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问责王主任

第二天，冯青起来后，洗漱完了，就出门了。
  在路边花了两毛钱，买了四个肉包，一边吃着，来到了交道口供销社。
  跟供销社王主任打了个招呼，今天有点私事要去忙，需要请假一天。
  王主任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至于王主任为什么这么痛快的就准假，那是因为冯青来报到前，王主任上级领导的领导的领导，曾经给他打来电话，让他一定要照顾好冯青同志。
  受宠若惊的王主任，自然是把领导的指示放在首位，不折不扣的去执行。
  冯青请完假，跟自己刚认识的同事好友，卫小宝，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供销社。
  十分钟后，冯青来到了交道口街道办，跟门卫大爷打了声招呼，就来到了王主任办公室。
  街道办主任王姨看见冯青来访，自然是热烈欢迎，为什么，自然是上级领导的领导，跟她打过招呼了呗。
  王主任亲自给冯青泡茶，冯青昨晚刚把这位王主任给记到了小本本，也不客气。
  落座后，就开门见山道:“王主任，今天来拜访你，是有几件事，来向你咨询一下。”
  王主任连忙客气道:“小冯，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只要我这边能办的，我肯定给你办咯！”
  冯青理了理头绪，才继续说道:“第一件事，就是我现在住的这几间房子，能不能买下来？”
  来之前，冯青做过功课，今年上面下过指示，要求各个街道办尽量鼓励辖区里的居民，花钱购买自己分配租住的房子，帮助国家回笼资金。
  有些街道办，为了响应国家的号召，每个工作人员都分配了完成指标。
  但是，现在的老百姓，连吃饱饭都困难，怎么可能有的住，还拿出钱来买房？
  偶尔有钱的，像易中海之流的，表面上道貌岸然的，背后呢？钱都得留着养老，干嘛花这冤枉钱？
  套用一句贾张氏的名言，就是：我凭本事分配的房子，干嘛要花自己钱买？
  所以，这件事，可以说，响应者寥寥。
  街道办也没有办法，难道还能逼着人来买不成？
  冯青这还是街道第一个主动上门来要求买房的。
  考虑到上级的电话，王主任想了想，还是说道:“小冯你现在住的几间房子，都是属于咱们街道办管辖的房产，卖是可以卖，但是，小冯，你自己花钱买下来，这是不是亏了？”
  看的出来，王主任说的是真心话。
  冯青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说道:“能买就好，钱不是问题，我有钱的，能花点钱买下来，也算是给国家做点贡献了。
  那么，王主任，麻烦你安排人，给办下购房手续吧，需要多少钱，我这边直接就付了。
  哦，还有房子前面的那块空地别忘了，我也买了，完了我就砌道墙，把整个院子给围起来。”
  冯青说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在了桌子上。
  王主任见冯青似乎铁了心要买，也就不说什么了，出门找了个办事员，吩咐了几句。
  不一会儿，那位办事员就拿着一张单据，走了进来，交给了王主任。
  王主任看了下，就转交给了冯青，顺便解释道:“小冯，你那三间房，就按照200块一间算，一共是600元，前面那块地，就算你150块，房子加上那块地，一共是750块。”
  冯青觉得跟自己估算的差不多，拿起那个厚厚的信封，从里面抽出五张，剩下的连带信封一起，交给了王主任，
  “王主任，你们数数，看数目对不对。”
  王主任接过信封，跟那位办事员一起，数了一遍，750元，没有错，就交给办事员，让他去帮助冯青办理手续。
  随后，冯青拿出昨晚自己设计的那张房屋设计图，递给王主任，道:“王主任，既然买下了房子，我打算把房子给翻修一下，这是我自己画的一张设计图，你看看是否可以按此施工。
  王主任看了眼设计图，瞬间就被冯青的设计，给惊艳住了，抬头问道:“小冯，这是你自己设计的？”
  “不错，我昨晚画的设计图。”冯青喝了口茶，说道。
  “小冯，你这设计太实用了，等你装修完了，我一定要去参观一下，说不定可以当做样板，改善咱们街道那些住房困难的群众。
