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没机会捉奸,制造机会也要
卓尔抱臂冷笑着看着他们二人苟且,脸色如常,经过昨晚在爬房顶目睹赤诚裸对的闫坤与婵娟的真人H秀,显然如今这火候对于卓尔来说只是冰山一角,她还很期待接下来的更加疯狂的真人秀呢!要不然就太对不起她今天“特意”请来的这么多的观众了。
岸上的一众妃嫔咦的一声发出一声惊呼,不可置信的看着水中的二人,有些害羞的还转过脸去。崔芙暖的脸羞得又红又臊,看着白芷鸢不知廉耻的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忘情的伸手攀上了闫坤的脖子,众目睽睽与侍卫苟且,还闭上眼,颇似享受的的回吻着闫坤。
“不知廉耻!不守妇道!!!”崔芙暖轻声唾骂着,惹得卓尔侧目。
“你是怎么做到的?”娄艳雪看着卓尔凝立的背影,内力传音问道。
“很简单,阿紫不是已将看到了吗?还问我干什么?”卓尔回头朝娄艳雪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眸中精光毕现,同样以内力传音回答道。
“你未免对那女子也太狠了!”娄艳雪上前捉住卓尔的手,一股能把骨骼捏碎的力道使得疼痛从她的手腕上传来。卓尔仍不为其所动,连头也不回,仿佛他只是轻轻的握着,并未施加多大的力道,“娄艳雪,你们江湖人喜欢讲道义,有恩必还,有仇必报。你为什么不问问她对我做过什么,而却一味责怪我,我对她做了什么。你……不会是喜欢上那个女人了吧!”卓尔咬牙冷笑道,看着他握着她的手腕,猛地一甩。嘎巴一声,毫无疑问,卓尔的腕骨骨折了。卓尔却生生忍着疼痛,没有将脱臼的腕骨接回去。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卓尔却未吭一声,娄艳雪自知理亏,想要再靠近卓尔,却被卓尔躲开。
“你这是干什么?”娄艳雪眼神焦躁,低声问着卓尔。
卓尔抬起手腕,纤纤玉指如同上天的鬼斧神工,此刻整只手无力的垂着,似是齐着手腕齐齐断掉。“如果你真的喜欢上那女子,你就去救她。不过我现在所受的痛楚是她当日所带给我的万分之一都不到。”说完,卓尔继续回身,看着水中愈演愈烈的激情动作戏,一丝冷笑自始自终都漾在唇边。
卓尔瞥了一眼岸上的婵娟,她半跪在岸边,眼神灰败,刚刚声嘶力竭的呼喊现在已经成了喑哑的哭号,双手不断捶打着地面,贝齿在娇俏饱满的嘴唇上咬出一条鲜艳的血痕。
看来医书上所言非虚啊,秋凌藻若是入水的话,它的味道会越来越强烈,自然这春药的后劲儿就会越来越剧烈,吸食者如同毒瘾一般欲罢不能,即使是佛也要同将堕入地狱。强烈到将后宫这些寂寞的女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闫坤都把持不住,她就是要给这个冷静自持,风流成性的男人上一堂课:闫坤若你以为所有的女人都是你向上攀爬的阶梯那么你就错了,有可能那些女人会成为将送你入地狱最后的丧钟!
