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戚少陌的师父，自然就是指的青山

此刻正逢楚东阳领着青山还有冷肃回到家中，身后紧跟着一名看上去稍显面熟的小姑娘。
  九娘瞧见楚东阳走进厨房，于是便站起来走向他，目光从他身上掠过后，发现了他背后的那个人，眼神稍微停顿了一下，惊讶地看着楚东阳，仿佛在疑惑地询问：“这位姑娘是什么情况啊？怎么跟你们一起回来了呢？”……
  “嫂子！”陆青檬走到九娘面前，满脸笑容地说道：“好久没见啦，您最近过得怎么样呀？”
  九娘微微皱了皱眉头，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嘴角挂着微笑，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点头略带生硬地回答：“挺好的。陆小姐您好。”
  陆青檬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住了，紧接着戚少陌走了过来，脸色显得有些冷漠，问道：“三表姐怎么会在这儿呢？”
  陆青檬心中顿时感到一阵苦涩。
  自从上次带着妹妹陆青橙到杏花村接戚少陌回家之后，戚少陌就不像之前那样跟她亲近了，尽管见面时仍然会打招呼，但是总感觉有一种淡淡的冷漠和疏远，这让她感到非常不舒服。
  “我在街上碰到了楚大哥，问了他才知道嫂子也来京城了，所以就跟过来想跟嫂子聊聊天。”陆青檬轻轻地笑了笑。
  戚少陌撇了她一眼，就转头走到自己的椅子前坐下，翘着二郎腿一边磕瓜子一边看着惠娘制作月饼，时不时地和惠娘闲谈几句：“把月饼做得大一点儿，多加些馅料，我喜欢吃！”
  楚东阳看了戚少陌一眼，然后伸出手搀扶着九娘坐在椅子上，手掌轻轻地放在她的小腹上，无视周围的一切，低声温柔地笑道：“久久，今天宝宝乖不乖？
  白天有阳光照耀的话，就算有风吹来，温度也不会骤降至冰点以下。
  今天杨九娘穿得比较单薄，衣服里面仅仅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外面套了件竹青色底海棠花纹的外套，在厨房这个没有风吹进来的地方，自然感觉不到寒冷。
  楚东阳那双宽大的手掌轻轻地放在她的腹部，甚至还能感受到他掌心传递过来的温暖。
  尽管楚东阳说话的声音并不算很大，但由于两人靠得非常近，而且还是当着众人的面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杨九娘还是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特别是这里还有惠娘和戚府的小丫头在场，这种行为在她们眼里可能就成了伤风败俗，让人无法直视。
  “他挺听话的。”杨九娘迅速地说完这句话后，轻轻地把他推开，脸上还要假装若无其事，问道：“相公刚才出门逛街了吗？有没有看到什么有趣的或者新奇的东西？”
  “只是在街上随便走了走，并没有发现什么好玩的。”楚东阳被她推开后，便挺直腰板站到了她身边，双手背在背后，微微一笑，说道：“倒是看到了很多卖胭脂水粉的店铺，我想平时你应该没用过这些东西，所以打算买一些送给你，但是又觉得不好意思走进那样的店铺，所以最后什么也没买，就空着手回来了。如果你真的需要，明天我可以陪你再去逛街，然后顺便帮你买下来！”
  冷肃的眼神带着一丝嘲讽地看着楚东阳，心想，楚大哥现在撒谎都已经变得这么熟练了，连脸都不带红一下的。什么叫做不好意思走进那样的店铺？难道他之前没有大大方方地走进那些专门卖女性饰品的店铺吗？
  青山则紧紧地抿着嘴唇，看着楚东阳，突然想起他们曾经在一家卖胭脂水粉的店铺门口遇见过陆青檬，难道当时头儿其实是打算进去看看的？
  陆青檬一听说楚东阳这话，立马喜滋滋地搭话道：“哎呀，嫂子，我可是知道京城里哪家的胭脂水粉最好使呢。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明天我就陪你去逛逛街，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款式。”
  惠娘一边忙着弄月饼，一边儿听着他们几个聊天。这时候，她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转头看了看九娘，嘴巴动了几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九娘则是抬头微笑地看着楚东阳，摇了摇头说：“我只是个乡村妇女罢了，哪能用得上那些胭脂水粉啊？难道你觉得我不够好看吗？哎，不过想想，既然我现在怀着身孕，那还是少擦点化妆品呗，要不然的话，等生完了孩子再开始使用吧！”