  施工没问题，咱们街道就有施工队，我让他们的负责人去找你，你跟他谈吧，施工许可的单子，我现在就开给你。”
  王主任一脸赞赏的放下设计图，拉开抽屉，拿出一张单子，就写了起来。
  冯青等王主任开完施工单，接过施工单，没有什么问题，就放进了口袋。
  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了小本本，取下了钢笔。
  “王主任，接下来的几个问题，我会一边问，一边记下来，如果有什么不妥当的，请你不要介意！”
  王主任被冯青的话和神态，搞的有些忐忑了，不过，还是笑着说道：“小冯，你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冯青点了点头，说道：“好！王主任，我想问一下，院里的三个大爷这个称呼，是怎么来的？”

  王主任听了，终于松了口气，笑着说道：“你是说这个呀？当初建国初期，咱们公安和街道配置还不完善，为了防止敌特破坏，还有调解邻里纠纷，就想出了这么个办法，在每个院里选出了几个管事的，配合咱们街道办，处理大院的事情！”
  “那为什么叫大爷呢？”冯青追问道。
  “哦！当初我们给他们的正式称呼是调解员，后来，可能有些大院，他们觉得叫大爷，更能管理好大院，就自己改了。”
  “那，这么说，这个大爷的称呼，是他们私自改的？”
  冯青等王主任点头确认后，再次问道：“那王主任，你就没发现其中的问题吗？”
  王主任思考了下，还是摇了摇头。
  冯青跳过了这个问题，继续问道:“那么这些调解员，在大院里的的职权范围是什么？”
  王主任立刻回答道：“除了调解邻里之间的纠纷，没有其它的权力！”
  冯青一边记，一边问道：“你确定？”
  “我确定！”王主任斩钉截铁的说道。
  冯青看了下刚才记录的内容后，才抬起头来，注视着王主任，笑了笑说道：“王主任，接下来我说的一些话，还有一些事，可能会让你很生气，请你谅解！”
  王主任感觉自己今天在接受组织审查似的，不过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冯青再次整理了一下思路，才开口说道：“首先说说这个所谓的大爷吧！伟大领袖曾经告诉我们，我们历经艰辛，推翻了压在我们头上的三座大山，推翻了封建王朝，建立了新炎黄。
  劳动人民真正的当家做主，成为了主人，
  但是，在新炎黄的首都，我们在大院里，却再次迎来了三座新的大山，这三个一天到晚以大爷自居的调解员，是占咱们劳苦大众的便宜呢？还是想搞封建大家长制度？或者是开历史的倒车？走回头路？
  别说什么尊老爱幼的官话，就算他是大爷，也只有在调解纠纷的时候才是，而不是现在这样动不动就自称我是你大爷！”
  冯青的这番话，把坐在对面的王主任，听的是脸色煞白，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个，这个没这么严重吧？”王主任结巴着，弱弱的说道。
  “没这么严重？！几个大爷，一人一个茶杯，坐的高高在上，旁边还坐着一个所谓的老祖宗，院里人站在下面，接受教育，一院子的奴才！你说这不严重？
  就在前天晚上，你眼中的那个先进四合院，私自给所谓的五保户老祖宗，和他们自己认定的所谓贫困户贾家，组织全院捐款，你说这不严重？
  我只是让他们拿出街道同意的凭证，就在昨晚，被他们用套麻袋的方式，打击报复！你说不严重！
  还有昨晚，那个所谓的一大爷，纵容培养的打手对我行凶，被我反制后，颠倒黑白，栽赃污蔑，并叫嚣着，要把我赶出大院！这叫不严重！
  那个整天自称是大院的老祖宗的五保户，让整个大院的人，给他上供，院里的一大爷，更是配合着到处吹嘘她是烈属，给红军送过草鞋，你说这还不够严重！
  甚至，整个院子已经成了无政府，无组织，无纪律，无法律主义，叫嚣着院里事院里了，这还不算严重！
  王主任，这就是你眼里的优秀四合院！你说这还不够严重！”
  冯青的话刚说完，王主任已经瘫软在了座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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