这就是她要忆昔不择手段从芊芊身上拿回那个香囊的用意,眼下看来,那香囊还真是好用啊!也不枉她筹谋这么久,等的就是这一击必杀的机会。
凝视着卓尔的背影,娄艳雪抿了抿唇不再言语,娄艳雪已经被眼前的情景刺激到了,那个女人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正在被一个侍卫强上,卓尔却和所有的妃子冷眼旁观,天理人伦何在?娄艳雪看着卓尔隐在袖子间的手,叹了口气,准备上前去阻止。身子刚往前倾,一直小脚踩住了自己的衣裙,娄艳雪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卓尔早已经注意到他的一举一动,没有受伤的右手重新拿出一枚银针,夹在指缝之间,针尖之下,对的便是废他武功的百会穴。
“阿紫,我说过的,我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失手两次,练功时是,现在也是。以牙还牙,我们现在扯平了。但是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这样一来你的身份暴露了不说,若是北辰陌将你拿下……”卓尔故意顿住话头,“所以你还是安静的站在这里的好,否则从今后,你我二人陌路殊途!相见相杀!我卓尔说过的话,从来都是认真的,别逼我恨你!”说罢卓尔松开双手,手中的银针轻飘飘的被她重新卷回袖中。也收回了脚,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目光森然的看着娄艳雪,她的眼神里没有仇恨,有的只是淡漠和指责,心死了,哪来那么多情绪来支撑她的眸光。
娄艳雪看着卓尔,他的眸光里竟然有着一丝佛祖的慈悲,让她想起了安陵旭那个温润如光的男子。卓尔的内心在捂着脸蜷缩着哭泣,脸上却强硬的如同一块寒冰,挡我者死的气势从她娇小的身躯里拔节而出,护住了她那颗脆弱柔软的心脏。我已经满身风雨,满手血腥,擦不干净也洗不褪色,所以我只能坚持着我最后的坚持,才能保证我仅有的信仰不再崩塌。我也曾经善良过,只是后来,善良被冷漠所包裹,它一点一点的萎顿,良莠不齐,不再盛大。我不是佛,我亦拯救不了每个人,首先我要保证的是,伤害过我的人,我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血……水里怎么会有血?!”崔芙暖的一声惊呼,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了水中,白芷鸢的脸色开始逐渐白的苍白狰狞,闫坤却未做任何察觉,依旧故我,释放着体内的欲望。二人身下的碧水中,不知何时一丝暗红随着水波荡漾开来,暗红色的血迹血来越甚,不似落红,更像是血崩!只是她一个未婚女子,怎么可能血崩呢?
“来人!”卓尔冷声大喝,“将他们二人给我从水里捞出来!”卓尔一声令下,立刻有几个侍卫、内监扑通扑通的跳下水去,朝纠缠在一起的二人走去。目的既然已经达到,她就要适可而止。而且,时间不允许她忘情的享受复仇的过程。果不其然,卓尔的话音刚落,口听见不远处一个太监急慌慌的声音高念道,“皇……皇上驾到!”
北辰陌一袭明黄色锦衣从御花园的出口处赶来,丰神俊朗,墨发飞扬,步伐不疾不徐,他的身旁跟的是卓尔宫中的小于子。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一众妃嫔这才从慌乱中缓过神来,纷纷冲来了的北辰陌下跪行礼。
众人皆是俯身下跪,唯独卓尔鹤立鸡群,直挺挺的站在原地,仿似并未听到北辰陌来一样,看着几个侍卫将奋力还未清醒,仍在挣扎的闫坤带上了岸,他的身后是已经处于半死状态的白芷鸢。
“啪——”卓尔几步上前,看着眼神迷蒙的闫坤,狠狠的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这一巴掌打得很重,闫坤的脸上立刻浮现了五条红痕,嘴角一丝血迹流了下来,眼底露出一抹讥讽,“闫坤,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狗奴才!”
再看白芷鸢此刻她被人安置在一张搬出来的贵妃椅上,她的脸色惨白,下身不断地涌出黑红色的血液,由于浸泡在水里,水的流速加速了她体内血液的流逝,此刻她看起来更加惨无人色,更像是一个随时可能会毙命的人。
“将她放平,派人拿些锦被裹在她的身上!”卓尔上前,吩咐内监道。从忆昔手里接过披风,盖在了白芷鸢满是欢爱痕迹的赤身裸体上,也遮住了众人打探鄙夷的目光。卓尔半跪下来,伸手摸上了白芷鸢的脉门,皱了皱眉,心率尚在,脉象虚浮,体内似乎残存着一种极为霸道的毒。索性这些毒全被胎儿吸收,未伤及她的性命,吸收了这么多毒素,这胎儿若是不除的话,生出来的也必定是个畸形的死胎。怪不得这个孩子留不得。卓尔抬头看了一眼来到自己身后的北辰陌,两人均未说话,只一眼,卓尔便知道这毒一定是北辰陌下的,不是猜测,而是肯定。
卓尔撩开盖在白芷鸢身上的披风,看着她还在不断流血的下身,一个暗红色的血块从她的身体里慢慢的流下来,卓尔认得,那是一个刚刚成形的男胎,不禁卓尔的眼睛发涩,手一抖披风从她的指尖滑落。卓尔抽噎了一下,从护腕中拔出几根银针,撩开她的头顶,肩颈,找准穴位抬手正准备要刺入她的皮肤,手腕一震,好似被人捉住了。
“嘶——”卓尔立刻感到一股刺痛袭来,手中紧握的银针掉在了地上。
北辰陌听到了卓尔的痛呼,下意识的松开了她的手腕,这才看到,她的手腕中已经青紫了一大片,显然是被人狠狠的捏住,伤及了骨头。
“你受伤了?”北辰陌敛眉出声,想要再次捉住卓尔的手腕,查看她的伤势,却被卓尔侧身躲过。卓尔深呼一口气,努力忽略到腕间的疼痛,从护腕里重新拿出一根银针,刺入了她的兲中穴,防止她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你在救她。”北辰陌居高临下,看着卓尔用极为缓慢的速度将几根银针精准的刺入白芷鸢的周身大穴,止血,通经,她分明是在救她。
“是。至少当初她有机会杀我,却留了我的性命。”卓尔一边布针,一边说道。因为疼痛,脸上不一会儿就冷汗涔涔。显然刚刚娄艳雪握她的力道过重,估计是腕骨骨折了。靠之!