  其实啊，也并不是说所有护肤品都一定对孕妇有害。只不过我们并不清楚里面的成分到底是啥，生产流程又是咋回事，也不确定它们会不会有什么不良反应。所以啊，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尽量避免使用比较好。而且平常九娘就很注重保养肌肤嘛，喜欢多吃蔬菜水果，时不时用黄瓜片敷面，或者鸡蛋清做面膜。总的来说，她的皮肤白皙光滑，充满光泽，健康红润，根本就不需要涂抹什么化妆品就能美美的啦。
  楚东阳低下头来，深深地看了九娘一眼，嘴角带着笑意说道：“我还以为女孩子们都喜欢那些玩意儿呢，所以才以为你也会喜欢。不过你不化妆也挺好的，化了妆感觉像个鬼一样，我可不喜欢那样。以后就算可以化妆，也不能随便乱化哦！”

  陆青檬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尴尬，她今天也是化过妆的……在楚大哥和其他人眼中，自己是不是就是那种庸俗不堪的女子，比不上封九娘呢？
  陆青檬悄悄瞥了一眼站在她左边的青山，只见他笔直地站着，从她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侧脸，面部线条冷峻坚毅，神情冷漠，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他脸色一沉，深深地叹了口气，接着换上一副欢喜得要命的样子，转头看向九娘说：“哟，看来嫂子有喜了啊！真是太好了！”
  然后他把手腕上的玉镯子取下来，递到九娘面前，笑着说：“这是我给未来小侄女的见面礼，虽然不算多，但也是我的一片心意，嫂子就收下吧！”
  九娘瞥了一眼那个玉镯子就知道它肯定值不少钱，急忙摆着手拒绝，说：“陆小姐，实在不好意思，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敢收。您的心意我收到了，这个镯子您还是拿回去吧！”
  “嫂子，您就收下吧，这是我特意为孩子准备的……”陆青檬固执地说。
  这两人你推我让的，看得楚东阳直皱眉头，他淡淡地扫了陆青檬一眼，说：“我儿子可不喜欢这些小姑娘的玩意儿，陆小姐还是自己带着吧！”
  陆青檬动作停滞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变得尴尬无比，低下头仔细看了一眼手里的玉镯子，到底是该收回去呢，还是硬塞给九娘。
  九娘见陆青檬尴尬得快忍不住眼泪，心头不禁一软，上前拿起陆青檬的手，趁她发呆之际小心翼翼地替她将镯子戴了上去。
  等到九娘帮忙把镯子戴好之后，她满意地点了点头，称赞道：“这镯子戴在陆小姐手上真是漂亮极了！”
  陆青檬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戚少陌一直坐在旁边默不作声地磕着瓜子，仿佛事不关己。这时候他突然起身，把瓜子壳往椅子上一丢，紧紧抓住陆青檬的手腕，强行把她拖出门去，一边走还一边对楚东阳说：“楚大哥，我先送我三表姐回家，等会儿再来找你们。”
  接着，他又转头对惠娘说：“别以为我走开了你就能偷懒，要是我吃到了味道不对劲的月饼，小心我扣你两个月工资！”
  惠娘嘴角抽搐了几下，心里暗自嘲笑自家少爷的幼稚行为，表面上还是毕恭毕敬地回答：“少爷尽管放心，我会尽全力做好月饼，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会请教九娘。”
  戚少陌这才满意地嗯了一声，接着就拉着陆青檬疾步离开了厨房。
  九娘往屋外瞥了一眼，于是转头对楚东阳问道："相公，你怎么把她带到这儿来啦?  "
  楚东阳轻轻地咬了一下嘴唇，抓起她的手把她从椅子上扶起来，解释说:"你忙碌了这么长时间肯定也累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屋里休息吧。"
  九娘有些疑惑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心想自己只是坐在旁边看着，根本就没干多少活，怎么可能会累呢？
  "相公，月饼还没做好呢..."九娘轻轻地捏了捏楚东阳的胳膊，微笑着说:"我真的不觉得累。"
  就在这个时候，惠娘非常体贴地说道："九娘，你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吧！做月饼需要时间，你总不能一直待在这儿。快回去吧！"
  "好的，那就辛苦慧姐姐了。"九娘主动握住楚东阳的手，温柔地说。
  他们回到房间后，楚东阳刚把门关上，九娘就紧紧抓住楚东阳的手，满脸担忧地问："相公，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和我说?"
