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初夜?连初胎都没了
衣袂翩飞,两条交错的人影在寝殿内大打出手,耶律邪欺身而上,变拳为爪,朝安陵阳的胸口袭去,安陵阳不慌不忙,上身倒仰从凌厉的拳风下险险划过,此等险招不禁惹来忆昔的一阵惊呼。忆昔没有想到自己半路遇上的太医竟然是渴单王子假扮的,居然和安陵国的安陵旭打了起来,这个如何是好?两人现在正在激斗,她无法靠近床边,她也不知道卓妃娘娘现在怎么样了?忆昔小心的靠在门边,不敢轻举妄动。眼睛担心的望向绯色的床帐。
灯影光晕下,是两个上下翻飞打斗的身影夺了一室的光。只听得“嘭——”的一声,耶律邪双掌带风,顺着一股强大的气势向安陵阳飞去。安陵阳躲闪不及,只能硬接,巨大的气劲刮动床柱上的轻纱,飞舞间,耶律邪看到了卓尔面色潮红的躺在安陵旭的怀里,安陵旭屏息凝神正在替她走脉。
耶律邪这才止住身形,收回了三成的功力,一拳打在了安陵阳身边的椅子上,咔的一声,椅子瞬间被击得粉碎,只剩下木屑在空中迷乱的飞舞,呛得跌倒在地的安陵阳猛咳。安陵阳翻身坐起,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确认无事后又恢复了他那副不可一世的臭屁样,看到耶律邪狠狠的瞪着他,他也不敢多做言语,乖乖的站立一旁。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随着安陵旭的一声轻咳,床上绯色的帷幔被安陵旭好看的手轻挑开,安陵旭轻呼了一口气俯身扶着卓尔躺好。忆昔赶忙上前,发现卓尔的面色红润,再无刚才吓人的潮红。无比感激的朝安陵旭下跪,“奴婢多谢安陵国主救了我家娘娘!”
“咳咳……姑姑请起,不用行如此大礼。本王今日还有三件事情想拜托姑姑,还望姑姑可以答应。”安陵旭抚着胸口,努力抑制住消耗大量内力导致胸口产生的不适。狠狠的瞪了一眼闯下祸事的安陵阳。安陵阳自知理亏,乖乖的站在那里,听示训诫。
“安陵国主请说,只要是奴婢能办到的,一定办到。”忆昔看着这位温文尔雅的安陵国主,打心眼里觉得他很亲切。
“第一件事是,令弟与耶律王子今晚大闹明月阁的事,事关娘娘的声誉,还请姑姑代为隐瞒,本王感激不尽。”安陵旭皱着眉头朝忆昔躬身道。
“这件事即使国主不用交代,忆昔也会照办的。”忆昔点头。
“第二件事是,今晚我送她回来,救治她的事情不要让她知道。不想让她因为知道是我救了她而心怀不安。”
“忆昔谨遵。”
“第三件事,”安陵旭从袖子里拿出那枚暗红色的猫眼石递给忆昔,“猫眼石里的蛊虫我已经取了出来,它现在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饰物,你把它交还给她吧!她应该是极喜欢这块猫眼石的。”
“是。”忆昔小心的接过猫眼石。
“耶律王子,娘娘的身体已无大碍。这夜深人静的,也是你我该回驿馆的时候了,深宫大院的,以免落人口舌。本王想,你一定有很多话想要问本王。”安陵旭回头目光淡然的看着耶律邪,仿佛已经洞悉了他内心深处的一切。
担忧的望向卓尔沉静的睡颜,耶律邪叹了口气,起身同安陵旭一同出了明月阁的门。
以至子夜,飘扬的大雪也已停歇,漆黑的夜里点点宫灯将银色的雪照得透亮。两人一路无言,只留下身后深浅不一的脚印,苍凉了一路。
走到了宫门口,安陵旭回头望着耶律邪,笑得一派怡然自得,“耶律王子,你确定对我无话可说吗?”
耶律邪叹了口气,看着安陵旭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救她究竟是为了什么?难到是为了她乱世能臣、治世神绩的不凡宿命?”
安陵旭不摇头也不点头,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宫墙,笑得慈悲无觉,“没想到我也会有堕入痴人的一天,耶律邪,你为了什么,我便是为了什么。”说完安陵旭突兀的朗笑道。
耶律邪看着他渐渐远行的背影,也不再言语,转身离开。
就在他们刚刚呆过的地方,红色的宫墙上,一身明黄色的身影,如同一只振翅的雄鹰,冷冷的俯视着这个冰冷的皇宫。
明月阁。
当卓尔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歪着身子坐起呆呆的注视着精巧的鎏金绘凤香炉里飘着的袅袅的檀香。“忆昔!”卓尔恍然被惊醒了一般,着急的大叫着忆昔的名字。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忆昔端着洗簌的水进了寝殿。“娘娘,您醒了。”
卓尔无意识的点着头,眼睛死死的盯着香炉,未曾移动过视线,“忆昔,今日怎么突然在寝殿里多了个香炉,而且香炉里放的是什么香?”
