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笑迎南来北往事，但留分寸在心间

　　“天平，有人找你。”隔着门就听老章喊道。引着二个人从后院进门，老章打个招呼就回去了。

　　天平赶忙迎上，“啊呀，这不是齐老板吗？稀客稀客，失敬失敬。”“冒昧打扰，不好意思，天平还记得我，不错不错。”齐辉方面大耳，身材魁梧，走路都呼呼带风，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老齐笑眯眯的跟着天平边走边说：“看你这小日子过的比我舒坦，也不关心关心我哦。”

　　天平被臊的红了脸说：“齐老板是秋市数一数二的大老板，这么说我不如挖个坑钻进去舒服。”“哈哈，看你混的好我，也想沾沾光。”齐老板爽朗的说笑着落座，天平赶忙泡茶递烟。老齐指指身后说：“这是我儿子齐昊天，来和你学经验的！”天平忙不迭的摇手说：“不带这样打趣人的，您是我偶像，只能仰望！”

　　“好了，无事不登三宝殿，就不客套了，今天我带儿子来，是有件事和你商量商量的！”老齐笑着看向天平，天平赶紧说：“请说，我洗耳恭听。”

　　老齐是秋市名人，孝悌传家的楷模，名副其实的老板。天平和老齐是在老丈人家认识的，是经常在一起打牌的牌友。只是今日前来，有点受宠若惊。

　　齐辉发了根烟给天平说道：“今天我来，确实有事和你商量，以前我做的行当，现在直接不行了，我想办个企业，做你们单位不做的磨圆球。具体情况我也打听了，只要投入，生产肯定没问题，你看可行吧？”

　　天平认真的听着，沉思了片刻道：“现在主要是产品的销路，生产不复杂，我们靠建材吃饭的都是以销定产，业务吃不饱会很被动！”

　　老齐点点头说：“我就是这个意思，只有找你才对。”天平谦虚的说：“不敢不敢，目前我的磨圆球业务还远远没达到一个厂的需量。”老齐把手一摆豪气干云的说：“钱我来投，地方我有，算我们合伙，好好的干一场。”

　　天平急忙说道：“您听我说完，再做决断。我们这个行当是烧香买磕头卖，供销都得求人，投资规模决定了产量，而且付款方式和你以前经营的现款回收不一样，货出厂周期长回笼慢，有可能没钱给货抵款的，不太适合你做。”

　　老齐有些不解：“那人家怎么都干的热热闹闹的呢？”“隔行如隔山，每个行业操作模式不一样，你是做百货大楼每天出货收现款没欠账，而生产磨圆球出厂就欠账，首先你得从观念上改变，得和其他厂一样的心态。其次投资大了，业务少产能受限成本高浪费大。如果你非要做，就少投资，有生产需求可以再投资不耽误。”天平给老齐认真分析着。

　　老齐有点倔，认准的事情就是非干不可，卷了卷衣袖说：“我还是认为值得干，而且和你绑在一起干。”

　　天平也很无奈摇了摇头说：“既然你认准了，我不拦你，按一条线上马，投资不大，也没啥技术难度，需要用人的话，我给几个联系人号码，你自己和人家联系谈条件。而我个人仅能保证按这个生产量的四分之一到五分之一的销路。你得另外再找自家人跑销路或者多联系其他供销员才行，卖建材配件才是我的主业，请您理解！”

　　“人家对你的评价就是说真话，办实事。今天看来是对的。你没有为了迎合我鼓捣我大干，反而给我泼冷水。你这样我反而信得过，我们必须谈谈合作了。”齐辉也是个实在人说话快人快语。

　　天平整理一下头绪缓缓说道：“按辈分，我得喊你一声齐叔，既不出钱也不参与，我怎么能做你的合伙人？等于明抢的事不能干，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道理我懂，你放心，生产问题我协助你解决，我相信凭你锲而不舍的精神，一定能搞好产品，我个人订单保证全部由你一家生产，每年年底保证货款清零。这是我最大的诚意！合伙的事就不提了吧。”说完静静的看着齐辉，

　　老齐好半天才消化这番话。回头对着儿子说：“好好学学，这就是老江湖的水平。”接着对天平说：“从今天开始，我就准备干了，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我也是老混子，做什么我心里有数，希望合作愉快！”

　　聪明人说话就是不一样，说的是合作而不是合伙！天平也松了口气：“那就祝你旗开得胜。早日投产。”