  能够让楚东阳流露出那种既悲伤又忧郁的复杂表情，恐怕只有他的身世问题才能引起这样的反应。
  九娘猜测，楚东阳刚才应该是去过善亲王府，看到了一些让他难过的东西，所以才会让他感到如此痛苦。
  楚东阳紧着把九娘生生拽进屋里，然后俩人拥抱着一头栽到了床上去，他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她，生怕她受到一丁点伤害，而且那床上还垫着柔软的被褥，倒下来的感觉也并不是那么疼痛难耐。
  "相公?"九娘心疼得很，赶紧搂住了楚东阳的脑袋，用非常轻柔的语调问,"要是心里藏着什么事儿，尽管跟我说来，毕竟我是你的另一半，愿意跟你共担风雨。"
  说着，她的一只手轻轻放在他脸上，时有时无地抚摸着，停顿片刻后，又接着说道:"如果你不想说，那就算了，等你哪天觉得想说了，随时告诉我就好。"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便静静地抱着楚东阳，不再多说什么。
  楚东阳把脸深深埋进她胸口，用力吸了一口气，慢吞吞地开口说道:"今天我出席了善亲王府举办的一个聚会，里面的每一朵花、每一棵树和每一块石头对我来说都是全新的，但是有个仆人一眼就认出了我...久久，我从他面前逃跑了，没有承认我就是那个善亲王的儿子，他们口中的世子。"
  话音刚落，楚东阳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这时候九娘低下头，温柔地在他的头顶上亲了一下，那种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自己最珍贵的宝物。

  "相公，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堂堂正正地回到善亲王府，到时候大家都会非常尊敬你……"九娘的嘴唇轻轻抵在他的额头，声音温柔低沉，仿佛在哄自己的孩子入睡，"这么多年我们都一起熬过来了，现在也不用过于着急，总归要先找出杀害善亲王爷的那个人，报了仇之后才能毫无牵挂地回家认亲。"
  "久久，谢谢你能够理解我。"楚东阳抬起头看着九娘，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之情。
  "傻瓜相公!"九娘轻轻捏了捏楚东阳的鼻子，笑着说道,"我早就跟你说过，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陪伴你前进!今天，无论你怎么选，我都认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并且会始终和你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听完这番话，楚东阳的眼眶忍不住泛红，这样的妻子，让他如何能不动容呢?
  "少陌，别抓我啦，好痛啊！"陆青檬被戚少陌紧紧抓住，大家伙儿刚走出客栈没多远，手腕上的那股子刺痛就让她的脸色变得苍白不已。她使劲挣扎了几次，可是戚少陌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她怎么也摆脱不了。
  走出客栈大概几十步后，戚少陌才狠狠地甩开陆青檬的手，面无表情地说道："以后再也不准去找那些人了！"
  "你可以去，那我凭啥就不能？"陆青檬揉着已经红肿起来的手腕，有些生气地瞥了戚少陌一眼，反驳道："我跟他们也是朋友一场，他们来到京城，我当然得尽地主之谊，带着嫂子四处逛逛，这不是很正常吗？"
  "正常个屁！人家压根就不想搭理你。"戚少陌板着脸说："走吧，我现在就送你回家！覃旻回来了，姑姑和姑父肯定又要把这桩婚事拿出来说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姑父只关心他的前途，他不会在乎你是否幸福，这次他肯定会想办法让你嫁给他的。"
  两派相争，总有一方会赢，另一方则会输，朝廷里就要重新洗牌，有人升官，自然也就有人降职。
  当初陆大人不听劝告，头脑发热，虽然没有明目张胆地站错队，但墙头草总是最先被消灭的，这次洗牌他也很可能受到牵连。
  以前就是因为立场不够坚定，陆大人和戚大人闹掰了，陆大人觉得没面子再去找戚大人，而且他也明白就算低声下气地去求，戚大人也不会帮他在皇上面前求情的。
  娘家人靠不住，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在女儿身上了。
  因此，为了自己的前途，陆大人肯定会想尽办法让这桩婚事成真的。
  陆青檬的脸瞬间变得惨白，身体微微晃了一下，差一点摔倒在地上。她皱着眉头，紧紧地咬着嘴唇，目光投向戚少陌，声音颤抖地说道：“这事儿你是从哪儿听说的？怎么可能嘛？我父亲以前就说了让我自己做主婚姻大事，他绝对不会强迫我嫁给我根本不喜欢的男人。再说……再说此前覃家也已经答应解除婚约了，覃二公子对我并无半分情意，他肯定不会答应的……”
