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幸福的如海

昭阳和方雪还要二天才能出门，但陈如海他们则要早点到广州了。周一要汇报。他们准备吃完早餐便去坐高铁。方雪自然舍不得湘羽洁这么快离开，但无奈她自己无法明天出门，湘羽洁便只能随他们去广州了。

不过即使湘羽洁有空，也不敢在这里停留，一来是外人，二来蚊子太多了。庭院的养着鸡和鸭，她可以想象日常生活中，庭院会有很多家禽的粪便。

方雪也不习惯，反差太大，不过他们不会常年在家，这倒还好。

昭阳在方雪来之前已经把家里的情况一五一十告诉过她了，方雪对湘羽洁说：“他怕我适应不了，所以叫他爸妈搞了大清洁，把庭院也洗了一遍，鸡鸭等全围起来了。”

湘羽洁说：“那你适应了吗？”

方雪说：“没有什么不能适应的。就是房间没有太私密。这种天气，又没有空调，又要放下窗帘。你昨晚是怎么过的？我好像听到你们在说话。”

湘羽洁不太好意思地说：“睡不着就说话。我突然想，昭阳这么多姐妹，过年一定很热闹，而你的红包肯定要准备很多。这么多小孩，哈哈。”方雪说：“你为人倒也是好实际，想到这个问题。给，这个是伴娘的红包。”她很神奇的从裤袋里拿出一个红包。

湘羽洁说：“昨天不是给我了吗？”

方雪说：“昨天是他们给你的，这个是我给你的。辛苦了。”

湘羽洁说：“我不是你的员工，不要对我说‘辛苦了’，太假了。”

方雪说：“哈哈。收下吧。”

既然是新娘给的红包，哪有不收之理？她当即爽快地收下了。但是她感觉到有点厚度，便笑着说：“老板果然是老板，连红包也这么厚。”

方雪呵呵笑着说：“你都还没有拆，就知道厚了？”

湘羽洁说：“不用拆也摸得出来。对了，你们二天后才能出门，岂非直接回到你家乡准备下一个酒席？”

方雪说：“下一个简单，在酒店举行。你要是有空，再陪一下我走一段路呗。”

湘羽洁说：“下周没空，我和娇姐约好见面。本来是这个周末聚的，不过知道我做伴娘，所以才取消了。”

方雪说：“有机会，安排我和你的娇姐见一次面。昭阳不见，我去见。”

湘羽洁点了点头，然后说：“她和我长得挺像的。就是个子小了一点，和你一样高吧。”

方雪说：“嘿，变相说我矮小是不是？”

湘羽洁吐了吐舌头，说：“不敢。这是实情。”

方雪说：“晚上才去广州怎么样？陪多我一会。”

湘羽洁说：“如果我叫你陪我多一会，昭阳会不会同意自己离开？”

方雪说：“陈如海又不是昭阳。”湘羽洁说：“他或者会同意，不过他会去城里的网吧把未了的工作做了。”

方雪说：“而你不愿意他在网吧工作。”

湘羽洁说：“你愿意让昭阳在网吧改图？”

方雪说：“行了。到广州，立即打电话给我。”

湘羽洁“嗯”了一声。

方雪又笑着说：“对昨晚的安排，你满意吗？”

湘羽洁佯装生气地说：“不满意，你这不是将我······”

方雪说：“我看你们刚才挺好的嘛。”

湘羽洁说：“一个个的欺负我。有空我再和你算账。”

陈如海这时走过来说：“准备好了。”

方雪对陈如海说：“昨晚你是不是欺负羽洁了？”

陈如海苦笑地说：“这个，这个······我昨晚喝醉了。一言难尽。”

方雪说：“你不是千杯不醉的吗？”

陈如海一本正经地说：“十杯不醉，这是肯定的。”

方雪说：“不和你扯了。下次再欺负她，我找你算账。”

陈如海连连摇手说：“不敢，不敢。”

