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把脸留给我
“店铺我已经准备妥当，今儿还请大才子景墨辰写了牌匾，万事俱备，就等开业。”萧苌笙笑容明媚看着鬼面人，“咱们的店铺，你是自己人，挂在天涯商行名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不知道为什么上次鬼面人竟然会来打劫，看来他缺钱花。他是杀手，说不准当杀手就是因为缺钱呢？
所以萧苌笙就拉着鬼面人入股了。
她也并没有说大话，前世她的的胭脂铺可是成了皇甫晟的敛财工具，这两成干股，能够在几年后，让鬼面人赚大了。
让他入股也算是感谢他的帮忙。
上次要不是他，萧苌笙也不可能这么简单弄到一千两的本钱，发财大计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开始。
更是感谢上次他打劫的一通，让她免于受伤。
“你……为什么要拉我入伙？”鬼面人奇怪问道。
以他对萧苌笙的了解，自然清楚这女人无利不起早的性子，不会做赔本买卖。
她要开的铺子，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宁肯交四成红利给天涯商行也要抱住这个靠山，说明她自己预计将来赚的钱会让很多人心动，提前找保护伞。
一个这么赚钱的铺子，她却随随便便这么大方的将干股分出去，这可真不像她会做的事。
“你不是缺钱吗？”萧苌笙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
鬼面人：？？
谁跟她说我缺钱？喔……对了，上次见面自己打劫的时候，貌似还真说过……
但，因为我缺钱，所以你要给我送银子，这逻辑……貌似还真找不出差错。
鬼面人盯着萧苌笙看了一会儿，掩盖在面具之下的唇角不自觉泛起一抹笑意，随即又恢复成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其实此时被狰狞鬼面掩盖，萧苌笙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三天之内，你派人去联络天涯商行苏州分行挂名。不用上交四成的利润。”鬼面人说道。
这下终于换成萧苌笙震惊了，她在鬼面人面前很容易就脱去那层伪装，现在竟是有些瞪大了双眼，问道：“什……什么？”
“不用上交。”鬼面人冷冰冰的嘶哑的声音重复了一遍，从怀中随手掏出两张银票递给萧苌笙，云淡风轻很不缺钱的范儿，“两千，给你。”
萧苌笙翦水秋瞳忽闪忽闪，拿起银票还觉得自己脑子有点没绕过来。
早知道他有霜华令，和天涯商行不清不楚，但没想到一切这么顺利。
“鬼面人，我还是小看你了。”萧苌笙真心实意说道，“不用上交，多出的四成，咱们对半分。”
“不用。”鬼面人扯了扯唇角。他不差钱，几成干股对他没有丝毫吸引力，萧苌笙那句自己人，才是他勉强收下两成干股的原因。
宴凰书院快要开始考核，其他闺秀都全力以赴，哪还有闲情想别的，没想到她却惦记着赚钱。
这小女子，越来越有趣了。
不过，鬼面人也清楚财可通神，萧苌笙这一步走的无比正确。
就算是去了京城，进了宴凰书院，没银子照样还是寸步难行。
自己的银子，才能不受制于人，不受制于家族，她竟然年纪轻轻已经看透了这一点。
萧苌笙正要说什么，鬼面人已经用冷冰冰的四个字堵住她剩下的话，“反对无效。”
“你……”萧苌笙看着他，抿唇一笑，“嗯。”
那两成干股其实已经很多了，如果以后他真有用钱的时候，萧苌笙对自己人可从不小气。
解决完了这件事，鬼面人身影一晃就到了窗边准备离开。
“等下，你这次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了吧？”萧苌笙问道。
鬼面人的身影微微停顿，“随意。”
下一刻，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萧苌笙看着恢复成空无一人的闺房，蹙眉自语，“就算不告诉我名字，也该告诉我下次怎么找你吧？”
毕竟她可不想每次都去找那个喜怒无常的世子爷。
此事过去，又是一日。
萧清蕖和陈杰源的亲事定下来了，因为是纳妾，并不像成亲那样大事操办，萧家也没什么脸面广发请柬，于是低调的定在了半个月后，就等着一辆轿子将人抬进去。
萧清蕖激烈的反对，但是她又没有那个以死相抗的决心，只能天天在家自怨自怜。
萧清婉看她这么难过，约她去城南的明月湖泛舟散心。
当然，散心自然是假的。
如萧苌笙所料，萧清婉想要换脸，而要换脸的最好的时机，自然是萧清蕖嫁过去之前，不然动手就有些蹑手蹑脚。
林茹卉也希望大女儿能够好好开导小女儿，她一共就这两个女儿，结果现在一个毁容，一个出了那档子事，即将给人当妾，心底也非常难过。
宴凰书院考核在即，有心思游湖的人并不多，湖面上只有三三两两几只小船。
