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蔡家
通向宝泗镇门口牌坊的石子路两边有些高高矮矮的房子,这些基本都是些店铺,店铺的门好些都关了。这时路上几乎没什么行人,很是冷清。
朱艳来到一个亮堂的客栈门前,客栈是二层的木楼,门前挂有二个明亮的灯笼,里面大堂点有几只松油灯。大堂两边摆着好几张桌子,有两张桌子坐有人正在吃饭。靠里正中有个柜台,掌柜的坐在那里拨算盘,几个小二正在忙着端菜擦桌子。
其中有个小二一抬头看见了朱艳停在了门口,他连忙走出来,很热情地问道:“这位娘子是要住店吗?快快请进。”
朱艳是很想住店,但是人穷志短,她得先问问住一晚多少钱。原身也没住过店,消息闭塞,没有这方面的常理知识。
“小二哥,请问在这里住一晚,单人房,最便宜的那种多少钱一晚?”,她身上也就上百个铜子,还是先问问价钱再说吧。
小二笑道:“我们这里价格绝对公道,普通单间一晚上才十八个铜子,饭菜另算,热水免费,包您满意。”
看来还是住得起的,朱艳就挑着担子进了客栈。看看左右桌子和地上还是挺干净的,掌柜和小二也都很热情,没嫌弃她这个农妇。于是要了个普通单间,挑着箩筐,跟着小二进了客栈后面的院子。
没想到这个客栈后面还挺大的,有两个院子。左边的院子,从门口看进去,里面有竹木假山,装修的比较优雅有格调。
朱艳进来的是右边的院子,这院子中间有个露天场所,四面都是客房,客房前面有连廊连着。
小二打开右手边其中的一间房门,朱艳跳着箩筐进去。房间设施简陋,有一张床和挨着床边的一个衣柜,房子中间有一张四四方方的木桌子和四把长凳子,再就是门口有一个脸盆架。
小二送来一壶开水和一壶冷水,娘几个简单洗漱了下,也没点饭菜,没钱吃不起。就着开水,吃了些米糖糕,把房门窗户插销好,让孩子先睡。
看孩子们都睡着了,她就把空间里面的草药取出来,免得时间久了药效不好。把从河底弄来的那种藻类和其他几种草药,按配方和特殊手法,捣制了一种解毒止血的药剂,寻了一个小瓷瓶装着放入空间。
然后,她收拾妥当,就盘腿坐在长凳子上,专心修炼起玄女心经来。
夜深了,也不知修炼了多久时间。突然窗外传来一阵喧哗声,有马嘶声,有人声等等各种声音,好像是有一大批的人来投宿,但是这声音也太大了一点。
朱艳收回神识继续修炼,但还是感觉这声音闹了好久,她皱皱眉,这么吵没法好好修炼。凝神倾听,马蹄声和人声仍然远远近近的传来,好像是有人受伤了,在请大夫。
也吵醒了客栈里很多人,不久,她听见这边院子里有人在说话。
“是蔡家人吧,我看到蔡管事了”
“嗯,好像是蔡家公子出事了,请来镇上的大夫正在治疗。”
“镇上的大夫不行,去请县里的大夫了。”
。。。。。。
人们议论声中,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听见一个男人急切的声音在问:“不知哪位客人,谁有好的止血解毒的药?有用的话,我蔡家定会重重酬谢。”
有客人在回话:“我身上倒是带了些外伤药,不知道能不能行?”
“我有好的止血药,我这就去拿,你等着啊。”
“我也有,解毒的有,止血的也有,我也去拿。”
有几位客人也附和着去拿药了,毕竟碰运气的事,可以赌一赌。
朱艳听了会儿,中毒了?这蔡家是个什么人家?看样子是大户人家呀。
这时大丫惊着了,叫了声娘,她过去躺下拍着大丫,口中轻声道:“睡吧,没事儿,娘在呢。”,小孩子瞌睡大,眼都没睁开就又睡着了。
看来今天晚上是不能静下心来修炼,她于是就躺在床上搂着孩子,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听见外面远远传来一阵阵哭声。朱艳叹了口气,这一晚没怎么睡,打开窗户看看外面,天色已经亮了。
“大丫,快起床”,她把大丫叫醒,然后把牛牛也叫起来穿衣服。自己则理理头发和衣服,拿着水壶出去打水洗漱。
走到院子旁边的厨房,客栈厨房正在烧水,人进人出的,大家都在忙。问了灶台边的婶子,没有现成的开水,灶台都给蔡家人征用了。只好等在门口,等水烧开,就听见厨娘们在说话议论着。
“县里来的大夫也不行吗?”
“听说毒太狠,解不了。”
“哎哟,你们是没看那一盆盆搬出来的血水哟,吓死人了。”
“听说已经去请省城的大夫了。”
“省城那么远,大夫哪能这么快来?”
“可不是,这金贵的公子要是在咱们客栈里出事,那可怎么办呀?”
“这应该不关咱们的事,是他们运气不好,遇上了土匪了。这土匪太狂啦,竟敢惹蔡家,伤了蔡家的公子”
朱艳听了这些话,感觉这个蔡家真是不简单啊,应该是这当地的豪门巨富。
等锅里的水烧开了,她提了一壶开水和一壶冷水回去。孩子们已经穿好衣服,牛牛坐在床边揉着眼睛叫了声娘。
“诶”,朱艳应了声说道:“都来洗脸,洗好了吃早点。”
等孩子们洗漱完了,她也把自己收拾了一下。拿出米糖糕就着开水吃了些,没办法,铜子不多,只能省着点用,以后再想法子赚钱。
等朱艳收拾好挑着箩筐,来客栈大堂结账时,大堂已是人满为患,哭声争吵声,乱哄哄的一片。
入目可见大堂中央有个年少的男子苍白着脸闭目仰面躺在那里,他身下垫着厚厚的棉被。
这少年俊秀的脸上苍白没有血色,上半身裹着绷带,绷带被血染红了,连身下的棉被都浸红了。
朱艳留意到他呼吸很微弱,随时都可能死去的样子,情况很是凄惨。听话音只是用老参吊着一条命罢了。
少年四周或站或跪着一群男男女女,正在抹泪哭着吵着。有的像死了老娘似的,有的轻轻抽泣,还有的抹着没眼泪的眼睛干嚎。这群人外面有几个大夫和童子背着药箱站在那儿摇头叹息。
听争吵声,好像是一方要把人往省城里送,因为这时候员外夫人都在省城。另一方则是要把人留在这里,等省城的大夫来,公子不宜在颠簸了等等。吵吵嚷嚷的就像个菜市场,争吵得脸红脖子粗,指手划脚就要动手了。
朱艳看着这样子,心里实在过不去,思索了下,悄声问掌柜,这蔡家是什么样的人家。
掌柜闻言有点诧异的打量朱艳说道:“大娘子不知道蔡家?这蔡家可是咱们县的巨富,家财万贯,在咱宝泗镇也做有大生意。”
“那蔡家为人怎么样?好不好?”
掌柜叹息道:“蔡家倒还好,倒是常年资助慈善堂,受灾的年份也放粮。”
朱艳拿出昨晚捣制好的药剂,就是那瓶解毒止血的药,悄悄的从空间取出拿在手里。
她挤到一个主张留在这里的中年管事面前,朝他递出药瓶说道:“我这里有瓶止血解毒的药剂,效果很不错的,你给你家公子试试看。不过先说好,这效果如何我不能保证,毕竟天下毒有太多种,对不对症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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