湘羽洁觉得好笑，刚才明明说要找方雪算账，现在方雪倒要找陈如海算账了。亏本生意，她可真是不会做啊。

昭阳的姐夫会送他们去城里坐高铁，然后傍晚姐夫们又得开着车载着家人离开。虽然昭阳觉得暑假摆酒宴可能会让外甥、外甥女在这里陪多一会外婆，但是昭阳妈妈太急了，生怕方雪会中途反悔一样，于是挑了这个最近的好日子。她是等得太久，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外孙一直在，但是媳妇一直不在，这都快成她的心病了。她逼昭阳相亲这么多次无果，这一次居然不用相亲，更合她的心意了。因为这可是儿子喜欢的，会更美满。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她准备要逼婚了。

临走时，昭阳的妈妈提着三大袋的特产给他们，特别大的一袋给了湘羽洁，湘羽洁吓了一跳，差不多是一个行李箱那么多，连说：“我住的地方小，没冰箱，也没地方。”

昭阳的妈妈说：“不需要放冰箱，放床下也行。方雪说了，你是她最好的姐妹，也最喜欢美食了，这些特产肯定喜欢。我还得拜托你，在广州有空帮忙照顾一下方雪，我儿子木纳得很。你多点陪方雪说说话。”

湘羽洁苦笑地说：“她照顾我还差不多。”

昭阳妈妈说：“都一样。出门在外，靠什么？靠朋友。”

不用湘羽洁，昭阳妈妈已经把特产塞到车尾了。湘羽洁无奈地看着方雪，方雪走过来对她说：“放不下，放陈如海那里。他那不是有大厨吗？刚好，天天去蹭吃。哈哈。”

湘羽洁说：“我要减肥啦。”

说得再多，送出去的东西，是不可能返回到原处的。湘羽洁只得收下。方雪恋恋不舍地看着他们离开。大姐夫开车，因为他开了一个面包车过来，因为他的儿女最多，有四个，其余姐妹不敢生多了，各自生了二个，巧的都是一男一女。

陈如海和湘羽洁上了车就犯困，方洋说：“你们安心睡。到了，我叫醒你们。”

陈如海没好气地说：“谁叫你昨晚锁门的。”

方洋装傻：“我有锁门吗？没有吧。人老了，连锁没锁门都忘记了。”

湘羽洁说：“哼，你们就会欺负我。”

方洋说：“看来是如海兄欺负你了，他怎么欺负你的，要不要帮忙。”

大姐夫这时说：“说起来，昨晚屋面的灯光好久才关。”

湘羽洁嘿的一声，说：“你怎么知道的。”

大姐夫说：“人老了，有一个不好的习惯，半夜三更找水喝。我好像还有哭声，我还想走上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我老婆拉住了我。”

湘羽洁面一红，又说：“还有其它人半夜醒来的吗？”

大姐夫笑着说：“这就不知道了。没事发生就好。”

方洋说：“我竟然一点也不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事？”陈如海说：“没事发生。要发生也不会在这里发生，OK？”

方洋说：“OK。明白。”

陈如海没好气地说：“困了，我睡一会。”说完，也不管他们要说什么了，准备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湘羽洁也闭上双眼。方洋坐在前排，他们坐在后面，他们闭上双眼，但左右手相握，好像用手在交流着什么。

上了高铁，他们还是继续依靠着椅背睡，方洋只好看起手机。又想起拍的相片，于是又找拿出相片，逐一看了看所有的相片，回国后没怎么和妹妹聊天，虽然明知有很多变化，却又说不出是什么变化。他已经尽可能地把妹妹新婚的状态拍得真实而又有梦幻色彩了。

十年前方雪非常舍不得大哥去法国，为此还哭过。这么大个人了，为大哥哭的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方洋看着妹妹的相片，心内多少有些惭愧。她每年都盼着大哥回来一趟相聚。但每年都失望，失望惯了，也便不抱希望了。甚至是全家都似乎遗忘了他一样。

在广州看到陈如海和陈凤怡兄妹，方洋感触很深。他们之间的互动，有意无意的关心，令他对自己作为大哥的身份感觉到惭愧。而方雪也没有过往的热情，不会在相聚的时候说些很关心的话，只是简单的问下，回国后生活有没有习惯，生活费够不够。方雪倒也明白他的生活费不够，偷偷给他钱。

