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理不清的感情线
听到“唐文娇”三个字，昭阳不免有些吃惊。这个名字不断地死灰复燃地出现，令他产生错觉。是不是时光倒流了？
昭阳在很长一段时间认为即使有个别人知道唐文娇，但他们之间有过什么事，发生过什么事，他们是什么关系，永远都是一个秘密。因为他从来没有对别人议论过，谈论过。而现在这个秘密却越来越不像是个秘密。
她来干什么？不会是来找他的，要找也是找湘羽洁，她的妹妹。不过，湘羽洁为何要告诉他呢？他不想知道她的任何消息。真的不想吗？也不是。毕竟他认——识——她。
昭阳脑里闪过几个片段，问：“她怎么样？”
湘羽洁叹了一口气，说：“不算坏。”
昭阳舒了一口气，说：“那很好。”
然后不说话，也不继续播放视频，就莫名其妙地沉默起来。
湘羽洁不禁有点心急了，说：“你就没有其它想问了？”
昭阳说：“没有。”
湘羽洁略有失望地说：“当真？”昭阳淡淡说：“不假。”
湘羽洁无奈地说：“好吧。她知道，想必有点伤心。”
昭阳说：“未必。”
湘羽洁说：“什么时候惜字如金了。”
昭阳说：“现在。”
湘羽洁说：“你想见她吗？”
昭阳说：“见了如何，不见又如何？”
湘羽洁说：“我想问你一句，希望你不要介意。”
昭阳说：“介意如何，不介意又如何？”湘羽洁有点急了，说：“你想气死我吗？”
昭阳依旧用淡然地语气说：“说话能气死你的话，我会去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
湘羽洁笑了，说：“看来，对唐文娇你很生气。是吗？”
昭阳摇了摇头说：“不，我一点也不生气，我为什么生气？”
湘羽洁突然说这一句话：“你爱过她吗？”
昭阳愣了一下，说：“我想知道什么？”
湘羽洁说：“我想知道你爱不爱她。”昭阳说：“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湘羽洁生气了，说：“你说不说？”
昭阳说：“我不爱她，就可以爱你。还是，我爱她，就不能爱你？”
湘羽洁笑了，说：“你这人怎么说话都不正经了。皮痒了，想挨揍了是不是？”
昭阳笑了笑，说：“不知算不算爱。刚才那句话，你就当我没说吧。”
湘羽洁说：“你牵挂过她吗？”昭阳说：“可能有，可能没有。不要再问了。”
湘羽洁说：“我以为你昨晚会回来，所以拉着她在广州过了一夜。结果你没回来，我又要上班，所以她今天早上便回去了。有些话她本想和你亲口说的，你既不在。她写了一封信。”
昭阳说：“不看也罢。”
湘羽洁嘿嘿地说：“一个人越是恨一个人，便说明……”
昭阳说：“羽洁，不要说了。”
湘羽洁手上不知何时拿着一封信，递给他。并说：“你可以不看信，但里面的东西，你应该拿着，娇姐说，这是她还你的。”昭阳不接，说：“不用了，你交回给她吧，都过去了。”
湘羽洁说：“我记得你和我说过女人和钱……”
昭阳打断她，说：“我忘记那些。你也应该忘记那些对话。”
湘羽洁柔声说：“拿着吧。否则娇姐心不安。心不安，会做错事。”
昭阳说：“她没那么脆弱吧。”
湘羽洁用力推给昭阳，说：“收下。我要回去吃饭了。”他不接，她无奈地便放到台面上，然后拍了拍他的肩，又说：“我很高兴当年娇姐遇到你而不是别人。”昭阳说：“她并不欠我什么。”
湘羽洁说：“有些东西，是无价的，她还不起这些东西，但有些东西还是可以还的，比如钱。你无条件地帮助她，她很感激，但无以为报。唯有还可以还的。”
湘羽洁说完便起身走了。昭阳看着那个信封，叹了一口气，把信封放到抽屉里。他和唐文娇是什么关系？他分不清。是可怜她，还是爱她？就是那么挂念着。挂念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他要遗忘了。他花了好长一段时间去遗忘。他觉得自己成功了。可是，这一年左右的时间，又开始出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免有点伤感。昭阳想起下午刚和方雪分别，但愿一直呆在方雪的家中，这样就不会再次听到唐文娇的消息。可是，这样也不是办法，湘羽洁就住在隔壁，她总会过来和他说这件事的。他对唐文娇的感情有点复杂，不知如何理清。二人既然不再相见，不再联系，不再过问，理当当它是垃圾，丢到历史的垃圾桶中去。
一点也不像对方雪的感情，简单。昭阳想方雪了，想她的强势和温柔，然后拿起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给她：“下班了吗？”
过了十几秒，没有回信息，昭阳心里有点躁动。后来一想，方雪这么忙，也许没有看手机呢。也不好打电话过去，怕是影响她工作。离婚后，她都是把工作放在第一的。算了，不打电话了。他继续看起视频来。即使这部片他刚拿到手，因为复习而没有看，等到了今晚，准备休息放松一下，看了这部剧才继续复习。但是看不进去，不断地拖着进度条，拖过去，拉回来，反反复复。都不知剧情在说些什么了。
大概半小时，感觉过了很久。昭阳手机传来信息的声响，方雪回了信息：“想我啦？”
昭阳当然想了，想立刻见她。但他却发了发这样的信息过去：“昨晚你没怎么睡，又工作了一天，早点下班，早点休息。”方雪的信息也带着性格：“你都没有回答我。”
昭阳笑了笑，回复说：“是不是我回答了，你就乖乖去休息了呢？”他看着“乖乖”二个字，不禁有点出神，什么时候连这二个字也脱手而写了呢？
方雪回复说：“哼，没空和你闲聊，我还在开会。”
“很想你。”他发觉现在说这些话，发这些信息，很平常，也很普通，一点也不觉得难为情。在相亲的时候，写了那么多信，从来没有这样过。
片刻，方雪回复他：“我也想你呢。我晚点给电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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