“娘娘不喜欢的话,奴婢灭掉就是。”忆昔看着卓尔的深情,一时拿不准卓尔究竟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只得躬身说道。
“没事,只是随便问问。”卓尔摇摇头,起身将脸闷在温热的水里,猛扑了几把,将脸抬起来。“只是这香味有点熟悉罢了,似乎我在哪里闻到过……”
“回娘娘的话,这熏香叫做紫檀。是安陵国国主派人送过来的,说是对娘娘您身体有好处。”忆昔笑着将手里的帕子递到卓尔手上。
“紫檀。”卓尔凝眉,突然想起以前在翻云朔医书的时候有过印象,紫檀是一种稀有木材,亦称“青龙木”。紫真檀,主恶毒风毒。凡毒必因热而发,热甚则生风,而营血受伤,毒乃生焉。此药咸能入血,寒能除热,则毒自消矣。总体来说疗伤圣药,是那些高手们求之不得的佳品,送我了。那好哇!
“娘娘,您又发呆了。”忆昔打断卓尔的沉思,将卓尔推到梳妆镜台前,看着镜子里卓尔越发美丽的容颜,不禁羡慕道,“娘娘真是好福气……”
“福气?”卓尔看着镜中这张美艳的有些不真实的脸,叹了口气,“如果美貌始终福气的话,我怕我还真是无福消受来着。”突然看懂梳妆盒里那枚暗红色的猫眼石,卓尔这才惊觉,自己昨晚从暖香殿里出来,好像一头栽进了雪堆里,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记忆模糊的她连一点影像也记不住了。“忆昔,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卓尔把玩着那可猫眼石,低首问道。
忆昔手里的木梳一顿,继续为卓尔梳头,轻声回禀道,“回娘娘的话,昨晚雪下的很大,奴婢在明月阁里等不到您回来,就派人去暖香殿找,刚好就找到了娘娘。”
“是吗?”卓尔歪头想了一阵,虽然忆昔的话让她有些疑虑,可是想明白了又能如何?算了!还是别想了,有些事,想多了头疼,想通了心疼。还不如就那样将它好好地安放在心底,不去触碰它,慢慢的靠时间遗忘好了。日子么,并不会因为谁的离开而轰然倒塌无法继续,有的只是在我们的心口上划下一道血淋淋的伤口,等待岁月的尘埃将伤口慢慢封存。
一些人,一些事,注定是情深缘浅的。以前在现代,曾经那些为爱情忧伤过的少男少女,都说如果没有自己的另一半就要去殉情。可是多少年过去了,不一样都还在苟且的活着?甚至有些人还会说到,谁还记得初恋啊,连初夜的感觉都忘记了。她也是,连初胎都有了!她还在骚情个什么劲儿!
卓尔勾唇一笑,自嘲的意味颇浓,想起自己刚刚来到异世立下来的远大志向,“醒掌万千少年心,醉卧天下美人膝”,没想到,到了最后竟然让云朔掳去了芳心,倒是针尖也伤情。那些琐碎而温暖的事情加起来一寸一寸的击溃她心底的防线,我曾在最美好的年纪爱上你,仅此而已。卓尔眸光暗淡下来,又是徒留一声长叹。
“对了,昨日暖香殿云朔说的皇上并非真正的皇室中人,各位大臣今日早朝有什么动作?”卓尔眸光深沉冷笑道,看来这群贪生怕死的卫道士该刁难北辰陌了吧!
忆昔叹了口气,“娘娘,自古君恩无常,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宫闱往事皆如浮生一梦,你又何必较真呢?那些个大臣就算不想拥立皇上又如何?瑜皇子已死,云公子被……杀,眼下能当皇上,能服天下人也只有皇上了。”
“是啊!昨晚皇上令人砍下琴姬头颅这一招实在是高啊!将他的死士放在阳光下让大家瞻仰,看看谁还敢有任何异议,否则等待他的下场就是身首异处,果真是兵刃之下出政权,果真没错啊!”卓尔将一根血红桔梗花的簪子插入发髻冷笑道。
“多谢卓贵妃的夸奖,朕还要感谢卓贵妃为朕训练的亲兵啊!”北辰陌有神出鬼没的出现在明月阁内。卓尔早已经见怪不怪,倒是他刚刚说的话让卓尔立刻冷了脸色,一字一顿道,“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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