在国外一直用信用卡，现在用上了手机支付。祖国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他也是始料不及的。以前小弟本来很崇拜他的，现在见他像是外人。反倒是几天相处下来和陈如海像兄弟了。日常斗下嘴，比如煮咖啡。但煮了咖啡又迅速的过来倒，嘴里说不好喝，但嘴里又倒了咖啡。

甚至昭阳已经把那今年的房租都预给了，这个方洋知道不是妹妹的意思，是昭阳干的这件事。连宋万里决定叫陈凤怡在家里煮饭，似乎也多少有点考虑到他刚回来的心境。

他感觉到有不好意思，作为年龄最大的他，竟然要小辈们照顾。

但是他不能说自己出国是错误的，只能说这个选择带来了了他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又或者他这个人过于浪漫了，而浪漫的结果却非常的不浪漫。

曾几何时，他认为自己是个艺术家，但最后不是还要为三餐而变得非常商业？更别提现在为三餐在临时办公室上班和加班了？他什么时候加过班呢？什么时候下面不是有人听他的指挥呢？

别人往前走，他要往后走。然而这一切他本可以避免。

他本可以每年回一次，维系亲情；他可以不管梅微。但他不，正确的选择他不做，他非要做不应该做的选择。

高铁很快，他看着窗外的风景转瞬即过，他过去的一段人生也转瞬即过，甚至不愿回想。他知道自己不是东山再起，而是重头开始。老同学知道他回国了，叫他出来聚一聚，他都拒绝了。有几个同学叫他来他们的公司上班，他既答应了宋万里，自然不会违约，即使他们还没有签合同，即使宋万里这里还没有其它员工。其实这也不是正确的选择，老同学那里至少有个团队给他支配，而非现在这样，弄到妹妹结婚了，还跑去网吧改平面设计。这让其它同学知道，还不笑死？

但在这几天的相处，他发现自己的选择很正确。宋万里和陈如海并不当他为外人，而且很快熟络起来了，做事也认真。虽然还没有怎么接触昭阳，但见妹妹如此爱一个人，知道昭阳必不会令人失望。他知道妹妹以前很缠人，很有控制欲，但对昭阳，她不再像十年前知道的那样。以前，他知道她爱得有点担心，而她现在爱得是放心。

身边的人都很幸福，很和谐。他很羡慕他们，夫妻、兄妹、情侣、朋友，相处得那么好。他在想，什么时候他也步入这一个队伍当中？

他就坐在陈如海和湘羽洁的对面，湘羽洁的头靠在陈如海的肩上，这一对情侣，男的英俊，女的美丽，身高还一样。

陈如海和湘羽洁睡得很沉。陈如海感觉自己大不如以前的，熬夜都会犯困了，通宵更是渐感吃力。身体还是很强壮，但是心里柔软的地方更加柔软了。可以照顾妹妹，身边还有湘羽洁没有舍弃他。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令他内心不再强硬。

而湘羽洁经过这一晚后，知道陈如海有强大的自制力，所以对韩菲和他能住这么久而没有任何故事便不再感到奇怪了。不奇怪，但不可思议，然后内心多少有点可怜这二个人。如果没有她，他们早就在一起了吧。她还没遇到这样的人物，她想到昭阳，昭阳虽然不闻不问，不自动，但心里爱过多少人，她虽然不知道，但绝对不止二个。不像陈如海，只认一个她。她感动得觉得这不是真的。行动与心意如一的，她认识的人中只怕只有这个陈如海了。要她分手？做梦，她不会放手的。为了妹妹竟然要放弃她，虽然在开始她实在生气，但这几分钟便想明白，他就是这样的人。家人永远摆在第一位，可想而知，如果他们以后成为一家人，又会如何爱护自己了。哪个女人不希望有这样的男人作为依靠？她又不是女强人，她渴望恋人的爱，也渴望家庭的温暖。而且，即使方雪这样的女强人最后还是结婚了，她这样想又有什么不可呢？

拥有他，将是她做的最好选择。所以，她很幸福，幸福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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