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开封波本酒
第一百三十九章开封波本酒
水清侧头避开这个来势汹汹的吻，同时出手击中安室透的腹部，再隐蔽地外放真气将他震开。
安室透则有些意外地后退一步站定，心中估算这一拳的力度与角度，不得不承认梨花白酒的确有两下子。“前辈难道不想换个口味，黑麦的保鲜期够久了吧？”
【三面颜波本，果然很会诱惑人啊！】
面对秀一，水清虽以上帝视角翻了车，可始终笃定不会被要挟，原因就是银色子弹称得上正人君子，第一诉求又是消灭组织而非为背后的势力谋取利益。对剧情人设几乎一片空白的景光，她更不存在先入为主的认知，自然能轻松扮演梨花白酒，并以真心的付出获得信任。
但降谷零，在列车篇里破解毛利电脑、盯住宫野志保的那双眼睛，实在叫她印象深刻。如果说这一篇章里对他黑暗气息的刻画，还只是老贼设置“波本三选一”的需要，那么看到后来，降谷零一味把景光的死亡归咎于秀一的不作为，甚至因此执着地想将其献上邀功，就让当初还是三次元观众的水清十分反感。
诚然，作为不同势力的卧底，降谷零的做法是无可厚非的。但既然如此，他又凭什么要求秀一得冒身份暴露的风险去救景光？
反观秀一，宁可被降谷零仇视，也没说出景光是因其脚步声而自杀的真相。虽说这主要缘于他习惯性扛事上身的做派，但多少能让降谷零心中好过一点吧？
可到绯色篇，降谷零为确认沖矢昴的身份，不惜准备伤害平民以创造机会，只是后来碰巧不需要了而已。还有剧场版，说出那句经典的“我的恋人是国家”之余，他可是为了逼迫柯南出手，干脆诬陷毛利入狱呢……
以上剧情，即便有警校组的卖惨人设加持，也令水清对这后来居上的人气王没有好感，甚至还因官方的赤安整活而十分不满！
那么带着这种三次元印象，又见证了降谷零从初入组织的稚气青年到应对贝尔摩德都能笑魇如花的波本，她自问很难以冷静客观的心态应对，更别提与之朝夕相处了。何况她在红方面前，总会不经意地表露出善意，这以波本的敏锐，很难不被察觉。于是当她思考对策而回忆彼此交集时，最近一次正是上周在瞭望餐厅，便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天台当晚爱尔兰给了黑麦贵宾卡，那他不可能对同时参与苏格兰事件的波本毫无表示，故而他们随后去瞭望餐厅的可能性很大。她那天就是因此答应研二的邀约并换上清水幻马甲的，想着碰碰运气，也许能当面暗示清水幻与研二的特别关系，以断绝安室透对清水幻的莫名执着。结果还真就心想事成——安室透既然重视兄弟情谊，那亲眼目睹好友与清水幻热吻，又怎能不退出？而以他的个性与处境，势必只能把痛苦往肚里咽。可他正因景光的事极度煎熬，若再叠加失恋的苦楚，极很可能会心神失守。
这一点，于她而言就是大好时机，所以接到任务当晚，她要登门先发制人！
“哼，黑麦是刚刚过期，但你……不是已经被压榨得都想找男人了嘛！”梨花白酒毫不留情的嘲讽，直接击碎了安室透高傲的自尊，令他几乎立刻就压抑不住深埋于心的恨意，只好低垂了眉眼，用委屈的语气道：“我自问从未得罪过前辈，你为何要如此折辱于我？”
水清冷哼一声，抓住他的领带往下拉，对那闪烁的紫灰色眼睛说道：“若是苏格兰这样撒娇当然很可爱，可你……明明是只笑面虎，就别装什么小白兔啦！”
【笑面虎？】安室透瞬间绷紧身体，谨慎地开口：“前辈是何意，我不明白？”
“贝尔摩德是什么人我不知道吗？你在北海道尚存的那点青涩都给磨干净了，真叫我惋惜呢！不过这也算组织常态，倒更凸显苏格兰的可贵，因此得知他是叛徒，我反而不觉得奇怪。”
这话先是让安室透回想起自己，被迫服侍女魔头的每分每秒——那种事之于他，不仅不是快乐，反倒充满屈辱与痛苦！他不得不抓取记忆中景光的音容笑貌来抵挡，可眼前因此浮现出的，好友对这女人撒娇耍赖的甜蜜样儿，根本又是另一种残忍啊……
幸而他很快就闭上双眼，坚决地将心中翻涌的情绪压下，才睁眼搂住对方的细腰狠狠一按：“原来前辈如此高看苏格兰，那我做的提拉米苏恐怕是及不上的！”
“对呀，所以说他走了也好，不然以后越变越苦就不能吃啦！”怀里传来的这声低语却宛如利刃，彻底扎穿了安室透刚重建的心防。
水清也不等他反应，双手解开领带和衬衫扣子——精壮的胸肌摸起来足够硬，可那窄腰之下却是……
“我倒是期待香甜的芒果千层，然而很可惜，你的手艺只、被、允、许，献给你的上级吧？”
【啊，hiro，你看到没，你深爱的姐姐有多恶毒！】被认定“不能行”的安室透，终于忍无可忍地推开梨花白酒，并对这坏女人挥出拳头。
水清从容地格挡回击，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这种愤怒才对嘛，比起你虚伪的甜心面具，可真实多了。所以任务期间请好好保持，姐姐我的口味和贝尔摩德大相径庭喔！”