萧清婉包了一辆船，两姐妹一个毁容一个名声尽毁，都不希望碰到外人，所以特意往偏僻的地段行驶，不一会儿周遭就只剩下他们这一艘船了。
萧清蕖坐在船头，呆呆看着四周的景致，双眼哭的通红，神情凄然。但是她这样的美人胚子，即便是伤心的时候，也如此好看。
萧清婉就坐在她对面，盯着她那张冰肌玉骨、花容月貌的脸，用一种打量货物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姐？”萧清蕖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回头一看，就看见萧清婉直勾勾盯着她，说道，“姐姐看我干什么？”
萧清婉毁容之后就一直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温柔的大眼睛，闻言轻笑一声，“蕖儿长的真好看。不愧是人比芙蓉俏，名副其实。”
萧清蕖被夸奖笑了笑，揉了揉红肿的眼睛说道，“姐姐看我难过，故意哄我开心呢？我哪里比得上姐姐好看……啊，对不起，姐姐，我失言了！”
萧清蕖反应过来，脸色一白，习惯了萧清婉是第一美人，忘了她现在已经毁容。
虽然现在萧清婉毁容了，但是萧清蕖可不敢看不起她。
相反，一直待在萧清婉身边的她更加知道自家姐姐是个多么可怕的人物，虽然心底也会偷偷的高兴，从此以后她就比萧清婉美了，但是在萧清婉面前，却是丝毫都不敢表现出来。
“没事。”萧清婉温柔一笑，“你这话也没说错。”
从今以后，你的脸就是我的，你会变成毁容的丑八怪，我会拿到你的脸，你自然不会比我好看了。
萧清蕖觉得萧清婉这句话怪怪的，但是也没意识到有什么深层含义，望着湖水叹了一口气，“姐，真没想到祖母竟然会让我去当妾，一想到要嫁给……陈……”
一提到这个名字，萧清蕖就想起那不堪回首的那一天。
一直到现在，她的下，体还受了损伤没有好，毕竟是处子之身，药效退下后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让她对陈杰源有了阴影。
“你不想嫁给他？”萧清婉问道。
萧清蕖气恼道，“我宁肯死都不想嫁给他。”
“喔？那我倒是可以帮你，让你不用嫁给他。”萧清婉望着萧清蕖，笑容诡异。
萧清蕖浑然不觉，惊喜问道，“我就知道姐姐最有办法，没有什么事情是姐姐解决不了的，姐姐，你有什么办法？”
“你刚才不是说了，宁死，不嫁给他。只要你死了，那就不用嫁了。”萧清婉站起身，一步步走向萧清蕖，声音温柔却阴冷的令人瘆得慌，“蕖儿，你已经身败名裂，和五个男人睡在一起，如果我是你，早就羞愤的自尽了，真不知道你怎么还有勇气活到现在。不过我也要感谢你的勇气，因为，死了的脸对我没用，必须要活的呢。”
萧清蕖脸色煞白，额头瞬间冒出一阵细细密密的冷汗，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腿软了，声音颤抖，“姐……姐姐，你……你说什么？我……我听不懂。”
“蕖儿，你长得真好看，不愧是我的嫡亲妹妹。虽然比起我原先的容貌差了一两分，但也算得上是娇滴滴的大美人。”萧清婉走到了萧清蕖身边，蹲在她的面前，手指在她脸颊上轻轻抚，摸，“瞧瞧这比绸缎还要光滑的肌，肤，这么美的一张脸，跟着你一起死了，那多糟蹋了。蕖儿，不如你就临死之前，把你的脸给我吧。”
萧清蕖被她吓的瑟瑟发抖，惊恐看着她，“姐……你……在说什么啊？我的脸？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你说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身子被那么多人看光了，还和五个男人搞，上，现在还要嫁给强，暴自己的人，给他当小妾，知道江南百姓背后都怎么都议论你吗？比暗，娼，妓，女都不如。你要是死了，我高兴，爹爹也会高兴。萧家嫡女，就该自尽以证清白，嫁给对方当小妾，真是丢人。”萧清婉嘲弄的语气，轻蔑而不屑：“蕖儿，你可以自尽了。死之前，把你的脸给我。放心，萧苌笙害的你落到如今下场，我日后，必然为你报仇雪恨。”
萧清蕖越听越不对劲，想跑却没力气，只能无比惶恐地说道，“不要，姐姐我不要自尽，我不想死，我是你亲妹妹啊，你不能杀我。”
“萧苌笙也是我妹妹啊，堂妹，嫡亲妹妹，不都是妹妹吗？”萧清婉扯了扯唇角，手指在萧清蕖脸上轻轻抚，摸，“这么好看的脸，长在你脸上真是浪费了，只有我才能发挥它最大的作用。”
萧清蕖一咬牙，狠狠地一推萧清婉，一边大喊，“救命啊！来人啊，杀人了，救命啊！”
萧清婉被她推的摔倒在地，但是萧清蕖才跑了两步，就被船夫和两个丫鬟按住了。他们都是萧清婉的人，而萧清蕖的丫鬟，最开始就被萧清婉随便找了个借口支使开，此时船上都是萧清婉的人。
“堵住她的嘴。”萧清婉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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