  戚少陌冷笑了一声，严肃地说道：“我的话已经说出口了，信不信你自己看着办。我只是希望你安分点待在家里，别到处乱跑闹出什么丑闻，否则就算是我姑父再怎么努力去求覃家，他们也不会答应这门亲事的。”
  陆青檬困惑地看着戚少陌，然后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紧紧地抓着戚少陌的手，疑惑地问道：“如果出了点儿丑闻，我就不需要嫁给覃家了，是这个意思吗？”
  戚少陌愣了一下，然后面色凝重地说道：“你别胡来哦！要是你真的闹出了丑闻，别说覃旻了，恐怕任何一个公子哥儿都不会愿意娶你为妻的。而且覃旻这人不仅才华横溢，而且性格沉稳，非常值得信赖，嫁给他有什么不好的？你连他都不愿意嫁，那你还想嫁给谁呢？”
  嫁给谁呢？
  陆青檬呆呆地站在那里，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冰冷的侧脸，甚至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她……
  这样的人，她真的想要嫁给他吗？
  陆青檬感到有些崩溃，一头栽到了地上，双手掩面痛泣。戚少陌看见她如此悲痛欲绝的样子，心中不禁生起了一丝怜悯之情，毕竟曾经与自己关系亲密的三表姐如今这般痛苦，他实在是于心不忍。
  “快起来吧！在大街上这么哭哭啼啼的，只会让别人看笑话而已。”戚少陌轻轻地拉了拉陆青檬的手臂，安慰道：“这里人来人往的，大家都在看着我们呢！三表姐……”
  陆青檬忽然握紧了戚少陌的手，狠命地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泪眼婆娑地说道：“你终于肯叫我三表姐了啊，臭小子！”
  戚少陌愣了一下，然后无奈地笑了笑，说道：“好吧，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三表姐，咱们还是先回家吧！你身边一个丫鬟都不在，出来这么久还不回去，家里人肯定会担心的。”
  陆青檬擦干眼泪，哽咽着说道：“小燕已经知晓我和楚大哥来这儿了，我让她和青橙一起回府，告诉她们我会尽快回到家中……”

  然而，她的话音未落，却传来了陆青橙贴身丫鬟小婵紧张的声音：“三、三小姐，原来你在这儿呀！”
  小婵找遍了这附近所有的客栈，可是都没有结果，直到发现陆青檬，心情颇为激动，眼泪都忍不住流了下来：“三小姐，您没事吧？小燕姐姐已经回府禀报大老爷了，让大老爷带着人来客栈接您回家……”
  陆青檬听得一头雾水，满脸困惑。
  陆青檬看着小婵皱着眉头问道：“你家四小姐在哪儿啊？我不是让小燕去告诉你家四小姐，让她跟着你们一起回府，然后我晚点儿再自己回去吗？她为啥要回去告诉我爹，让他带着人来找我呀？”
  小婵想了一会儿回答说：“四小姐在那边的茶楼上坐着喝茶，只叫我找到了你就赶紧去通知她，然后她听说三小姐跟杏花村的那帮人走了之后，就特别担心，觉得三小姐可能是被人绑架了，所以才责备小燕没有把她拦住，接着就让小燕赶紧回府去通知大老爷……”
  陆青檬听完后愣了一下，没想到竟然是青橙说的这些话。
  这个丫头，我都已经提醒过她好几次了，怎么还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呢？
  “你快去找你家小姐，让她跟你们一起回府。”陆青檬紧紧地握住了拳头，说道：“我得赶快回家去，可不能让我爹真的带着人出来找我。”
  戚少陌看着陆青檬有些头疼，然后说：“我骑马送你回去吧！”
  “这街上人这么多，车水马龙的，怎么能跑得动马呢？”陆青檬有些着急地轻轻跺了几下脚，然后突然转向戚少陌说：“楚大哥的那些兄弟们身手可是非常了得的，轻功更是厉害非凡，记得我第一次去杏花村的时候就看见楚大哥背着嫂子嗖的一下就飞出老远了，不知能否……”
  说完这番话，陆青檬心里就开始有些紧张，生怕戚少陌会嘲笑她去讨好别人却被拒绝，甚至被冷漠对待。
  果然，戚少陌冷笑了一声，说道：“他们现在肯定特别忙，烦事一堆，没人有时间送你回去的。”
  戚少陌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如果三表姐不想骑马，那么还是自己走路回去吧！我这边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就不陪三表姐一起回去了。”
  说完，他就转过身大步走向了客栈的大门。
  “小陌，稍等一下啦……”陆青檬匆忙地叫着他。
  戚少陌心想，她可能已经想清楚要让自己带她回家了，结果她却说道：“我跟你一起进去吧，我去找你师父谈谈，他人那么好，肯定会愿意送我的。”
  戚少陌的师父，自然就是指的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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