　　话都说到这里，老齐起身告辞，天平客气的挽留着说“一起到街上吃点便饭。”老齐说了句经典的话：“有心思，吃什么都没味！等我干好了，一起喝茅台。哈哈！”出门而去。

　　又到了程程放学的时间，天平出差回来的早，就和许敏一起去了，中心幼儿园的操场上一个个祖国的花朵排着队。如果不看班级牌子，那里寻得见自家的祖宗？

　　好不容易等到程程小班出来，天平一把抱住额头上贴着小红花的章程，一脸胡茬就扎了去，把程程吓得推的远远的。“几天没回来，见面就对程程下黑手？”许敏接过孩子嗔怪的说！

　　天平坐上摩托难为情的说：“我那是惯她的。”许敏做到后座，把程程骑跨放在中间笑着说：“和你开玩笑的，知道你对孩子好。”天平满意的说了声那就对了，托托托的发动着摩托回家去了。

　　晚饭后，安顿程程到房间画蜡笔画，许敏对章天平说道：“前些天你不在家，胡益民妈妈送了点草鸡蛋来，说说是给程程的，我不肯要，她和我急了！”

　　天平淡淡的说“那是她的心意，收下就是了。”“嗯，我也拗不过她，就收了，她来告诉我说：益民那里你去了二回以后，他舅舅坐汽车也去看了，说是现在在仓库上工，也挺积极认真的。家里都挺好的，看得出都想开了。”

　　天平嘴角挂起一抹笑意说：“那就好，还是熟人好办事，钱没有白花。但愿益民能太太平平的度过这一劫。”天平说着顿了顿继续说道：“有空去她家看看，给小孩买点东西。尽尽心意！”

　　许敏点点头说：”这几天我还挺忙的，空了我去看看婶娘一家，趁着程程上学，抽空先买了几万块江南红砖，请人卸在西边空地上，杉木买了5立方，问过木工锯开了寄放在人家。”“嗯嗯，砖头我看到了质量不错，估计不够，到用时再说，看不出来啊，你还挺能干的蛮。”天平笑着摸了摸许敏的头说。

　　许敏头一让，轻笑着说：“今天才知道？在娘家是宝，到你家成草了，其实我一直都很能干的。呵呵！还有我发现你有个坏习惯，对比自己小的，关系比较亲近的，总喜欢拍人家肩膀摸人家头。”天平讪讪的说：“这算是坏习惯吗？”

　　许敏把脸凑到天平面前邪邪的说“万一碰到了喜欢的漂亮小姑娘，估计你也是这坏习惯。”天平被这话吓了一跳问道：“几个意思啊？”“嘿嘿，自己掂量，有这事我和你没完。”

　　绕是章天平嘴巴厉害，碰到这话也接不上了！直接不搭腔，跑出门抽烟去了。初冬的夜有些清冷，天平裹了裹身子，寻思着什么时候该找天赋聊聊了！

　　都好久没见到天赋了，问清老章才知道还没起床，天平上楼推开房门，一把掀起被子，把个天赋惊的大叫“谁？”“是你哥我！”        天平恶作剧的笑了。“扰人清梦，没得意思。”天赋边坐起来边穿衣服边嘟囔着说。“做黄粱美梦吧？太阳都晒屁股了。早上不来找你，那里看得到你人魂？”

　　天平坐在床边抽起了烟。“最近谈恋爱谈的过瘾吧？重色轻友。”天赋斜斜的看着天平说：“你就是标准的大哥说二哥，你当初就是个好人了？现在反倒是说起我来了，你好意思吧？”

　　天平假装干咳二声。岔开话题，“你们恋爱关系是确定了，我是来提醒你早作准备，明年这时候后面建房就差不多结束了，前面房子什么样式你知道，自己想想那里还需要重新布置的，先把材料备了，省的耽误时间！”天平突然又想起来什么，说：“电话不用考虑，我留给你用。后面我重新装一个。”

　　天赋也不客气，拿起天平放在床头柜的香烟点上说：“老大对我还是不错的，从上大学就照应，因为你，确实我挺骄傲。我也上班几年了，你前面弄的都还好，我就想把你房间的地毯换成地板就行了，这钱我有。”说完还吐了个烟圈，一脸心满意足的样子！

　　“有什么难处再说，老头老太都老了，不能挑重担。你的事办了，他们就没有遗憾了！”天平拍了拍天赋就准备走了！转身就听到天赋的声音：“老大威武！”很简单的一句话让天平开心不已！笑呵呵的背对着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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