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鲛人
在套话都听不出来。
五日后，天气突然转凉，夜晚突然下了场大雨。
伴随雷声轰鸣，淅淅沥沥的雨滴沿着屋檐落下。
为了证明自己的记忆是否正确，锦梨前半夜睡的迷糊。
直到半夜时分，不知是什么东西砸在屋瓦上方，发出的声音断断续续。
锦梨瞬间清醒过来，心里不免感叹，果真来了。
翌日，院前没有一处是干的，天空灰蒙蒙的。
锦梨站在门前发呆，身上多出一件披肩。
“别出门，冰雹不知道要下多久。”暮商靠近，同哥儿站在一处，抬头望天。
要下一个月呢，锦梨默默的回答。
幸亏大反派的屋子里外都是石墙砌成，冰雹砸不烂，没有生命危险。
二人靠的很近，本来不觉得什么，可锦梨忽然想起自己的身份。
可以孕育子嗣的哥儿，瞬间像是打焉的茄子，提起脚俏俏的往旁边溜。
一定要保持距离，为了人身安全。
暮商目不斜视，伸手将哥儿的袖子扯住，比起初还要近，肩并肩毫无缝隙。
一本正经道：“走出去干什么，想被砸个包吗？”
锦梨当然不敢说为了躲你，而且他也瞧不出暮商的喜怒哀乐，只好扯开话题。
“以往下过冰雹吗？”
暮商揉了揉小夫郎的脑袋，“没有，去厨房小心，别被砸伤了。”
虽然是关心的话，但在锦梨听来，自己好像很傻。
嘟哝道：“我才没有那么傻。”
自己再不济也会沿着屋檐下走过去。
想着，锦梨又觉得脖子痒痒的，伸手挠了挠。
以暮商的角度，看的一清二楚，上一次还只是几片的鳞片，现下已经围了一圈。
再长几片，就能覆盖到发根。
透明的若隐若现，眨眼之间消失不见。
觉得不痒了，锦梨才放下手，一边念叨一边往厨房走去，“今天就喝绿豆粥吧……”
暮商若有所思的望着小夫郎的背影，身姿纤细，从头到尾都是人的模样。
转身去书房，书架上一层一层的竹卷，些许沾了灰尘。
暮商隐隐抓住了什么，锲而不舍的翻阅竹卷。
鱼鳞……透明……
若非疾病，还能是什么？
暮商想起之前看的怪谈之书，翻到某一篇，视线不动了。
同一时间，外面传来小夫郎软软的呼喊。
“暮商，该吃饭啦。”
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
他轻声念出：“鲛人……”
过了好久暮商才从书房出来，锦梨哼了哼，“你再不出来我就要吃完了。”
实际上桌面的菜几乎没动。
暮商颔首不语，深思的打量哥儿。
锦梨浑然不觉，喝完稀粥，似而抱怨一般，“这天气好奇怪，明明不热，却渴的很。”
暮商不动声色，给他倒了杯茶水，“渴的话多喝水。”
“我感觉自己喝了太多水了。”
虽如此，还是乖乖的把茶水喝光。
锦梨以为口渴的毛病只是暂时的，哪里晓得接下来的几天，越来越严重。
还有身上出奇的痒。
某天晚上痒的不行，半夜三更起来打水沐浴。
白日里冰雹稀稀落落的下了一天，地面湿滑不已，锦梨却走的稳稳当当。
嗅到空气里的潮湿，甚至很想来场大雨。
大雨是不可能的，只有沐浴。
当整个身子泡在水里，锦梨舒服的发出喟叹。
抬起手臂搓澡的那刻，不太清醒的锦梨，瞪大了双眼。
“！”
拼命眨了眨眼，不相信的凑近看。
只见光滑的手腕处，无端的生出几道划痕。
紧接着，在水的滋润下，皮肤像是割裂一般，漂浮起来。
这一幕彻底把锦梨吓懵了。
小心翼翼的戳了下，一点也不疼。
双手从水里抬起来，所谓的皮肤又贴回了手腕。
薄如蝉翼，白中带粉，不是鱼鳞是什么。
他这是长鱼鳞了？！
锦梨脑子里一团浆糊，自己是锦鲤，但身体是人，所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锦梨，你在里面很久了。”
“别进来！”锦梨急急叫道，如梦初醒现在在哪里。
顾不得身体异样，手忙脚乱的从桶里出来，麻溜的套衣服。
后者掀帘子的手顿住，哥儿的语调非常急切，听起来不像是没有问题。
暮商果断的进去。
“你进来干嘛呀？我还没穿好衣服。”锦梨如临大敌的捂住胸口，做足了娘家妇男的模样。
哥儿动作慌乱，锁骨处大片的肌肤露出来，点点水渍点缀其上，白到发光。
发梢湿漉漉的，连同衣物紧紧贴在身上，恰到好处的勾勒妙曼的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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