看到阻挡不住,北辰陌知道多说无用,冷冷的看着身后已经还呆呆站在那里的太监,冷眼一瞥,大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太医!”
“是,是……”身边的太监听了,立刻连滚带爬的出了御花园。一旁的嫔妃们不知皇上为何发这么大的脾气,一个个屏息凝神,深怕自己惹祸上身。
娄艳雪站得离卓尔最近,自然是看到了卓尔手腕上的伤,不禁眸色暗了暗,有些懊恼。看着卓尔忙碌的身影,他微勾着唇角,至少她不是她想象中的那般冷血无情。封住她的血脉之后,不一会儿,白芷鸢身下的血块就完全脱离了她的身体,血液似乎也干涸了,不再涌出她的身体,而白芷鸢的脸色已经苍白到近乎透明,几欲昏死过去,都被卓尔施针救醒。卓尔伸手摸了一把额间的汗,附在白芷鸢的耳旁,一字一句的重重说道,“白芷鸢,我才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死,那种死法简直太便宜你了。所以本宫要你活着!活着才是对你最大的惩罚!你给本宫振作起来,本宫还等着你复仇呢!这么容易就死了,你还是当初那个在冷宫里,趾高气扬的白芷鸢吗?你不是恨我吗?想让北辰陌生不如死吗?我等着那一天。你给我听着,你昏过去一次,本宫就救醒你一次。除非我答应我将你折磨够了,否则阎王也休想从我手里抢人。”
卓尔的话,显然起了作用,白芷鸢缓缓的睁开了紧闭的眸子,卓尔不想承认,看到她醒来时,她的心底竟然有了一丝莫名的庆幸。虽然她曾无数次在梦中演练过今天的场景,她要袖手旁观,看着她被闫坤当中羞辱,看着她的孩子一点一点从她的生命里流失,她要让她活着,成为晋京臭名昭著的郡主,无人敢娶,孤独终老。而今不知怎地看到她面无人色的样子,她就有了一丝不忍,不是的,不是的,卓尔摇着头,在心底不断的说服自己,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她半产了,她失德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让她活着,承受这些带给她的痛苦。
一旁被侍卫压制住的闫坤,因为离开了白芷鸢的身边,秋凌藻的药力也渐渐的消散,他也渐渐恢复了神智。浑身衣衫褴褛,狼狈之极,被一件黑色的披风包裹着全身,他在众人窃窃的私语中眼神灰败,他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就连命也在危在旦夕了,闫坤精明的脑中头一次混沌不堪,刚刚抬起眸子,就看到一双金色的蟠龙靴出现在他的眼前,“皇……”
断断续续的话音还未开口,只觉得眼前一闪,当胸一阵闷疼,蟠龙靴的脚印已经含了九分内力印了上去,噶啪一声脆响,闫坤的肋骨被北辰陌踢断了两根,一口血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被北辰陌闪身躲过。血液喷到了地板上,被北辰陌嫌弃的看了一眼,冷声吩咐道,“传朕旨意,将闫统领打入死牢。”
听了北辰陌的话,婵娟这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打入死牢的话!就意味着择日处决。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卓贵妃明明答应她了,说今天是来给郡主和闫统领定亲的,怎么会这样?
