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回忆）她的到来

昭阳毕业后，在曾老板的工作室工作。那里就三个画图的员工，其余的人便是曾氏兄弟二人，总共就四个人。人少，项目也少。不过无论项目怎么少，一个项目的工作量就那么多，无人可以分担，所以他们日夜工作，常常工作至凌晨之后才下班。

因为昭阳刚毕业，曾老板还帮他在附近租了一间房。只是方便昭阳加班而已。开始的工资很低，交完租，都没多余的钱去买其它东西，所幸的是包了午餐与晚餐。如果没包餐，昭阳想必要转移阵地了。昭阳知道工资不高，但刚出来，也不便计较，权当是交学费。何况他在工厂的假期工中有些积蓄。虽然有时他差点和曾老板说来这工作，比工厂的工资还要低。但最后忍着不说。

在这种人员稀少，工作繁忙势必会导致加班严重，什么聚会，什么游乐，通通消失。这也直接导致了他的交际圈子比学校更小。二个月后，他感觉到快要受不住了，曾老板也许是看出了他的困境便提了一点工资。

因为经常加班，昭阳感觉到自己快要被所有人遗忘的时候（因为找他，他都没有空），他不可思议地再次接到她的电话。她说：“昭阳，还记得我吗？”

昭阳说：“手机上有存你的号码。”他依然不问对方的名字，因为都匆匆过客。只是在接到电话的一刹那觉得这个莫名其妙的女子会为他的生活带来了一点变化。虽然这个变化未必是好的。

她说：“我决定离开他了。能不能过来找你？”

昭阳说：“可以。来吧。”因为他曾信誓旦旦地说如果她离开，他会全力支持，帮助她。

昭阳知道所有的习惯都不是好习惯，当习惯了与她通电话后，便不可救药地幻想着这个女人。也许这不是爱情，但他想念着她，因为他没有想念过任何女子。于是在一个月后，她真的的过来找昭阳了。再次看到她，显得是那么孤独与茫然。

在来的时候，昭阳租了一个单间，在能力有限的情况下，这个单间并不宜人。不过她说没关系，都走投无路了。有个落脚的地方已经够好了。

慢慢昭阳知道，她是瞒着所有亲人，和人同居，并生了小孩。

虽然昭阳说了租的地方不怎么好，但她看了之后，虽然没有说，但是眼神也不意露出失落。在一层，房有一个窗，不过窗不能开，因为窗外便是人来人往的小路。有一个厕所，没有厨房。厕所一个排气扇，晾衣服只能在厕所，或者放在房门外。门外上方是飘出来的阳台，不过昭阳无力租二层。

所以，在收拾的时候，她哭了。昭阳就是在她二十厘米远处，这时候他发觉自己什么也没法说。

她抹了抹泪说：“不好意思。”

昭阳说：“我能力有限，只能帮你租了这么一间房子。”

她说：“你是好人。来的时候，我很担心你叫我和你一块住呢。呵呵。”

昭阳说：“你会不会和我一块住？”她说：“不说这个了。先多谢你帮我。下一步我要找工作。”

昭阳说：“做服务员，你会不会介意？”

她说：“有什么介意的。都走投无路了。”

昭阳说：“我公司刚帮人装修了一间咖啡厅，现在在试业，也在招人。我有同那个咖啡厅的老板提过你在找工作。”

她说：“那太好了。”

昭阳说：“现在去咖啡厅见老板，怎么样？”他很难得地请了一天假，计划着一天内把一切都安排妥当。那个咖啡厅的老板对昭阳说：“如果你是个女的，都想请你了。”这一点，因为昭阳曾无意中透露工资，所以老板才这样说。不过，也是场外话，难道这里的服务员只能是女子才能做？

昭阳带她去咖啡厅，他才知道她的名字叫唐文娇。

咖啡厅因为需要人，何况还是昭阳介绍的，老板已经和他因为设计的施工图打了不下十次的交道，所以很快便确定了。唐文娇可以随时上班。在咖啡厅没呆十分钟，他们便离开了。时间也到了中午，所以昭阳带她去了一间小饭店吃饭。

唐文娇在吃饭的时候，聊了一些她的事情。

她说起，没去深圳之前，是在广州打工的，本来也想过回以前的地方打工，不过联系不了，也许是倒闭了。她说起在广州告别了男友，男友给了她一巴掌，然后二人吃了一餐永远难忘的午餐，接着到了深圳，过着她认为会很舒服很自在很有味道的生活，最后发现那不过是一个无知少女做的梦。

三年过去了。谈生下了一个女儿。脸庞依然是美丽的，只不过多了几点斑。本来是鹅蛋型的脸蛋，此时是瓜子脸。

唐文娇说起读初一时，街边游荡的青年、学校的男生跟着她，尾随着到她家门口。所以她说：“有时太美倒真是不是一件好事。”

昭阳只能说：“你比我想象中的坚强。”

唐文娇苦笑：“仍然是要生活下去的，不是吗？”

昭阳说：“是呀，不为你家人也为你的女儿呀。”

唐文娇说：“我的女儿真的很可爱的。”

昭阳只能说：“想必是。”

唐文娇说：“我太任性了。”

昭阳说：“是的。”

唐文娇说：“对不起。”昭阳笑了笑，说：“你还是回深圳吧。你不是说他改变了一点吧，也许越来越好。至于未来又会是如何倒是不知，相信你也不会知。至少还是对他有些感情的，至少你还会为……”

“你别说了。我不喜欢他。”因为不喜欢，所以没有结婚，因为没有结婚，她终于跑了出来。

昭阳不禁问：“那么当初为何又与他一起，而且还会生下一个女儿呢？”

唐文娇幽幽地说：“有许多事你是不明白的……”

昭阳只好苦笑：“是的，我的确不明白。”二人吃完饭，唐文娇便说：“我有点困了。”

昭阳说：“你认得路吧。”租的地方是一片民居，小巷特别多，他还是连续走了三遍才完全记住在那里。

唐文娇说：“我还真不认得。”

昭阳说：“我带你走几遍。你明天便要上班了，来回的路应该现在熟悉。还有，你得去拿健康证。我请了一天假，如果不是困得走不动，现在我带你去办理？”

唐文娇说：“有心了。都不知怎么报答你。”

昭阳笑了笑：“我们先去办吧，现在过去，下午他们医院上班，你刚好去检查。”

唐文娇跑了出来，居然没有带什么钱，或者她带不了，一点也不像离家出走的样子，她没有计划。她除了带着身份证，什么也没有带，于是他很佩服她，也很佩服自己。她找昭阳，因为他是朋友吗？

当你很穷，又要帮一个在生计上需要帮助的朋友时，而对这个朋友你突然不知道是可怜她还是爱她，而你又从来不曾谈过恋爱，于是昭阳发现事情变得复杂了。

唐文娇来找他，昭阳很开心。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个异性朋友，虽然阴暗的思想中会想到也许她只是在利用他。但是他准备让人骗一次。只是那个月，工资不到二天便花完了，她需要衣服，需要这需要那。他觉得自己很傻，傻到可以这样不明智。他又不是救世主，莫非因为她漂亮，而他有意于她？否则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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