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陈凤怡去法国
柳明回国后，发现祖国变化很大。但人变化不大。
留学给他最大的感受不外乎是了解异国文化。在国外说是会学习到国内没有的课程，但在这个新时代，大多数的课程都可以引进。且就商务而言，他觉得全世界都差不多的。异国风情而言，这个氛围在国内找不到而已。人情世故，并不见得有差异的地方。也许他观察得不够，也许他只不过是想学习，而不是来感受。
他英俊潇洒，无法在哪个国度应该都很受欢迎。他不主动去认识有眼缘的人，她们都会主动来认识。她们足够开放，但是他发现自己不是那种人。在留学期间认识过几个要好的法国女孩，也试着融入她们的生活。均以失败告终，可知他并不适合在国外生活。于是他准备一完成学业便要动身回国。不为全人类作贡献，都要为自己国家作贡献。然而，贡献些什么呢？这个倒是难以细说。
在巴黎最后一段日子的一天，以前的同事陈冰冰突然在网上找他，说是陈凤怡去了法国。陈冰冰是与柳明同期进去那个外贸公司的同事，二个同事的感情不错。或者是员工不多，所以大家有说有笑的。令陈冰冰尴尬的是，柳明几乎忘记了陈凤怡这个人。她心里暗暗叫苦，这个陈凤怡脑袋发热去寻找，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别人都忘记你了，你还寻些什么呢？
不过他乡遇故知，柳明倒是可以带陈凤怡游历一下巴黎。柳明问陈冰冰：“陈凤怡是来求学，还是来旅游？”
陈冰冰支支唔唔的，似乎有难言之隐。
陈冰冰没有把陈凤怡的真实理由说出来，毕竟女孩子，矜持还是要有的。但是陈凤怡乱闯一通，可能连柳明的面也没有见到，便得回国了。所以她忍不住要叫柳明去主动出现在陈凤怡的面前。这样，也有一个惊喜。
没想到的是，柳明似乎对陈凤怡印象不深，还很奇怪怎么一个人跑来。知道是她一个人出国旅游后，他认为陈凤怡最好不要乱闯，不懂法语，英语又不熟练，在异国他乡的要紧跟着导游，免得让导游担心。
陈冰冰不由得说：“你不喜欢别人打扰你？”
柳明说：“这倒不是，不过，我准备回国了，在最后这段时间在处理学业与女朋友的关系。如果她是跟团过来玩的，还是紧跟团的为好。”陈冰冰不禁懊悔怎么没有想到柳明这种人去哪里都不会缺女人的。陈凤怡既没有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自然也没有特别的兴趣去和她相见。陈凤怡这个傻瓜，做了一件傻事也不知道。她应该一早提醒陈凤怡，可是，她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一方面的问题。自己总会是想到有利的方向去想，完全没有考虑到现实中有很多不利的因素。
陈冰冰说：“你就对陈凤怡没半点印象吗？”
柳明说：“印象倒是有点，不过没有不是很深。我记得离开公司时，有和她说过要出国来着。不知她有没有印象。”
陈冰冰说：“她是来找你的。哎。这个傻瓜。”
柳明吃了一大惊：“找我干什么？”
陈冰冰说：“找佷•••••算了。我转告她，你不方便。”
柳明略一沉吟便说：“别是我想的那样，我不希望她有过任何的误会。”
陈冰冰说：“她一直没有忘记你，若知道你对她连一点印象都没有，她可伤心了。”
柳明说：“我没有想到。真的。这么说，我还真的不能见她。免得她会误会。”
陈冰冰说：“也好，这样大家也不会尴尬。”
柳明想了想，说：“我有个好友在这边，这段时间闲得发霉，我叫他去陪她游玩一下。”
陈冰冰不同意，这像什么事？你不喜欢的，就抛给其它人吗？不过她没有明说这个意思，虽然她认为未必是她想的意思。但有这个意思包含在里面。
这一次的沟通并不愉快。陈冰冰想到陈凤怡无头苍蝇地去，但又不知柳明在哪里。她自己又不具备侦探的潜力，自然也无法找到。何况，语言不熟，可说是寸步难行。陈冰冰见到这样，便又要充当一次“红娘”，然而，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柳明对陈凤怡真的是没有任何的想法，甚至，他们根本没有聊过多少句话，为什么她会这样追寻而来呢？
人与人之间是很奇妙的，柳明对陈凤怡一点也不感兴趣，并不是因为容貌，陈凤怡并不丑。反正，他对她无感，但她对很有感。这对于柳明来说，真是无法解释的一件事。直到回到国，看到了湘雨倩。
柳明的确有点忙。第一件事便是和女朋友分手。第二件事是毕业。第三件事是要把老友方洋挽救出来。
第一件事很容易，他和众多女朋友分手都很顺利。前面有一个词“众多”，因为这几年间他曾有过不下五个女朋友。但是都没有维持太久。
第二件事，也很容易，主要不犯事，那是分分钟钟的事。
现在，最难的一件事方洋。方洋年少便出国，好几年都不回家，像个浪子。虽然父母在国每年都要他常回家看看，他一直没有回。柳明之所以会到法国留学是方洋从中推动的。方洋是柳明的学长。二个都是在广州读的大学。他们曾在学生会共事过。那时方洋要毕业了。柳明以前可崇拜方洋了，也许是不同的专业。不同专业的人总会用另一种眼光看别人。方洋一直不回家，是在逃避什么吗？倒也不是。家里还有一个大哥方少强，还有一个妹妹方雪。不过这几年他知道妹妹也离家远远的。好像方家除了大哥，都做着同一件事：离家出走。
他妹妹听说跑到他以前学习并奋斗过的地方结婚又离了婚。离婚后开了一间室内设计公司。至于情况如何，他并不清楚。甚少联系，方家的人差不多都要把他忘记了。跑了这么远，不回家就算了，却又不常打电话。即连方雪结婚时他也没有到场。
但今年他得回家了。因为他破产了。
方洋与方雪对艺术有点相似，虽然没有选择更为艺术的事情，但也做着相关的。方洋是做平面设计的，在巴黎开了一间工作室，还兼卖摄影器材。
破产后方洋天天以酒灌肠。柳明不得不一直陪着他。柳明一直不知道他破产是什么原因，不过他不说，便不问。作为多年的好友，他相信方洋很快会重出江湖。但这个“很快”已经有一个月。这时柳明才急了。
柳明说：“一个月了。再这样下去，不说你还有没有钱吃饭，就连你的身体也吃不消的。”
方洋很颓废，出来打拼可能有十年了。弄得只有这个结果，不甘心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孤独。家又不回，又不联系。别人以为他在法国过了上流生活，他差点要流浪街头了。
柳明在一旁好心说：“不如，我们一块回国吧。我下个月应该可以动身回国了。”
方洋看了看柳明说：“你会不会后悔来这里？”
柳明说：“有什么好后悔的，不后悔。”
方洋说：“我后悔死了。”
柳明说：“后悔有什么用。回国后，你依然是一条好汉。”
方洋哈哈大笑，说：“是的，我在这里不是一条好汉。天天喝酒，像个酒鬼，不是好汉。”
柳明说：“回不回？”
方洋说：“也许，是时候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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