……
安室透毫无保留地与梨花白酒激斗了半个小时，后者却始终游刃有余。他不由得心惊地抹去唇边的血迹，正待再次攻击，就听梨花白酒说道：“今天可以了，你收拾好行李等着，我明天十点会准时到。”
水清自觉交代完毕，正想闪人呢……却被受挫的男人拦下：“你是怕我这搞情报的，四肢不够发达会拖后腿？哼，我发誓，就算遇到危险，也不需要你来救！！”
“话别说得太满哟小弟弟，晚安。”
“可恶！”安室透冲到阳台，直盯着楼下大奔跑没影，才气恼地骂出声来。【景光说得没错，梨花白酒确实很厉害。】他不仅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还被她扒下假面肆意羞辱，甚至、甚至……
安室透“甚至”了什么，水清自然无从知晓，在听得统子汇报他开始收拾行李，终于怅然一笑——记忆中那个因台一幕而与透妈们对喷的自己被彻底删去了。
“你该不会是趁机为我出气吧？”统子迟疑地问。它虽然围观安室透吃瘪很开心，但他俩合作前这般冲突真的好吗？
【哈，确实也算出口气吧……】她的先发制人，就是故意提及景光激起波本的仇恨，又以贝尔摩德打压他的男性自尊，最后逼他自己扒掉甜心面具跟自己打上一场。一来她需要确认他的武力值，二来任务期间，就算自己又不自觉流露出什么情绪，也不怕没有回旋余地……
“与其虚以委蛇，不如打他个措手不及。毕竟任务耗时良久，我可没耐心陪他演戏。万一再出个错漏，倒不如开门见山。”
“可我觉得……比起其他人，你对他似乎过于苛刻，并不太像你的风格？”
“苛刻吗？如今樱花都未凋零，他便不再是苦情的卧底，我干嘛要对他另眼相看？”
【呃，好吧，也对。】统子一边解气，一边又为修罗场少个嘉宾感到遗憾。
……
次日九点，一夜无眠的安室透躺在景光床上，凝望四周许久，才肃着脸起身，将一切恢复原状。
他自从踏入深渊，就没想过能干干净净出去，所以面对贝尔摩德的侮辱，虽痛恨无比，却也早有心理准备。而且景光临去前传给他的线索已经有了眉目，竟仿佛关系到女魔头的什么秘密，那他以后说不定可以借此杜绝那种事呢！
至于昨晚为何没睡，其实一方面是真被梨花白酒气到，另一方面也在琢磨，她认为的真实是什么样子？
从景光的碎碎念里，他所知的她，根本就是个温柔甜蜜的姐姐，毫无原则地包容宠溺着心爱的弟弟。而面对黑麦，她又化身成熟美艳的尤物，可以旁若无人地与之缠绵。
再说他，嗯，北海道时，她其实算是很亲切友善、照顾新人的前辈了。可后来，即便因三人组合住的关系，彼此间仍有交流，却日渐恢复到普通同事的关系。
加上她昨晚说的，为他被磨灭的青涩感到惋惜，以及她对景光的喜爱……
邮件的声音惊醒了安室透。他拿起手机一看，是梨花白酒的讯息。
“十分钟嘛！”
他迅速洗了把脸，又刷完牙，回到景光的房间最后再看一眼，便毫不迟疑地离开。
【等再回米花，就不知这房子又住进什么人了……】
一辆奔驰跑车停在路边车位。水清坐在驾驶座里，看着安室透不紧不慢地走过来，脸上仍是他惯用的、令人如沐春风的笑脸，一路上还与若干个中年妇女进行了亲切的交谈。
而等他到她面前站定，正好是十点整。
“若是带着面具，我现在肯定会请前辈移步，由我来受累开车。然而前辈既然不好这一口，我就不献殷勤啦！”安室透笑眯眯地说完这句话，径直把行李放进后备箱，打开后排车门坐了进去。
水清并不意外波本会反击，也笑眯眯地回道：“我确实不想与欧巴桑共享这种廉价的殷勤。”
安室透微微一顿，执行起了沉默是金的planb，却听她又道：“还没吃早饭吧，这份留给你的。我们车程不短，中午恐怕没时间停留。”
水清没有回头，只从副驾驶拿出个便当盒往后排递去。
“哦，知道了。”他只好木着脸打开。
饺子的味道很快弥漫在车内，水清眉头微皱地补充道：“后座有这次任务的资料，你吃完仔细看看，等我们到地方再讨论。”
“……是。”安室透看着跑车顶篷缓缓打开，冬日的暖阳打在她严肃的脸上，不由得想起第一次见面，就被她来了个下马威。可她面对景光的无赖，又总是……
【哼，再疼景光又如何，还不是放任他死去了，所以她就是个玩弄感情的坏女人而已！】安室透愤愤然夹起饺子——什么，竟是他最爱的芹菜肉馅！坏女人说他虚伪，她自己又何尝不是，以为打一顿再给个甜枣，他就会屈服吗？！
等奔驰开出市区，水清作势调整车内镜，趁机瞅了眼后排，就见那盒饺子已被解决，而被她逼出炸毛零形态的波本，正撅着嘴看资料，不由得唇角一勾：还算识相，没枉费她早起擀饺子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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