“娘娘,不是这样的,您给皇上说说,求求你救救闫统领啊!”婵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跪在了卓尔身后,声泪俱下。引了众人迟疑的目光。
北辰陌听了婵娟的话,眸光深了沈,挥手示意押着闫坤的侍卫停下来,等着卓尔。他知道,卓尔今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这个闫坤必定是有问题的。他太了解她有仇必报的个性了,只不过这个白芷鸢却是让他最不解的那个,为什么卓尔这次要等那么久?若是平日里,有仇的话,她当场就报了,是不会等这么久的,一切都太奇怪了……
卓尔背对着婵娟,任凭她在她身后哭得泪流成河,卓尔也依旧岿然不动,并未多做理会,被那扰人的哭声弄得烦了,卓尔这才冷冷的出声,“婵娟,本宫就不明白了,你究竟是想救你家主子?还是想救闫统领?没看到本宫在救郡主吗?还是说你和闫统领本来就是奸夫*妇?!”一句话说的婵娟噤若寒蝉,不再出声。原本倔强的身影委顿下来。
看到太医院的太医终于来了,卓尔简单的朝他们说了一下状况,将半昏迷半清醒的白芷鸢交到他们手上这才起身,一手握着手腕,缩了一下肩膀,嘎的一声,将断掉的腕骨重新按了回去,一口冷气猛吸了进去,身子有些微微不稳,几欲摔倒,被三步之遥的北辰陌闪电般的闪至身前,伸手捞起。他们的身后,娄艳雪默默的收回了刚刚伸出去的手,退后了一步。
“我没事。只不过刚刚蹲得太久,有些轻微贫血罢了。”卓尔摇了摇头,伸手想要推开北辰陌的搀扶,因为此刻她正倒在北辰陌的怀里,侧脸紧贴着他的胸膛,可以听见他沉稳有度的心跳声,他们的姿势再刚刚那场真人鸳鸯浴后,算是亲昵暧昧至极,卓尔不禁有些不适应。她不喜欢这种距离,太亲近了,让她害怕。卓尔刚伸手去推北辰陌,却因为又一次活动了手腕,针刺般的疼痛再一次向她袭来,卓尔额头已经出了一层虚汗。
北辰陌叹了口气,放开了卓尔,却伸手搂住她的腰身,防止她再次跌倒。卓尔朝他点了点,算是致谢。
“不要将他关入死牢,那样太便宜他了。”卓尔笑了笑,轻轻的拂开北辰陌搭在她腰间的手,上前几步,与闫坤面对面的对视。看着满身挂满水珠,唇角还挂着血迹,如同落汤鸡一般的狼狈的闫坤,卓尔笑得分外妖娆,打招呼道,“闫统领,好久不见,今天的艳福不浅啊!”
“是你!”看着卓尔脸上肆意的笑容,闫坤立刻明白了,今日设的局,是为他所设的。这个卓贵妃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什么是我啊?本宫怎么听着不大明白,不过没关系,反正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辩解。”卓尔嘿嘿一笑,故意装傻道,拍了拍闫坤的肩头。“放心吧,本宫不会毁了你的大好前程的!”
“你——”闫坤咬牙,朝卓尔冲去,却被胸口的一股刺痛所阻止,脸色苍白的颓败下来。卓尔笑嘻嘻的从他的胸口收回手,重新走回北辰陌的身边,竖起三根手指,在北辰陌的面前晃了晃,笑嘻嘻的揶揄道,“心脏边缘三根肋骨断裂,皇上看来还是脚下留情了。”若是力道再重上一分,那些断掉的肋骨必定会插进他的心脏,闫坤想不当场毙命都难。剩下的这些话,卓尔并未说出口,只是眸光潋滟处,几缕狡黠毕现。
“若是要了他的命,谁来等着你欺负啊!”北辰陌一笑,看着闫坤,低头看着身侧的卓尔问道,“你打算如何处置?”
“阉了他。”卓尔回身盯着闫坤,冷冷的从唇间吐出三个字。
“不,不……皇上,你杀了我吧,我不要做阉人,我……”闫坤听了卓尔的话,反映强烈,大喊大叫,努力挣扎着想要挣开侍卫的束缚,两个侍卫勉力才将他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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