的太监立马上前跟着赔不是。

        卓尔挂在北辰陌的脖子上勾唇一笑，将滑落在肩头的衣衫扯开，露出淡粉色的肚兜，伸手拔掉头上的发簪，将头发弄得微乱，好像刚刚经历过剧烈运动似的。卓尔脚也没闲着，踢踏着贵妃椅上的锦被，被褥缭乱，卓尔嘿嘿一笑，拥上北辰陌的肩头，伸手划拉着，凶狠的扯开北辰陌的外衫，使劲的扯下他的腰带，扔在一旁。“没想到朕的皇后如此凶猛啊！”北辰陌僵直着身子，任由着卓尔作乱的小手在他身上游走，耳听着崔芙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北辰陌倒希望她永远就这么奏折，看看卓尔这磨人的小妖精，能给他什么样的惊喜。

        “贵人，这边请。”已经听到老太监的声音了。显然他们已经绕过回廊，来到了寝殿前。“贵人请进吧！皇上在里面等你呢……”老太监躬身请到。故意模糊字眼，让眼前这个狗仗人势，不知好歹的崔芙暖尝尝卓皇后那些个手段，看她以后还敢如此嚣张。老太监的脸上的表情越发恭敬。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点下去吧！别在这里碍着本宫的眼了。”崔芙暖不耐烦的挥着绣帕，如同赶苍蝇一般，将北辰陌的贴身老太监挥退。嫌弃的说道，“没有本宫的吩咐，不要前来打扰。这明月阁说不定将来还是我住的地方呢？”

        “是。”老太监躬身退下。却在转身之后脸上扬起了一抹轻蔑的笑。

        崔芙暖放眼明月阁，春景明媚，照着一庭春光迤逦。崔芙暖满眼殷羡之色。她的这个姐姐啊，一点也不知道为她这个妹妹谋福利，卓尔晋升为皇后又如何，听说被刺客行刺成了重伤，此刻定是无法侍寝。所以她的姐姐才能偷了空，与皇上昨晚巫山云雨，却只字未提她这个妹妹，看来了凡事还要她自己努力才行。所以近日她盛装打扮，央着宫里的老嬷嬷，为自己精挑细琢，长发秀挽成空惊鹄髻，从鬓角勾出两缕青丝垂至嫣红的腮边。雕花的芙蓉玉环银丝珠链扣缴，别在发间。一直垂珠却月钗斜插在发髻里。她身着一袭铁锈红撒亮金刻丝蟹爪菊花宫装，甚为华贵。内着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显然这身行头已经是贵妃的标准了，而不是贵人。宫规森严，各嫔各妃按照典制妆容打扮，她此刻的行为已经逾越宫规，轻则训斥，重则打入冷宫。

        听到崔芙暖推门的声响，卓尔嘿嘿一笑，直接狼扑上去，将北辰陌扑倒在地，压在她的身上，呈女上男下的姿势。卓尔此刻跨骑在北辰陌的腰上，笑得得意洋洋。然而她还没得瑟多久，北辰陌的穴道不知道何时已经解开，趁卓尔压在他的身上不注意，北辰陌用内力逼出银针，一个翻身，将卓尔压在身下，俯下头，惩罚性的吻上卓尔不可置信微张的唇。北辰陌舌头与卓尔的丁香小舌在彼此的口腔里上演了一场追出大战。卓尔想将北辰陌的舌头赶住去，自己好闭紧牙关，北辰陌仿佛早就洞察了卓尔的心中所想，舌根占据着卓尔的檀口，始终不离不弃。两人唇齿相依，卓尔怒目而视，北辰陌怡然自得。显然卓尔是引火焚身了。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卓尔看到枚红色金丝绣鞋踏入寝殿，原本抵在北辰陌胸口的双手，改成了轻抚，扯着北辰陌的衣领，让自己的身体紧密无间的贴在北辰陌矫健的身躯上。两人如胶似漆，缱绻缠绵。卓尔透过空隙，目光掠过北辰陌的肩头，看着崔芙暖一副惊诧的鬼样子，卓尔笑得更欢了。却被舌尖一阵疼，引回了注意力。

        专心点！北辰陌的目光警告道。伸手摁住卓尔的脑袋，两人再次鼻息交缠，唇齿胶着。卓尔的脸腾地一下如同火烧。虽然主意是她想出来的，但是情况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她可不要假戏真做啊！效果达到就好！可惜北辰陌并不像如了卓尔的意。在男女情事方面，北辰陌是一个久经风月的老手，而卓尔虽然也通云雨之事，但是两次都是在自己意识全无的时候，现代多是理论，哪里来的实战。所以如此直面的挑逗，还有北辰陌娴熟的技巧下，让卓尔她身体已经可耻的有了反应，她已将感到口干舌燥，身体不自觉的蜷缩着，难耐的呻吟被她紧紧抿在口中。她的理智如同一根绷紧的琴弦，待到弦断，她也将会被这风残云涌欲望吞噬殆尽。

        “砰”地一声，崔芙暖被眼前的场面震惊了，慌不择路的转身逃跑时，额头狠狠的撞了一下背后的门。一道青紫的痕迹瞬间在她的脑门上盖了一个印章。也正是这一声巨响，换回了卓尔的理智，卓尔咬牙拱起膝盖，朝北辰陌一起兀起的胯下撞去。

        北辰陌脸色青白，松手放开了卓尔的头，咬咬牙，艰难的爬起来，努力忽略到快下的隐隐作痛。卓尔这一脚脚力可不小啊！

        卓尔撑着手臂支着北辰陌的胸膛，从地上爬起身子，将手伸到北辰陌笑了笑，北辰陌狠狠的瞪了卓尔一眼，扯着她的藕臂站起身来。

        “暖贵人，别走啊！”卓尔上前，故意露出肩头上被北辰陌啃咬的青青紫紫的痕迹，看得崔芙暖小脸羞红。崔芙暖娇俏，这身装扮，突然由可爱变得成熟，让人心生喜爱怜惜之情，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可爱如天仙。即使打扮的再美，也经不得卓尔这倾城容颜的相称，即使卓尔粉黛未施，也比她美上百倍千倍。卓尔伸手扯住她欲要逃走的身影，“真是不好意思，本宫忘了，你入宫这么久，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卓尔故作惊讶仿似才想起来似的。看着崔芙暖脸色由红变青，卓尔一阵媚笑，拉好身上的衣襟，将她带到北辰陌的面前，故作惋惜道，“如此水灵的人儿，皇上您大概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吧！北辰陌，她是娴贵妃的表妹，崔芙暖。芙蓉帐暖度春宵的芙暖。”

        “哦。”北辰陌恹恹的点了点头，自顾自的袒胸露怀，侧身坐在贵妃椅上喝茶。

        卓尔一笑，很是满意北辰陌的反应，歪身坐到北辰陌的身上，嘤咛一声，“皇上，臣妾腰疼，给臣妾捏捏。你说过要疼惜臣妾的。”

        北辰陌诧异的抬头，看着卓尔狡黠的面容，伸手揽住卓尔纤腰，下巴搁置卓尔的肩头，微微偏着脑袋磨砂着，“朕是想好好疼惜你的，只是有人如此不识抬举，杵在这里实在让朕看了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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