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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心照不宣


  最先发现我早恋罪证的那个人,就是我的好哥们,他竟然使用蛮力,抢走了我心头宝。我都怀疑,手链那么轻易被夺走,是不是刚才没有系好。脑中还回转着独处时的一幕,他朝我笑,我喜欢看他笑。

  我竟然被何家成的这个憨厚的笑容,迷惑了心神,丢失了理智。瞧我没出息的样儿,曹籼阳知道,还不知要怎么取笑我呢。沉浸在美好回忆里的我,一时并未计较被夺走的手链。

  回到宿舍的曹籼阳,露出与何家成一样的手链时,惹来寝室同学的嘲笑。何家成在转身的那刻,使气般拿掉那条手链,毫不犹豫的丢掉,后被曹籼阳捡回来,秘密收藏,谁都不知晓。

  隔天,何家成就算碰到我,都不在与我微笑问候。曾经,这个问候是我们之间心照不宣的小秘密,现在被他置弃。我送他的手链,明明答应我的,却怎么不见他戴在手臂上。

  这些举动,都让我觉得,他再次的拒绝了我,用他特有的方式,沉默的结束我们这段还未萌芽的友谊之苗。为此,我独自忧伤了许久,原本那个欢闹的楚瑶,好像不是我。

  同为一个班的同学,何家成良心发现,某天再去洗手间的路上,我竟然与他巧遇。我发誓,我真的不是尾随他来着,我也是去解决私人问题的。他朝我笑了,还跟我打招呼呢,“嗨,楚瑶。”

  五百万砸中的感觉,大概也不过如此。心情突然好起来,那个沉闷的楚瑶暂时被关了禁闭,不许出来。瞧到曹籼阳,我竟然有心逗逗他,抢了他手里的零食,和卓盈分食。

  果然,心情能够影响一切,他就是一切源头的根源,阻杀千军万马的刽子手。相安无事下,暗自涌动的阴谋,也在悄悄推进。

  终于迎来一年一度的新年晚会,曹籼阳作为晚会的主持人,每天脚不沾地,苦练发音和语法。也不知是谁举荐,或是何家成自荐,他自告奋勇参加了晚会的表演节目。此举,让我大为吃惊,他那个闷葫芦的脾性,哪里来的胆量上台表演。

  好吧,我错怪了何家成同学,人家也是有功底的人,大刀耍的那是得心应手,我担心刀会被甩出去的可能,简直就是多虑。

  目睹曹籼阳一身的正装西服,越看越觉得好笑,他难道偷穿了大人的衣服,逗引我忍不住多看上两眼。发呆的间隙,曹籼阳蒙头丢过来他的棉袄,“傻了吧,拿好我衣服,不许脏了。”

  也不知道是灯光刺眼,出现了幻觉,还是曹籼阳偷抹腮红的缘故,他的脸颊好像苹果,我刚好看到这一幕。笑而不语,他已经习以为常,我这种花痴作为,我真的不是被他迷惑了,我就是好奇,他脸红个什么劲儿。

  帅气的人,不止他一个,何家成出席的那刻,我愣是没敢有任何作为。“哇…好酷。”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刀,他涌现出我熟悉的笑,勾走了我神智。曹籼阳那句小心,把我拉回现实,何家成越过我,消失不见。

  朝着还未走远的人,来了一句,“何家成,加油。”他停下脚步,再次冲我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曹籼阳,你不要拉着我,我要去问问他,到底用了什么牌子的牙膏。

  飘走的魂,回到原来的位置,曹籼阳询问我,“我今天帅不帅?”我很是敷衍的点头,称赞道,“好帅,帅的不得了。”得了糖吃的男孩,因为我的一席话,信心大增,晚会主持的很是完美,让人称赞。

  新年晚会,曹籼阳也有份出席时装表演,小秀了一把帅气的脸庞和‘妩媚’的身材,唯有身高差强人意,差了那么一点儿。与曹籼阳搭档的女孩,是我的好朋友,他们的出场,引起一阵不小的轰动。

  借着气氛高涨,我还混在人群里鬼叫了那么几声。我非常确定,曹籼阳的狗耳朵一定听到了,朝我这个方位,笑的那叫一个神经病。再一次的高涨风波,包围住我,掩埋在人潮里,成为一粒渺小的沙砾。

  还有一个吸引我目光的节目,就是何家成的表演,我混在人群里,放肆的再次鬼叫道。我这么没形象的举动,落在躲在一旁悄悄偷看我的曹籼阳眼底,手指紧握显示他的嫉妒。

  爱情来得那刻,不分先后,谁的出现让你乱了心跳节拍,谁就是最后的赢家。就算是赢家又何妨,不能长相守,一样白搭。他慢慢的走进,攻陷心房的那刻,带来的快感掩埋住原本的真相。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正相被旁观者拿走,深陷其中的当局者,成为被人嗤笑的傻瓜。

  口袋里揣着发热贴,表演节目的他们一定需要,我早早便备下了。在后台找到还未离开的何家成,羞涩的递给他一个暖乎乎的东西,他也没有拒绝的接受了,还朝我道谢呢。

  瞧着穿的很少的卓盈,想也没想也给了她,惹得她抱着我好一通取暖。报完序幕的曹籼阳,站在离我几步之外的地方,总不能都给了不给他,好像良心上过不去。当我把热乎乎的东西塞到他手里,肢体接触间,他的手好冰。

  我真的是想也没多想,借此抓了他一把,把自己的温暖,通过这种无畏的举动,传递一些给他。“曹籼阳,你外套呢?”我毫无羞愧的问道,他使劲的盯着我,看的我莫名其妙。

  他使劲伸了伸额头,怀疑和探寻的目光询问我。幡然醒悟的我,后知后觉道,“我忘在椅子上,刚才只顾得给你们鼓掌了。”从未动怒的曹籼阳,竟然朝我压低声线的咬咬切齿道,“楚瑶,你个白痴。”

  理亏的我,竟没有与他争辩,曹籼阳的那件衣服可不便宜,手感光滑还很轻便,怪不得被我遗落了。“我马上去找,你在骂我一句,试试看。”我可不想亏欠曹籼阳什么,好在衣服还在我坐过的位置上待着。

  犹如见到亲人般,生怕拿错衣服,还凑近闻了闻,好像还有曹籼阳的味道,应该错不了。这件衣服是他生日,家里人送的礼物,他一直宝贝着呢,价钱吗当然不菲了。

  被耳提面命的我,像一个丫头般老实待在他身旁,十足的成了受气丫鬟。我没瞧到曹籼阳脸上耀眼的笑,皎洁、笃定。站在曹籼阳身后的我,只看到他的后脑勺。

  痴痴望着他的人,还有一旁的卓盈。突然骤冷的空气,迫使她紧紧握住手掌心,眼眸里涌动着无法言明的情感。何家成默默离开了,而我只看到他离开的一个背影,再无其他。

  近距离的注视曹籼阳,他还是很帅的,五官挑不出任何毛病。今晚的他,帅的过分,连我一个女生都心生嫉妒。台下那些观看的学生,早已疯掉了,碍于前台的校领导还在观看节目,一时不敢造次。

  能够与这么耀眼的男孩成为朋友,我何德何能,还幸运的和他成为好哥们,简直太不真实。卓盈发现我的失神,她好不甘心,当成陪衬偷偷望着那个耀眼的男孩,她一直在观察我,甚至琢磨我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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